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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白皱眉,墨黑的眸子带着一贯的幽深,偏头见我一脸的闲适,才没有出声。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想让李墨白带着不满离开这里地方,尽管心中觉得没有必要向她解释,我还是尽可能的说明,“其意是,三个人同行,其中必定有我的老师。取其长处学习,见其短处就对比着改正自己的缺点。”
陈思吟蹙眉,我继续笑着,“这就好比你们三人,各有各的优点、长处,总能从对方的身上学到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陈思吟,你与于振青梅竹马,你能说他从未教习过你什么吗?所以说,你们两人同样是逆伦的关系,从此不能结婚生子?”
我早就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诡异,分明彼此有意,又刻意的避开……她陈思吟几次三番的惹上我,我岂会放过给她制造困难的机会?
陈思吟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侧着头小心地观察于振的表情,懊恼又难堪。于振接受到她的视线,眼神闪烁,比之陈思吟的尴尬,他更是狼狈的躲闪不及。
陈思吟好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到于振的表情,却弱了底气,“你……你这是歪理,这分明不一样。”
“可在我看来,你却是强词夺理。”顺利地扳回一城,我更是言笑晏晏,“不要说你对我错,衡量正确与否的标准,是什么?”
也没有指望她能回答,我悠然的转身,边随着李墨白向前走,便继续与他闲磕牙,“祭拜神树,必须在晚上吗?”
“晚上花的香味不会太浓,没那么容易中招。”李墨白解释。“我要负责对付那些藤条,今晚怕是不能陪你。”
“你亲自去?”我惊讶,又不免回头瞪了身后的三人一眼。说什么我自私的让李墨白置身危险之中,结果他们还不是一样?
李墨白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只柔声解释,“那些藤条太多,我怕他们应付不来。”
“我找人代替你。”突然想起什么,我嘴角的笑容益发的柔和,“我来巨峰山时,遇上了纪尚手下的两个暗卫,名为李大煞与许唯,先被陈思吟关押着。他们的武功自是不必多虑,反正也闲着,就让他们替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居然敢吓我?以后有你们苦头吃,哼哼~
一路前行,街道愈宽,人人皆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与李墨白,直至听得于振的介绍,才恍然大悟。
许是民风淳朴的缘故,虽然他们的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脸上,但并不觉轻浮。我浅笑着打量他们,发觉他们的眼神纯粹,笑容干净,意外的和善。
长久的呆在这样的地方,心灵也会被净化吧?瞅了瞅李墨白,面对我之外的人时,他一如既往的面露疏离表情,让他人不敢轻易靠近。
“看那儿!”突然,李墨白指着前方的苍穹说道。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青烟滚滚,袅袅的烟雾如同擎天柱,直通向天空。隐隐地,听到了银铃般的欢乐歌声。
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要求观赏的人是我,见李墨白加快了脚步,只好被迫跟上。
拐了弯,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块空地。地面坑洼,多蓄了脏兮兮的积水,一簇簇篝火摆成天上的北斗七星状,也不知道燃烧着什么材质,篝火上冒着冰蓝色的火焰,遇雨不熄。
篝火的中间,又置着好几个超大的木盆,里面杂乱的堆放着花生、桔子、玉米等食物。我估摸着,应是寓意着丰收。
好些姑娘穿着细腰长袖、看上去飘飘若仙的舞衣,一边放声高歌,一边冒雨而舞。舞姿时而热烈奔放,时而委婉飘逸,动静皆宜。
那些交横飞舞的水袖在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的完美弧度,舞袖流动,挥动宛如珍珠般的雨珠,,飘若浮云,翩若惊鸿,让人惊叹。
她们歌唱的,是一曲我从未曾听过的曲调,欢快明朗,阳光般温暖的音符,如同轻盈活泼的精灵,能轻易赶走沉积在心中的一切俗世尘嚣。
轻快的笑声不时滑过耳边,清濛的雾气罩下,更是多了一层虚幻感,让眼前的这一切美好不似人间。
“跟我一起过去,还是在这里等着?”李墨白晃了晃他手中的食物,温言扭头问我。
我果断地摇头,“我在这里等你。”
将手中的雨伞递给我,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泥泞,携着于振、陈思吟向着那装着食物的大木盆走去。
“公主,能与您说两句私己话吗?”季薇走上前来,目光追随着李墨白的背影,几分痴迷、几分沦陷。
“你想知道什么?”见她没有打伞,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伞向着她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从看到你手上的戒指起,我便知道你一定与阁主有某种牵扯。”季薇垂眸看向我手上的戒指,忽然笑了,嘴角苦涩不已,“却万万没有想到,你已是阁主的结发妻子。我从前并不知,阁主已经成亲。”
像是解释,又像是急于表述什么。我盯着她的表情不语,同样垂眸看向左手的无名指,突觉庆幸,幸而不曾放弃寻找。否则,今生必定要与李墨白错过的吧?
