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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的身体迅速胀大，瞬间便变成了一只体形比起白九还要大上一些的狐狸，身上的毛发光滑柔顺，身后的九条尾巴在空中舞动，白九觉得这样的黑一很陌生，也很熟悉。
尾巴，神丹，血液……
黑一想起了一切。
步伐缓慢地向白九走去，他的表情在“白遗”和“黑一”之间转换，最终定格在了白九最熟悉的样子，轻轻地开口说道：“白九，我好像知道怎么变成人形了，你看不看？”
白九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点了点头。他好像知道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黑一听见肯定的回答，用尾巴拉着白九的手腕跑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洞府之中，龙肆有些心酸，但是识相地没有跟上。
重色轻友什么的，他早就习惯了。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宽敞的洞穴，里面的物品即使过了千万年也依然完好，黑一对这里很满意，他让白九在床榻上坐下，自己站在白九的面前，变成了人形。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长相是白九没有见过的极致的没。
白九看得有些脸红，因为黑一没有变出衣服。
黑一走过去俯下/身紧紧地抱住白九，因为有了白遗的记忆，他到底还是不能像之前一样扑上去了。
白九也环住了黑一的腰部，虽然这个姿势让他有点不习惯。
以前黑一的体形一直比白九小，一直以来都是被抱的一方，但是这一次，白九却感受了一回自己被抱着的滋味，虽然有些别扭，但是感觉还算不错。不过黑一的下一句话却着实让他受了一回惊吓。
“白九，嫁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求婚了，完结有望……
☆、第十八章
黑一：我和白九回到了族里，岳父终于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
在一瞬间的意外之后，白九又觉得这是合情合理的了。黑一之前就说过好几遍喜欢他，永远在一起之类的承诺。当初他只把这些话当成朋友之间的普通对话，但是现在仔细想想，朋友说这种话还是有点奇怪。
而且，就算是狐狸，不是夫妻关系也不会缠尾巴。想起当初和黑一缠尾巴的时候被父亲看见，白九就一阵脸红。
虽然他一直只把重心放在了黑一，修行和吃的上面，对于那方面的事情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在举行成年仪式之后，各个刚成年的狐狸都会获得父母的关于那方面的教育，白九自然也被白水教育了一通。
他还特意嘱咐道，一定要找只母狐狸。
不过刚才黑一说他看见过两只公狐狸在一起，那么就说明公狐狸也可以在一起的吧？
白九对于子嗣的希望不是很强烈，也没有想过娶一只母狐狸。和一只母狐狸住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很不习惯。
但是如果那只狐狸是黑一，他就完全可以接受了。
不过白九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是你嫁？”两只公狐狸怎么分嫁娶呢？
白九没有拒绝他？黑一双眼发亮，“你答应了？”
白九点点头，“在一起可以。”但是公狐狸嫁给公狐狸会不会很奇怪？
黑一把白九扑到在床榻上，他这次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了，兴奋之下居然变回了原形。九条尾巴在身后不断地甩着，还伸到白九的身后去找他的尾巴。
白九觉得好笑，却也没有扫兴，把尾巴放了出来，跟黑一的纠缠在一起。
黑一和白九紧紧相拥，每一根尾巴都一一对应地缠在了一起，黑一想起了脑子里的那些不和谐记忆，舔了舔白九的唇角，然后吻了上去。
因为感觉还不错，白九也没有拒绝，任凭黑一动作。但是放任黑一的结果就是，他啃了一嘴毛。
黑一也有些尴尬，他太激动忘记变成人形了。
难怪记忆力“白遗”从来不在狐形的时候和白九……白九的前世亲吻。黑一想起白九前世被白遗占了便宜心里就很不爽。就算那只狐狸是他的前世。
见黑一羞愧地把头埋进他怀里，白九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黑一。”等到笑够了，白九柔声才唤道。
