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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事,愤怒是苍舒御剑最浓烈的感觉。
“不错,我的确利用了你。”古谦承认的异常爽快,完全不担心会成为被记恨的对象。“其实更确切的说,利用谁都可以。你自己卷入了这一次的事件,我所做的一切最多能算成顺水推舟。”为了复制出早已损坏的礼仪剑,他真正需要的是一名铸剑师,不一定非要苍舒御剑不可。
苍舒御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如果埃布尔先生委托了别人,你一样会把图谱交给他。”
“为什么不呢?”古谦认为这份质疑有些好笑。从这一点来看,他与苍舒御剑有着截然不同的地方——他素来都只注重结果,而苍舒御剑不仅认为结果重要,也同样重视过程。孰是孰非古谦不想加以评论,他只是表达自己的意思。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具备应有的能力。”不可否认,苍舒御剑是其中的翘楚,然而略微有些大材小用了。在拥有图谱的前提下,埃布尔的委托难度系数极端下降,只要是具有充分专业能力的铸剑师,都可以顺利完成。
苍舒御剑摇摇头,陡然明白过来刚才在古谦的掌控下,话题绕了一个大圈子。收敛不合时宜的愤怒,他不该与一个盗贼计较,他们之间的是非观念本就没有共同底线。“你还没有告诉我,非要等在这个时候才动手的理由。”
意外对方的坚持,古谦没有料到就算这样做了,也没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有坚持,反正到了这个地步上,早就没有秘密可言。没有使用语言来做为说明方式,古谦抬起手臂,指了指不远处的埃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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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赤诚之心,难能可贵 (1706字)
会在这样的时刻被指出的人,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包含了无数的深意。有些像罪犯走投无路下的相互指责,卖了同伴,自己或许就能获得安全。
埃布尔会说中文,而且他的中文还说的相当不错。只是刚才的一番对话进行的太快,其间又充斥着意义不明的哑谜,埃布尔不是完全理解。但是当古谦指着他的一刻,那股恶意还是铺面而来,埃布尔惊异无比。
无论埃布尔曾经做过什么,他的存在就是拖到现在才行动的理由——古谦的动作,传递出这样一条信息。至于佐证,则多的是。埃布尔的委托,埃布尔提供的断剑,埃布尔的身份……所以的一切看上去像是无关,又像是牵涉颇深。
在苍舒御剑注视的目光下,埃布尔本能的摇头。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竟然有些不敢面对年轻人的目光。坦荡的不含杂质,清澈见底,同时也令一起肮脏的秘密无所遁形。
埃布尔想不出该如何解释,但是他希望对方能够给予信任。他也许不能完全算是善良的好人,但在这一笔生意中,他的的确确是合格的委托人。别的事无法给予保证,只有铸剑的委托,他并没有动手脚。
苍舒御剑静静的看着埃布尔,良久。用他自己的话说,如今是在学习何为人心险恶,只是到了眼前,本性使他选择了相信。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认定此事与埃布尔无关。
看见他的举动,古谦先是一怔,随即就摆出大受伤害的样子。“太让我伤心了,阿剑,你都可以相信一个陌生人,怎么从开始就不相信我呢?”
