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风千情要去救他吗?可是,那天风千情的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风千情他,该不会是个断背,喜欢师父吧?
我用怀疑的神色将风千情重新打量了一番,他身材颀长,着一身束腰的全黑色锦衣,腰间悬挂着一块紫色锦绶。身材倒是挑不出毛病,可惜看不到脸,无法知道他的容貌。他会是强攻还是弱受呢?
“啊,对了,似乎应该告诉你一声。”我发呆的时候,风千情本来欲走,又回转身来,“师兄他,已经受了重伤,东躲西藏又无法医治,不知道能撑多久呢?”
说完,也不待人反应,转身便走。素右与曲左跟在他的身后,渐渐地远离酒楼。
在街角拐弯时,素右回头,只见那不知何时结伴的三人远远地站在酒楼地废墟之外。那个闲官正用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站在小姐的身边,看来,无论过去未来,小姐都不会需要她地担心。
“阁主,素右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他们三人,是为了什么,特意跑到这里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替小姐解围?
照阁主以往的风格,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那么,果然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吧?
“为了救她。”风千情冷笑一声,没有过多的解释。
“哎?”素右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不是吧,真的是为了救小姐?
“你傻吗?”曲左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眼素右,语气里充满讽刺。他们大老远从烈城的尽头赶到盈镇,只做了这一件事情,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素右忽视曲左的话语,继续打破砂锅的追问,“可是为什么,我们并没有接到委托。”
“有接到。”风千情微微一笑,发丝下得表情异常的诡异,“这是我给自己的委托。”
“可是为什么?”素右条件反射的接着追问,却没有立即得到回答。
“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好。”许久,风千情才压着声音回答,语气里满是兴奋。
这种语气,只有在阁主遇到他难以摆平的事情时,才会出现。事实上,越是艰难的任务,阁主越喜欢去挑战。
可是,即使阁主这么说,她已经接触到,并且三番四次被警告,即使她想要脱身,会有这么容易吗?
何况,她非常的好奇,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竟然会惹出那么多路人马。她会不会有危险呢?
尽管知道知道一些小姐的过去,可是那些是真是假,却无从分辨。
她只与小姐接触了几天,可是在素右生活的这些年里,却未曾活得那么轻松过。在小姐身边时,看着小姐安静的神色、暖暖的笑容,她的心情总是愉快地。
她知道,尽管自己在城主府时只是个卑贱的下人,小姐,却从来没有看不起她。小姐是出自真心的,把自己当成普通人来看待。
自己,肯定让小姐伤心了吧!
赤裸裸的背叛,毫不犹豫地利用,小姐为什么不生气呢?
如果小姐生气的话,她才能在心里彻底地舍弃沁柳的身份,才能回到身为素右的生活。
为什么,没有生气呢?那天晚上,小姐用哀伤的神色看着自己,那般叹气的声音,深深地刻在了心上,无法忘怀。
我也不想,与你成为敌人!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跟在她的后面,确保她安全抵达东沂城。”
“为什么?”实在是猜不透这其中的关系,素右还是提问。
“既然鱼饵已经撒出去,鱼儿怎么可以不上钩呢?”
东方梨若不不去东沂城,他们又如何会放过李墨白呢?
师兄,这个结局,不知道你是否有猜到?
东方梨若去了东沂城,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会怪我吗?
……
第六十节 明修栈道
师父他,受了重伤?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生生将我的心情打入谷底,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风千情的意思,是师父他,目前生死未卜吗?
“还好吗?”周蓝陵上前一步,伸手欲扶我,却在快要挨到我衣角的时候停下,只是虚扶着。
“没事?”我摇摇头,稳住心神,勉强露出一丝苦笑,转头看向陆馨,“从这里去东沂城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坐船去乐城,再雇马车经过黑水寨到东沂城外的北州,其后便是东沂城。”陆馨一愣一愣的,却还是背书一般回答。
“大概要多久。”
“最少半个月。”
这么长?师父能不能再撑上半个月,这谁也不知道。而且,东沂城里是什么样的景象,我一无所知。
就算到了东沂城,要找到他,也是要花上许多时间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的哦!”周蓝陵笑容里带着促狭,意味不明的看着陆馨,“坐船直接到黑水山,翻过黑水山上的黑水寨后便是东沂城,最多只要十天。”
陆馨低下头,没有反驳,神色间却有些不自然。
“我要用最快的方式,你要与我一起吗?”我问陆馨。
陆馨头垂得更低,踟蹰半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去坐船!”
“姑……姑娘。”一直站在一旁犹豫的掌柜见我们几个要走,再不纠结,结巴着开口。
我这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个事情来着。吃不准周蓝陵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得毁坏公物须得赔偿,只好拿眼瞪着他,不说话。
周蓝陵被看得莫名其妙,丈二摸不着头脑,半响,没有底气的开口,“姑娘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被小姐这样不声不响地看着,感觉背脊发麻,跟对着主人的时候一样恐怖!这两个人,还真是有些相像呢?
我还是不说话,只是转过头去看着掌柜,示意他开口,毕竟他才是要债的,由我来说不知道周蓝陵会不会听。
掌柜的唏嘘了许久,犹豫再犹豫,万分不愿地看着我,就是不敢开口。
我终于不能忍受,对着周蓝陵伸出手,“墙壁损坏的修葺费、被砸坏的桌椅费用……的拿来吧!”
“为什么问我要?”周蓝陵瞪了掌柜一眼,尚想着抗议。
掌柜退后几步,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似乎认定我是最好说话的那个,求救的眼神又投向我。
“我有毁坏桌椅吗?”我汗颜,遂又理直气壮的开口。
“可是毁坏桌椅的并不止我一个。”弱弱地声音。
“我只知道打架的是你,毁坏桌椅也有你的份,你若是不服去找那些人要钱去,总之现在你得掏钱。”感觉到周蓝陵似乎有些怕我,我说话的底气十足。
周蓝陵摸了摸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随意地拿了几张给掌柜,声音里满是怨气,“够了吗?”
