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他竟然连设下四个圈套……或者更多?
我心惊胆战,不由得担忧起纪尚来。长门城设了埋伏,此时怕早已开战,他能应付的过去吗?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李公子你。”被识破,东方邬也不否认,眉眼弯弯处满满都是对李墨白的欣赏,“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从踏上这艘船开始。”李墨白清冷的声音疏远如常,黑眸中流转着少有的流光,潋滟生辉,“这船不算大,气息却不多,想知道有多少人也容易的很。”
“所以,你一开始便打算先伤简行?”东方邬的声音发颤,锐利无比的鹰眸里换上惊诧之情,手指微不可见的发抖。
第六百一十三节 逐个击破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百一十三节 逐个击破
“不错。”面对东方邬的疑问,李墨白供认不讳,“将军有心拿他来试探我们,便是因为他武功最好,却因此给了我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这可是赤果果的,在嘲讽东方邬聪明反被聪明误?吼吼,不得不说,虽不声不响,李墨白这一仗赢得委实漂亮。
看着李墨白的面容,虽然很想微笑,奈何心中仍旧担忧纪尚等人,心中不安定,一颗心被猛提起来,又哪里笑得出来?
“好、好。”东方邬气得手脚俱凉,面上却不表露分毫,“李公子果然有过人之智。”
貌似今晚东方邬夸了李墨白好几次?!
“哪里哪里?”李墨白嘴上继续谦虚着,妩媚的笑容更是灿烂无双,“我不过想要保命。实是明白只要伤了简行,你我便旗鼓相当,谁都奈何不了谁。如此,我与小梨方能安然离开这里。”
东方邬跌倒在椅背上,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将军无事,我与小梨便带着凌兰先行离开。”边说着,李墨白边站起身来,深深地看着我,眸光若水,满满的温柔。
我突然记起来之前他说过,定会护我周全……心中柔软不已,拉着犹自失魂落魄的凌兰站起身,不再看东方邬,跟着李墨白离开。
出了船身,一眼便看见简行傲然立在船头,背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又换了衣裳,若不是他身体诡异的后仰,还真无法察觉他身上带伤。
“我心道他们都小看了你,果真是如此。”简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森,再无之前的愤怒,平静到异常可怕。
我缩在李墨白身后,直觉便想要避开简行。
“为了对付你,不变强都不行。”李墨白的语气轻描淡写,深处却掩藏着滔天的恨意。
“哈!”简行讽笑了一下,却对李墨白的憎恨无动于衷,只自顾自的开口,“这样才有意思,才有意思。我等待着再会的时候,终有一天,绝对会要了你们的命!在此之前,你们便继续苟延残喘吧!”
像是等在这里只为了说这几句话,话一说完,简行便迈着悠然的步子走进船身里,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李墨白怔了好一会,猛然收进拳头,竭力地压制着什么。
我知道,他与简行有血海深仇,心中无法释怀。此刻,怕是特别想扑上去与简行拼命,但不得不顾忌着我吧?
简行即便受伤,与李墨白对上,输赢哪里能预料?我又岂能让他去找简行送死,只上前一步揪住李墨白的衣角,轻轻地唤,“墨白。”
李墨白一抖,回过神来,黑眸中的恨意逐渐淡去,幻化成似水般的柔情,执起我的手,“我们走吧。”
“嗯。”没有再犹豫,我抬手想揽住李墨白的腰身让他抱着我过河,右手一动却把凌兰牵了过来,一时有些犹豫。
凌兰不会武功,两船之间的距离,她自然是过不去的。抬头看李墨白,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这古代男女有别,我又怕水怕的要命。这里是敌窝,也不能在这船上分开……该怎么过河去才好?
