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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大剑,气势迫人。
军令如山,剩下的守卫再不愿意,都只得强打着精神往前跑。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听得碎乱的脚步声践踏雨水的声音。
“大……大人。”蓦然,有一守卫抬手指着正前方,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露惊恐,牙齿打颤。“有……有女鬼。”
他口齿不清的语调顿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夜雨纷飞,视野昏暗,众人皆举起手中的火把向前探去,隐约可见一个纤细的身影。
“诸位大人,救救我。”他们发现了她,她也看见了他们,于是她开口求救。分明为女子,声音婉转动听,带着缠缠入骨的哀婉,如细软的鸿羽拨动着众人的心。
远远看去,她就似那断了半边翅膀的秋雁,孱弱地跌倒在地上,披头散发中虽看不到脸,奈何身姿妖娆,有一股格外柔媚的风情。
诸守卫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见那仅身影便有万般风情的女子落难,心中直涌起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情,几乎要忍不住立时跑上前去一睹那女子的芳容。
“都警醒点,小心有诈。”走在最前面中年男子毕竟见多识广,心中虽然被那女子撩拨得酥**痒,依然能把持住神智提醒众人。
然,众人哪里还听得进去?在女子有意无意的撩拨了一下柔如绸缎发丝后,已瞬间乱了秩序,一窝蜂争先恐后的跑上前去。
恰逢女子抬起头来,瓷白晶莹的肌肤,清丽无双的容颜,皓齿蛾眉,冰肌玉骨,翩若惊鸿,美得不可方物。
在火把柔和光晕的映照下,女子自然而然的占去所有风华,周身环绕起一层暖黄色的光芒,朦朦胧胧又似意外坠入凡间的仙女,让人在不敢直视的心情下,又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几眼。
众人何曾有见过此般绝色的女子?女子无须动作,仅顾盼之间一个波光潋滟的眼神,已在无形中已勾走众人的心魄。
见猎物成功的掉入陷阱,我故作羞涩的抬起头,露出单纯无害的笑容,有心唯唯诺诺,“诸位大人,小女在熟睡中被贼人掳来这里,因不甚扭伤了脚,那些贼人嫌小女碍事,就将小女抛在这路途中,能帮帮我吗?”
故意委屈可怜的说着,我边背着手搁在身后,冲许唯招手,示意他已经可以动手。边掏出早已扣在手中的痒粉,扬手便冲眼前这群看傻眼的守卫扔了过去。
虽然没有事先预演,许唯还不算傻,破空声响起的时候,第一支弩箭精准的射破那包用纸包着的痒粉。
浅黄色的痒粉随着雨丝淅淅沥沥的落下来,那些守卫察觉时,已来不及躲闪,痒粉铺头盖脸地落在他们身上,过百个守卫,无一人幸免。
我拍拍手站起身来,看着他们一个个惨呼连连,如同猴子般上窜下跳,背着手四处挠痒,眯起眼微笑。
许唯不似我还有心看戏,他端然坐在树梢之中,左右开弓,短弩一根接着一根,精准无比的射中目标。
眨眼间,已经有十几个人来不及闪躲的守卫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之中。许唯出手之快,只怕他们到死都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因何会死吧?
“你个贱人!”守卫中,明白自己被暗算,有人强撑着,抬手指着我的鼻子怒骂。然,声音未歇,他已经忍不住四下抓挠起来。
许唯便将他当作了目标,一箭穿心。倒下去前,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死不瞑目。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是被我杀死呢,还是投降?”妖冶的血色染红了地上的雨水,从袖子里掏出红袖来,拔剑出鞘,我笑问。
“贱人,老子要不要投降,关你屁事!”更似有人身手敏捷,数次避过那凌空射来的短弩,举着手中的大剑冲到我的面前来。
气势虽然汹汹,一张老脸却因隐忍着身上的**而变形,动作慢得如同运转不灵卡了壳的老旧机器。
我一剑挥开许唯射向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短弩,微微拔高音调,“这个交给我。”
身后默了一下,然后在无数破空声中听得许唯郁闷不已的声音,“公主只打算帮忙解决这一个人吗?”
