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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空无一人的保和堂,将自己留下的所有物件打包,卷入一个包裹内。
如果不是自己,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本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而不是不自量力地爱上一个古人。
如果不是自己,那些被夺去魂魄的人也许本可以过着正常的生活。
如果不是自己,那么镇妖塔不会被破,杭州不会流行瘟病。
所有的错误在自己咬上白蛇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如果可以纠正错误,那么就从自己消失开始吧。
至于山上还在打架的两个妖怪……
最好老天让他们饿死!
几个月后。
西湖底,蛤蟆王搂着河蚌精笑得淫荡:“美人啊……让大王摸摸看哪里长珍珠了……嘎!”声音在看到那单薄的少年后戛然而止。
“白白白白白白白公子出出出来来来来来了吗?”他迅速松开河蚌精,一身毒瘤吓得不停抖动。
肖青挥舞着一条木棍,平静道:“没有,我只是想来跟你过过招。”
蛤蟆精立刻不抖了,冷哼一声:“你?就你一条被白蛇用过的小东西,还想跟本王较劲?……看招!”话没说完就不要脸搞突袭,结果钢叉还没碰到小蛇,就被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给挡下。
肖青巧妙地化开他所有的攻势,反手一击,右手的短剑直抵上蛤蟆王的喉间。
蛤蟆王不笑了,或者说,快哭了。
肖青有些失望:“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你自夸得未免太过明显了好吗!蛤蟆王一边流着尿一边腹诽。
肖青收回剑,扁着嘴,显然并不是很高兴地离开了。
宝石山上,蜈蚣精哈哈地准备强迫蝴蝶精,就被人一脚踹开。恼羞成怒的蜈蚣精准备反击,就被砍断了最后两只脚。
肖青看着哭爹喊娘的蜈蚣精,眉头皱得更深了。
等到了虎跑泉附近,还没开打,正准备欺负孤寡蜘蛛精的狐狸精自己先求饶了:“好弟弟,乖弟弟,哥哥不是有心要做坏人的!哥哥明天就改邪归正!”
肖青一愣:“我还没做什么呢?”
“你还没做什么?”狐狸精都要哭了,“你现在比白公子还要恶名昭著……啊,不……是威名远播,只要是被你逮住做坏事,就一定会被揍一顿……这西湖虽然没有了白公子,可是有了小青公子,我们心服口服……您就别揍我了好吗!”
肖青不高兴道:“我不喜欢当大王。”
……谁要你当大王啊!狐狸精抖着尾巴狗腿道:“愿小青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肖青一脚踢开他:“我说了我不喜欢当大王。我才不要跟蛤蟆王这种家伙相提并论。”
狐狸精哎哟一声滚到一边,继续狗腿道:“自从白公子被关入雷峰塔后,这西湖一带谁不听小青公子的?即便不称王,你在我们心中,也已经是王了。”
肖青一愣。
忽然回头看向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雷峰塔。
“活该。”他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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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努力地让他不烂尾……
但是这次是真的不小心控制不住了……
西湖畔,一座雷峰塔高耸入云。
保和堂的许大夫最近经常到雷峰塔附近出诊,时不时地还到雷峰塔门口坐坐,自言自语好半天,然后又一脸沮丧地离开。
西湖的妖怪们最近安分守己得很,稍有几个不懂事的,都被神出鬼没的小青蛇给打得屁滚尿流。
那条青蛇虽未称王,在西湖这一带,却已经成了代替白公子的存在。
镇江金山寺的和尚们最近集体搬迁到灵隐寺借住,通过给人做法事、在佛堂里念祈福经,来为金山寺的重建筹集香油钱。
灵隐寺本来挺静逸的地方,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灵隐寺的方丈每天都要到雷锋塔门口,跟里面的一鬼一妖念叨今天又筹集了多少两银子,可是寺内和尚多了,吃饭人也多了,摊算下来其实并不剩多少。
法海没能拯救出自己的袈裟和法杖,记恨于那一鬼一妖,每天也跑去门口,幸灾乐祸地说重建金山寺要几万两银子,你们就关上个几万年吧。
塔里面始终没有回音。
到了入冬,杭州大雪。西湖结成冰,蛇类们也该进入了冬眠。于是蛰伏了许久的恶妖们欢腾了,先是彻夜狂欢,然后破冰而出,趁机作乱。
岸上的梅花仙子和忍冬仙子不堪其扰,便跑去从前的白府里避难。
白公子虽然已经不在,可白府却始终保持着原样,兴许是那条小青蛇顾念旧恩,将此处打理得整整齐齐。
恶妖们再放肆也不敢在太岁门口动土,于是越来越多的漂亮小妖都躲进了白府,一时间,白府变得热闹非凡。到了深冬的时候,甚至人满为患,内斗起来。
外头那群妖魔们早就看得眼馋,盘算着离入春还有足足两个月,便提起了狗胆打算闯入白府内洗劫一通。至于那个小青蛇,唉嘿,刚好趁着他冬眠的时候……咔嚓!
