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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残害无辜之人。
“阁主,季薇的事情交给我,让思吟陪您回去。阁主现在便要离开?”
“越快越好。”
“那容我先去查探一番外面的情况,长乐公主已经生疑,必定会有动作。贸然出去,反而不妥。思吟,你送阁主回分坛去休息。”嘱咐几句,于振转身要走。
“不了,我们就在这里等。”李墨白淡然开口,“不能再耽搁,若迟了,怕无法再轻易离开这东沂城。”
“好,我去去就回。”眼神闪了闪,阻拦的话已到喉咙,于振依然将它咽了下去。转身,快步离开这脏乱的小巷。
“阁主,您看起来不太好,真的不用先歇上一会吗?”陈思吟瞅着李墨白的脸色,颇为担忧地开口。
“我没事。”李墨白慢慢地摇头,抬头看向天空,发现雨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乌云初开,煦暖的阳光透过重重地云层,散漫地倾泻而下。
一旦放松下来,身上湿透的衣裳透着一股寒意沁透皮肤,一直凉到心里。他缩着手,打了个寒颤。
心里却不由想,秋天已至,她素来畏寒,又淋了些雨,这会也会觉得冷吗?
“阁主,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陈思吟红着脸,小声地道着歉。
“你说得没有错,是我负了她。”李墨白自嘲地笑了笑,黑眸幽深如海。
陈思吟发红的脸登时发白,再三犹豫,“据说,您……是长乐公主的师父?”
“是。”李墨白毫不犹豫地承认。
“您看着她长大?”
“是。”
“那…你们…你们岂不是……”她脸色发青,没有再说下去。
“逆伦吗?”李墨白轻笑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面上漠然的表情分明的表明了他对‘逆伦’二字的不屑。
陈思吟的脸色更是发白,想说什么,心中却梗着一根刺,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如何?”李墨白不曾去在乎陈思吟的表情与心思,见于振回来,略带焦急的问道。
于振的脸色不太好看,看着面前正殷切地看着自己的人,面露忧色。不再兜圈子,直接开口,“听说是城主府丢失了贵重物品,如今各处的城门都已被封。无论是谁,要出城的话,人也好、物也好,必须接受盘查。”
李墨白抖了抖,面上的神色复杂,说不出悲喜,“城里呢?”
于振面露诧异,“这个说来奇怪,城门处戒备森严、苍蝇都飞不过,但是并未出动一兵一卒搜城,城中仍旧如同往日一般平静。”
李墨白惊愕了一下,陡然抬手捂住胸口,抬头看向城中央东沂山的方向,嘴角含着笑,眼中却带泪,“如此,我们便去找间客栈住下。”
眼前蒙着一层白雾,看不分明周遭的风景,却看到有一清瘦的白衣男子,身体孱弱,一边咳嗽着一边快步离去。
那个背影,熟悉到让我惊颤。
呼唤声已经到达嘴边,却突然忘记他的名字。心中弥漫起恐慌,我抬起手想要留住他,脚下又无法动弹。
“月回、月回、月回……”
迷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一声声催人命。
“月回,你快醒醒……”
“娘亲,快醒醒。”隐约,还听到了孩童稚嫩的哭声。其声悲切,揪断心肠。
初儿?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我猛然打了个寒颤,脚下踩空,惊吓后猛然睁开眼睛。
尚未看清眼前的情景,一抹娇嫩的粉色在眼前一闪,身体悬空,已被人拦腰揽起,很熟悉怀抱。
“哥。”哀哀地冲满脸担忧的杨少临笑了笑,脑海中闪过昏迷前的一幕幕情景,眼中顿时含了泪花。
“你说你好端端地,怎么就非得跟自己过不去?”探了探我的额头,杨少临松了口气,语带嗔怨。顿了顿,眸光闪烁,“又认错人了?”
“不,是他,我确定。”
“这话,我已听过二十三次。”杨少临嗔怨地看了我一眼,又轻轻地将我放回被褥之中,“都已经失望了这么多次,你的承受能力怎么还这么弱?”
虚虚的扁了扁嘴,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认真地抬头看着杨少临的桃花眼,“哥,我昏迷了多久?你没让可疑的人溜出城去吧?”
