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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坐着,可他的小兄弟是站着的!那他他就是站着死的!谁敢说他不男人,谁敢说他不洁身自好!要知道他可是中了春药……
春药?
是哦,他是中了药嘛,就算真的什么什么了,弟弟应该也不会怪他才是,这么一想,思想一松,强忍已久的洪水一泄而出,那种紧绷神经后的舒爽让他飞起来的同时,神志也清醒了很多,就见,三双惊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断在他脸上和身下来回,然后其中的一位少女便“啊”的一声,脸红地转过来身去,只剩下一张尴尬莫名的脸和一张黑如锅底的脸与他对视。
张家和真心动觉得,其实他还是应该“男人”的死去的,为嘛这种事会同时被内人——自家弟弟,外人——姓伍名行男子一名,同时看去,这真的不是幻觉么?
“大哥,如果你想招妓,就招吧,这样,至于吗?”
男人最大的苦情并不是我爱你,却不让你知道,而是我已“爱”了你无数次,想起你仍是“情不自禁”。
如果要在这个苦情上加个下限,那么并不是我爱你情不自禁却被人发现,而是情不自禁时只有我一人,发现的人里却有你,不止有你,还有其他男人,女人,朋友,和陌生人(虽然其实总共才两个人)。
男人最大的悲情并不是我想起你便情不自禁,也不是情不自禁时被人围观,而是我光是想起你就情不自禁,而你不但围观,还要给我……
招妓?!
如果上天再给这个男人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说——
请可怜可怜我,给我杯茶吧!
伍行瞅瞅身旁一向笑得没心没肺的男子黑如锅底,几乎要实质化的杀气,第一次相信这人真是沙场上下来的,再瞅瞅那刚才还春风满面连他们进来都没发觉的某人,现在却面色惨白如同一下被人吸光精血般,他毫不怀疑如果将人拉起来,他一定会腿抖的。
不过是一次,那啥,真这么舒服?伍行有些狐疑,想想自己曾经的几次,咳咳,情不自禁,脸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那个,小兴子,这个男人么,总会有激动的时候,虽然说地点不大对,但是……”
“哼哼,”张家兴脸皮抖动了两下,“干豆芽,你是不是忘了,阿釜也在这,你确定情有可原?”
“……”想到于釜那个雏儿一个控制不住,情不自禁了,伍行的脸也黑了,眼神像刀子一样凌迟着罪魁祸首,居然敢带于釜到这种地方“震撼教育”?,要学人类的发展史,他自己不会教吗,“小兴子,男人是不能宠的,你不强硬些,他不知道自己是有主的,见着个人就发|情。”
张家兴虽然自己也一肚子火,但是听别人这样教训自己的男人又不愿意了,“什么叫逮着个人,他那是见着了我,你以为看到的是你,他还会发|情吗。”
伍行噎了一下,他们不是统一战线的吗,这拆伙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无奈的抬起手表示认错,“这人找到了,现在能帮我找于釜了吧?”
伍行也觉得很憋屈,大晚上的不在屋里休息,还要紧赶慢赶的走路进城,进城就进城吧,他们东门进的城,阿诺却偏偏住在西门附近,好不容易走到地儿,又听说今晚水芙蓉的水姑娘有请,某个该挨千刀的家伙不但自己屁颠屁颠的去了,还毫不知耻的将新收的美人丫鬟一起带去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阿诺前脚刚出门,后脚阿药就跟着离开了。
一个以毒为乐,毫无医德医心的“军”医,他的爱人当着他的面带着丫鬟去妓院,他会怎么做?
伍行只是隐约觉得不妥,张家兴已经汗流浃背,带着疑惑的伍行和迷迷糊糊的阿子三人直奔水芙蓉,边走还边解释,时间不过就是张家和拉着于釜打算看戏的时候,理由也差不多,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别真的弄死人了!
