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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的能力才正常。如今不能保持镇静的人,怎么清算都像只有荒木一人。
荒木的手掌离开了浴袍之内,苍舒御剑也没有阻止。他只是等着荒木接下来的动作,就像刚才他将手探入他的衣衫中间时一样,苍舒御剑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拜心姐所赐,他懂的了许多原本丝毫不懂的东西。只是理论上的认知与实际层面上的实施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了解了步骤,却不代表就了解该怎样将步骤付诸行动。苍舒御剑自我评价是个谦虚好学的好孩子,遇到不甚明了的事,他当然会老老实实充当那个学生。
任由荒木捧着自己的脸,苍舒御剑有些迷糊又有些好奇的俯视着他,以为这也是程序上的一个组成部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马上就会眉头大皱,不为别的,只为荒木的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事实上,荒木真正想问的是,在古谦的宅院中,苍舒御剑究竟从诡异的墙面上看到了怎样的幻景。
苍舒御剑双眉不悦的拧在一起,拧的是那样紧,在年轻张扬的眉宇中起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荒木认识他的时间不算短,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出如此不快的表情。要说一帆风顺,那么苍舒御剑就是那种典型的顺风顺水的人。人生的道路上难以遇上挫折,不能说完全是好事,不过也因此造就了苍舒御剑乐观向上的性格。这样积极的人,当他脸上出现不快时,会令人禁不住去怀疑,这是否只是黑暗引发的错觉。
那样的难以置信,又是那样的似是而非。
苍舒御剑,都有些不像是苍舒御剑了。
“你怎么肯定,我刚才做梦了?”对于那个缠身的噩梦,他醒来之后可是只字未提。苍舒御剑猜想,难道在他入睡的时候,荒木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才会一个不差的捕捉了他全部惊惧的表情?
☆、第九十八章…条款这种东西,总是越变越多 (1702字)
即便不曾细细观赏小家伙的睡颜,荒木还是能够判断他是被噩梦惊醒的。不是平日里迷迷糊糊的道一声早安,而是汗流浃背的惊坐而起,直到被他拥进怀中时还在不断打着冷颤。这样的情形,除了噩梦以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之所以联想到古谦身上,是因为除了那个盗贼以外,近期再也没有别的刺激苍舒御剑的存在。那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所暗藏的玄机,荒木不是全然不晓。
“都想着用勾…引我的办法来缓解不安了,证明你肯定遇到了什么。”荒木一边解释,一边慢慢坐起身子。再将之前的亲密接触持续下去,就算他自制力一流能够坚持到最后,只怕以后也彻底废了。
勾…引?这个词引的苍舒御剑脸色数变,一阵黑一阵红。太久没有见荒木表现出这一面,他都快忘了这剑灵的可恶本性。他不过是把他做过无数遍的事重复一遍罢了,怎么放在他身上属于正常情况,轮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勾…引?