那瞪着掌柜的眼神,就像是在说,如果不嫌少就全部还给我一般。
掌柜的舔了舔手指,眉开眼笑地清点一番,乐的笑开了花,“够了够了,谢谢公子。”
我眉毛一挑,迅速的从周蓝陵手上又抽了几张,也不看多少直接塞给掌柜,指了指街上的狼藉,“这些钱,劳烦你分给受到损失了大家!”
掌柜的连连点头,迭声的道谢,冒出嘴角的好话不停,就只差没有对我鞠躬了。
周蓝陵苦着一张脸,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那苦哈哈的嘴脸,活脱脱像个守财奴。
“咱们走吧!”我伸手扶住陆馨的肩膀,满意地转身走开。
记得只有烈城有港口,要坐船的话,就必定要去烈城。为了赶在今天出海,必须得抓紧时间。
似乎没有向凌晨道别,不知道当上城主之后,他可还好呢?港口在城主府完全相反的方向,这次,应该是没有时间去跟他道别了吧!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了。
高胡港,是烈城最大的一个海运港口,每日里泊船无数,烈城的盐便是从这里运输到其他的城市,其他物资也是从这里流入烈城。
尽管此刻已是正午,高胡港边却依然热闹非凡,已是汗流浃背的众多苦工们,边挥汗如雨,边背着三到四麻袋的重物,艰难地向着海岸边沿迈着沉重的脚步。
“你没事吧?”从马车下来之后,陆馨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我不得不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陆馨摇头,额头之上冷汗直冒,似乎是虚弱不堪的靠在我肩膀上。
“要不,等你先把伤养好再去黑水寨吧!”要是在船上加重了伤情,可要怎么办才好?
“不用,我休息几天就好。”猜到我的想法,陆馨坚决的摇头。
见她坚持,我也不好再劝,眼角的余光瞥到死皮赖脸要跟着我们的周蓝陵,抿了抿唇。“周公子,可否劳烦您去药铺抓些治疗内伤的药来呢?”
三番两次麻烦陌生人,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昨晚跑了一夜,现下哪里还有力气。
“最好让陆姑娘去给郎中诊治一番吧?”周蓝陵也看了看陆馨的脸色,小心地建议着。
“我们先去那个饭馆里坐一下,我写个药方,周公子照着药方去买药就好。”陆馨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建议,虽然她也知道周蓝陵来路不明,却没有进一步去怀疑他。
要是周蓝陵图谋不轨的话,定会在药里面加些不明东西吧!
这些,都是现下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我带着陆馨走到码头边沿的饭馆里坐下,问掌柜的要了纸墨,陆馨将纸在桌上摊平,拿起毛笔‘刷刷刷’地写了一大堆让人费解的药名。
看来,陆馨虽然不在七毒门长大,却还是有两把刷子。
周蓝陵拿过药方,踌躇了一番,没有动弹。
我以为他是要药钱,当下便解开钱袋,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只管掏出一颗最大的银锭子。要买药材的话,还是最贵的见效快吧!
“我并不是要钱。”周蓝陵摆手,退后几步,有些犹疑不定。
我怀疑的瞅着他,刚才还一副守财奴的样子,现下送上门的钱,怎么又不要了。莫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当下便冷下脸来,“那你是要什么?不愿意去就算了。”
花点钱去外面雇一个小孩的话,这些药材还是很容易买到的吧!
周蓝陵心虚的瞥了我一眼,“你们不会丢下我独自跑掉吧?”
原来是担心这个!我恍然,虽然在到达东沂城之前迟早要将他甩掉,不过现在还是需要有人去把药买回来,“不会的,我们在这里等你。”
周蓝陵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大相信,却还是拿着药方出去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银锭子,重新放回了腰包。以后再还他好了,反正人情已经欠下,一件两件都没得差。
何况这是陆馨的事情,就让她去还这些人情好了!
第六十一节 偶遇凌晨
耀眼的阳光依然带着夏天独有的炎热,在这个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的饭馆里,幸而有徐徐海风拂来,虽然风里面也带着灼热的感觉,却吹散了不少沉闷的气息。
我有气无力的撑着下颚,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敲打着,一声一声,皆是敲打在我的心上。
脑袋里的记忆一片混乱,闪过的画面皆是想象里面李墨白受伤的场景,心如被刀割,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他的一袭红衣或许早就被血迹染透,印上一片片斑驳的暗红色印迹,确还是不得不拖着虚弱的身体东躲西藏。
他那么爱干净,衣服上面总是一尘不染,这下连个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天气又热,师父他能受得了吗?
何况,人总有累的时候,或许已经被追杀的无处可逃的师父,有好好地吃饭了吗?有好好地休息吗?
伤口得不到医治的话,会化脓吗?
我越想越觉得烦躁,全身似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又痒又麻,似乎连骨头都被啃软了一般难受。
眼皮似乎要打架,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刺痛,此刻的我真是又累又困,却没有个安心休息的地方。
现在全天下都是要伤害师父的人,也即是说四处都有我的敌人,在这种四面埋伏、草木皆兵的情况下,我怎么敢掉以轻心呢?
恍神间,又记起初到烈城时的事情来,明明是才过去没多久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已经隔了许久,恍如隔世的感觉。
过去十年来,我若是一条池中鱼,李墨白便是池中水,宽容耐心地包容我整整十年。我之所以能这样身心健康的长大,都是托他的福,若是这水突然消失,鱼儿还能活下去吗?
“林姑娘。”一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