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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思绪,从公司回了家。看这阴森森的天气,大概是有暴雨了。
“我回来了。”
僵尸男正在喝油。他友好地半眯起眼睛,像是在笑,算是问候了。
“啊,好饱!”僵尸男摸着并不圆鼓鼓的肚子一脸满足地说。
我现在才发现其实僵尸男撇掉僵尸这个身份的话,还是一个挺英挺的男人,带点小小的狡黠、可爱。我词汇缺乏一向不怎么喜欢描述别人的长相,能说成这样就不错了。
“地上那些瓶子都是你喝的?”我看着地上空的横七竖八的什么“橄榄油”“金龙鱼油”,不禁汗颜——这是我去年促销买的油,结果没想到后来渐渐习惯了泡面,所以那些油也就丢在了一遍。如今有种废物利用的感觉。
“是啊……今天好像特别渴,你这油放了多久了啊,味道怪怪的。”他咂了咂嘴。
我从来不觉得这样生吞油味道会不怪!你至少煮一下再吞!
——不对!这是自杀!
“我马上把瓶子收拾好。”他说。
“给我看看你的手。”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一把扯过他的手,险些把他的手又扯断了。真的有……黑色的。
“怎么了么?”
“没什么。”放下他的手,我很淡定地回了卧室。这跟我才没什么关系吧,他死了也省得我赶他走了。不过僵尸会怎么死?他体内有很多机械的话死的时候应该是外面的皮肤腐烂吧,然后最后只剩一具可以称得上是尸体的机械了?没准可以扔去回收站。
我并不打算把这个告诉僵尸男,皮肤没那么快腐烂吧,至少还会再长一些。
……
之后的日子,实验室的三姑六婆,噢,不,准确地来说只有三姑,特别是摩卡,一直怂恿我把僵尸男带过去见博士,那热情劲简直像是要见她男人了一样,这样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那个博士下的圈套么?不过这圈套未免太过按计划进行了,知道我会去应聘,我还恰巧被录取,还恰巧家里有个非人类。
“冰晶的能力很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能力而已,比较强大的大概就是可以通过某种媒介看到他想知道的人的情况,比人肉搜索还厉害喔,不过范围很小。”灵光一闪,想到方糖说的话了,如果是通过某种媒介,的确很有可能知道我的情况,这样大概就能解释地清楚了吧?招聘页面上薪水那么高的工作是很吸人眼球,所以在我申请的时候就已经中圈套了吧?
虽然僵尸男从某方面来说跟我没什么交集,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家伙挺可爱的,虽然到现在我还是认为他死了没什么关系,但我越是希望他死,就越会从心底生出一个小小的呐喊指责我的不是,并且他也的确除了经常渴需要喝油之外好像也没其他的异样了。
Chapter。5
“喂小鬼,你准备什么时候带他过来?”摩卡正低头研究一颗头颅,听说是上午才从医院里送过来的,新鲜的头颅。我听他们说过这个项目,无非就是个变态的实验。
自从和他们三个人混熟了之后,摩卡便提出要给我起个代号,这样更显得我已经融入他们了,她说,叫冰糖不错。我当时就一口拒绝了。冰糖?开什么玩笑,这名字和冰晶、方糖沾亲带故的,一点也不好。于是摩卡就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小鬼”来“小鬼”去的了。方糖说这是因为摩卡一直很女王,我算是第一个如此直接拒绝她的人了。
方糖倒是十分贴切日久见人心这一词,时间久了我反而觉得他越来越不像猥琐男了——明明就是猥琐爷爷。
冰晶一直都是个面瘫女,自从“肠子事件”过后,就很少看到她的其他表情了,我甚至怀疑她上次的哭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
“喂,把小玫拿给我。”冰晶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如果捧着的不是瓶子而是鲜花的话我会更喜欢。
小玫是N久之前对我抱有“好感”缠在我手上的头发。那一撮头发最近因为冰晶不小心掺入了萎缩剂而导致变短变得没生命力,所以冰晶现在天天都会被骂一顿。那个面瘫每次被骂都会一副委屈的样子,摩卡骂累了后,冰晶就又恢复面瘫了。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玫,这个瓶子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确切来说是小玫越来越不安分了,总是一撮一撮地脱离头皮,这已经不是萎缩剂的作用了,因此冰晶又被冠上“不晓得又添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你个不懂英文的白痴”的骂名——出自摩卡。
我总觉得她把我这个同样不懂英文的也骂进去了。
“小玫你再不好起来我会被骂死的,不过在我被骂死之前我一定会把你灭了的……看着办……”冰晶接过我手中的瓶子,碎碎念着。我一阵恶寒。那个小玫似乎还颤抖了一下。
小玫的确是很重要的环节——方糖说博士是个秃头,所以想要头发,可他那三寸无草之地不靠研究是不可能出来的。
我真心希望小玫好起来。
不然冰晶会被骂死的——不是我心疼,而是每次摩卡骂她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在指桑骂槐,但是时刻对我露出的笑脸总让我不想忘坏的地方想——或许那是黎明前的黑暗。
……
一回家就闻到迎面扑来的香味。那不是空气清新剂吧?