转念一想,苍舒御剑隐约明白了什么。难道荒木是故意的,故意用这样的言辞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苍舒御剑的脸上浮现出错愕——荒木长时间以来默然的支持,他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表面上看去有些吓人的男人,会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吗?”当荒木坐起之后,苍舒御剑隔着两人之间微末的距离,偏着头问出这项难解的疑惑。
“是很期待。”荒木直言。“不过我也明白,今晚不是发生这一切的良机。”欲…望应该同时在双方身上点燃,这样两人才能享受到同等的欢愉,缺一不可。荒木不是刻意约束自己,不过在经过今天的事,他似乎应该在条款之上再加上一条。
不仅要等到自己在阿剑心目中的地位超过苍舒家初代宗主留下的冰纹剑,当下更要紧的是,必须等到他心结解开的一天。
“那要怎样才能算是良机?”苍舒御剑半懂半不懂的问道。自己未曾亲身经历过,但是家里的前辈中放着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是别人,就是私生活最为丰富的苍舒裕城。从他的身上,苍舒御剑看到的是……这种事需要等到的不是良机,而是“性”趣。
【阡陌:设想一下,假如被苍舒恒那个老头子知晓宝贝侄子的想法,会不会把另一个遭人恨的宝贝侄子给活活掐死?这是什么言传身教啊?怎么能造成这样的误解?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门不幸啊!】
被问的一怔,荒木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因为自己说过的话而陷入茫然。的确啊,如果这都算不上良机,那什么才算?这一次不是他的强迫,甚至也不是他的诱哄,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另一个人。从最先开始说不清是咬还是吻的动作开始,苍舒御剑成功的在他身上点燃了一把火。
这个,令他心心念念渴望得到的人啊。
“良机——”也不是完全的词穷,只是不见得所有的句子都适合当下的场合。荒木细细的挑选着将要出口的每一个字眼,不能再继续刺激对方的神经。苍舒御剑不是个脆弱的人,但是他也有权力不安。“良机就是,真正的你情我愿,而不是为了利用它来忘却那些不好的事。”
没想到这人也会说什么你情我愿,初次见面时的那个亲吻,怎么就没见到他顾及什么你情我愿?苍舒御剑极度不爽快的想起了这件事。他的看法其实丝毫不差,荒木本来就不是什么处处考虑别人的良善之辈。
然而苍舒御剑必须承认,因为荒木的打岔,自己阴霾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其实自始自终的算起来,荒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安慰,或许正是那有些气人的措辞方式,反而能让人心中温暖起来。这算是男人笨拙的安慰方式,还是另一种非同寻常的技巧?
拉着荒木躺下,这一次的苍舒御剑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除了主动拉着对方的手,他们身体之间没有其他任何接触。谁说两个人必须要靠在一起才能相互慰藉,有时候这种若有似无的距离,才是真正的温馨。
透过夜晚的空气,荒木身上的热力还是不断的传递而来。苍舒御剑不敢推脱责任,清楚那是自己放的火。原本应该一人做事一人当,引发了开头就要负责将之结尾。没有让他继续下去的人,是荒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因为荒木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谢谢。”准备再一次入眠的苍舒御剑轻声说起这两个字。相信这一次,他能够安然一觉睡到天明。
☆、第九十九章…如此精打细算,你怎么不改行做生意 (1592字)
苍舒裕城将手中的古籍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不相信上面的内容,于是又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还是不信邪,再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当这个原本还意义十足的动作变得毫无意义时,才终于抬头,“宗主弟弟,你在哪里弄到这个的?”
苍舒裕城尚算聪明的脑袋转了又转,还是想不通一天不见,家族中这个被奉为天才的继承人就给他找来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就在一天之前,他还为苍舒御剑的临阵脱逃而郁闷的近乎抓狂。当时他真想掐死这个弟弟,事是他招回来的,凭什么他能去当个甩手掌柜,而他这个垫背的却要在这里死撑啊?
结果用了一天的时间,苍舒御剑已经解决了他们委托中最大的一项难题。
“这是秘密。”苍舒御剑不是存心要卖关子,只是这件事的过程他着实不愿再提。不,就算只是微微回忆一下,苍舒御剑都觉得寒毛直竖。
经过荒木一晚上的努力,如今的感觉早已谈不上恐惧。不过恶心依旧存在——苍舒御剑一直就闹不明白,为何古谦那个盗贼会一再肯定他会喜欢上他。去他的喜欢,白痴也不会喜欢上令自己恶心的对象。
每个人说话的信誉度都不同——极少数的人,能够做到言出必行;大多数的人,一般都是七分真三分假;而剩下的那一部分,则是半真半假。至于古谦嘛,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他说过的所有话,最后都当做是在放屁。
既然弟弟不打算讲述,苍舒裕城也不再追问。类似的感受他比谁都了解,一个事事都被家中长辈刨根问底的浪荡子,清楚什么是被人逼问的抓狂。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苍舒裕城一直把自己当成好人来着。
“不管你怎么得来的,把它送给我怎么样?”苍舒裕城扬扬手中的书本,还是这个现实一点。
“如果能抵消这一次请你出马的报酬,那就送给你。”苍舒御剑乘机讨价还价。类似的表现在他身上完全不陌生,初次见到荒木,他就这样和剑灵大谈条件来着。
从拍卖会上一柄金银错的售价来看,要让苍舒裕城出手,价格绝不会太低。倒没有真心准备伸手向自家弟弟要钱,不过报酬还是少不了的,至少能换一个人情债。这一点苍舒御剑心知肚明,他的表兄从来就没有说过这件事是免费的。
苍舒裕城开始考虑,更确切的说,是开始挣扎。单纯从报酬一项来说,这本古籍完全足够了,甚至应该说是太足够了。图谱中记载的刀剑样式,有大半是苍舒裕城以往从未见过的,深深吸引了他的眼球。如果能将古籍到手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这样,又是什么让苍舒裕城摆出如此挣扎不下的模样呢?
