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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掌柜的苦瓜脸更加的苦涩,偷偷地瞄了眼我背在身后地红袖,冷汗一个劲地往外冒,急的不住地搓着手。
“等会我帮你问他要!”本来想观察局势的我总被掌柜的打断,顿时有些不耐烦,不禁拔高了语气。
掌柜的当即噤声,不敢再言语,却还是苦着脸站在我身边,深怕我跑掉一般。
我也没有搭理他,有些紧张的看向酒楼的大厅。
说是混战,果然一点都没有错。那些人本来就不属于一个帮派,距离如此的近,难免会有人被误伤。可是这些人没有同伴的概念,只要不是本帮派的人,若是人给我一掌,我定要还他一剑。
幸而这些人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要真的致对方于死地,所以场面倒也不是特别血腥。就像在看电视剧里演的武打场景一般,本来就只是个背景,颇为无趣。
本来周蓝陵是腹背皆是敌人的状态,现在游刃有余地徘徊于众人之间,时不时的在人背后放一个冷箭。周蓝陵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简直就像是在玩一般,不亦乐乎。
这些人没有领导,只是在随心所欲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所以容易让人有机可趁吧?
让人白担心一场吗?
我不耐的看了看天色,正午降至,阳光乃是正盛之时,眼睛被炫目的阳光刺到,微微地刺痛。揉了揉视线朦胧的眼睛,感觉有些疲乏。
师父,你此刻可好?我马上就来找你,一定要等我!
第五十六节 酒楼混战(2)
思绪飘远之际,突然感觉到前方有浓郁地杀气,不偏不倚的正好朝着我的方向而来。
睁开眼睛,那个徎崖帮的帮助老头手持大刀,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身上有些细小的伤口,微微在冒着血红色的血丝。他的目光冒着骇人的光彩,内息外溢,大刀横在胸前,已经摆好攻击的姿势。
周围本在看戏的人们轰然散开去,徒留我与陆馨二人在路中央,与老头对峙着。
陆馨也感觉到了危险,草草地结束打坐,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右手一直捂着胸口,却勉强的站到我的前面,将我护在身后。
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感动,明明已经受了伤,却还是要保护我。
我低眸而笑,师父,对不起,我要打破与你的约定了。可是我遇到了生命威胁,不得不出手,你是不会怪我的吧?
正欲走到陆馨身前,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轻狂且带着傲气的声音,“你不要动。”
“谁?”我左顾右盼,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陆馨回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眼睛忽然瞪大。
我顺着她的目光抬头,忽然看见了诡异的场景。四周没有花树,天空之中忽然飘下无数的花瓣,飘飘洒洒弥漫了人的视线,同时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芳香醉人。
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一时都没有动弹。
我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这个画面在电视剧中上演过无数次,有些烂俗。这是谁将要出现的出场方式吗?
随即地,花香之后忽然出现女子的娇笑声,一个身着粉蓝色纱裙地娇笑女子出现在街道之上。千娇百媚地回眸看向我,露出雪白的牙齿,恭敬地弯腰施礼,“小姐,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里?”此情此景,虽然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打从心里感激沁柳的出现。
“不止是我,阁主也在哦。”沁柳伸手指向酒楼之上,抬头看去,阳光正盛之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屋顶之上。看不见容貌,只能感觉到那里阴暗的气息,以及飘散在肩膀的那一头散乱的黑发。
是风千情吗?
那个晚上的片段闪现在脑海,我捏紧了拳头,他此时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龙涎’也是疯人阁的人送到慕容山庄,是他吩咐的吗?
如此晦涩不明的态度,风千情意欲为何?
他与李墨白,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谜团一大堆,却都得不到答案,就算跑上去问他,他也是不会回答的吧!
