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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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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去想我的事情。”司徒景昭没有回答他,霸道地扣住他的腰,眼睛发红:“没有力量,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看到司徒清让的尸体是什么感觉吗?!”
  司徒澈恶狠狠地瞪着他。
  “哥,你不过因为比我弱,现在才会躺在我床上罢了。”
  “我宁愿过着我讨厌的生活,也不要变得悲惨。”司徒景昭勾起了没温度的唇,“你没见过姥姥吧?总是看不起我,但是我还是好好地记住了她死的时候的样子。那么高傲的人,自尊都不要了,求着歹人让她活长一点。弱肉强食,力量的悬殊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司徒澈莫名地心里发闷,看着对方替自己清理干净,没有做声。
  他才想起来,司徒景昭是司徒家惨案的唯一见证人,可是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那晚的事情。
  司徒景昭用手铐铐住了他的手,“现在已经是魔族的天下了,放你出去等于让你去死,离暗、宵晖、夜魄、紫玉、修蛇、狙如,还有……没什么。你现在不吃药都直接兽化了,你告诉我你可以打败哪一个?”
  司徒澈没有吭声。
  &&
  司徒澈知道自己被圈养起来了。
  司徒景昭每天回来都会抱他,像对待恋人般温柔,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到他。然而从那天开始,司徒澈就没有踏出房间一步。除了过来送饭的管家秦彰,他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这样他的世界就只剩司徒景昭了。
  磨去他的棱角,斩断他与外界的联系,让他的身体只记住司徒景昭一个人。
  “哥,我出门了。”
  司徒澈披着赤色的外袍,底下什么也没穿,坐在床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司徒景昭。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跟秦叔说。”
  “……”
  “还在生气?铁链放长一点,让你到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你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司徒景昭撩开床帐,勾住司徒澈的肩给了他一个温热的吻,双手不安分地顺着敞开的衣襟探入。被牙齿咬痛的司徒澈皱着眉,把紧贴着的司徒景昭拉开。
  “给我滚!滚啊!!”
  司徒景昭脸色不改,替司徒澈穿好衣服,啄了一下他的脸,“最近变冷了,想要逃跑的话,不要把衣服脱下来当绳子,我会生气的。”
  明明是温柔的话语,司徒澈背后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男人,是说真的。
  扶着司徒澈僵硬的肩膀,司徒景昭亲了亲他脖子上的吻痕,“因为你总是不听别人说话,所以才提醒你的。只要你不像上次逃跑把自己弄发烧了,就不会将你做到下不了床的。”
  “你别太过分!”
  无视他愤恨的眼神,司徒景昭抱紧了他,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司徒澈想也不想,提膝顶向他的胸口,借着司徒景昭后退的时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告诉你,如果不放了我,想要我给你好脸色,一辈子都别想!”
  “好脸色?呵,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狻猊殿下你还真是仁慈。”司徒景昭收敛了笑意,披上大氅,离开了房间。
  司徒澈瞪着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一拳砸在墙上。

  第八十六章:毁掉一切

  回来时,司徒景昭刚踏入院子,就看到司徒澈伏在院子的石桌上睡觉。
  秦彰看了司徒景昭一眼,“大少爷为什么总在院子里睡,大冬天的也不怕着凉。”
  司徒景昭的目光掠过天空,落在完好无损的手铐上,平静地说:“因为那里是唯一一个有阳光的地方。”
  秦彰看着司徒景昭,后者正认真凝视着身着赤衣的青年,目光温柔。
  “少爷……真的那么迷恋他,让他堕落不就好了。”
  “就算是深陷黑暗,我还是向往光明的啊。”他接下身下的大氅,披在司徒澈身上,弯下腰轻轻描绘紧闭的眼睛,“最让我无法拒绝的,偏偏是他这双眼睛。”
  无论何时,轻佻而温暖的墨色下都深藏着坚定的光。
  绝不会妥协,秉承着自己的信念。
  “所以我才会那么恨睚眦,那信念,是睚眦栽培的。”
  他曾以为,自己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追逐阳光,是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因此而被困在魔族的乞怜中,不可自拔。
  司徒景昭在司徒澈对面落座,靠在手臂上,伸手拨弄他的长发。
  “睚眦,绝对是将你放出来了。”他轻声说,眸色转深,“可是,我不会那样做。”
  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要不剪断翅膀,无论开多少次笼,重新抓起来多少次,还是会飞出来。
  剪除他的羽翼,剥夺向往窗外的双眼,拔去反抗的嘹亮歌喉,最终加固的铁笼中只会剩下一滩腐肉和枯骨。
  把他绣在华美矜贵的绯红绸缎,金针银线地将灵魂钉死。象牙作框,宝石点缀,将举世无双的美丽裱起。时间流逝,羽毛颜色暗了,霉化褪色,至死也挣不开的束缚。
  司徒景昭注视着青年纤细手腕上的镣铐。慢慢地走近他,自从把他的哥哥关在这里,那双桃花眼上总会附丽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哥……”
  接下来,要如何选择呢?
