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割线——
亲亲们,圣诞快乐哦!虽然火鸡不好找,但咱可以吃烤鸡,O(∩_∩)O~。
☆、第七十五章…总是在最不经意之间,找到心动的理由 (1518字)
埃布尔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要死不死提什么苍舒裕城,没有说服该说服的人,反而给了苍舒御剑无比完美的借口。“苍舒先生真会开玩笑。”尴尬味道十足的应对,埃布尔硬着头皮想方设法度过这个言语中的危机。
苍舒裕城的技术如何埃布尔并不知情,也没有亲眼见过被天价卖出的金银错短剑。他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苍舒裕城再如何厉害,也比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当初他要求范哲西给他推荐一位铸剑师时,在业界享有无上威望的范老,想也不想就以兴奋到发抖的声音说出了一个人名。
苍舒御剑。
玩笑?御剑童鞋这就郁闷了。偷偷向荒木看了一眼,用眼神问着——老子的样子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又费劲千辛万苦才见到苍舒先生,就是为了委托你帮我铸剑。”埃布尔再次声明,强调道,“绝不是别人。”
如果不是先前自我告诫过一定要维持苍舒家宗主的风度,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只怕此刻苍舒御剑已经跳起来大骂了——你个死老外,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都明确告诉你了,老子不会铸什么西洋剑。叫你去找别人你还不去,这不是存心给老子找麻烦吗?
“虽然剑的制式有所区别,但在同一行业之中必然有着共通之处。”埃布尔发现正面劝说无效,思索之后决定采取迂回策略,用起了拐弯抹角的手段。“不如这样,苍舒先生,你打开盒子看一看我带来的样品。以你的专业眼光,看过之后自然就能判断是不是有铸造的可能。”
埃布尔这也算是做出了较为明显的让步,御剑童鞋是个好孩子,反倒不忍步步紧逼了。口气软了几分,“看了之后,如果发现没有可能呢?”
“那我只能另想办法了。”埃布尔苦笑。话如此说说倒是简单无比,假如他真能想到别的办法,又何必非要在这里不断耽误本就不多的时间。还不要说之前为了让范哲西帮忙,所欠下的天大的人情。
心头小小挣扎了一下,苍舒御剑终究还是下定决心——看看就看看吧。尽管晓得只要看了之后,无论最后是不是接受委托他都会麻烦不小,不过有什么事都等他看了再说。
看着阿剑双手掀开了皮盒两端的搭扣,荒木瞬间涌起无数想法,又在瞬间消散,最后剩下的只是心头微颤的感觉。
正如他之前不止一次说过的那样,阿剑心事清浅如溪,因此也就容易被这些老奸巨猾城府深沉的家伙们钻了空子。然而,他还是禁不住一次又一次为之感动。阿剑这种处处为人着想的心境,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值得他来保护的珍宝?
无论是维持着赤子心肠,还是懂得了人世险恶,都不要紧。
只要,苍舒御剑……依旧是苍舒御剑。
其实,除去不忍心这条理由之外,好奇心也占了很大部分。自从表兄苍舒裕城的金银错亮相以来,苍舒御剑对于以往并不十分重视的刀装技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埃布尔带来的样品,既然是作为某个教派的礼仪剑,在刀装工艺上一定有所过人之处。眼前的情景,对苍舒御剑来说无疑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抱着看一看的想法,苍舒御剑也懒得再去犹豫什么,甚至有着几分兴奋与期待,带着这样的心情往盒子里看了一眼。
也就才一眼。
苍舒御剑立刻抬起头,谁的看的出他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埃布尔先生,看来真正喜欢开玩笑的人是你才对。”
范哲西都被惊动了。据他的了解,阿剑不是那种喜欢话中带刺的人。此时的针锋相对,一定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说来盒子中的样品范哲西之前也没有看过,埃布尔以相当慎重的态度看管着皮盒,之前他也不好强人所难。
不过现在盒子都打开了,当然也就没什么再值得保密的地方。范哲西走过去,顺势往里面看去。当场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比苍舒御剑还要难看几分。
☆、第七十六章…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尽早放弃的好 (1636字)
“这样的废铜烂铁,埃布尔先生也能将之当做样品?”稍微熟悉范哲西的人都能看出来,老头子此刻正处于怒火爆发的边缘。
苍舒御剑当然也没有为埃布尔遮掩的意思,随手将皮盒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打开的盒盖,将里面装着的东西展现在众人面前。
荒木对此毫无兴趣,看也懒得看,所有注意力只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气氛是诡异的平静,面对着绝不能称之为样品的样品,只有苍舒御剑与范哲西两人表现出不快的情绪。其余的人都是一脸平静,由此可以判断,在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包括埃布尔,以及埃布尔的手下。
苦涩而无奈的一笑,若说之前所有的表情都是为了配合谈话进行而假装出来的,那么这一次的苦笑的确是埃布尔心情的真实写照。从盒子里拿出一件物品,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块碎片,金属独有的锐利光泽映射在上,有种残留的寒气。
“如果不是这柄剑断成这样,我教又何须请人再铸一把?”