紊乱的呼吸渐渐地平复,我放松拳头,慢慢地收回视线。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该知道的,总有机会知道的。
“你是谁?”徎崖帮的老头见来人是个娇小的女子,先前的气势重新回到身上,气势凌人地开口询问。
“呀,失礼了。”沁柳夸张地笑了一下,对着老头再次施礼,“小女子乃是疯人阁的右护法,名叫素右。”
“疯人阁?”徎崖帮的老头似乎吓了一大跳,连连地退了三步,浑浊的眼中竟然闪过了恐惧之情。
素右,原来沁柳的本名,是叫素右……吗?
曲左、素右,果然是左右护法呢?我禁不住地苦笑,微微地责怪自己竟然在此时此刻,还要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能相信吗?”沁柳,哦不,素右捋了捋垂下的发丝,媚然而笑,“嘛,我不经常露面,也难怪你不认识呢?”
“曲左,这个人交给你算了,臭老头烦死了。”沁柳看了眼身后的我,又看了看混乱成一团的酒楼,无奈的摇头。
此时狭小的酒楼大厅里已经容不下那些好战者们,有的人干脆破窗而出,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过招,你来我往,将那些普通的百姓们赶得一干二净。
那些来不及收拾地小摊,顷刻间便被砸了个粉碎,其上的小玩意们散落了一地,被踩得七零八落。
也许这些是别人赖以生存的东西,却被人毫不珍惜的毁灭,如果那些人有家室要养活,该要怎样活下去呢?
想着,不禁动怒,这些被毁坏的东西,又有谁会去赔偿!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街道的另一边传来,许久未见的曲左逆风而行,双手各握着一把月牙般的短刀,不断地在他手中转着圈。
“双月刀。”徎崖帮的老头满脸畏惧的神色,曲左进一步,他便退一步,渐渐地退入了墙角。
见已经退无可退,老头似乎估量了一番,愤然的抬起手中的大刀,火速地一刀劈在前方的地上。
灰尘顿起,漫天弥漫遮掩了视线,只听得空气里传来‘砰、砰’地撞击声,曲左与老头似乎已经缠斗在一起。
“哪里逃?”随着曲左的一声爆喝,一个身影从灰尘里飞出,落在对面地屋顶之上,几个起落后没了身影。
曲左也跟着跳了出来,正欲追上去,那个轻狂且傲气的声音在酒楼的屋顶响起,“由他去,速度将那些人解决了。”
“是。”一向桀骜的曲左露出恭敬地神色,挥舞着手中的双月冲进酒楼里。
得此吩咐,素右解下腰间的软剑,也加入了战局。
曲左的刀法狠厉,如他的为人一般阴鸷,双月刀挥舞的密不透风,招招式式间毫无缝隙。素右的剑法如蛇,快得如离弦的箭,让人无法看清楚她到底在攻击何方。
本来一时尚分不出高下的战局,立刻出现了明显的变化,那些僵持不下的人突然被袭击,一个个都没有还手的能力,接连地被击倒在地。
其后的人发现又有人加入,而且不管是哪个帮派的人,见一个便打一个,终于感觉到危险。动作稍快的人慌忙的拿起手里的武器抵挡,试图抵抗一番,却哪里还来得及。曲左素右配合的相当完美,加上周蓝陵时不时放几支冷箭,不到片刻,大厅里能站立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这场混战,已我们少数人的完胜而结束。
空气里隐约漂浮着血的腥味,耳边不时的传来呻吟声,以及不甘心的目光……此刻的酒楼大厅里,就如同战场一般,遍地哀鸿,连太阳的光芒都被黯淡,就只差没有血流成河了。
我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心如被揪住一般,剧烈的收缩着。这就是这里的现实吗?
本来的和平不过是表象,所有人都像是欠缺一个拔剑的理由,一旦遇到任何的不满,便会审时度势的挑起事端。
酒楼里的人是,陆馨也是。
不过被挑衅了一番而已,却没有考虑的拔剑,挥舞着自己所有的力量攻击别人,最后却落得个一败涂地的后果。
终究,只是太过冲动而已!