  司徒澈微睁开眼,显然是睡迷糊了,在司徒景昭诧异的目光下,抬起手,贴着他的脸,低声喃喃着说:“小景昭,怎么穿这么单薄?”
  司徒景昭有片刻的愣神,随后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皮肤上传来的温热让司徒澈回过神来,他收回手,目光移向一边。
  “外面冷,回去吧。”司徒景昭温和地说,扯住了铁链。
  司徒澈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他们离得很近,一股铁锈的味道飘过他的鼻尖。
  “你……杀人了?”
  “闻到了?那我洗了澡再过来找你。”
  司徒澈皱起眉,“你杀了谁?”
  “谁知道,季厘国皇帝的委托,乱臣贼子吧。”
  司徒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这不是儿戏!你今天干了什么!”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景昭低头亲了他一口,神色温柔。司徒澈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人的性命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司徒景昭你杀了人啊!”
  “那又怎么样。”
  司徒澈气得发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徒景昭挑了一下眉,双手撑在司徒澈背后的墙上,把他困在怀里,贴着他耳边说:“阳曜……还是狻猊?你不也是杀人狂吗,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司徒澈白了脸,“我……”
  “我只是跟你做了同样的事情罢了。”景昭温吞地笑着,露出可爱的虎牙,声音却低沉得可怕,“是我自己毁掉了这一切,是不是?你以前,喜欢的是我。否则,做起来不会这么有感觉的。”
  司徒澈化掌为拳,往司徒景昭胸口击去。司徒景昭接住他的拳头,“你以为我二十二年白混的?”
  “这个呢?!”司徒澈膝盖侧顶在他的腰间,司徒景昭不加防御,被踢出三米远。
  司徒澈拍了拍手,蔑视地扫了倒在地上没起来的司徒景昭:“喂,装你也等我使出大绝招你才好装死啊。”
  过了一会看司徒景昭还是没起来,司徒澈寻思着司徒景昭再怎么变态也不至于来野战,便凑过去看了看,司徒景昭脸色发白,正泌着冷汗。
  “……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哎?”司徒澈挠挠头,“今天,倒了一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还好吧?我喊秦叔过来……”
  “不许喊他!”
  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司徒景昭,司徒澈觉得大冬天的躺外面也不是个事,活络了一下筋骨,蹲下来就一个公主抱把挺尸中的男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司徒澈看他一脸不耐烦,赶紧说:“啊,是铁链咯到后背了吗?这不怪我,是你拴上这狗绳的。”
  “……我没把你当狗。”
  “我随便说的,别放在心上。”
  司徒景昭看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点复杂,“从小我只有一点不明白。你这个人护短又锱铢必报,我娘污蔑你的事你当场就还击回去了,屠杀司徒府的人你没放过,社背叛了你你给了他好几刀,沈凌天掐你脖子你是没机会掐回来……只有我,发过脾气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司徒澈把他放在床边,铁链哐当作响,他就这么看着司徒景昭,说:“你说对了,是你自己毁掉了这一切。”
  他,曾经是喜欢过司徒景昭的。
  司徒景昭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转过脸拉住他的手,“因为我杀了人?为什么你可以包庇睚眦,却不能那样对我?”
