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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剑防范到如此地步,苍舒恒真是无可奈何。不过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件事,原来在这两人之间,袒护并非是荒木一方面的。或许力量的对比还有区别,但是那种心情,分毫不差。
看透了这一点,莫名的就转了心情。陡然回想一下,居然都有些弄不清楚之前究竟是在反对些什么。“荒木,我的请求对你来说一定不是什么难事,清你继续教阿剑剑术。”心境的转变,口气也就跟着客气许多。
荒木这种程度的高手,通过感觉就能够判断别人对他是否存有敌意。虽然不知是什么在顷刻之间改变了苍舒恒,不过确实不再如以往那样针锋相对。这也算是荒木本人的期望,到底是阿剑的亲人,他怎么也不希望小家伙夹杂中间左右为难。
“不用恒先生说,我也会好好教阿剑。这本来就是我与他之间的约定。”荒木答了一句,尽管难掩冷淡,可这也是难得的客气了。
旁观的苍舒御剑被两人的转变吓了一跳,呆愣愣的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视,几乎要以为眼晴耳朵齐齐出了毛病。恒老头对荒木的排斥,苍舒御剑一直知道;荒木对除了他以外其他所有人的冷漠,他也一直知道。两方都是他极端重要的人,苍舒御剑倒也不贪心,只期待双方不要打起来就万幸了。怎么……怎么三言两语之间,就尽释前嫌?
客客气气的变成了哥俩好?!
“臭小子!看见鬼了吗?嘴巴张那么大!”苍舒恒吼了一嗓子,极力摆出威严的样子。千万不能让阿剑看出他的转变,他这不是让步。不,就算是让步,也只是暂时性的!辛辛苦苦养大的继承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一个男人拐走了,苍舒恒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切!苍舒御剑撇撇嘴。他真想好好抗议一番——你个恒老头,对外人都那么客气,怎么对自己侄子就凶成这样。
只顾着抱怨的苍舒御剑完全忘了一件事,经过昨夜,荒木这个外人,已经不能称之为外人了。
“你这几天什么都不用干,好好学剑术!”这是苍舒恒与很多这个时代人不同的地方,即使不再是冷兵器为王的时代,但他从不认为就术就一无是处。传承了数百年上千年的技艺,自然有其存在的理由。
“不管你今后想要做什么事,前提条件就是具备保护自己的力量!”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七十章—为了目标,百折不挠
数次被打断,又数次被坚持下来的剑术修习,再一次以百折不挠的气势开始了。
不管有没有那一日苍舒恒的委托,荒木都早已决定要让阿剑成为真正的剑豪。这与当初带有玩乐兴致的开场不同,荒木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认真起来。
由于这一次之前的空隙有点长,荒木都有些拿捏不准苍舒御剑的程度。多事之秋,他也不指望阿剑的剑术有所进步,只要不退步就行。毕竟练武一途,最忌讳的就是反反复复。正式开始之前,荒木决定还是先试试阿剑的功夫。当然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过招。
于是在苍舒家的院子里,两人开始了相当认真的拼斗。一时间,空地中人影腾挪,偶尔经过的人看了,只觉得眼花缭乱。荒木没有使出全力,不过苍舒御剑倒是打的极其认真。他清楚的记得荒木的告诫,要从铸剑师变成剑豪,就必须习惯拼杀的感觉。他要锻炼的是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学会一套好看的花架子。
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荒木算算时间差不多,率先撤招。上前几步,手臂自然而亲昵的环过对方的腰肢。一番剧烈运动下来,苍舒御剑气喘吁吁,老大不客气的靠在荒木的肩头休息。
终于觉得气顺了一些,苍舒御剑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冰纹刻,微皱的眉毛似乎表达了某种不满。“看来还是不行,才二十分钟,我的耐力也太差了。”
“已经很不错了。”荒木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苍舒御剑健康的肌肤上挂着汗珠,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光辉,透出莫名的诱惑感。荒木放下手,索性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淡淡的咸味,并不招人讨厌,十足阳光的味道。
“你一点也不会安慰人。”苍舒御剑拿着眼角余光瞥那个笑的一脸无赖的剑灵,他强烈怀疑,荒木说好话给他听的目的就是为了……吃豆腐。
“没有安慰你。”荒木倒也不隐藏想要偷香的心思,亲了一口脸颊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又朝着耳朵凑了过去。“你比我想象中进步的还要更快。”
如果不是耳廓里麻麻痒痒的感觉,苍舒御剑一定会因为这句夸奖高兴的蹦起来。只可惜那温热湿润的气息弄的他晕头转向,只想着怎么躲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听清。
闹了好半天,直到怀中的人变的面红耳赤之时,荒木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刚刚获得自由的苍舒御剑,立刻一记眼刀飞去。自从梦泽别馆那一夜过了之后,这个剑灵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越来越肆无忌惮。也不看看场合,青天白日的,人来人往。荒木自己不要脸,他还想维持自己十代宗主的面子呢!