回想一下,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苍舒御剑的态度就像是一直寒毛直竖的小狗,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算起来,这应该是古谦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了。
苍舒谪剑懒得回答,甚至懒得看古谦一眼。嘴上说什么是一回事,一介盗贼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去在乎别人的看法。犯罪本来就会遭到万人唾弃,倘若古谦真的在乎这个,那他也不会选择这一行了。面对古谦完全没有半点真意的疑问,他老实回答的话,那他就是傻子。
“理由不想说就算了。”苍舒御剑略微考虑之后,决定放弃。尽管他十分好奇古谦舍易求难的理由,不过对方不说他也不能武力逼迫。“我只是觉得,你的目的只是一柄剑而已,实在没有必要伤害这么多人的性命。”
苍舒御剑的这一观点,放在业界之中实在堪称标新立异。任何一名铸剑师都嗜剑如命,不,应该说是重逾生命。只要是呕心沥血才得以成功的作品,铸剑师们都甘愿为之付出生命。
但是苍舒家这位被家族奉为天才的继承人完全不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世界上还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东西。比如说他与范哲西的忘年之交,再比如说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并不是说苍舒御剑对于自己的职业缺乏感情,事实上完全相反。正如范哲西的评价,出自他手的宝剑,每一柄都充满了灵性,是可以不可求的绝世珍品。可想而知,在铸剑的过程中苍舒御剑为之投入了多少心血。
愿意为某些看似不值的事物舍弃自己引以为傲的作品,是因为苍舒御剑没有将两者放到天平的两端去衡量价值。宝剑易主,剑还是剑,没有什么变化;然而人一旦死了,就再也无法复生。在当下的选择中,这就是苍舒御剑的思考模式。
这是他天真的一面,同样的,也是他善良的一面。
难能可贵的赤诚之心。
古谦笑了。像是第一次认清眼前这个稚嫩的年轻人,只是丝毫也不感到意外,他理所当然就应该是这样。“我也不是故意来杀人的。只是有些时候,为了达成目的,总也免不了一定的牺牲。”
“这就叫做——”古谦偏了偏头,像是在斟酌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时的状况。不多时,他得出了答案。“连带伤害。”
是不是真能用“连带伤害”作为定义,其实完全不重要。既然早就将人命当成了攫取与贩卖的对象,是为了杀人越货,还是单纯的以暴力来取乐,对古谦这样标准的恶徒而言,都不曾真的有所顾虑。
苍舒御剑拧起眉头,他没有考虑那么多有关道义的问题。出现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古谦的说法令他相当……不舒服。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避免这场伤亡?”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苍舒御剑的表情在古谦看来除了有趣以外,没有别的任何意义。就是这样冷不丁的,他陡然提出这项建议。
☆、第一百一十六章…能拖一个下水,算一个 (1599字)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避免这场伤亡?”
没有回答古谦的明知故问,苍舒御剑认为,既然插手进来,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他的心还是不够狠,做不到彻底的见死不救。也幸好荒木顺了他的意思,没有坚持要马上撤离。
“其实从我的立场来说,杀人不是必须的。”古谦仿佛猛的转变了性子,说不上一下变成了好人,不过也不像刚才那样是个毫无底线的恶徒。“这样吧,你帮我弄来我想要的东西,然后我转身告辞。”
这算是什么要求?将他也拉下水?苍舒御剑不笨,立时看穿了对方的这层企图。礼仪剑是他铸造的没错,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早已不是物主。假如真的按照古谦的“提议”去做,他岂不是成了完完全全的帮凶?
没人愿意这样被利用,不过苍舒御剑迟迟不点头的理由远不止这一点。他……总觉得除此之外,古谦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因为无法看穿,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不行!”反对的声音来自于埃布尔,在寂静之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卢萨教的礼仪剑绝不能交给外人!”