眼看一场浩劫不可避免,白府门口刚被踢开的那刹那,门内出现两道白色身影。
白公子留下的阴影让这群恶妖们立刻吓软了腿,全都停在了原地。可仔细一看,却不是白公子,而是一个面容冷清的光头,和一个好看却凶煞的青年。
“鹜白,把他们都赶出去。”莲镜朝他微微一笑。
鹜白立刻朝他们露出了狼牙:“还不滚!”
强烈而威压的妖气让众妖屁滚尿流地跑了。
府内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妖们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个看起来还算仁慈的光头,希望他就是那小青蛇的故友。
“我只要一间房,但是,我不喜欢周边太吵。”莲镜温和地说道。
于是整座主屋都散得干干净净。
鹜白将石凳上的积雪吹去,将他扶坐在上面,才问:“什么时候去找那条小木棍算账?”
莲镜抬头看他,轻笑:“你等不及了?”
鹜白痴痴地看着,都忘了点头。
“可我刚刚才出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做。”莲镜摸着他的脑袋,示意他变回狼形。“反正他还要冬眠一段时间,不如等他醒了再一一算账。”
白狼被他抱着,有些激动地用爪子挠他的胸口。
莲镜推开房门,将白狼放置在床上:“我想了这么多年,总算明白。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这么着急,为什么我以前觉得自己不敢面对你。为什么……我会有些怕看到你。”
白狼一想到过去就有些难过,四个爪子紧紧地抱着他的手,以求安慰。
“因为有些事情,一个和尚是做不了的。明明你能对我做,为什么我却不能对你做?所以我也不想让你做。”莲镜仍是笑着,却让他变回人形,顺利地脱开他的所有衣物,“我一直在想,等我能碰到你了,最先想要做的是什么。”
鹜白惊了,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你从前总是偷偷看的那些书,像走马灯似地在我脑力闪过。我只不过看了一眼,居然就全部记住了。我训斥你真是不对,现在,我得感谢你……”
房门被一阵大风刮上。
屋里没有一丝灯光。
过了好一会,终于传出一头狼低低的哀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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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能完结!=皿…
绝对不写这俩人的番外!
我(自认为)已经交代清楚了
桃花盛开的时候,白府的大门终于被另一个人推开。
少年错愕地看着被改变的环境,转了一圈,终于发现正坐在太阳底下给白狼拔毛的光头。
“你,你复活了?”这一觉醒来,还真是物是人非。
莲镜抬头,看向肖青:“你终于醒了。”
少年眨眨眼,很识趣地退后两步:“既然你们想借助也无妨,反正主人也不在。再见。”
正要转身逃跑,身后传来把狼龇牙咧嘴的低吼声。
对狼的恐惧让少年还是停下了脚步,脸皮抽筋地回头:“大师,我,我好歹也帮白狼找到了你的魂魄,你能复活多少也有我一份功劳吧?”
莲镜笑道:“我并未说要对你做什么,为何这么紧张?”
肖青干笑。和尚果然都是虚伪的。
“听说白公子与轩辕魈同被镇入塔中。你就不担心那条淫蛇会旧情复燃?”莲镜居然跟他闲聊起来。
肖青摇头:“不担心。就算复燃了,我不让他出来就是了。俩人在塔里互相看腻眼后,我再去求方丈开门。”
“……”莲镜的脸皮抽了抽,状似不在意道:“有钥匙?”