“你才昏迷一个时辰不到,大夫说是怒火攻心,让你好好休息。”转身去桌边端水的杨少临附送了个白眼过来。“我怕大家担心,更怕你醒来后又要焦急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便唤醒了你。等你缓过神,我们直接回城主府。”
“城门可还封着?”抿了抿唇,我问。
“放心,你的要求,我能不听吗?”杨少临坐在床边,一手扶起我的头,一手将茶杯递到我的嘴边,我轻轻地抿了一口。
“各处的城门及城墙的低洼处都派了重兵把守,保证苍蝇都飞不出去。”顿了顿,将手中的茶杯搁到一边的凳上,杨少临又补上了一句,“我已经吩咐下去,无论是谁要出城,都必须接受盘查。”
“哥,谢谢你还愿意帮我找他。”顿了顿,我还是轻声地开口。
“傻丫头!”像是不忍般,杨少临别过脸去,声音微微走调,“你愿意找寻下去,哥如何会阻拦你?只是丫头,人海茫茫,究竟有多少的希望呢?说不定,他早已去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我咬牙坚定,脑海中闪过昏迷前见到的孱弱身影,心中抽痛。
“你打算怎么做?凤凰阁的事情,你与皇上已约定好,只有五天的事情,可不要忘记。”
“自然不会忘。”我微微眯了眯眼睛,遮去眼眸中突闪的亮光,缓了缓呼吸,“关于凤凰阁的帮众,已经抓了多少人?够不够用来与那白衣公子谈判?”
那个飘渺如风的声音,当时还觉惘然,现在想来,我不可能会听错!
白衣?阁主?一男一女?即便我不去联想,这也太过明显。
“这半天的时间不到,你让我去哪儿抓人?”杨少临垮下脸来。
“我们今日遇见的那位酷似李墨白的白衣公子,或许就是那凤凰阁的阁主!”心里一热,我眼中燃烧起无穷无尽的斗气,“哥,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你一定要帮我把所有凤凰阁的嫌疑人都抓起来!后天,也就是八月初三,我会在仙悦酒楼等那白衣公子来救人!”
第五百六十九节 八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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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节 八月初三
八月初三晌午时分,微风轻拂,天气晴好。
位于城门口的仙悦酒楼,若照往常本该迎来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可今日却紧闭大门,不曾迎客入内。
有好事者觉得奇怪,上前敲响酒楼的大门,无人开门,里面却传来掌柜应答的声音,“今日有贵客包下酒楼,歇业一天。快走,她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
好事者心生不服,继续将酒楼的大门拍得震天响,但掌柜不再搭理,他也不能破门而入,只好作罢。
午时正,酒楼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店小二拿着一个禁止入内的牌子立在门口,翘首看向城中央的方向。
一穿着白色长衫、脸带面具的青年男子停在酒楼的门口,看着店小二犹豫了片刻后才走上前去,“掌柜,我乃凤凰阁的白衣公子,受邀于长乐公主而来到这里。”
“公子快快里面请。”店小二殷勤的看着青年男子笑,引领着他走进里面。
须臾,一辆颜色绚丽的马车停在酒楼的门口,马车四角悬挂着的金色铜铃‘叮叮’作响,再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带上斗笠,我拢了拢身上厚重的披风,掀开眼前的马车帘,落在酒楼的门口。
“小姐,就我们两个人行吗?”多多跟在我的后面,担忧地问道。
“多多想让谁陪着?”
见我无恙,慕容盈盈仍旧执意要回去慕容山庄,又带着安家两姐妹与初儿一起,安楚自是不放心,已跟着一起去烈城探亲。
平时有安楚在,杨少临是懒散惯了,安楚一走,东沂城的要事都落到杨少临身上,他如今哪有时间陪着我来这里?
另一边,萧南轩连日召见众大臣商议欲收回东云国的事情,叶落安也是没有空闲。其余人?还是算了吧!
“放心吧,不会有危险!”见多多欲言又止满脸担忧,我还是出言安慰。
“公主万安。”掌柜哈着腰从酒楼里跑出来,屈膝就欲跪下,我忙出声制止。
“掌柜,这里人多,无须多礼,我等的人到了吗?”