“你抱着凌兰,我抱你。”我还在犹豫,李墨白已下令道。
“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我欣然同意,拉着凌兰走到船沿,将尚无知无觉的她搂在怀里。
“可不要松手。”李墨白便上前来,覆手过来将我揽住,耳边风声一起,他已然带着我与凌兰跳下船去。
怀里陡然一沉,看着黑黝黝地水面扑面而来,只得更加用力地揽紧凌兰,惊险、刺激还夹杂着恐惧的感觉,我的心都要跳出来。
这一次抱着两个人,李墨白的动作明显慢了些,眼看着就要栽倒水里去,他才猛然改变方向,足尖急急点在水面,错足飞向不远处那半新不旧的战船。
李墨白与我隔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温温软软撩拨着我的心弦。
心在顷刻间乱了旋律,我立刻红了半边脸,忙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凌兰。她的表情呆滞,像是失了魂,浑然不知身边发生的事情。
想着她怕是中了招,我不由担心。
待李墨白带着我们飞上自己的战船,我立刻晃了晃怀里的凌兰,边呼唤着她的名字,“凌兰?凌兰?”
哪知刚晃了两下,凌兰便软若棉花,直愣愣地向地面倒去。
我惊了惊,后知后觉的将她揽住,历经一阵手忙脚乱后才将她安置在床上,细细的帮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病弱容颜,我咬牙。要是被凌晨见到自己姐姐这幅模样,他该多伤心呢?
“应是中毒了。”取了锦帕搭在凌兰的手腕上,李墨白把了把脉,说道。许是怕我担忧,不待我询问便自主回答,“方才的饭菜怕是有毒,只有凌兰吃了点,便中了毒。”
“那饭菜果然有毒?”我惊诧的瞪大眼睛,心想东方家的人说出来的话,果然不能信。又喃喃,“东方邬也吃了,他怎么没事?”
当然不是担忧东方邬中毒,我巴不得他也跟着中毒才好。
“他事先定是吃了解药。”李墨白隔着锦帕将凌兰的手放回被里,又将锦帕扔开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什么毒,能不能解,只能让彩儿看看。”
“真是狡猾。”想起东方邬的种种行为,我不禁咬牙切齿,又忍不住担忧起来,“纪尚他们去了长门城,应该没事的吧?”
“没事的,放心。”李墨白软言安慰。
“怎么会没事呢?”虽然想得到李墨白的认同,但他说得如此轻巧,我太过担忧,激动下忍不住拔高了音调,“那东方邬如此狡猾,又诡计多端的,他们都中了埋伏,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万一出了什么事……”
想着我便觉得浑身颤抖,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
万一……我不敢再想象下去,抱着头蹲在床沿,眼眶湿润。
“你呀!”李墨白狠狠地抬手戳了戳我的脑袋,满脸恨铁不成钢,“那东方邬能想到的事情,我们又岂会想不到?”
“什么意思?”我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来,一时间满头雾水。奈何眼前蒙了水雾,朦胧一片,看不清李墨白的表情。
“意思是,东方邬本想唱个空城计,引我们入局。但我们同样唱了空城计,引他入局。”李墨白没好气的解释,见我仍旧满脸懵懂,唉声叹气继续解释,“东方邬此番邀请,不过想引我们出兵去攻打长门城,对吗?”
“嗯。”这个他说过了,我点头同意。
“他的真正目的,怕不是为了引我们攻打长门城。前面的理由,都只是他的幌子。”李墨白顿了顿,有意卖关子,我又猜不透,只好擦了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东方邬的真正目的,是想等我们的士兵出了吉城后,攻打吉城!”
“什么?”我心中惊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如今吉城怎么样了?应该不会破城了吧?”
李墨白横我一眼,更没好气,“既然猜到他的目的,又如何会让他得逞?我们只是佯装出兵去攻打长门城而已,真正的主力仍旧在吉城之中。必要时候,还可以杀一个回马枪,前后夹击他。这一战,即便我们讨不到便宜,东方邬也别想讨了巧去。”
“呼!那可太好了!”也就是说,东方邬原本使了计策,是想逐个击破我们,结果被我们反击破了回去。即便最后的结局是平手,那也是先挑起战事来的东方邬输。
今晚听李墨白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心里七上八下了不知道多少回,要是我有心脏病,怕是早已一命呜呼!
