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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宽阔的大路走,蒂埃里的脚步显得匆忙而急躁。
他的目的地离这里有些远,在地图上看,似乎座落於动物园附近的一条小街上。
路过那动物园时,蒂埃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儿时就对动物园有著别样情绪的他,不能不注意那标志明显的建筑。此时的动物园,大门紧闭,漆黑高大的钩花铁门在寒风中摇摆,园内的绿地上有枯叶掠过,一副萧瑟的模样。
平常的小镇是这样吗?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蒂埃里摇摇头。
没有必要深究。
他现在要做的,是明确地朝与动物园隔著一条街道的目的地走去。
蒂埃里的目的地,是一家看似寻常的独栋木质别墅。
从远处看,整栋建筑都被植物所包围,如果是往日鲜花绽放的模样,整栋房子大概就是名副其实的花房。但冬日寒风下的别墅上,除了缠绕其上的枯藤,再无其他。蒂埃里进到房子的花园後,看到房子旁的侧通道後才发现,别墅後面似乎还有著更大的花园。
不管怎样,这都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来,是为了询问交配相关的事情的。
站到房门前,蒂埃里盯著门上的五彩玻璃盯了许久。不知为什麽,他被上面的图案吸引了。
他本应该赶快询问完交配的事,然後赶快回去。
但门上的图案,让他觉得,时间,变得无限悠长。
他细细的打量玻璃上的图案,渐渐觉得一切都变得不那麽重要。
混沌在繁复的花色中潜入意识,然後开始扭曲。
风呼啸的更厉害。它飕飕地刮过树干,折断了树枝。
门上上面的图案交错盘旋,五彩的玻璃并不平整,凹凸不平的晶体折射著光线,让原本就不清晰的图案更加模糊。
蒂埃里想起了克劳德门廊上的那幅画。
两幅作品都有著同样的意味与暗示。只不过眼前这幅看不清楚的,更让人有种不明所以的悸动。
不明所以的欲望,不明所以的冲动。蒂埃里的心脏在狂跳。然而,被风刮断的树枝坠落在了地上。他又回过了神来。
蒂埃里的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沈重的木门发出冗长而沈闷的声响,蒂埃里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走了进去。
走廊两边的墙上,一面挂满了花草的图画,一面只有空荡荡的画框,昏黄的灯光打在上面,模糊了线条。蒂埃里站在走廊尽头,盯著漆黑幽深的另一头。刚才的混沌感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变得更加的明显。
蒂埃里突然感到眼前的物体皆在扭曲,仿佛要渐渐融合到走廊深处般。
“进来了,就快点过来啊。还站在那里做什麽。”
这时,苍老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蒂埃里晃了晃脑袋,走廊又恢复了原样。
那呼唤蒂埃里的声音迟缓尖锐,就像房子的老木门般,拉扯著人的心脏前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蒂埃里的脚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房子的餐厅内,与蒂埃里见过一面的老妇人正抱著一个大碗,搅和著一大盆绿色的粘稠液体。
蒂埃里没有问,为什麽是你?又或者你知道我要来,为什麽不直接告诉我?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其实蒂埃里比较想直接询问,他怎样才能与犬类交配。但他记得书上提到过,表象不能被破坏。於是他改口,
“我来是想问,如果能让犬类在不是发情的季节进行交配。”
通过查阅,他已经知道,在常理下,犬类是不会一年到头发情的。
老妇人呵呵笑著,耸耸肩,没有理会蒂埃里的婉转,而是选用了一种蒂埃里意想不到的直接方法回答,
“你是想问我,如何让你变得能够吸引犬类发情,对吗?小可怜。”
自从第一次见面,老妇人似乎就喜欢上了小可怜这个称呼。蒂埃里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开口纠正。
“你应该知道请女巫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妇人颤悠悠地将沈重地大碗放在桌上,气定神闲地对蒂埃里说到。
“我可以为你生任何你想要的物种。”蒂埃里鼓气勇气交易到。
谁知,老妇人听了这番话後,突然哈哈大笑。
年迈的她,笑起来後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蒂埃里看著她,生怕她的骨头笑著笑著便掉了下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老妇人擦擦眼角的眼泪,走到蒂埃里面前,捧起他的小脸。那双蓝色的眼珠不在有慈祥的目光,相反,那双眼睛锐利得如同瞄准了猎物的捕食者的双眼。她枯瘦的双手犹如鹰爪,被抚著双脸的蒂埃里动弹不得。
“你生下的东西是我的,而你本身也是我的。你的父亲已经将你卖给了我。剩下的只要你自己答应,这个交易,就算成了。”
老妇人嘟嘟囔囔地说完,松开蒂埃里的脸,又恢复了老态龙锺的样子。蒂埃里听到老妇人的宣言,并没有该有的愤懑或者说惊疑。
他想了想後,问,
“是克劳德吗?”