“这是个好办法呢?”我差点喷笑,装出正正经经的表情,轻松地避过中年男子劈来的剑锋。
中年男子一剑劈来后,脸色通红,实在无法忍受,反手往背后抓挠起来。我眯起眼睛,抬手一送,红袖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要投降吗?”许唯连连射出的短弩击杀了欲靠近我的守卫们,我轻闲地很,微笑着再次问眼前不太识相的中年男子。
“TMD,有种你就杀了老子,看老子降不降?”中年男子忍不住抓挠的念头,越挠越痒,身上被抓出数道血痕,恐怖渗人。
“以为我不会杀你?”我弯着嘴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中年男子一眼,“最后的机会,要降吗?若不降,唯有死!”
“老子不怕死!”雨水冲刷下,痒粉的效用淡了些,中年男子再次持着大剑向我扑来。“死的人,是你这个狗*养的贱人!”
“胆敢辱骂我娘,是你今生犯下的最大错误!”我沉着脸,冷下眼眸,毫不犹豫地回手一剑,刀锋侧着从中年男子的脖颈上划过,霎那间血溅三尺,他瞪大眼睛,软软地倒在地上。
中年男子在阖眼前似乎还想说什么,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嘴唇张了张,声音微不可闻。他说,汝母婢也!
我心中彻底冰寒,抬手再次一剑过去,手上用力,彻底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泉水般的血液染红了眼前的地面,我仍觉不够解气,再次一剑挥过去将他的头斩成两半。
诸多杂物从他的脑袋中涌出,气味让人作呕,血色愈浓,好似一朵朵怒放的玫瑰,热情似火、艳丽多姿。
我冷漠地挥了挥手中的长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逐渐冷去的尸体,忍不住轻哼。世上总有那么些劣根,不听警告也罢,偏生还要骂人父母……我娘可没有得罪过他。
抬眸,过百守卫被许唯暗杀了大半,剩下的人哭爹喊娘,又有那痒粉太难忍受,手上抓挠的力道不轻,多数抓破了脸,面色狰狞如恶鬼。
深呼吸调整了一番思绪,我踩着那中年男子的尸身上前,手持红袖摆好架势,面色冷厉,拔高声音厉喝,“你们要降吗?”
“贱*子,你杀了大人,又何苦再惺惺作态?”这些人被痒粉弄得神志不清,眸中带血,堕落在深渊中,却依然记得高声骂人。
我暗恼自己还是太过心软,即便他们只是普通的守卫,却是阻拦在我前路上的敌人,又何苦为他们找免死的理由?
即便如此,他们也未必领情,只白白的折辱了我自己。扬起手,红袖带起一片狂风,雨水翻飞,夹着摄人的杀气铺头盖脸向着那些守卫风驰电骋而去。
身中痒粉,这些守卫们的动作本已迟缓,又要四下抓挠,根本无力反抗,不过靠躲在已死去同伴的身后才侥幸躲过许唯的短弩。他们胆小怕事,还不懂屈伸进退,注定要成为夜间的流星陨落!
我持剑上前,剑锋所过之处,皆带起一片宛如霞光的血色。眨眼间,这些守卫如同被收割的稻草,无力地倒下。
会从城中前来支援的守卫远不止这百人,不敢放过任何一个人去到南城门,心中只害怕着他们要从背后捅李墨白与杨少临几刀,我下手毫不留情,剑招出的又快又狠,招招皆毙人命。
直到身边再无人能站立,我才挥剑收手,立于雨中。
血块染红我身上纯黑色的夜行衣,我并不知此刻的自己像是浴血重生,眉目间带着浓厚的煞气,在跌落于地上的火把映照下,犹如只在暗夜里藏匿着的恶魔。
“公主。”许唯从树梢跃下,轻轻地立在我面前,眸带担忧,“你还好吗?”
我不知所谓的瞥了他一眼,淡然点头,“这些废材岂能伤我?”
“公主。”许唯的眉眼间更是忧虑,欲言又止下,换了种轻松的语调,“想不到公主使起美人计来,竟也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你以为这张脸白长了?”缓了缓思绪,我没好气的横了许唯一眼。从地上捡起一截断枝,在地上的尸体中拨拉着,看能不能找到啥有用的东西。
“难道脸长的好看是用来惑人吗?”许唯偏过头轻声的嘀咕了一句,我一记眼刀过去,他立刻收声。又巴巴的凑过来,笑看着我,“要是李公子知道了刚才的事情,他会怎么想呢?”
