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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的做法,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苍舒御剑的本意也只是问一问,满足好奇心的成分比较大--毕竟不管怎么说也只是数百年前的恩怨了,时过境迁,多做追究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如果不是刚才荒木关于背叛的几句话说的那么重,苍舒御剑宁可自己被好奇心折磨死,也不会开口去问。
然而苍舒御剑没有想到,他话音才落,荒木的脸色已经变了变。
苍舒御剑越想越是后悔,几番犹豫之后决定,要不还是算了吧。正当他准备开口让荒木不必再说的时候,对方却开口了——
“我不是苍舒谪剑,哪里知道他的理由。”荒木有些随性的耸了耸肩,面色也重归平静,再也找不出半点异样。“也许他只是看我不顺眼吧。”
不顺眼?一听这个完全不成理由的理由,轮到苍舒御剑瞪大眼睛了。哪里会有人因为不顺眼就做出如此过分的事?剑灵与铸剑师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即使谈不上生死相依的同伴,也有契约维系彼此的关系。即使再怎么不讲道理,也没人会将同伴囚禁数百年。
而且,而且还有那般严厉的遗训。假如不是苍舒御剑自小叛逆,荒木重见天日的时刻不知还要拖后多少年。
想到遗训,苍舒御剑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心观察着荒木的神色,心中想着是不是还要继续去捅这个马蜂窝?
“荒木,不对呀,我记得聚奎塔的封印并不怎么结实。说不定初代只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事实上他并不想做的那么过分。”苍舒御剑摆出事实,希望借着铁一样的证据让对方的心情变好一些。
应该是受到混乱思维的影响,苍舒御剑说的话极端跳跃,也幸亏听众是荒木,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还真的听不懂。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你想证明,苍舒谪剑并没有设下封印,聚奎塔只是一个幌子。”
苍舒御剑干笑两声,不知该怎么应答。他的想法,若荒木听不懂,他自然的封印,还有一件事也是相当可疑的--恒老头曾经拿出来的封印符咒,据说是初代留下,以备不时只需。然而当时荒木的态度,分明就没有放在心上。
真相怎么样,说来说去,最后也只有荒木一人清楚。可惜要命的是,他从来不说。
“阿剑,你要记住一句话--”荒木正色,以最严肃的态度告诫他,“即使是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实情。”
苍舒御剑有些郁闷,更有些不解,眼见都为虚了,那他还能去相信什么?
“相信什么,要由你自己来决定。”荒木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他的胸口,“不要让自己被眼睛蒙蔽,要用这里去看,才能看到真相。”
“我明白了。”苍舒御剑展颜一笑,如果说之前的开心样子还有几分逃避事实强颜欢笑的意思,那么这一次才是真的解开心结。“比如说这一次恒老头的事,不管他做了些什么,也不管他瞒了我多少事,我只要明白他是不是为了我好,就够了。”
世事纷繁,少不得迷了人的眼睛。但是亲情却骗不了人,从小到大苍舒恒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即使是真正的父亲,也不见得能比他做的更好。
心情彻底的晴转阴,一双点漆般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苍舒御剑笑眯眯的抬头望着荒木,周围光线朦胧,他的那只绿眸便显得尤为突出,苍舒御剑差点看的失神。
说起来,本来是在讨论荒木的不安,结果到头来,真正被安慰的人还是自己。苍舒御剑有些不好意思,缓缓摸了摸他的脸,“荒木,你真好。”
荒木一征,从来不曾放下的渴望又被撩拨起来。该怎么说这个小家伙才好呢,他一定认为“你真好”这几个字没有什么,也是他发自肺腑的赞扬。只是对荒木而言,怕是找不出比这更加动人的情话了。
苍舒御剑哪里能知道荒木正想些什么,他只是自顾自的认为,人不能太自私了。既然荒木开解了他,他也应该开解荒木才是。
于是苍舒御剑重拾之前说了一半的话题,“你还不安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呢?”