不过因为地点隔的实在有些远,等他们好不容易赶到,偷偷溜进来打算将事情解决于无形中时,还没考虑要怎么避开守在外面的士卒,就发现他们真的已经“无视”他们了,就连呼吸都几近于无,要不是伍行是穿的,知道世上还有一词叫“假死”,心存侥幸,勉强镇静,让张家兴试了试其中一人的脖静脉,恐怕三人都得当场昏厥过去,随便算算就有上百的士兵,如果真是死了,那可就算的上是谋逆的大罪了,一个村子的老兵还不够杀的,搞不好所有和他们认识的,说过话的都得连坐,血流成河还不带夸张。
但现在他们更担心的是张家和和于釜,听府里的小厮说,张家和今天有去找过阿诺,说话间频频冒出于釜的名字,甚至大声嚷嚷一定要带于釜去“参观”“见识”一下,如果说现在发生这种热闹,而张家和撇开于釜这一大武力独自一人来凑,那绝对是死而无“憾”了。
站在门前,两人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里面可能没人,可能全是人,可能全死了,也可能都在阿药的荼毒下快死了,当然也有可能万恶的阿药被人为的制止了,大家正在喝劫后余生茶……虽然这个可能性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唿”的推开当中最大的那扇门,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又突然一下落了下来,如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又像是一块大石“碰”的砸下,以为会被砸死,可石头却突然化为了空气,没了,那种感觉,上不上下不下的好不难受。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的饭菜尤热,只是几个酒杯均洒了,可见已被得手迅速转移,张家兴稍稍查看了一番,声音微涩的问道:“干豆芽,阿于釜的本性,还是好的吧?”
“啊?”
“他不会助纣为虐吧?”要说阿药没帮凶的情况下,能在饭菜凉之前将所有仇恨对象一把掳走,他绝对不信,要说阿药直接毁尸灭迹,这又没啥异味而且又不解气,思前想后,排除来排除去,只有那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疯子最有可能。
“……”伍行干干的露出一个笑容,显然也是想到了,颇为不自在的说,“那个,于釜可能不认识纣。”自然就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助纣为虐了。
张家兴无语,这种时候你还在说什么冷笑话,阿子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姐姐会不会出事,至于阿釜认不认识什么周不周的,她并不在意,也不想他们在这种小问题上浪费时间,可是现在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自然不好意思插口了。(也就是说,小妹妹,你也没学过历史吗?嗯,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古时候有纣王吗?事到如今,只能有,而这两娃就是没读过书的文盲,嗯嗯。)
三人表情各个纠结,脚下却不停的直接推开旁边的那扇小房间的门——因为这门口居然也有守卫,要说里面没问题还真没人信,只是经过前面一番好不难受的心情起落,现在大伙都心反而都落在了肚子里,相信里面即使正在碎尸也能面不改色。
可谁能告诉他们,眼前这正慵懒的坐在对门位置靠椅上,满面红光,春心荡漾的家伙是谁?伍行反射性地去看张家兴地表情,只见他低咒了一声就冲上前去,手才堪堪碰上那人的额头,那人便,嗯,情不自禁了。
“大哥,如果你想招妓,就招吧,这样,至于吗?”张家兴的牙齿咬的死紧死紧的,也不知道怎么从牙缝里漏出这么完整顺溜到一句话,只是听的人无不浑身一抖,觉得阴风阵阵,看到张家和“刷”的惨白的脸和恢复一些清明的眼神,伍行在感概其疏解效果要不要那么好的同时,也不由得为这阵阴风的威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还想抓紧时间问问于釜他们的下落,你问为啥要抓紧时间?只要不是猪脑子就不会选择这种时候发春,更不会以为有人会选在一个周围都是活死人的地方发春,还是春梦。
张家兴也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加急的,一见张家和的眼神稍有迷离,“啪”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然后捧着个手“嘶嘶”喊疼,但张家和的眼神到真是亮了一些。