  “因为,睚眦伤害的从来只有自己。”
  说完不看司徒景昭的脸色,像逃命似的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他跑了几步,靠在房门上。
  “睚眦……”
  他闭着眼睛,心跳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无所不在。
  那像是翅膀扇动的扑打声,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睁开眼,和火红色的豆子眼对了个正着,好半晌,他才说:“小扶桑,我是说睚眦,不是说想见你。”
  小鸟形态的扶桑拍了拍翅膀,很是不满:“殿下,扶桑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是也不容易。”
  司徒澈赶紧往房里看了一眼,“司徒景昭在这,你先找个地方装个小鸟。”
  “……扶桑不是……算了,殿下你保重身体。”扶桑原本想反驳,想了想还是用翅膀拍拍司徒澈的脑袋。
  司徒澈回到房间,司徒景昭正闭着眼睛浅眠,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摸了一下他家弟弟的额头,不烫。司徒景昭睁开了眼睛,“别走。”
  司徒澈顺着床边坐下,“你有病吃药,找我干什么。”
  “还不是你没吃药,害我跟着受罪。”司徒景昭生病之后有些任性,嘟囔着揪住他的衣袖。
  司徒澈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了,“我不吃药怎么又关你事了?”
  “……没什么。”
  “怎么又没事了,病了还赖我身上,多大了还不懂事……”他一手撑在司徒景昭的床边,眯起眼睛,黑着个脸:“司徒景昭,你跟我说清楚,那药到底是什么?”
  司徒景昭撑着坐起来,被司徒澈面朝里地拍到墙壁上,他扒着司徒景昭的衣裳,“为什么我不喝药就会兽化!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为什么我那天咬伤你舔到你的血会清醒过来!”
  他的手刚碰到司徒景昭的背,眼前白光一闪,一把出鞘的短剑横在司徒澈的脖子上,司徒景昭的声音很冷:“我不是说过别碰我的背么?”
  他的手掐着司徒景昭的喉咙,司徒景昭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两人不由得同时愣住。
  司徒景昭先撤了剑,无视颈边的手,露出熟悉的温软笑容,“哥,吓到你了吧?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啊,我也……对不起。”
  司徒澈也觉得自己一下用力过度,后退几步,被司徒景昭抓住拉进被窝里,抱着他的腰,“好好说话,别再乱动了。”
  “被窝里好热……”
  司徒景昭把他拉出来,叹着气,“真多意见。”
  司徒澈被圈在他怀里,眨巴了两下眼睛,颇有些勾人。
  司徒景昭低头看着他,勾唇一笑,“哥,你这跟原谅我有什么区别啊?”
  “……你少废话。”
  “每次抱着你,都觉得像小时候那样,很暖。”司徒景昭蹭了蹭,似有些感慨,“如果你不跑,就跟在扶风山庄一样,抱着你很安心,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喊你‘哥’。”
  可是那时的司徒景昭不会用剑指着他,不会囚禁他。那时的司徒澈也不会一面虚与委蛇,一面想着逃跑的方法。
  “社……宵晖是不是跟你说,我的右手……”
  司徒景昭点了点头,抱紧了他一些。
  “算了,你跟我说那药到底什么玩意。”
  “我没骗你,是缚神香的解药。”司徒景昭亲了亲他的脸颊,“那时慢性毒药,只对你这种神有效,开始发作时一动用神力就会身体不适。药里本身有暂时抑制神力的成分,喝了药后神力会不稳定。一断药力量会爆发,可原本就是神力不足,就半兽化了。”
  司徒澈抹了把汗,“你很懂啊,是不是跟宵晖很熟啊。就他那厮天天往我香炉撒毒,踹他几脚居然还被夜魄打回来了。”
  “夜魄是宵晖的异父哥哥,他身上有犼的血统,所以他替你法术疗伤你会不舒服。”
  “其实如果你坦诚点,说不定以前很多东西都谈得来。”司徒澈叹了口气,别开了脸。
  司徒景昭把他抱回来,“你又想说我自作孽了。”
  “你又懂了。”
  “你很容易懂,一看就知道你肚子在想什么。”
  “啧,我是用脑子想的。”司徒澈撇嘴,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小清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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