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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面出现了一个椭圆型的蓝色光圈,就像游戏里面城镇和副本连接的光圈一样。
“来,走吧。”冰晶双手依旧抚着墙,她斜着身子,摩卡率先踏入光圈,人渐渐被光芒吞没。
“你们要跟上啊。”方糖说道。一只脚踏进去后又回头看了眼冰晶,“不要再卡在墙里面了。”那表情分明是戏虐,可事实上还是有一丝关心的。
“滚。”冰晶毫不领情地瞪着他。
方糖笑着走了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后,跟在琚零屁股后面走了进去。那种感觉很微妙,四周是幽蓝一片,好像很冷,可是却感觉很温暖。
“愣什么,走快点。”身后的冰晶推了我一把,我往后看了看,后面也已经是一片蓝色了。
往前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一道与蓝色极不相称的白光。
走出了白色的光圈,映入眼前的是和长廊深处的实验室没多大区别的实验室,而我们的身后则是一堵相同的墙。
“好慢啊,冰晶该不会又卡了吧?”方糖低低地笑着,那抿着嘴憋笑的样子真的很欠。
“好了好了别闹了……”略显苍老但是给人很慈祥的感觉的声音传来,白色的帘子后走出一个矮矮的人来——头顶上的确没几根毛的老人,大概他就是方糖他们口中的博士了吧。
博士眯着眼看着我和琚零,随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再用衣服闷着手臂的话会腐烂得更快哦……”他转身从柜子上拿下一对瓶瓶罐罐的东西来。我想那些应该是器官吧。
“过来吧。”博士低下头鼓捣那些东西。我看到了泡在液体里的各种器官,有心脏,还有一堆皮肤。
琚零的表情很不自然,能看得出他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先带他去研究了。”博士像个老顽童一样对我们笑着。
我很不喜欢研究这个字眼。怎么说琚零也算是个人吧,OK,就算不是人也是条生命,用“研究”这个词来说都是太不尊重了吧。
“放心好了。”方糖拍拍我的肩膀,我想他大概误解了我蹙眉的意思。他顺势把我的脑袋揽到他的肩膀处,很顺其自然的模样。对于这个,我连推开他的想法都没——猥琐爷爷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我们要善待老年人。
Chapter。7
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一样,白色的帘子终于被拉开了。
那个秃头博士什么都没说地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空瓶子放回柜子上。
“那位……来一下吧。”秃头博士转身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格外猥琐。果然是方糖的BOSS啊,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们几个先去照看一下那孩子吧。”他对身后的三个人说完,便领着我到实验室旁边的小隔间去了。
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隔间堆了许许多多的书,大致瞄了两眼,感慨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人体研究啊,解剖学啊,连心理学也有。
“那个孩子是你的朋友吧?”秃头博士一口一个孩子的,我又不是小得可以当他孙子了真是的。
“嗯。”
“他的体质有点特殊啊,我想你也是明白的,他是靠实验瓶里的器官才能维持生命的。”秃头博士指着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我看着那厚厚的灰尘实在不想让我的裤子变成大花猫但是那猥琐博士的表情很让人难以拒绝啊,好像拒绝了,他会哭一样,我只好闷着头皮坐下。“我刚刚已经给他替换好了强化过后的内脏和皮肤,我想应该能够坚持几十年吧——如果他不乱用自己的异能的话。”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过……”秃头博士说,“我觉得他的体质和一般的试验品又不同呢,非常的顽强啊,从小就开始作为试验品,意志还能那么坚强,那么多特殊能力强加在他身上按理来说应该早就超负荷崩溃了,没想到还能坚持到现在……我想……”
我懂他的意思了。因为琚零体质的特殊,所以他是想留他下来做他的实验品吗?再多加一些技能在他的身体里,然后看看他能坚持多久,多久之后才会器官衰竭而死?
噢。说白了就是小白鼠。
见我不说话,那秃头博士的表情更猥琐了。“我想……留他在我这里勘察一段时间,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遗留问题。”
勘察?看看有没有遗留问题?