荒木也不管阿剑是真的生气,还是装作生气,无论哪一种,他都有办法安慰。“我刚才说的实话,你的剑术已经具有一定威力,而你本身的耐力也锻炼的相当不错。”
“可是,才坚持了二十分钟。”苍舒御剑依旧将信将疑。
荒木淡淡回道,“那是因为,与你对阵的人是我。”
苍舒御剑不开口了,他也知道荒木没有半分自夸的意思,他只是就事论事,所以才会如此平淡。这就是真正的高手气度吗?苍舒御剑有些不敢想象,假如他具有荒木一般的身手,难道也能如此平静以对,而不是高兴的把尾巴都翘上天?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能够保护自己了?”苍舒御剑满怀希望的问着荒木。这是恒老头给他定的条件,只有达到了,他才能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荒木看着他仰起的脸孔,是那样的兴奋与期待,蓦然之间就有些不知怎么回答才好。阿剑进步很快,这一点毋庸置疑。以他铸剑师的身份来说,具备如今的身手已是难能可贵。荒木甚至能够肯定,如今的阿剑就算想要和他叔叔苍舒恒过招,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就是不安。说不出不安在哪里,仿佛只是隐约的预感,他似乎能够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见荒木神色数变,最后则是一层浅浅的担忧笼罩在绿眸里,苍舒御剑便知道自己还不够火候。“没事,再多练练就行。你不也说我有进步吗,我就不信达不到恒老头的要求。”
阿剑越是表现的满不在乎,荒木就越是觉得他带有几分牵强。然而荒木还是感动的,不论阿剑是不是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不计较一时结果,他如此做的目的,多半还是为了让他安心。
想到这里,荒木也有几分自嘲,当阿剑愈渐灵透的时候,反倒是他的定性变的差了。前前后后算一算,最近都被小家伙安慰几回了?
