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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已经开始准备年货了,也问着叶少锋的打算,这件事叶少锋不想去想,孙妈妈提起他也跟着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孙妈妈意思是让叶少锋回家过年的,毕竟是过年,家里又遭了难,只有两个女人,这日子怎么过不用说也猜得出来。
叶少锋想想,打了个电话给母亲,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叶少锋主动打过去,在电话里叶少锋就能听到母亲的高兴,激动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只是一听到叶少锋要回家过年,这电话里的声音就变得吞吞吐吐,问了好久,母亲才道:“回来吧,回来说,有些事,回来看一眼也好。”
正文 26第26章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天在这个已经残破的家庭,叶少锋回到家,看到是门外已经高高挺起小腹的妹妹,看到的母亲花白的头发。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母亲本来是鬓角泛白,今日却已经满头的白发。叶少锋不知道,或者说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想到,紧紧两个月的时间,抱着小叶子的手渐渐的用力,提着礼物的手也有些发抖,颤着嘴:“妈。”
母亲看到儿子,竟然忍不住流下泪来,抹去刚刚到脸颊的泪珠道:“回来了,这么快。”
屋子里依旧是自己走时的破败样子,走到床边,让叶少锋震惊的是,父亲,父亲竟然,母亲道:“没事儿,脑中风,医生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死不了。”说完,把父亲往里一推道:“只是甚至有些脑筋不清。没事儿,没事儿。”
叶少锋没有想到他与父亲会以这样的状态相见,父亲睁着眼睛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右嘴角不自然的上翘,唾沫从嘴巴里淌出来,母亲拿起床边白色毛巾擦了一把道,又让妹妹倒了点水进来,叶少锋眼睛盯着妹妹叶琳,叶琳不自在的拉拉外衣,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说小屋不如说的草房。
母亲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小草房的床上发呆的叶琳道:“小琳怀的是三胞胎,已经四个月了打不掉了,医生说她年纪太小,不论是打掉还是生下来都有生命危险。”
除夕这天晚上,叶少锋给孙妈妈搭了个电话,给袁严虎打了个电话,听着袁严虎那里轰隆隆的鞭炮声,道:“真热闹啊。”是啊,都挺热闹的,哪里都是灯火辉煌的,只有自己家,呆在这个冰冷的医院里,半个小时前,医生宣布了父亲死亡了信息。半个小时里,叶家少了一位成员。小叶子不懂为什么奶奶哭的这么伤心,听着亲戚的嚎啕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叶少锋想离开,这个地方让他喘不过气来。
袁严虎听着叶少锋电话里隐隐传出的痛哭声,焦急的问,叶少锋却没有办法说出来,他只想听听袁严虎沉静的声音,袁严虎的声音让他莫名的安静下来。挂掉电话,倚在惨白的墙上,拍着已经哭的睡着的小叶子,真好,你这样真好。
叶家的亲戚买来了送葬所需的衣物,却没有办法送进殡仪馆,除夕的殡仪馆,休息了,遗体送进了太平间,母亲趴在父亲的遗体前,哭的说不出话来,沙哑的声音里只有那么几个字,你个讨债的,你个讨债的。
令叶少锋没有想到的是6个小时候,天空的东边出现火红太阳之际,叶少锋收到了袁严虎的电话。下了公交车,看着一脸疲色的袁严虎。神经绷紧了一夜的叶少锋终于忍不住留下了泪,父亲他只照顾了十天只有十天,他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去世时看自己的眼神,那双本没有焦距的眼,他清楚地感觉到父亲的话,如同枯槁的手指着母亲的方向,直到120过来,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却一直在看着他,他知道,他知道的,那是父亲在做最后的嘱托。
喜庆的大年初一,在他们这里却会成为永远忘不了的殇。初四,父亲进了殡仪馆,亲友哀悼,火化,初五捧着父亲的一辈子化成的尘土进了葬馆。一路上除了亲人,只剩下了袁严虎。小叶子趴在叶少锋的后背上等着大眼睛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他似乎知道这里很沉重。
母亲依旧拒绝了叶少锋,他们没有跟去北方,他住不惯,男人在这里去世,她想在这里守着他。妹妹叶琳也拒绝了他,她依旧看不起叶少锋,依旧以鄙视的眼神看着叶少锋,依旧漠视他,只是最后留了一句话,如果我死了,这三个孩子请留下一个,让他陪着妈妈,让他照顾好妈妈。这是叶琳第一次正面跟叶少锋说话。也是最后一句。