僵尸男拿着一个细长的长筒形罐子喷来喷去,空气中的香味指数直线上升。
瓶子上印着威武的四个大字——威猛先生。
Shit!那不是空气清新剂!不是!
“很香吧?我喷了很久的哦,这个味道好闻是好闻不过多了就有点腻了……”
“处理掉,立刻马上。”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糟糕,这个白痴用威猛先生——洁厕洁瓷的玩意儿——来“美化”我家的空气。
“好吧……”他失落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突然兴奋起来,眼神像是在发光,“看好了!我的另一招——”他依然撇断自己的手,“咔嚓”一声,我心惊肉跳的。断出冒出个跟上次一样的小风扇,不过这个风扇是逆转的——喂,我说你除了风扇就没别的了么?
空气中恶心的味道渐渐散去,僵尸男将断手接了回去,接着打了个响嗝——该死,连个嗝也是那种味道!
“不好吃……好难受——啊——”僵尸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像是很多天没上厕所即使上了厕所也是便秘一样的感觉。他翻了一记白眼,我真担心眼珠会翻掉下来,这时候我什么也不能做,只好愣愣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惊天动地的嗝打了出来,空气弥漫着比先前更恶心的气味,他一脸“好爽”的表情,对我笑着。
啊……人生啊……
……
玩了会儿扫雷,破了我40秒的记录后,我心满意足地滚回了床上睡觉,顺便拉开帘子看了看僵尸男——熟睡的样子还是很安详的,好在他的脸是真实的,无官俱全(喂!),如果不是个僵尸的话,我兴许会考虑和他成为朋友。
垫在枕头下的左手在他一个不太完美的侧翻身后,“咔嚓”一声断了。
“喔……”一声奇怪的□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于是一人,一僵尸,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板上,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嘿、嘿……我的手断了。”他从枕头下掏出断手拼装了上去。我清楚地看到上面越来越粗,颜色越来越深的黑色痕迹。看来不处理是不行的了——没办法,我是个好人。
请不要在前面加个“烂”字。
“我工作的地方是实验室,明天跟我一起去吧,据说那里有个博士可以帮助你。”我放下帘子,躺到床上。
“什么?博士?研究所?帮助我什么?我不要去!”他的反应是想象之中的激烈啊。
“你左手上的痕迹越来越深了,会死的。博士可以帮助你。”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我不想去。你这么相信那个博士么?万一他就是我遇到的那个……”
我真的很讨厌一个男人这样子躲躲闪闪——好吧,僵尸男也是男人。事实总是要面对的不是么?就算遇到的真的是那个博士又怎么样?两条路都是死吧。
“随便你啊,不去拉倒,死就死,我才不管你。死了正好少洗一套碗筷,不用再理出那么大的空间给你住!”冷淡地说完后我蒙上被子自我催眠着“快点睡着”。
僵尸男也什么都没说,就像回到了以前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房间里一直静悄悄的。我的话不过分吧,应该。
……
这一觉睡得很浅,浅到我一听见奇怪的声音就醒了过来。厕所里发出的窸窣声,虽然这个房子也蛮旧的了,但是不至于会有老鼠吧?