“阿剑,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一直都想要学好剑术?”这个疑问在荒木心中盘桓许久,今天倒是个合适的机会。“在这个时代,剑术已不是必须具备的能力。”
见他问的郑重,苍舒御剑不解的眨了眨眼晴,“这不是恒老头要求的吗?学不好的话,说不定他都不会允许我出家门一步。”提起这点就郁闷,对他练剑一事,以往苍舒恒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如今竟然下了命令,根据苍舒御剑对恒老头的了解,只要是老头子开口让学的东西,他若不能学会十成十,那是绝对过不了关的。
阿剑所说虽然也是理由之一,荒木想问的却不是这个。苍舒恒的想法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即使故对的气氛已经绥和了不少,可也仅此而已了。“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想要成为一代剑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苍舒御剑抓了抓头发,被冷不丁问及这事,还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的好。这就像一个人本来有着十分明确的目标,但若是有人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往往一时间都难以说清楚。目标,或者称之为理想,形成的理由太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到头来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执着。唯一确定的只有,那种执着的心情。
“你知道的,苍舒家其实非常传统。也不知是从哪一代留下的遗训,要求后世子孙都要学习剑术。虽然到了这个年代,可还是请了剑术老师来教授年轻一辈。之前你也见过裕城的身手,很不错吧?其实我姐也一样,她凶巴巴的就像只母老虎一样,不过没办法,谁叫人家有凶悍的本钱。”
荒木只是认真听对方说话,中途也没有打断的意思。不过听到这里,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在卢萨教打过一架,苍舒裕城的身手真是不错,阿剑完全没有夸大其词。荒木不解的是阿剑本人,尽管如今他已经能算得上半个高手,可是一开始,身手的确平平。如果不是他本身的资质不错,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正式习武,只能事倍功半。
不错,荒木能够肯定一点,在他亲自教授之前,阿剑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剑术训练。
在荒木刚起疑惑的时候,苍舒御剑就猜到了他正疑惑些什么。完全没有语言交流,这难道就是越来越心有灵犀?“大概是恒老头觉得我应该把精力放在铸剑上面吧,你之前看到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都是我辛辛苦苦偷学来的。”
大概是被那一句“三脚猫”给逗乐了,荒木轻轻的笑了一声。“你觉得不甘心,所以才想要成为剑豪?”许多人都以为阿剑性格开朗,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有他清楚,这小家伙的自尊心有多么强烈。
“一边是不甘心,一边是觉得很帅。”苍舒御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知荒木会不会觉得他的初衷幼雅?
“理由简单还是复杂都不是要紧事。”阿剑发质偏硬,本就支棱着不十分安分,被他左抓右挠的,乱的不成样子。荒木一边用手指帮他梳顺,一边缓缓的道,“重要的是能不能坚持下去。”
“其实,现在我的理由变的有些复杂了哦。”苍舒御剑一把抓住了荒木的手,他顺着发丝梳到了发尾的部分,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肤子,痒得很。
荒木也就顺着他,原本也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帮他整理头发而已。那一夜食髓知味,挑起的是更深切的欲望。然而世事不是随心所欲就够了,总有不得不忍耐的一天。还有一个原因,在面对阿剑时,荒木自知控制力会急速下降,当时本也没有想过要疯成那般,只是总也难以餍足。
既然如此,该保持的距离还是保持的好,以策安全。所以荒木近日来的举动也只限于表面的得寸进尺,说白了就是过过干瘾而已。荒木的手就这么轻易的被拉开,什么也没做,顺势握着对方的手掌就不动了。
苍舒御剑仰头与他对视,就当是确定一下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他也不说如今拼命练剑的理由,想要看看荒木能不能猜得到。
“你想去找苍舒忆?”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七十一章—要想不掺杂个人情绪,谈何容易?
苍舒御剑傻眼了,嘴巴张的老大,像是再也合不拢似的。不是吧?莫非荒木这厮有了读心术?想到这里,心中立刻警铃大作。有默契是一回事,但若荒木真的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苍舒御剑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对。
诸如梦泽别馆那夜,荒木中途问他感觉如何时,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当做回答,卡在喉咙里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的。难道这剑灵早就看穿当时他的真实想法了,所以才会笑的那么欠揍?
苍舒御剑担心的是那些有的没的,相比起来,荒木的担心却要实际的多。愁云笼罩,以至于他都没有留意到小家伙脸上滴血般的红晕。照理来说,出现这样的表情就证明本人正在想些带颜色的东西。正常状态下的荒木,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保特距离是一回事,偶尔的豆腐小菜是另一回事。
但是很显然,荒木的心思不在那些事上面。太在乎一个人了,想要得到他,恨不得将他融入自身骨血再不分离。然而比起占有,更加在意的是他的安危。只要他能活蹦乱跳的,能够时时见到,就比什么都更加重要。
“你才刚刚知道苍舒忆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要去找他?”荒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只是一个开场白,还只是一个不知该如何继续的开场白。父子天性,对于荒木而言几乎是无法理解的感情。不过他也明白,不能因为自己不理解,就希望阿剑也摒弃这份人伦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