我停住动作,眯着眼见看着许唯微笑起来,“怎么,想用这个来威胁我吗?”
李墨白乃是看着我长大,数十年间早就习惯了我的与众不同,在他屡教我屡不改下,对我的诸多行为皆采取纵容的态度……告诉李墨白?我才不怕呢。
但杨少临若知道此事,必然要认为我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会自发认为这是他教育失败,非得好好训导我一番,不逼我写下从此不犯的保证书此事不算完。
但,我会告知许唯其实我仅怕杨少临知道此事吗?
第六百零三节 不曾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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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节 不曾一人
秋雨沾染了夜的凉意,习习轻风若乱花迷乱人的视线,星星点点的朦胧火光,女子轻颦浅笑,宛似三月里的*光,温暖和煦。
面对如此和颜悦色的表情,许唯却打心眼里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有两张脸在脑海中重合,记忆中那更为加灿然的表情,使得他的后背沁出冷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所说的可是一点没错。许唯在心中暗想,眼下公主的表情,可不是与那个曾经年红衣的男子一模一样?
虽说,威慑力有些不及。
定了定神,许唯谄媚的讪笑,“公主说笑,属下如何敢威胁您?!”
那不是找死?剩下一句许唯没有说出口。
“是吗?”狐疑地瞅着许唯看,我依然眯着眼睛微笑,握着手中的断枝,继续拨拉地上的尸体,“我以为你会趁机帮李大煞求情呢。”
“公……公主。”寒意沁人,许唯呐呐的搓了搓手掌,僵硬下有些不知所措,嗫嚅半晌,数次深呼吸后才彻底豁出来,“公主,大傻是个三大五粗的爷们,您让属下趁他睡熟后偷偷地给他穿上女装,再把他扛到那勾栏院中……这会不会……会不会……”
许唯的声音越小,嘀咕到后面没了声响。
我依然笑,“会不会什么?”
我可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好,毕竟我不会给李大煞找恩客过夜,就只是灌些**后把他扔到青楼,让他在里面待上几天而已。绝对不会让人虐待他,也不会让人强迫他接客……看我多仁慈?
至于李大煞从青楼出来,知道是许唯出卖了他后会如何去对付许唯,那就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了。
“公主可是怪罪大傻在巨峰山有心吓您一事?”许唯轻声问道。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我天真的笑,手上力道没有把握住,断枝‘咔嚓’一声断成了好几截。
撇了撇手中的枝桠,我抬起头没好气的瞪许唯,许唯立刻弯腰捡起一把铁制的细剑,恭敬地递到我的面前。
我拿着细剑继续扒拉起来,可翻来翻去除了几枚信号弹,也没有找着什么可用的东西,便拾掇起他们的武器。至少若还想暗算人的话,不必再费力去削短弩。
“公主,您有所不知。”许唯很尽职的弯腰帮着拾掇起来,他的身形不高,体态瘦弱,半蹲在地上更似孩童。
脑海中突然闪过李思墨的身形,心中莫名柔软起来。停下动作,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我不知什么?”
“您贵为公主,我们只是奴仆,可我们第一次见您,便敢戏弄于您……难道您都不觉得奇怪吗?”微光的照耀下,许唯的侧脸反射着柔光,烟雨下他的声音也好似稚嫩起来。
“你想说什么?”我确实奇怪过,在等级森严的制度下,他们身为暗卫,居然也敢戏耍我……但我没有将他们看过奴仆,也没有觉得他们戏耍我是可以砍头在罪行,从未曾深思过。
我计较的,是他们耍我,非他们身为暗卫竟也敢耍我。在这里生活十数年,我的等级观念,依然不强。
许唯拢着一大把染了血的武器,面上颇有些伤情的味道,“请恕属下逾越。在您看来,不过与我们初遇,但我们第一次见您,已是很多年以前。”
许唯的表情纯粹而干净,没有伪装,更不搀任何别样的情愫。仅仅只有忠诚,与淡淡的怜惜。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突然听到这些,情绪不免起伏。自来到这个世界起,我就一直被东方云奇困在红梨园中,整整十年。他却说他第一次见我,是在很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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