“阁主他,与公主初见之时,可有易容?”宛若凋零的落叶,季薇的声音飘渺没有力道。
“没有。”稍微愣了愣,我诚实的回答。见她紧紧地抿唇,眉头轻蹙,不由软言安慰,“那时,他年少轻狂,哪里会有如今这般心思?”
他也根本没有必要,去防备一个四岁孩童。
季薇突然又笑了,面色苍白之下,又有一股豁出去的冲动,眼中的神采亮如碎钻。如此悲与痛的眼神,我不由得恍惚,她却已跪在我的面前,俯首叩头。“我愿意居于公主之下,终身为阁主的侍妾。请公主,成全。”
第五百八十五节 对牛弹琴
第五百八十五节 对牛弹琴
请公主成全?!
犹如被雷劈中,我怔在当地。手心失了力道,伞便歪了歪,轻轻地敲在我的脑袋上。我回过神,波澜起伏的心境逐渐平复,“为什么要问我?”
稍微转了转视线,季薇的动作已经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李墨白、陈思吟等。
经我一问,季薇惊愕,抬起头来看我,面露难堪之色。在不知底细的旁人看来,便如同我在欺负她吧?
我淡然的微笑,居高临下的视线,便如同轻蔑,“因为我已是李家妻,你要嫁入李家,便必须经得我同意,对吗?我若不同意呢?”
似早已料到我会如此回答,季薇的面色露出几分急切,语调慷概激昂,那么的理所当然,“阁主迟早要纳妾,既然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迟早要纳妾?我忍不住冷笑起来,偏了偏头深呼吸,我几乎想蹲下去揪住季薇的衣领,恨不得抬手指着她的鼻子开骂才好!
绷直了身体,我用力地攥住手中地伞柄,半天都咬着牙没有开口,不断地劝慰自己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在季薇初跪下时,李墨白已折身走回来,此刻见我神色不对,开口想问,我立刻抬手制止他。深呼吸了一下,语调颇冷,“你离开。”
此事不该由他来处理,若他当面拒绝季薇,反而容易招致怨恨。不管他曾经有心无心,让季薇喜欢上他是事实,这其中,又怎会没有他的过错?
“小梨。”李墨白不是糊涂人,瞅了瞅我与季薇的神色,已明白几分。他蹙着眉头看向季薇,她跪在雨水之中,脏污的水渍弥漫在她的裙角,衣裙半湿,楚楚可怜。
“季薇,起来。”李墨白轻声地开口,语调冷凝,没有半分情意。
“求公主成全!”季薇不敢看李墨白,听到他的声音,红了脸。颤着嗓子开口地同时,又朝我磕了一个响头。
我深深地呼吸,见李墨白没有离开的打算,将手中的伞朝他扔去。若照我的脾气,极想转身就走,奈何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若处理不好,只会让李墨白难堪。我只得无奈上前,弯腰扶着季薇起来。
李墨白拿着伞,随着我上前。雨伞的伞面,始终罩在我的头顶。
季薇的手臂很凉,瑟缩在衣裳中的娇躯微微颤抖,见我执意要扶她起来,只得随着我的力道起身。
“公主。”见我光盯着她不说话,季薇低下头嗫嚅,完全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我退后两步,回身白了李墨白一眼,捂着额头叹息,后者明白我想全权处理此事,表情闲适自然,轻松自在。
“你若想嫁与李墨白为妾,我不会阻拦。”清了清嗓子,我有意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着,感觉李墨白在后面抬手扯了扯我的衣襟,我自动无视他。
她季薇挑衅到我的头上来,我还要忍着?不挫挫她的锐气,我憋不下心头的怒火!