真特么唱的比说的还好听。
“你当他是什么?他也是人啊,活生生的生命好不好?你这样根本就是把他看作是小白鼠吧?”难以遏制心中的愤怒,我几乎咆哮起来了。这特么什么世界啊,这样糟践一个人?
“诶诶……先生……别激动啊。这也是对医学研究上做出努力贡献的事情啊,这样以后人类也许就可以有很强大的能力,我们的世界也会变得更加美好!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你妹啊!”一个激动,粗口它就爆出来了。“那个时候全世界都是怪胎!都是那些使自己断手断脚就可以使出毁灭一切的武器的危险人物啊!这怎么可以叫美好?”
“不不不……先生……我想你是理解错了。我只是想研究一下那个孩子而已,不会让他出什么事的。放心吧。况且,其实你也不想留下他的吧,因为有个危险的人正在追杀他对不对?”秃头博士展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来。
“你怎么知道?”他那慢悠悠的语气让我觉得我是在和一老和尚说话似的,叫出来的“先生”让我觉得像是在叫“施主”。
“呵呵……”秃头博士搓了搓手——挖槽,越来越可以和动漫里的猥琐男相媲美了!“那个孩子身体内部有个追踪器,不过我已经拿出来了。那个追踪器我认得,是我多年的对头了啊,没想到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啊……既然有追踪器就一定有追踪弹吧,她也就会玩玩这种幼稚的小把戏。”秃头博士不屑地哼两声,“把他交给我吧,我会保证他的安全,而且少了他你也会安全的……”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公司的,我只记得在踏进白色光圈的最后一瞬间我转头看到了躺在实验室机械间的琚零正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阿门……尽情地骂我吧……我也不想的,但我想他跟那个博士在一起至少会安全一些的。就算不信任那个该死的博士,但是摩卡,方糖,冰晶还是值得信任的,他们应该会帮我照顾好他的。
心底有无数个细小的声音在叫嚣着,好像就快要冲出来了,如果是气体的话一定是黑色的吧,我这人这么坏的。
被人抛弃两次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受的吧,所以他才会那样绝望,两次被丢弃在同样类型的人手中。
才刚走到我家的单元楼下,就看到我家那一层的窗玻璃外正飞着几颗追踪弹,比上一次看到的少多了,估计它们也察觉到琚零的气息变少了吧。
回到家后若无其事地拉开窗帘打开窗,然后举起手中的灭火器,向空中那一撮飞来飞去的玩意儿喷去。
“妈的谁在乱泼脏水啊!”楼下的住户传来尖叫声。
挖槽飙什么高分贝啊……你当你唱VITAS啊……
接着再淡定地关上窗,用力之猛差点把窗台上的太阳花給震掉下去,这样的话那楼下那位又要吠了……
“噢……shit……”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啊。太阳花的花盆是大的那种,而旁边一小盆的非洲菊就难免一死地直线下落了,楼下的棚子发出巨大的响声,塑料花盆弹跳着落了地。
本来准备好了接受再高一倍的分贝的,但是却没有传来预料之内的叫声。看来楼下的那位已经懒得理我了噗。
于是我习惯性地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听着那老旧的电脑在开机时发出垂垂老矣的“嗡嗡”声,第一次感慨,这声音怎么这么吵。
不过再吵也抵不过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吧……那“啪啪啪”的声音好像是把整个巴掌全部贴在上面了一样,大有“不把门震碎爷不罢休”的气势。虽然我已经尝试着无视它很久了,但是那敲门声——还可以成为拍门声,它就是不停歇。
于是我只好认命地去开门了。
“我说你啊怎么老是往楼下乱扔东西?”半敞开的门后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
门后的人推开门,露出一张姣好的脸来——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脸上那表情跟个变态似的——我身边的变态还少么。
他懒懒散散地看了我一眼,黝黑的瞳孔倒映出我呆爆了的表情。
“我妹妹在浇花的时候你那脏水正好泼了下来,沿着棚子流得窗沿上一片脏……那盆花也是,泥土都掉出来了。”那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毫不掩饰地探进门,打量着我的小窝。
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下次注意点哦。”少年对我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来——堪称完美的笑容啊,活脱脱的稚气犹存啊。说完后,他转身下了楼梯。