这三个孩子依旧没有生下来,叶琳就跳楼自杀了,母亲为叶琳料理完后事,在叶少锋的劝说下最后还是离开了那里,来到了胶南,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到处都充满勃勃生机的五月。
这期间袁严虎将自己做生意的哥们韩将介绍给了叶少锋,韩将本身并看不起叶少锋的水果生意,这是水果,再高能高出个天去?利润抛去水果本身种植的费用,保养的费用,最后剩下的也就是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叶少锋没有穷追猛打,他不喜欢,也不适合那样,可是他是真心的想让水果走进市场,他还有大批的债务没有还清,他还需要钱。空间里的再接了第三茬的果子之后,就开始了一片颓废之象。一个月的时间,果树就彻底成为了死树,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死树就化成了地里的泥。
袁严虎听说了一下关于空间里的事情,他让叶少锋从里面取出一些水、空气泥土的样本,最后还是悄悄地拿到了化验局,找人化验的,最后的结果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不很有任何的有害物质,只是在这些里面含有大量的微生物,能够加速腐化,水是纯天然的矿泉水,微生物矿物质丰富,对人体更是益处良多。空气是在没有什么好检验的,深山老林里就是那样的空气,检察人员说完之后,袁严虎也就放心了。
周六周天的时候袁严虎会领着果果去他那里的空间玩,有时候叶少锋会留在外面一会儿,有时候叶少锋会跟进去跟他们疯跑,留着袁严虎在外面办公。袁严虎很喜欢这种感觉,像一家人一样,如果除去自己不能进到空间这一条,那就是再美不过了。
叶少锋带着母亲来到了胶南,先见了孙妈妈,孙妈妈很热情,叶少锋很感激孙妈妈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母亲摸着儿子的头想了许久,用着蹩脚的川普道:“要不就认个干妈吧!”然后抬头看着孙妈妈道:“不知道孙姐认不认这个儿子?”
正文 27第27章
叶少锋带着母亲来到了胶南,先见了孙妈妈,孙妈妈很热情,叶少锋很感激孙妈妈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母亲摸着儿子的头想了许久,用着蹩脚的川普道:“要不就认个干妈吧!”然后抬头看着孙妈妈道:“不知道孙姐认不认这个儿子?”
叶少锋有些不相信的抬头看着母亲,他有点没搞懂母亲要做什么?母亲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道:“这孩子命苦,在家里也没享什么福,现在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佑不住他,孙姐看着就是有福之人,阿锋跟您又投缘,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我也不求您给他什么,只要他好么好生的顺顺当当的过下去,我就知足了。您以后也多个人奉养,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说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眶里竟然沾上泪,轻轻的那手指擦去。又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茶杯。
孙妈妈觉得没什么,认个干儿子也没什么不好,她跟这孩子也真的投缘,只是看叶少锋的样子却是有一些沉重,叶少锋窝在沙发上,像极了当年母亲去福利院领养他的时候的模样,低着头,双手互相摩挲着,眼睛里尽是些懵懂迷茫,母亲的话里地虎还有别的意思,母亲这是要做什么?同那时领养他一样,依旧没有人问他的意见,两方人就想达成一个协议一样,独独留下了当事人。
两位母亲商量好了,决定过两天找个人来定个时间,想叶少锋说了句两位母亲就开始聊起了家常,叶少锋坐了一阵,起身道了声有事情要忙,就一个人落寞的离开了。
小叶子被留在了母亲身边,独自一人却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公园,坐上了曾经的秋千,悠悠荡荡,他在他们的心里究竟处在什么地位,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被放在了何地,给母亲发了个短信,“妈,今天晚上有个生意要谈,就不回家吃饭了,小叶子吃过饭,您把他放在小床上就行了。”
收起手机,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在这里除了袁严虎他真的想不到其他人了,孙飞为了结婚的事情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叶少锋总觉得没有理由还是不麻烦他的好,再说袁严虎那么清闲,天天下了班到处溜达。
袁严虎很高兴叶少锋能主动来找自己,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生机勃勃兴趣盎然的站在了叶少锋面前,叶少锋茫然的抬起头来,不自觉的爆出了粗话:“次奥,你选美呢!还是相亲呢!”