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荒木挑起一边嘴角笑了起来。这次轮到苍舒御剑发愣了,莫名就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些想要打退堂鼓了。算了,荒木那么强悍,即使真有不安,也懂得怎么排解,哪里需要他来多事啊?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了上去。
有了想法,立刻就付诸行动,收回一双不安分的爪子,变回规规矩矩的样子。转念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虽然他不去触碰荒木了,但是,不代表荒木就不会碰他。这么近的距离,简直一点儿也不安全。
“要去哪里?”在他迈开脚步准备开溜的同时,荒木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苍舒御剑心中叫苦不迭,同样是擒拿手,怎么荒木使出来就这么厉害呢,严丝合缝半点可借挣脱的破绽都没有,就像是活生生的戴上了副手铐。这难道就是师傅与徒弟之间的区别?
“你不是要让我安心吗?”荒木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用来宽解苍舒御剑的话,换一个角度,同样适合于他自己。一切遵循心意而为,既然有些事情骗不了自己,那他又何苦拼命忍耐?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回算是彻底弄明白了。苍舒御剑临死还不肯放弃,不见黄河心不死,但是不见得见了黄河就非得往下跳吧?他自救行不行?“我当然希望你安心啊,可我这不是笨吗,还没想到办法。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用不着想了。”荒木就像铁了心,扣着阿剑的手腕微微使劲,将人拽进自己怀里。“什么办法能让我安心,你最清楚不过。”
第一百六十章…别馆的夜,一波三折
不错,说起让荒木安心的办法,苍舒御剑是清楚,而且是非常清楚。
但是,此刻的他宁可自己不清楚!
哭丧着脸,有些可怜兮兮的抬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着--老大,你不是玩真的吧?
荒木只是挑挑眉,即不说明也不反驳,似笑非笑。可就是这份沉默,更让苍舒御剑不安。
怎么说,有些事他不是不晓得,男人嘛,该知道的事都知道。更别说他还有那么一个极品的姐姐,总是瞅准机会不遗余力的教导他。不不不,说起教导,今早发生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教导,荒木尽职尽责,亲自言传身教,简直就是最负责的“老师”。
另外,从今早荒木有些急切和失控的举动中,苍舒御剑也体会出别样的味道。原来以为这种事能拖就拖,过去荒木的自控力也相当不错。直到今天,他才彻底明白,原来荒木一直都在忍耐。
难道,这就是荒木的不安?因为这个,才怕自己会离开他?
应该……不至于吧?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我累了。改天,改天好不好?”最后的一招,苍舒御剑摆出哀兵必胜的招牌。假如这都不行,那他只能“慷慨就义”了。虽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可在这事上苍舒御剑就是痛快不起来,就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也要磨到十五那天再说!
“我不会让你累着。”荒木诱哄着。然而不久之后,苍舒御剑就会彻底明白,荒木根本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事实上就在当时,苍舒御剑也是一脸的狐疑,斜着一双眼睛,有些鄙视的打量着荒木。这个剑录也真是可恨,居然连编个谎言的力气都省下了,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那么容易欺骗的主儿?
荒木有几分无奈,他不是非要咄咄相逼,只是相处到今天为止,大概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以阿剑能拖就拖的心理,错过这一次就真的要变成遥遥无期。“阿剑,你认真告诉我,是不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啥?”苍舒御剑直接反问,问完就想买块豆腐砸死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就算要装傻,也不是这种装法。这哪里是装傻啊,简直就是真的一个傻X。
荒木从无奈变成了失笑,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阿剑也会有语无伦次频频出错的一天。该说是性格恶劣吗,越是看他无措,就越是不想轻易放过。两人的姿势刚刚好,荒木贴上去也没有耗费什么力气,双唇就已经挨上了阿剑的耳垂。
以前也不是没有吻过这里,只是没一次都是浅尝辄止,稍稍碰一下就分开了。比起以前,这一次吻的尤其久长,带着几分存心,舌尖轻轻探出,顺着耳朵的轮廓扫了一圈。
“呀!”苍舒御剑惊叫一声,慌忙跳开。瞪过来的眼神加上泛红的脸颊,怎么看怎么有趣。
荒木也像是学会了他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本事,故意长叹一声,露出有些受伤的颜色,
“我就想问你是不是不能接受这个,看你反应那么大,不用说肯定是不行的了。”
呃?什么行与不行?被荒木绕了一圈,苍舒御剑晕乎乎的脑袋变得更晕。“你别自说自话行不行?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刚才是因为被你吓了一跳而已!”