因为剑断了,所以请人再铸一把,因果之间衔接的严丝合缝,听上去也是无懈可击。不过,仅仅也只是听上去而已。按照成形的样品铸剑,以及拿出这么一堆碎片之间,怎么看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直到避无可避的时候埃布尔的说法才总算接近了事实的核心。由此不难想象,在那些完全避而不谈的范围内,这个狡猾的老外又隐藏了多少东西。
“埃布尔先生说错了,这哪里是断剑,根本就是碎片。”本来还想着可以见识一下特殊的刀装工艺,哪知实物竟是这幅再也拼不拢的凄惨模样,苍舒御剑的郁闷心情完全可想而知。
“断也好,碎也好,还是不影响从中看出一些东西。”埃布尔这么说,等于是默认了另一方的表述方式。不过他也能够肯定,到了这个地步,苍舒御剑也不会轻易半途而废。“不瞒苍舒先生,这其实不是什么样品,而是我教曾经所用的礼仪剑。”
据说在一些宗教组织中,用作重要仪式上的礼仪剑,其重要性几乎等同于教皇的权杖。苍舒御剑当然不能确定卢萨教是不是也是这样,就算不是,应该也不会差太多才对。这就令人想不通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变成惨不忍睹的样子。
这背后有着怎样的事故或者说是故事,以苍舒御剑的性子来说当然是好奇的。只是他再好奇也没用,埃布尔摆明了不会在这事上透露一丝口风——要说的话他早就说了,也不会磨磨蹭蹭拖延到现在。
满足不了好奇心,也看不到预计中的工艺,今日的事苍舒御剑已经有了计较。“埃布尔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最希望的还是能够修复这把剑。不过很可惜,我实在帮不了你。”
破镜不能重圆,同样的道理,断剑也无法复原。世上的道理就是这样,破坏永远比复原来的容易。毁坏一件东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要将之还原,几乎已是永不可能达成的遗憾。
埃布尔也明白怀揣这样的期待是如何的不切实际,然而对于教中的宝物,他实在做不到轻易放弃。总要抱持着最后一丝希望,直到此刻被苍舒御剑判了死刑。“无法复原的话,能否请苍舒先生再按照这个样子重铸一把?”