老妇人摇摇头,解释说,“那人和你的关系,并不是在伦常中所建立的,所以你和他并不算是父子,他也无法将你卖给我。”
“那麽──”蒂埃里眼珠子一转,好奇到,“是特里芬警长?我以为他已经忘了和母亲、也就是发现我的女巫,结过婚的事实。”
老妇人呵呵笑著,说,
“他确实忘了,但规则和伦理并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用非正常的手段让他忘记了这件事,但她改变不了规则和伦理。”说到这里,老妇人皱了皱眉头,不满到,“哼,真是个办事不利落的新手。”
重重哼了声,老妇人抱怨完後,将目光重新放在蒂埃里身上,她问,
“那麽,你同意这个交易吗?”
蒂埃里歪著脑袋。他是因为老妇人帮他找到了人造阴茎,为了报答老妇人所以才答应同犬类交配。现在为了同犬类交配,他又要同老妇人交易,将自己卖予她。换做正常人,这怎麽看也不是个正常的交易。
但是蒂埃里却说,“好啊,为什麽不呢?”就像老妇人所说的,他与克劳德的关系并不亲密,而特里芬警长,他已经将自己卖给老妇人了。那麽,自然,自己就是老妇人的了。
老妇人点点头,像是早料到会如此。
她从抽屉搬出一个塞满了粉色长条物的透明罐子。
“我的名字叫莎布?尼古拉斯。从明天起,我就是你的祖母了,你将要同我一起生活,但今晚,你得先住在克劳德家,把剩下的时间过完。这是表象的要求。”
蒂埃里表示自己明白。
老妇人见他没有异议,於是麻利地从罐中捞出那长条物。被捞起的粉色的肉条迅速缠绕到妇人枯瘦的手臂上,从肉条上面分叉的细小触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
老妇人从蒂埃里招手,让他靠近。
起初蒂埃里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比较有活力的肉根,待走近後,他才发现那根本就是粉色的,有著粗糙外皮的肉虫。
那蠕虫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但它却像看到蒂埃里靠近般,突然变得兴奋。它撑著细小的触须,猛地朝著蒂埃里动了动。
蒂埃里清楚地看到它身子涨了涨,然後他看到了这条粗大肉虫的那隐藏肉口下的一圈圈细齿。
那细齿比阿托拉斯的树根上的刺还要密集恐怖,简直就像鬃毛刷般浓密
蒂埃里吓了一大跳,惊得後退了一步。然而莎布却挥动著肉虫盘踞的手叫他上前。
蒂埃里一动不动。莎布阴沈下脸来,呵斥到,
“你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吗?”