荒木笑了,而且不是那种挑动嘴唇的笑,虽然声音不高,可确确实实能够听到他的笑声。低沉,但是十分好听,由些可见他心情不错到了极点。
荒木能不高兴吗,等来等去,等的就是小家伙这句话。苍舒御剑也真是糊涂了,通透的心思在这一次没有派上半点用场,三言两语之间,自己就把自己卖了。
拉开木门,阿容早已将两的寝具准备好了。老年人熬不住夜,应该早就去休息了。
洞开的门前,荒木半倚在木质门框上,环绕双臂,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苍舒御剑原本以为他会得寸进尺,干脆扑上来,谁知这剑灵怎么又改成按兵不动的策略了。有些茫然,偏着头看他,发现荒木眼中都是促狭。
“阿剑,你自己选,进来还是不进来。”仿佛没有半点儿逼迫的意思,今晚到底怎么发展,一切都由阿剑自己做主。
当然,一旦他进来了,荒木就不会再让他逃掉。
苍舒御剑视线越过荒木的肩膀往室内看了看,不想选这条路;回头看了看空旷的院子和中间的温泉池,也不想露宿。乍看上去是两难的境地,可那只是荒木故意造成的假象,怎么想他都只有一条路可以选!
每往前踏一步,苍舒御剑就问自己一个问题,仿佛要借助答案带来的力量,才能迈动自己的双腿一般。
讨厌荒木吗?当然不。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这……也是一定的。
不能接受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接触?怎么可能嘛,真不能接受的话,当天聚奎塔荒木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估计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了。不过,也应该不是所有男人的接触都能接受。比如说,换成那谁,就是叫做古谦的那个变态,那不用说肯定就毛骨悚然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掠过脑海,五花八门,只是绕来绕去,最后都落在与荒木沾边的事情上头。
最后,问题问完了,苍舒御剑也从晃神的状态中回归现实。幸亏还算及时,不然他的鼻子就要撞上荒木的胸膛了。
“决定过来了?”低声一问,别说苍舒御剑了,荒木自己都能听的出来,嗓子是沙哑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压抑。
苍舒御剑紧闭嘴巴,他算是认清一点了,今天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都会中了这个色胚的陷阱,索性什么都不说。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权当……等死?没错,这和慷慨赴义也没啥区别了。
对荒木来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当然算不上。更确切的说,是因为等的太久了,到了来临的一刻反而不怎么着急了
荒木的手指一点点滑过苍舒御剑的脸颊,来来回回的摩梭。若有似无的接触,甚至都不如方才亲吻耳垂时的亲昵。荒木就像是在描绘他的面容,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无比熟悉的面容。最后,指尖停在苍舒御剑的唇上,竟然,能感觉到轻微的颤抖。
“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荒木低语,并不求答案,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苍舒御剑就像是铁了心一样,死也不肯再开口,就怕再落下什么话柄。只是瞪圆了一双眼睛,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紧张的事实。是了,他有什么好紧张的,今早才和荒木亲密接触了一回。不说彻彻底底,也至少进行了一半,那一次都熬过去了,没道理接下来就会输掉。
荒木准确洞悉了他的想法,调侃道,“难道你认为是在受刑?”他都有些意外,怎么时时刻刻都意气飞扬的一个人,到了这个时候会露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也没有那么夸张。”苍舒御剑嘀咕了一声,这就是平常活跃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