“所以说,你还太嫩!”李墨白转动黑眸瞅了我一眼,嘴角笑意盈盈,“什么都教过你,你就是什么都学不会。”
他这表情,分明再说我不会才好?!我不满的撇嘴,偏无法反驳,只好鼓起嘴表示不满。不过赴个宴而已,我哪里知道他们要整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来?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片刻,我仍旧不满,嘟起嘴道。早告诉我,我不就都知道了?也就不会这么一惊一乍。
“要是告诉你,还怎么在东方邬面前演戏?”李墨白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又放下,“疑点那么多,怪你自己没有动脑子。若是平常,你要去见东方邬,那么危险的事情,少临会不跟着你一起去?”
杨少临最近跟萧冬茜打得火热,哪里还顾及得上我?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没良心,于是继续撇嘴,无言以答。
“墨白,除了京城之外,其他的地方,还有可能找到红梨树吗?”隔了片刻,我又嗫嚅着问道。
“天底下的红梨树,怕是都已集中在京城。”李墨白的黑眸闪了闪,眼带安抚,“已失去的东西,便不要再想。”
“可是,十三岁那年,你不是从外面找了两株红梨树给我吗?”那两株红梨树,是他补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又怎么可能会忘记?而这红梨树也承载了太多东西,我怎么可能轻易就将之放弃?
所以仍旧不死心,其他地方,应该还是有红梨树存在的吧?
李墨白的面色些微不自然,眼中闪过几分尴尬,面对我质疑的眼神,许久才轻声开口,“那是我潜伏在宫中好多天之后,从梨园偷出去的。”
嘎?居然敢从皇宫里偷东西?还潜伏了很多天?我彻底无语。
第六百一十四节 投石问路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百一十四节 投石问路
我与李墨白前往文定河赴宴那夜,吉城外再次成了战场,杨少临带兵守城,与从长门城来的敌军交战。
激战数小时,我方大获全胜。
只不想那东方邬忒狡猾,派来前来偷袭吉城的士兵统共不过一万余人。他不过想试探,我们虽然获得胜利,却也暴露了不少实力。
投石问路,东方邬使得堪是精妙,且毫不留情。足足万余人,眨眼间便被他弃子。
一战下来,各有输赢。
东方邬回长门城后,高挂免战牌,再无任何动静。任由我们的人在城下辱骂叫嚣,都无人应答,远远看去,整个长门城仿若死城。
他不应战,我们也没有实力强攻,局面一时平静下来。
深知东方邬的狡猾,我们自是不敢松懈,正好抓紧时间训练士兵。后来因人手不够,便把李墨白等人也叫了去。
古代的训练办法,与我所熟知的自是不同,不过骑骑马、舞舞刀、耍耍剑而已,成效不大。我装作不经意给纪尚提了些意见,从此每路过练武场,都能听到那些士兵叫苦连天的凄哀声。
他们只是不知,现在越是辛苦,他们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机会便越大。
此间唯一庆幸的事情,便是凌兰身体的毒并非无解,只是调养起来需要花费些时间。有慕容夫妇与韩林在,倒也不用我担心。
凌兰昏迷期间,我将多多与菊妈派过去分别照顾着她,李思墨则由我自己亲自带着。
北风呼啸,天气愈寒,凉风拂过,浓墨重彩的枝桠间再无落叶,抬眼所见,生命的气息减弱,天地间的萧瑟味渐浓。
凌兰醒来的那个早晨,雾气初散,树上、屋檐下都结了亮闪闪的冰棱,晶莹剔透,衬着冬日绵软的阳光,宛若琉璃,璀璨如宝石,很是好看。
李思墨爱玩,非要爬到树上去采冰棱,我怕他摔着,便将他扛在肩上,稳稳的扶着他,任由他糟蹋着树枝。只是时不时的叮嘱他,不要把衣裳沾湿,免得染上风寒。
李思墨玩得兴起,将那冰棱掰下来,塞到自己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小姐。”玩闹间,多多晃悠悠地从回廊跑来,咋呼呼地疾呼,惊得李思墨一抖,手中的冰棱笔直落下来,正好从衣领里掉入我后背,凉意沁人,乍然之下我差点弹起来。
幸好意识清明,没有把李思墨丢出去。忙运起内息把冰给融化,冰水染湿衣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