……
回到卧室,看着那粉红的把一个房间分成两块儿地儿的帘子,还有铺在地上的床,小小的伤感一把——仅仅是一瞬间罢了。接下来我就要好好收拾一下这里了,不仅是这里,还要大规模大扫除,必须除去这里我闻不到但是那些高科技可以闻到的气味,我不想每天都面对着一群弹珠监视着我家。
……
接下来的生活理所当然地步入了正轨,如果不是我现在的工作是在实验室里而不是在过去的网游公司里,估计我会产生一种这段日子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假的这一疑问。
“诶小鬼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摩卡看着我递来的空锥形瓶,又一次紧蹙眉头,“这是第几次拿错东西了?我要的是贴有空白标签的空锥形瓶,这个瓶子上的标签已经写过字了。”
“噢。”我机械性地点点头转身去柜子上找摩卡所说的锥形瓶。
“喔……你该不会是因为琚零吧?”摩卡跳过来伸手勒住我的脖子,我差点被这个暴力女给折煞半条命,“那小子最近是成了博士面前的红人了喔,博士啊,天天都在研究他呢。”
“天天都……”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反复轮回的痛楚是不是又一次上演了呢?该会多么的无助……
“放心啦,博士有分寸的,而且他是个好人。不会对琚零怎么样的,下次我帮你问问什么时候能让他出来吧。”方糖摇了摇手中的罐子,对我笑了笑。
“不、不用了。”如果答应了岂不是在默认就是因为琚零所以才变得这样浑浑噩噩的么?“还有……摩卡你能把你的爪子挪开么,勒着我疼。”
摩卡“嘿嘿”奸笑两声,听话地挪开她的爪子。
“想当年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博士把我领回去的,看,我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么,而且还有那么多能力,博士绝对只会让琚零越来越好,不会让他越来越差劲的啦。”摩卡笑嘻嘻地摸摸我的脑袋——这样不累么,她还得伸长手才能够得到我的脑袋。
听摩卡那幸福的语气,好像真的很不错一样。可是明明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异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就算器官衰竭了快要死了,只要重新再植入器官就可以继续存活下去,这样一次一次重复,除非世界末日了,否则永远也不会死。
活着也并不完全是快乐的事情。
……
下班回到家后,找个舒舒服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不知道是我太重了还是沙发老旧了的原因,沙发内部那根木头抵得我腰疼。
看着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我不禁挑了挑眉。
汉堡这重色轻友的混蛋居然来找我了。
“诶,小言啊,你家那个远方亲戚怎么样了啊?”汉堡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真想提醒他,哥们儿,这种成熟风你不会就不要学了,学得又不像。
“得了吧,你不会是问这种事情的人,说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愧是我多年来的好兄弟啊!”汉堡在那头情深意重地说着。靠,这种时候才想到我是他好兄弟啊,以前他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跟小美分手了……”
汉堡和小美在一起简直就是为了折磨我的,每次他们闹分手,汉堡就会来找我彻夜长谈,发表他的肺腑之言,说着他多么多么爱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多么多狠心。我不禁心下冷笑,女人不狠心能叫女人么?你又不是今天才和小美在一起。每个女人在到手之前都是小绵羊,羞涩纯情地跟那啥莲花似的,就差贴个横幅夸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了,到手之后呢,整一大尾巴狼,比作花的话充其量就是一朵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菊花,不怕别人采,就怕没人采,采的人越多好像自己值钱了似的。
所以我对女人这种动物从来没有太多好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26岁的我——一个兢兢业业欣欣向荣除了没钱还是没钱的上班族——至今还是个光棍。
“……我跟你说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