“你也太娇气了吧,就是阿子来扇都不会这么没出息喊疼。”
阿子在一旁红着脸附和的点头,显然还没从于釜都没见过的震撼教育中回过神来,如果不是还挂念自己的姐姐,恐怕找不知羞到哪个角落去了,哪还能站在这里和他们说些有的没的。
张家兴没好气地甩着手冲张家和努努嘴,示意伍行上:“我娇气,行,你来,别说我骗你。”
伍行顿觉不好,但看看眼神一下迷离一下凛然,如果换成于釜你一定以为他是在打瞌睡而不是在发春的张家和,伍行犹豫不决地举起了手看向张家兴,张家兴豪气地点头,仿佛现在他要人作践的不是自己的哥哥兼爱人,而是某个欠了他几百万的无耻小人。
伍行见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又着急于釜那个直肠子玩不过阿药被咋了咋了,又或者干脆帮忙杀人弃尸一条路走到黑,抡起膀子反手就是两巴掌……
☆、第五十一章
!!!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试过和人玩“拍手掌”的游戏;也就是一人手掌面朝上放着;另一个人从上方拍下,如果下面一人反应慢;被你拍到了他就输;可万一那人阴险地将手掌放在桌边上方,趁你拍下时迅速抽手,而你停不住动作,那么恭喜了;手指(注意是手指)从桌边(注意是桌边)拍下去的痛楚,可以让你终生难忘,更郁闷到吐血的是,让你这么痛的人是你自己,而你会这么痛的原因是你企图让别人这么痛;简而言之,自作自受。
伍行几乎要哽咽两声哀悼自己手贱,他居然那么顺手就正反打了两巴掌,现在手指头又麻又痛感觉好像胖了两圈,再配上张家兴在旁“嘿嘿”“嘿嘿”幸灾乐祸的声音,真是,真是,痛不欲生,看向张家和的眼神都透露出那么抹哀怨,连阿子在一旁心疼的呼唤都没听到。
可惜已经暂时恢复清明的张家和肿着一张胖脸可一点不想消受,不管他心里怎么痛哭涕流——又被人下药又被人揍,还都是亲人都不手软,又或者怎么欣喜若狂——被人下药还活着,被人揍好歹也是为了救他不是?何况揍他的人下场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望眼欲穿地看着张家兴……背后的茶壶,他真的真的只是想喝一杯茶啊。
“小盒子这是怎么了,嘶,这脸可比城墙厚。”
“你试过甩城墙巴掌?”
“……”张家兴这句话精辟,一下就把伍行堵住了,他又不是真傻。
两人进来到现在看似很久,其实只是半盏茶功夫,但半盏茶功夫了张家和还是一句话不说,被人看见情不自禁不说话可以当作羞愧,但是被人甩耳光还能保持这么淡定,连面皮都不带抖一下的,问题就出来了,他的脸可不是真的城墙,如果不是脸色还会一下青一下白的,中了春药的效果还那么明显,他们几乎可以认定他也成了活死人的一员了。
张家兴又是把脉又是四处查看,终于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我哥这似乎是中了僵尸粉,可又不太像。”
“哪不像了?”伍行跟着东摸西摸,还像模像样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嗅了嗅,打了个喷嚏,“你是说僵尸会发春?”
这话说的,张家兴还真是不好接,只好点点头,时间这么短,想来阿药也不会想什么复杂的毒药,可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转头又看向张家和,发现他还是一个劲的盯着前方,如果不是眼睛有神,他几乎要以为他被药傻了,两眼发直,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移开,又迅速转了回去,在一起这么久的默契可不是嘴里说说的,快步上前从正在研究的伍行手中拿过茶壶,左右移了移,果然张家和的眼珠子跟着转了转,他甚至还能从中看到惊喜和如释重负。
伍行在一旁又打了几个喷嚏,“你也觉得是这个茶水有问题?闻着味道怪怪的,我们赶紧去找大夫看看有没有办法制出解……喂、喂,你在做什么!”
伍行近乎惊恐地看着张家兴将壶口对着张家和的嘴猛灌,还来不及扑上去阻止,见听见一声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真是,知我者兴弟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釜呢!”
“还有我姐姐,我姐姐呢?”
伍行和阿子一左一右站在张家和身前,就恨不得使劲摇晃两下以表自己的焦急之情,可恨这厮居然还有闲情诉苦,不但无视他们还当着他们的面大打悲情牌——
“兴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