“嗯。”黑一没有抬头，耳朵却紧张地竖着。
“黑一，为什么不是你嫁？”白九想起刚才黑一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
黑一：“……因为我比你高。”他刚才还以为白九要对他表白……
白九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他爹就比他娘要高，大部分狐狸夫妇也是这样。不过两只公狐狸也是这么算的？他表示怀疑。
“白九，你想知道我们前世的事吗？”黑一突然认真地说道。其实他心里不怎么愿意，他害怕白九看过之后会讨厌他。毕竟他上辈子确实很遭嫌弃。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惯。但是白九总会知道的，现在告诉他的话，算是……坦白从宽？
白九皱眉，“前世？”
黑一老实地点点头，态度良好。他能感受到爪子上开始冒汗了。
“回到族里再说吧，应该是个很长的故事？”白九看出了黑一的纠结，好心地暂时放过了他，“如果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告诉我。”
黑一十分感动，“嗯！”他家白九真的是只善解狐意的好狐狸！
两只狐狸像往常一样睡了一觉，黑一虽然很像吃豆腐，但是他和白九还没有成亲，不能做那种事情。
好吧，其实是他怕白九不愿意。
第二天一早，龙肆已经不在了，黑一知道他的想法。以前龙肆喜欢过白九，但是当时他已经和白九在一起了，所以他追求的力度也不是很大。这辈子他也想试试，可是白九依然没有理他。
黑一有些得意，这种“白九只喜欢他一只”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白九离开九尾一族的领地将近百年，但是其实他们距离九尾一族的路途并不是很远，黑一恢复记忆之后，能力也渐渐地恢复了，白九也不用刻意放慢速度等他。
不过有一点比较可惜，他现在长大了，不能让白九背着了。
要是他跟上辈子一样能够遇见小时候的白九就好了，他很讨厌小狐狸，但是如果是白九的话……
想想都激动！
胡思乱想中，黑一和白九回到了族中，两只狐狸都没有拿出任务的物品，而是拿出了两张任务书。
族长一开始还觉得奇怪，黑一这样也就算了，白九怎么可能也放弃任务？放弃任务就意味着永远不能回到九尾一族的领地。
狐疑地打开任务书，族长皱紧了眉头，难怪白九一百年了还没有回来。同一个任务不可能会有两只狐狸一起接，而且这个任务并不是通过他们认可的那一个，这个任务早就在几千年前就被废除，按道理说不会再次出现了。
族长想到了很多可能性，白九确实很容易遭人嫉妒，被下黑手也不奇怪，而黑一后来也成了九尾……
“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族长拍了拍黑一的肩膀安慰道，“这次任务就作废了吧。”
“族长。”旁边的长老说道，“白九和黑一没有完成任务。”
“对啊，族长，这是规定。”另一个长老也笑眯眯地来凑热闹。
“规定？哼，如果不是有狐狸从中作梗，白九会迟迟不能回来？也不知道某只狐狸是什么居心，九尾一族里唯二的九尾回不来，对我们有好处？”
“……”
“……”
九尾一族也不是族长的一言堂，他也得听听其他长老们的意见。一开始开口的是个死守规矩不懂变通的，后来附和的又是处处跟他作对的。反正这些无聊的老狐狸们一向都是不吵架不舒服的，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没几天，现在吵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为难多久，黑一伸出一只爪子在另一只上划了一下，两滴血滴落在地上，草瞬间发生了变化，族长惊讶地拿出九尾草对比，发现长得……完全不一样。
但是这味道却对狐狸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其它几只狐狸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两棵草就被黑一粗暴地扯了起来，“族长，这个需要上交？”
按照族里的规定是不需要上交的，族长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还是忍痛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需要，你们自己拿回去吧。”他其实很想大吼让黑一轻拿轻放。