苍舒御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紧接着又追问了一个问题,“要与这把断剑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埃布尔咬着牙重复这四个字,大概是他自己也领悟到是怎样的强人所难。
又不是工业流水线上的产品,全靠手工制作,哪里存在一模一样的东西?莫说苍舒御剑与之前的铸剑师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无法造就一模一样的手工制品。材料、火候、甚至于锻造时铸剑师的心情,都会最终影响成品的优劣。
苍舒御剑没再说话,而是朝着门口走去。他不是谦虚,也不是存心不想帮这个忙。但是面对绝对做不到的事,他呆下去也于事无补。
眼看年轻的铸剑师就要走到门口了,埃布尔再也遮掩不住心中的焦急。“请等一等。”谈了这么久,这还是埃布尔第一次用“请”这一类的词汇。“无论如何也请苍舒先生想一想办法,这柄剑的铸剑师在三十年前就过世了。除了你以外,我已经找不到别人了。”
☆、第七十七章…吃软不吃硬,真是改不掉的毛病 (2038字)
尽管埃布尔的挽留听起来令人颇不舒服,按照他的意思,是因为之前的铸剑师已经死了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苍舒御剑。但凡是自尊心浓烈的人都会受不了当别人的替补,埃布尔料想这一位世家的当代宗主也不会例外。不由的万分后悔,虽然刚才着急,也不该口不择言。
出乎埃布尔的意料,苍舒御剑这一次却是停下脚步,略带歉然的回头看着他,“埃布尔先生的要求,我实在做不到。”顿了顿,以一名铸剑师的骄傲补充一句,“我也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名铸剑师能够做到。”
不能达到委托的要求,不代表就会折损了身为顶尖铸剑师的尊严。相反,目光清晰的判断出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也是尊严的一种表现。
“仿造一把也不行吗?”与预计有所差距,这也是埃布尔最后的指望。他不敢想象,假如不能将新的礼仪剑带回卢萨教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说不定会影响到新教皇的继任大典,那将是颠覆卢萨教存在的巨大恶劣事件。
范哲西并不清楚苍舒御剑对此作何感想,反倒是他,认为埃布尔的委托内容根本就是一种侮辱。因为某些不得已的理由,他担任了穿针引线的角色帮助埃布尔约见了阿剑,但是内心里一直是偏向于这个年轻的铸剑师。
他不能说自己毫无私心,也如外人说的那样,着意亲近苍舒家的宗主的举动背后,他也怀有追求利益的打算。不过只有范哲西自己清楚,对这个年轻人的赏识也是实实在在的。
“原来埃布尔先生想要的是一件仿品。”范哲西脸上布满了苍老了皱纹,而此刻似乎每一条皱纹之中都藏着愤怒的情绪。“那么你不该找铸剑师,而是该去找一个造假者。”像阿剑这样充满灵气的孩子,实在不该受到条条框框的束缚,天马行空任其发挥,才能真正展现他的价值。
埃布尔醒悟过来,自己的请求竟然在无意中触犯了人家的忌讳。可是想要解释也不容易,多说多错,只会越描越黑。唯一能够采取的行动就是闭紧嘴巴,默默的看着门边的苍舒御剑。气势十足的脸庞上,此时表现出来倒有几分可怜兮兮。
许多人都有吃软不吃硬的毛病,苍舒御剑更是其中的典型。别人越是对他凶恶,他就越是懒得理会;然而一旦别人态度软化下来,他也就跟着变得不忍心了。
苍舒御剑也不傻,从埃布尔今日的阵仗中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地位不低。而在一开始,埃布尔的态度也是相当桀骜的,看的出来,他根本瞧不起自己的年轻。如今这么一脸的哀求之意,显然是因为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非要执着于原先的样子吗?”苍舒御剑问道,又看了一眼盒子里堆放的碎片。不要说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就算能够看的出,要想仿制也是难以成功的。“只要符合卢萨教对礼仪剑的要求,重新锻造一把不就行了吗?”
听的出来,苍舒御剑的意思已是愿意帮这个忙了——当然了,前提是在能够做得到的范围之内。至于那些无理的要求,他只能选择无视。
照理来说,埃布尔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目的既已达成,接下来只需领了这个人情,将细节部分谈妥之后就可以进行铸剑的工作了。但是很可惜,埃布尔最终只是叹气。
“礼仪剑被毁的事,在我教中还是一个被严格保守的秘密。”有些悲哀又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一盒子的碎片,埃布尔没有选择只能将此事告知给毫无关系的外人。
用不着再进一步说明,一句简单的话交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既然此事还是秘密,也就是说在卢萨教成员的心目中,礼仪剑还是完好无缺的宝物。也难怪埃布尔明知强求,还非要纠结于“一模一样”的要求,死死不肯放松标准。
好奇心更重。但不管再怎么重的好奇,苍舒御剑也只能压抑住不向埃布尔发问。这样的宗教组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