答案很简单,不甘心而已。
论起对于古籍的看法,宝贝的宗主弟弟与常人有些不同,也可以说是有些独树一帜。管他是什么绝世孤本,苍舒御剑在意的只是上面记载的内容,绝非书籍本身。这本从古谦处得来的书籍,他已经阅读了并记住了上面的内容,既然这样,对苍舒御剑来说一本破书早已不剩下任何价值。
苍舒御剑不是不知道,他的这种观念使得很多古书的收藏家恨的咬牙切齿,他的表兄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位。苍舒御剑所不能理解的只有一点,书籍不就是用来传播知识的吗,既然获得了这些,为何还要那般重视知识的载体?
所以说这种观念就是令苍舒裕城极端不爽的因由,本来都想好了,利用这次的事件他要好好从宗主弟弟的身上压榨一笔。现在这样的结果算是什么啊,为什么他要被弟弟眼中的垃圾轻易打发?
垃圾就垃圾吧,偏偏在某些人的眼中具有无上的价值。“成交。”
表兄的脸色越是难看,御剑童鞋的脸色就越是好看,苍舒裕城的懊恼恰恰证实了他这一桩生意做的是多么稳赚不赔。
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苍舒裕城对此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从小到大,宗主弟弟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既然吃亏都吃习惯了,也习惯去怎么调节心情。苍舒裕城凉凉的开口询问,“你是打算继续傻笑,还是开始铸剑?”
到时时间来不及了,可别怪他这个同伴没有提醒过。
☆、第一百章…你穷?你活该! (1632字)
还是范哲西的房子,还是安静的二楼,上一次是在这里接受委托,那么这一次就是交货的。在职业信誉度方面,苍舒家堪称业界楷模。只要是接手的生意,苍舒家不需要委托人支付定金,他们也会尽善尽美的将之完成。这种具有古老历史的家族,遵循的不是金钱的约束,而是视为生命的信誉。
卢萨教的主教埃布尔大人,掀开盒子的手明显的发着颤。东西都摆在眼前了,他还是不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真的能够完成做到这一切,虽然是他亲自下的委托,但那确确实实是个不得已的选择。
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对埃布尔说他有一天会因为紧张而不能自己,埃布尔一定会认为这人的脑子坏了。直到今时今日,埃布尔才真正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手抖的不能控制的一天。
美丽的礼仪剑,静静的躺在盒子中的丝绒衬垫上。是真正的美丽,独特的造型,更加独特的是上面装饰的花纹,无论是整体感觉还是细节揣摩,都与埃布尔印象中完全一样。
有些不敢将之捧出来,过于完美的东西,会让人怀疑到底是真是假。还有一种可能,这就是当初交付出去的那些断剑碎片,只是被人用某种方法组合在了一起而已。如果真是这样,当然经不起一丝外力的摧残。只能看看而已,绝不能轻易碰触。
“那个,你不验货吗?”苍舒御剑的提醒唤醒了呆愣中的埃布尔。不过不要误会,年轻铸剑师的这一举动并非完全出自好心,他只是想赶紧解决眼前的事情,然后回家蒙头大睡。
由于前期的错误,害的后期铸剑的时间相当紧迫,表兄弟两人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通宵苦战。当礼仪剑完成的一刻,苍舒裕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铸剑室,招呼也不打,随即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