黑一果然毫不客气地拿走了，没有再管其他几只长老狐狸们的争论，反正他都进来了，还能把他赶出去？
围观白九回来的可不止是几只长老和族长，还有不少的小狐狸也跑来了，看见黑一滴血的那一幕，把黑一传得神乎其神的，就差没有说他是九尾狐神转世了。
黑一和白九首先去找了白水，也就是黑一所认为的准岳父。
“父亲。”白九突然单膝跪了下来，而黑一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也跟着跪下，然后语气得意地喊了一声，“岳父。”
“……谁是你岳父？”白水狠狠地皱眉，要不是自家儿子用保护的姿态护住了那只黑毛，他一定会把那只黑毛丢出去！
“岳父。”黑一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叫了一声。
……然后他真的被丢了出去。
黑一也不介意，拍了拍尾巴上的灰，站了起来蹲在门口等着白九。
“父亲。”白九有些愧疚，他总是让他父亲失望，但是他更不愿意让黑一失望，“我们会在一起，这个是黑一送给您的礼物。”说完，他站起来，把手中的九尾草放在了白水旁边的石桌上。
白水虽然不打算吃那棵草，但是也不舍得扔掉。
接着，他们又去了族长那儿。一般狐狸成亲都会让族长主持婚礼，而得到了族长的同意，在白水那一边的阻力也会小很多。
族长因为有了黑一就是狐神的猜测心里有些古怪，而在黑一跟他说明要定亲的时候，他的表情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狐神喜欢公狐狸什么的，真是太幻灭了。
不过他还是马上同意了。不同意也没有办法，这个可是祖训。
黑一和白九道了谢留下了一棵九尾草之后离开了。
在族长的支持下，婚礼被定在了三天后。
白止没有什么意见，但是白水就不太愿意了。但是碍于黑一是传说中的狐神转世，他又不能对黑一动手，只能把怒火冲着黑一他爹发。
两只狐狸又打了好几天的架，一直到黑一和白九婚礼的那一天也没有停下来。
白九有些无奈，这样似乎不太符合规矩。不过他和一只公狐狸成了亲本来就没有按照规矩来。黑一倒是挺开心，因为白水和白止不在，他们就省下了一个步骤，他们就可以早一些去洞府做一些不好意思说的事情了。
整场婚礼，黑一都是心不在焉的，每一个步骤都得让白九再说一遍他才能反应过来。因为他全程都在盯着白九的脸看。
他的妻子果然很美！
不过除了他跟白九两只狐狸之外，其他所有的狐狸都以为白九才是娶的那一方。
因为黑一的洞条件太差，短时间内也不好布置，只好先去白九的洞里住几晚。不过黑一吃软饭习惯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两只狐狸牵着手回到了洞里，不像以往的简洁，这次的洞府到处是红色。石床也换成了一张巨大的。
黑一看了看那张大床，又看了看身边的白九，吞了吞口水，紧张地说道：“我们……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白九倒是没有不好意思，还温柔地安慰黑一，“别紧张，我会尽量轻一点。”
“……”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黑一看着一脸认真的白九，突然一点都不紧张了，“你只要放松就好，剩下的我来。”
“白九。”把白九压在床榻上，黑一握住他的一只手，眼里满是温柔。
“嗯？”白九一时没反应过来。以前他们也经常抱在一起，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看着白九有些呆滞的模样，黑一像是心脏被拨动了一下，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我会让你想起所有的事情。”
“……哦。”白九不明白为什么黑一会说这个，现在不是应该……
直到剧烈的疼痛伴随这快感来临，细碎的记忆片段出现在脑海，白九才恍然大悟，原来黑一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想起来？
黑一看见白九有些哀怨的眼神，亲了亲他的眼睛，“乖，这样最快了。”
白九：“……”他还是比较喜欢以前乖巧懂事的黑一。
细微的光线从洞口外透了进来，白九声音略带沙哑地叫了一声，“黑一。”
“嗯？”黑一很是自然地蹭了蹭白九的脑袋。
“其实，喝你的血更快吧？”得到了前世的记忆之后，刚才黑一骗他的话就站不住脚了。
黑一心跳一停，又马上冷静了下来，“阿九，我只是怕你舍不得。”
“不，我舍得。”白九现在不想给黑一面子。
黑一偷偷用尾巴勾住白九的，越缠越紧，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