“真的吗?”季薇猛然抬起头,满脸都是喜悦。
“自然是真的。”我眯起眼睛微微笑着,表情却无比冷凝,“但是,我必须把话说在前头,所谓的妾侍,不过只比丫环仆人的处境好一点。你有从此一生服侍别人的勇气了吗?”
“我有。”季薇抖了抖身体,毅然回答。
“光这样可不行!”我环手抱胸,努力学习着平日萧冬茜板着脸教训宫人的模样,语调犀利,“我乃长乐公主,即便是我身边的丫环,都将比你要尊贵三分!将来无论你们在何处相遇,你都必须忍让……这,你可知道?”
“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要欺人太甚!”陈思吟忍不住插嘴,看向我的眼神充满鄙视。“阿薇只有出身不如你,若论起品行,你有哪一点能与阿薇相比?”
“我并没有强求她!”我淡然的看着陈思吟,四两拨千斤的还回去,“不愿意的话,她可以拒绝。”
“我愿意!”季薇咬牙喝到,语调颤抖,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
寒风吹拂,看着她不断颤抖着的身体,思绪转动间,我突然生了恻隐之心。我若继续欺压她,岂不是再用身份压迫于她?
不禁又想,季薇与我不同,她生在古代,自幼接触的东西使她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即便知道李墨白已婚,她也不会退缩。反而,委屈求全。
这并不是她的错。
若她选择的是别人,我还真不想搭理,但偏偏她看上的……是我的男人。忍不住偏头看向李墨白,他带着浅浅的笑意,黑眸幽深,只倒映出我的身影。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我努力地迫使自己释然。换了种轻快的表情,我再看向季薇时,眸中只剩下怜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公主请说。”季薇察觉我的变化,模样益发谨慎。
“你有没有想过,李墨白究竟想不想纳你为妾?”明摆了是她一厢情愿的事情,却来着争取我的同意,可见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李墨白的想法吧?
又或者,她认为男人在自己的后院里,就该多摆几个女人?
季薇的面色红了白,白了青,青了紫,却无言以对。
“在你的眼中,李墨白是好色的人吗?”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可她却一心只考虑着想嫁给李墨白的事情!
季薇垂下头,扭着手指犹豫了许久,终是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李墨白爱你吗?”我继续抛着问题。这些问题,如同一座座无法跨越的大山,压在季薇的心上,让她在我面前,再也抬不了头。
我深深地叹气,在众人不友好的眼光中上前拉起季薇的手,用力地握住,试图拉回她混乱的心智,“季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要嫁的人究竟是李墨白?还是凤凰阁的阁主?”
“他们本是同一个人!”陈思吟怒喝。想为季薇辩驳,却找不到话语来回驳我,这让她的面色很难看。
“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我微笑起来,抓着季薇的手更是用力,却也有控制力道不弄伤她,“但是,无论是‘第一猎人’李墨白,还是凤凰阁的白衣公子,季薇,你都不在他的心里。这一点,没有人会比你自己更明白。可你还是想嫁与他为妾,你为的是什么?”
季薇垂泪无言。那清澈的泪珠如同珍珠,从她的脸颊滑过,滴落在我与她交握的手心,炙热无比。
“让我来帮你假设一下。假使你顺利地嫁入李家为妾,上有身份尊贵的长乐公主,你一辈子都将屈居人下。”
身后,猜到我接下来的话语,李墨白打了个寒颤。他抬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时想笑也笑不出来。
“李家的妾侍,必不会只有一人。面对无数貌美如花的娇美女子,你该如何去争取自己的地位?日日独守空房,对月哀叹?还是耍尽手段,花费心思去讨取丈夫欢心?这样的日子,便是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