肖青又退后两步:“方丈贴身放着。应该是放在你不想碰的地方。”
“……”茶杯被捏碎。
“其实大师又何必在乎那一魂?既然已经复活……”
“我当初魂魄散尽,就是为了替鹜白担下所有的罪责,”他轻抚狼毛以作安慰,“如今魂魄重聚,若没有极强的法器压制我身上的阴气,只怕天庭发现后,仍要将鹜白再次关入镇妖塔……”
“……所以你需要他们身上的一件东西?”
莲镜笑了:“果然聪明。你若是能说动白公子将那白蛇令割爱,我自然会放过你。”
“……可我打不开雷峰塔……”话语在看到那头眼神越发凶狠的白狼后自动改成:“好,我试试。”
辞别鸠占鹊巢的一人一狼,肖青沿着西湖边朝雷峰塔走去。
这一觉醒来,果真物是人非。
他发现自己身手又打回了原形。蛇/精的效果消失后,他又变回了原来的小蛇。
可这点他打死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眼下他结了这么多仇人,最主要的,先是去找个靠山。
金山寺的和尚们还居住在灵隐寺里。
方丈四处筹款,却还是差了一半的香油钱。于是去雷峰塔念叨的时间更多了。
许仙去雷峰塔探望的时候,正巧碰上长吁短叹的方丈,便心生一念,道:我若是能筹来剩余的银钱,是否就能将他俩放出?
方丈看他一眼:只能放一个。
一个?
许仙愁了。
一个是他私心喜欢的人,一个是他曾经喜欢的人。摆明了他是想要轩辕魈出来的,可是另一个不出来,他又怎么跟肖青交待?
烦恼着,冬眠归来的肖青终于出现在店里。
保和堂如今生意兴旺,多得当初瘟病时许仙留下的药方,因而前来问诊的人络绎不绝。生意好,收入就多,可再多的收入在重建金山寺的巨大缺口面前,仍是杯水车薪。
许仙拽着肖青事情交代了,希望他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肖青也愁了。
白公子出不来,自己就没有靠山。可钱又是许仙的,想要打开雷峰塔为的不就是轩辕魈这个心头肉么?
正烦恼着,外头正要服兵役的青年正在城门口哭着跟亲人们告别。守城人不忍,干脆让他们在门口多呆了一会。
肖青眨眨眼,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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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来一发……
… = 夹着断手灰溜溜逃跑……
肖青找上阿丘。被主人揍了三天三夜的蚯蚓躲在土里不肯见人。
肖青变回原型钻入土里跟他面面相觑。
阿丘被抽得哭着钻出来说,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一人,我帮你还不行吗?
过了几日,杭州城附近的地底下哪里埋了宝藏都尽在肖青掌握中。
当他扛着两箱金子上灵隐寺的时候,方丈吓得手中的饭盆都掉了。
法海正缩在一边苦哈哈地缝着自己好不容易攒钱定制的袈裟,一看到肖青就怒了:“你这小妖,还来做什么!”
肖青朝大师下跪:“还请方丈开恩,我替他俩将功补过,重修金山寺,重建镇江桥。”
方丈捡起饭盆,努力维持庄重:“白蛇太过狂妄,破了镇妖塔,还毁了金山寺,这不是重修就能解决的问题。若是轻易将他放归人间,下次再作乱,就难收拾了。”
“那轩辕魈呢?”
“轩辕公子原为人皇一族,魂飞魄散也非他所愿,如今重生后,戾气太重,我本想让他们在塔内面壁思过……”他偷瞄了一眼那两箱金子,压抑着心里的澎湃,“看在肖青公子和许公子诚心替他补过的心思上,就将他放出吧……”
肖青眨了眨眼。糟糕,并不如计划中的回答。
“大师,白公子在西湖边住了这么多年,从未犯过大错。这次发狂,只是因为与那轩辕魈有过节的缘故。如今西湖一带没有了白公子,妖怪们群龙无首,肆意妄为的家伙多了好多。妖要能与人和平共处,必须有制衡这二者的关键人物。白公子在西湖便是那维护两界和平必不可缺的首领。”
法海在一旁冷笑:“妖便是妖,有了首领更是无法无天了!”
“妖与人同一天诞生,为何法海大师你总是认为妖就该低人一等!人何以比妖更高等!寿命比妖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