搭过袁严虎的肩膀进了袁严虎的车,去了海边,决定去吃海鲜大餐。
春寒料峭说的就是这个时节,刚入了夜海风就向开足了马力的马达一样,吹在脸上,刺的皮肤生疼,不同于家乡的干冷,这里的冷都透着一股子海水带来的阴气,袁严虎开始给叶少锋将在这片海域上的故事。每个地方都有着他们超现实的故事,这个地方也不例外,只是版本不一罢了,在袁严虎的故事里充满了神话色彩,有五彩的珍珠,花容的人鱼,有伟岸的龙宫,有激烈的种族斗争,也有凄美的爱情故事,还有数不尽的探险故事,像极了叫胶南版的泰坦尼克号。
正文 28第28章
他搭过袁严虎的肩膀,进了袁严虎的车,两人去了海边,决定去吃海鲜大餐。
春寒料峭说的就是这个时节,刚入了夜海风就向开足了马力的马达一样,吹在脸上,刺的皮肤生疼,不同于家乡的干冷,这里的冷都透着一股子海水带来的阴气,袁严虎开始给叶少锋将在这片海域上的故事。每个地方都有着他们超现实的故事,这个地方也不例外,只是版本不一罢了,在袁严虎的故事里充满了神话色彩,有五彩的珍珠,花容的人鱼,有伟岸的龙宫,有激烈的种族斗争,也有凄美的爱情故事,还有数不尽的探险故事,像极了叫胶南版的泰坦尼克号。
叶少锋看着袁严虎把刚刚剥好的蟹肉推到自己面前,而自己还在跟一只蟹子腿奋斗,有点不好意思的抬头,道:“没怎么吃过螃蟹,又让你看笑话了,你的技术真好。”用筷子夹起一块肉,看着眼前的酱料,就要往里蘸。袁严虎拦住他道:“别急着蘸,先尝尝,这不是淡水蟹,海蟹蘸料之后就吃不出海蟹该有的鲜味了。”看着他把蟹肉塞进了嘴巴里,道:“什么味道?”
袁严虎的手很烫,在这个冰冷的夜,似乎只有他的手温,还有,还有他的低沉的声音,传到耳边,不知为什么叶少锋有点心猿意马,这种环境,听着大海的汹涌的波涛声,鼻子里是鲜蟹的香气,还有淡淡的奇异的味道,忍不住耸起鼻子,闻了两下,不对,不是这个味道,这是?叶少锋抬头看着面前的袁严虎,道:“你喷了香水了?”
袁严虎呵呵一笑,道:“我个大男人喷那种东西东西做什么?”
“那就是你体内的汗臭味!”“。。。。。。”
叶少锋开始仔细品尝手里的螃蟹,螃蟹肉成丝状,却不同于成丝状的其他食物般难以嚼断,鲜嫩的蟹肉在嘴巴里,洋溢着一股子不同于任何以前吃过的其他事物的味道,有点咸咸的还械阆阆愕摹
袁严虎托着腮道:“你这一块儿肉要吃五分钟吗?”
叶少锋咽下去道:“这螃蟹肉的味道很奇怪,跟我以前吃的不大一样,这就是鲜味吗?”
“噗。你别跟我说长了这么大还不知道鲜味是什么味道。”
叶少锋撇撇嘴道:“我又不像你们长在海边,在我们那里的海鲜都不新鲜了,就算是螃蟹也是淡水湖里的螃蟹,像这种海蟹真的没吃过。”
袁严虎用剪刀,小锤,钳子又剥好了一只螃蟹道:“想吃啊,那还不好说,趁着还没禁海,我天天带你来吃。”
吃螃蟹是个技术活,当然没技术也不见得吃不着,只是吃相不雅罢了,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流行一种蟹文化,袁严虎这种屁股坐在zf楼里的干部更是不能吃的难看,桌上的紫红小锦盒里,剪刀、撬刀、还有小锤子,和一个像墩子似的东西,巴掌大的钳子,还有比挖耳勺大不了多少的小勺,吃的温文尔雅,更重要的是吃的不慢啊!吃完了蟹子壳还摆成个完整的螃蟹,在叶少锋面前,橙红色的蟹壳,噗想起了几年前的感冒药广告。
啧啧啧,叶少锋羞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团螃蟹渣,除了蟹背壳是完整的,都碎成了直径不过2毫米碎壳。
嘴硬的吃着别人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