打开卧室门,瞥见僵尸男的地铺上没有人,只有乱糟糟的被子堆在旁边。最终我放弃了拿电蚊拍的决定。
厕所门虚掩着,明晃晃的灯光透过门缝倾洒一地。
“喂,你在干什么……”我推开门,正想质问这个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厕所来的僵尸——如果是突然发春了来解决生理问题的话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僵尸也算是一种有生命的物种——不对,哪来可以让他发春的东西?
不过我似乎想多了。
僵尸男坐在马桶旁边,头和马桶相互依偎着——多么和谐的画面,马桶拟人化?
他的嘴角残留着黑色的液体,马桶里也是有黑色的液体——如果我没猜错,大概是油和他体内机械的结晶?
僵尸男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看来颜色变得淡了许多,他的眼睛紧闭着,睫毛虽然很长很像SD娃娃但是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娃娃的睫毛这么杂乱吧?嘴唇也是干涩的,如果稍加打扮应该不会亚于我的。(喂!)
如果是他体内的机械和油混合成了黑色的,那这些东西涌出了身体,那不就只剩下一具干巴巴的机械了?虽然说也没有什么机械是充满水份的。
真是个麻烦的累赘啊。我抱着僵尸男艰难地走向卧室——不是公主抱,想都别想了。
于是我决定了,明天就算把他打晕了也要带去实验室研究一下——我可不想每天面对着一个垂危的人还见死不救——好吧,是僵尸不是人。
……
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要怎么哄他去实验室又或者是直接用强的,最终得出结论——视情况而定。
然而我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啊,双休日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松了口气。
“是不是等你上班了就要把我带去实验室了?”僵尸男冷森森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他现在睡的可是我的床啊,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因为地板上铺的床硬了点,他的手啊,脚啊什么的也容易断掉,所以我觉得还是让他睡软点的床,这样会比较舒服吧。于是我这个主人反而打地铺了。好在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挑三拣四择床的陋习。
“嗯。”还是把“你知道你昨晚的状况多么糟糕么再不去实验室会死的”这些话吞回了肚子。
“然后呢?”
“你就可以离开了。”我翻了个身,淡然说。
我的确不是个热血小青年,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拯救什么人,主要是怕惹上麻烦,一个僵尸就已经够麻烦了。况且我跟这僵尸也没什么关系吧,饲养了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打扫卫生的好手。
“我走了能去哪里啊?”僵尸男的语气是罕见的暴躁,平时温婉的人生气起来恰好就是最可怕的。
“我怎么知道,找你妈妈去。”
“怎么找她?”很大的动静,帘子被“哗啦”一下拉开了。我庆幸我是背对着他的,不然看到他那委屈的表情我又会招架不住的——没准一个脑热就答应他在我家生根发芽了。
“就是她不要我的!就是她为了赚钱才把我送去当实验品的!我现在回去干什么?回去等着她再把我送回那个白痴博士那里?再来一次轮回?你们所有人都这样?!”
“喂!不要把话说得我欠你的一样好么!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妈爱怎么对你是你的事情吧?我跟你完全就没什么关系吧,我怎么对你也都是无所谓的好么?我能收留你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我把被子扔在一旁同样也怒视着他。
本以为他会梨花带雨地哭着跑出去再摆着小手甩着小腿什么的,但他就是那样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直到他的眼珠子掉了下来,流出一滩浑浊的灰黑色物体。接着很没用地往后倒下去了。
在他醒之前我完全不想再看到他了,所以我决定去找汉堡。那个目前为止只出场了一次的傻帽——不可否认的是只有和傻帽在一起我才能放松一点,毕竟傻帽思想很单纯,没准就会把一件复杂的事情看穿。
……
“你要带他去医院他偏偏不去啊?真是个麻烦的男人啊。”
汉堡坐在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