第五十七节 不堪回首
“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吗?”陆馨的身体虚弱地摇晃了几下,话未出口,冷笑已溢出了嘴角。“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劝你最好放弃,还是不要去东沂城。”
“你们,都是这样掠夺他人的性命吗?”双手在身侧再次握紧,撇清关系的同时,语气里不觉便带上了责怪之意。
“我不像你这样被人保护着长大,单纯得什么都不知道。”陆馨的表情恍惚,似乎看到了遥远地,自己的过去。
不知为何,陆馨此刻,有想要倾诉的愿望,在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面前,诉说出自己那难堪的过去。
或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清澈,让人不自觉便想要信赖她;又或许是刚才命悬一线,激发了她内心里的恐惧,不得不找个人倾诉。
“虽说我现在是‘七毒门’的千金,吃穿用度都不愁,看上去风光不已。但因为是意外被丫环生下来的,而且是庶出,从小便不被所有人承认。还是很小的时候,不受待见的母亲与我,被赶出了家门。”陆馨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更多的却是漠然,“母亲没脸回家,又没有办法维持生计,最终病死在街头。”
“其实母亲的身体很好,一直无病无灾,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可是即使是那样温柔的母亲,走遍了全城都找不到活计。所有人都害怕惹上‘七毒门’,不愿意雇佣母亲。最终,我们只能靠人家的残羹冷炙度日,还要与乞丐们抢夺才能夺到。”
“得到的饭菜的分量,总是很少的,母亲总是带着满身的伤,把食物送到我嘴边,笑着告诉我她已经吃过了。可是我怎么会想到,母亲每天都是喝着凉水度日。”
“不要说了。”我抓着心口,看着陆馨益发难过的表情,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这些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听说,无论在哪个朝代,总会有一些人过着不如意的生活。即使拼了性命,却还是在贫困痛苦间挣扎,永永远远都看不到未来的出路。
偏偏那些有能力的伸出援手人,为了一己之私,趁火打劫、落尽下石,将人赶入绝望的深渊,再无翻身之日。
“不,我想说。”陆馨摇头,转头看向我,目光里流露出几丝恳求之意,“你愿意听吗?”
我愿意听吗?我自己问自己,我可以不听吗?
不可以吧,看着陆馨脆弱的神色,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
“母亲会病倒是理所当然的,我回七毒门求救,却无法见到任何人。无论我在门口跪多久,面前只有一扇冰冷的铜门。”
“母亲她呢,似乎感觉到自己要死了。所以在死之前,她还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跑到街上卖馒头的地方抢了两个馒头,无论人家怎样对她踢打,她就是不松手。最后,母亲是吐着血回来的,可是……她还是对着我温柔的笑,将馒头塞到我手里后,才断了气。”
陆馨转了转手中的鞭子,泪水不知不觉的滑过脸庞,她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地面,恨不得将它看穿。
“母亲死的时候,我拉着母亲的尸体回‘七毒门’,却还是被拒之门外。无论我怎样的去哀求,都得不到一分钱去埋葬母亲。”
“最后的希望都消失之后,不到四岁的我,把自己卖给了青楼,才终于得到微不足道的钱,埋葬了母亲。”
“我的长相很不出众,就连进青楼,都只能当个打杂的。每天都在辛苦的干活,从早到晚,被人鞭打责骂羞辱,简直就没有把我当成人看。”
说到自己的事情,陆馨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那般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所以我蓄谋逃跑,并且成功了。”
“那个晚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那天,是我第一次杀人。那个来追我的人,想要把我抓回去,所以,被我生生的咬死了。”
陆馨脸上的单纯早已不复存在,沧桑代替了原本青春的气息,然而表情并不痛苦,脸上只有麻木不仁。可是,就算这不是她装出来的,那也只是现在的心情吧!
在以前,她一个人,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越想,心里愈是难受,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热血冲上脑海,我上前一步,张开双手轻轻地抱住陆馨,顺势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对不起。”
在你过着如此贫困潦倒的生活时,我或许还在抓着李墨白撒娇,一边浪费着院外送来的食物,一边还在挑剔着李墨白带来的食物如何的不好吃。
其实,比起你来,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