古谦轻轻笑了,打量埃布尔的目光中甚至含有一定程度上的怜悯,像是在可怜对方到了这种程度上依旧还是弄不清状况。掌握了生死大权便是控制了局面,而如今有能力判定他人生死的主宰,绝非他埃布尔。
能有今天的地位,埃布尔当然不可能是个草包,察言观色自是他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况且古谦的表情本就没有过多的遮掩,意义表达的相当明确。两人才刚刚对视上,埃布尔的脸色就已经变的极其难看。
“礼仪剑对我教意义非凡,绝不能拱手相让!”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之后埃布尔说出这句话。能够在怒火中烧的一刻维持最后的冷静,埃布尔也算是相当有骨气了。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盗贼一方听的,同时也是暗示苍舒御剑,接下来的事件他最好不要继续蹚浑水——委托完成之后,铸剑师与作品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埃布尔的目光缓缓环绕过四周,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代表了什么当然是不言而喻,这就是盗贼们嚣张态度的由来。但是,只因为受到死亡的威胁,卢萨教就必须妥协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不仅我一人不会同意交出礼仪剑,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慷慨激昂的措辞配合上堪称低柔的语调,反而呈现出某种觉悟。埃布尔的宣言使事态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除非古谦能够将在场所有教徒杀的片甲不留,否则他绝不可能如愿以偿。
“埃布尔,你冷静一点。”一直维持沉默的新任教皇格里菲斯上前,将手掌搭在了同伴的肩头。“最后要采取怎样的手段是别人的事,我们只需要保护好需要保护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情绪上有所差异,心境也略微不同,只有表达的意思一致,他们都不打算按照盗贼的想法去做。不管对方是不是荷枪实弹,都不会有所改变。
听见教中地位最高的两位大人是如此强硬的态度,教徒们也变的热血沸腾。人类本就是一种从众的生物,领导者的选择往往决定了跟随者的选择。软弱招致软弱,强硬成就强硬。如今教皇与主教的立场已经相当明确,众人也就再也没有犹豫不定的地方。
场面还是没有变化,只有氛围变的不同。刚才还是一面倒的屠杀场面,似乎渐渐朝着势均力敌的方向转变。卢萨教一方就力量而言依旧处于劣势,但是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下的慌乱,气势不见得能够锁定结局,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古谦感到头痛了。这么多的人,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真的要杀也不是杀不完,然而杀到手软是一定的。
双方的各不相让,使场面变的剑拔弩张。绷紧的细弦经不起任何外力的刺激,一旦有压力加诸其上,就是毁灭般的下场。
苍舒御剑有些无奈,更有些焦急。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想要援助的一方都在准备拼命,他一个外人还真找不出别的化解方法。回头看着荒木,这完全是苍舒御剑下意识的动作,他并没有求助的意思,只是想找一份安心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七章…安抚之后,还要想着怎么宽慰 (1672字)
“阿剑,乖。”接受到小家伙的目光之后,荒木在众多的语言中选择了这么一句。即使这绝非是当下最合适的安慰,但是他想要这么说。
古谦应该早已看穿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当是见怪不怪。唯独嬉笑背后的深意,隐藏在墨镜背后,晦涩不明。
卢萨教一方则是整整齐齐的目瞪口呆,格里菲斯教皇自是不必多说,不论是哪一个宗教组织,从来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关系。埃布尔都被吓了一跳,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人,却是第一次看出其中的暧…昧。荒木的措辞,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别的东西。埃布尔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真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然而不管旁人是怎样的看法,荒木都没有理会的意思。如今的他有更加要紧的任务,安抚濒临炸毛的某人。被人宠溺着,即使心里甜蜜,也有些违背男人的尊严。荒木早就晓得,别看阿剑看上去纯良无害,真实的他根本就是不服管的那一类。
荒木的手指拨弄着苍舒御剑颈后的碎发,后者痒的缩了缩脖子。经过这么一打岔,就忘了要发脾气的事。有一种流传很广的说法,发质往往反映了一个人的性格,头发软的人性格也柔软,头发硬的人则恰恰相反。看看苍舒御剑这一头支棱起的发丝,就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别被情绪左右,想想什么才是关键。”荒木这句话是俯在苍舒御剑耳边说的,不过显然他也并不怕被别人听见,因为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调。
一针见血的提醒引起了在场多数人的沉吟,只有古谦,用不着再去深思什么。抬眼与荒木对视,锐利的目光便是墨镜镜片也遮挡不住,像是刀子。他们之间的敌对早就是一场注定,不过今日这一场冲突似乎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也让彼此之间,再也不可能存在和解的空间。
但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荒木,或者古谦,谁会去在乎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