“回公主的话,到了。已经按公主的吩咐带到了三楼,公主里面请。”掌柜弯腰回答。
“我自己上去就好,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上来。多多,你在楼梯处守着。”淡然地说完,我抬眸看向酒楼的三楼,心中突然紧张。
稳了稳情绪,我缓步走入酒楼,踏上楼梯。
进入酒楼后,外面的喧嚣声暂歇,耳边只充斥着自己的脚步声,静的吓人。
脚下的楼梯格外的漫长,每迈出一步,便如同跨越一个世纪般,让人看不到尽头。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仍旧怀揣着微小的希望。
他,会来吗?
心跳乱了频率,好几次想停下脚步深呼吸,又怕这样下去会失了去见他的勇气,便任由自己的心‘嘭嘭’乱跳,反而加快了速度。
拐过最后一级木质楼梯,我的气息有些不稳,迫不及待的抬头搜寻,在靠窗的位置,果然停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背对着我所在的方向,我看不到他的容颜,身量中等,不高不低,背脊挺得太直,像是有些紧张。
失望在心中蔓延,我气得紧咬牙齿,手脚都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才忍下这口气,我取下头上的斗笠,走向中间放置着美味佳肴的圆桌,愤然地坐下来。“公子,如今正是午膳时分,何不一起就坐?”
“多谢公主的美意,只是,在下不是为就餐而来。”略带浑厚的声音,中气十足,充分显示着此人的内息不弱。
他转过身来,背向阳光,面上带着银质的面具,只余下一双浅褐色的眸子与厚实的嘴唇在外。
将手上的斗笠置在一边,我慵懒的靠着椅背,双脚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抿着唇看向他,“有关我的事迹,公子必然已知晓。但对于公子,我却一无所知,公子何不先自我介绍一番?”
对上我的眼神,他愣了愣,低了一下头,才坚定地看向我,“公主的眼神清透,想必已经明白一切。在下若介绍自己,岂不有多此一举之嫌?”
轻易就将皮球抛了回来?我抿唇,也懒得再与他绕圈子,“于振,古老凤凰一族的族人,今年二十又七,未娶,目前为凤凰阁的右护法。内功深厚,武艺平凡,但在两年以前,实力突飞猛进,一跃进入江湖前五十的高手行列。可有说错?”
于振的身体僵了僵,厚实的嘴唇勾起,露出一抹钦佩的笑容,“公主果然聪慧过人。即便在下有心想要欺瞒,却也逃不过公主的法眼。”
说着,他抬手至耳后,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收入怀中。健康的肤色,浓眉大眼,坚毅的表情,说不上多帅气,却神采飞扬。
正是前日,在客栈门口遇到的三人之一。
“你们的阁主呢?”我刻意沉下脸,看向他的目光冷冽,“我邀请的是白衣公子,他却未来赴约,你们可是不在乎区区一个分坛?”
“公主误会了。”于振走过来,模样恭敬地冲我弯了弯腰,“阁主并未有心爽约,实是身体有碍,无法起身。他本想强撑着身体前来,在下担心阁主的身体,才自告奋勇代替阁主前来应约。还请公主体谅在下的一番苦心,原谅阁主。”
我仔细地瞅着于振的神色,他却低着头,我无法看清他的全部神色。双手紧握成拳,我蹙起眉头,“你们的阁主患了什么病?”
“旧伤而已,劳公主费心。”许是听出我的话语中没有责怪之意,于振直起身来,面带感激的看着我。
旧伤?我低下眼帘看着面前渐渐失去温度的菜肴,心中如同针扎,李墨白身上的旧伤,有几个不是为我而留?
喉咙发痒,我难受的抬起左手捂住嘴,右手颤抖的摸向桌上的茶壶,一时没有握住把儿柄,茶壶砰然跌回茶托中。
喉咙中的难受蔓延,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像是身体中的水份逐渐消失的感觉,让我哽噎到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于振先是诧异地看着我,直到我的面色泛白,他才警醒般帮着倒了被热茶递到我的手边。
我立刻抬手接过,又想起什么,有意的抖了抖手,茶杯摔在桌上,与那些碗碟砸在一起,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