这一句呵斥似乎让蒂埃里回过了神来。他乖顺地走到莎布面前,让莎布鹰爪般的手钳住自己的下巴。
“来,乖孩子,张嘴。”见蒂埃里听话,莎布又恢复了老奶奶的和蔼模样。她慈祥地吩咐到,就像一个哄著孩子吃糖的老人家般。
只不过这位奶奶手里要喂的不是香甜的糖,而是一条粗壮的还吧嗒著滴落粘液的肉虫。
蒂埃里听话地张开粉嫩的小嘴,他眼睁睁地看著那条肉虫的动作。盘踞在老人手上的肉虫在放出来後变得越来越有活力,在蒂埃里张嘴後,它更是像嗅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般亢奋。
还未待莎布将它完全送到蒂埃里嘴前,它自己便一弓身子朝蒂埃里扑了过去。圆鼓的肉身争先恐後地蠕动著,钻进了它梦寐以求的喉咙。
饱满的肉虫撑得蒂埃里嘴角生疼,但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摩擦著口腔黏膜的触须。肉虫的表皮并不如同看上去的光滑。粘液在口中散去後,肉虫表皮上面粗糙的疣便因为蠕动用力刮擦著娇嫩的口腔黏膜。
蒂埃里用鼻腔喘著粗气,艰难地适应了肉虫呆在口腔里的感觉,他望向莎布奶奶,不明白她想要用这条肉虫干些什麽。
肉虫用触须撑在口腔的黏膜上的感觉十分清晰。那触须上肯定要微小的倒刺,不然,蒂埃里不会因为肉虫的每一下蠕动而产生略微的疼痛感。
“呜──嗯。”蒂埃里试图和莎布进行交流。
莎布却只是像个猎食者般笑著,轻轻捏了肉虫漏在外面的部分一把。
蒂埃里感到肉虫的端头在他咽喉的部分上下摆动了一下。带著吸盘的三角头轻轻刮擦著他上下的咽喉。
喉咙被挤压的感觉令蒂埃里有些恶心。当他意识到肉虫是在寻找深入的方向时,肉虫已经在收缩蠕动著,用触须撑著他的口腔壁在前行。
蒂埃里反射性地想要弯腰将口里的东西吐出来,然而莎布早有准备的钳住了他的下巴。
蒂埃里看了眼莎布的眼睛,恶心感在看到那双眼睛後立刻褪去。
必须吞下去。这是他必须做的。蒂埃里忽然有了这样一个荒诞却又不得不执行的想法。
然後,他开始努力地吞咽,全神贯注地配合肉虫的蠕动。
口腔用力地吸入,咽喉努力地推动,大口大口的吞咽。口水的悉索声,让他听上去像是在吃著无法放弃的美味大餐。
蒂埃里吞进去了不少,但蠕虫留在外面的部分更多。那耷拉在外面的肉身紧紧用触须攀附在蒂埃里的唇边,悬挂在空气中。蒂埃里看著它在空气中蠕动著身子摇摆,沿著莎布的手一直蔓延到罐子内。
罐子很大,里面的液体很浑浊,粉红色的肉虫在里面入隐若现。
蒂埃里看著罐子里的长度减少,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由被动开始变得主动,兴奋地,不想停歇地吞咽。
蒂埃里的双眼盯著那不断减少的粉色,他产生了一种被填满的愉悦感。
从食道到胃的部分已经被涨满,然而食道被动的蠕动感告诉蒂埃里,那东西仍在继续深入。
就在蒂埃里的嘴已经张开到麻木时,莎布奶奶捏住了还在试图吞咽的蒂埃里的双颊,止住了钻入的肉虫。
蒂埃里想开口,却发现嘴巴被堵了个严实。蠕虫没能从从下面的穴口钻出,蒂埃里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但莎布显然已经很满意,莎布打量了一下被蒂埃里吞咽下去的长度,然後捏住他的双颊用力一压,肉虫像是受到了指示般从蒂埃里的嘴里爆裂开来。
浓稠的液体从蒂埃里的嘴里喷出,针刺感让男孩跪倒在了地上。
莎布一下一下地抚著蒂埃里的背,喃喃念叨著,“好了好了,没事了,吞下去就好了。”
当疼痛感消失後,莎布从蒂埃里的嘴里抽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线,细线的一头──剩下的一部分细齿钳著一颗红色的珠子被扯了出来。
那条蠕虫被完整的从蒂埃里口中扯了出来,只不过相比之前,它变得细了很多。它将那颗珠子吐在莎布手上。
莎布将那颗颜色深红,色泽圆润的珠子凑到眼前仔细观赏了一番,然後将珠子嚼碎,吞了下去。
然後,她将那条变得瘦弱的蠕虫重新扔回了罐中。蒂埃里看著管子,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突然觉得自己非常非常饿。
莎布回过头温柔地捏著蒂埃里的脸,对他说,“快点去完成了今天的作业,晚上奶奶接你回家。”
蒂埃里点点头,说,“我会的。”然後他穿过了走廊,路过了动物园,沿著凋敝的花木,快步地奔走在冰封的道路上,朝著路的深处,越走越远。
乌鸦站在沿街的路上快乐地唱著颂歌,嘎嘎的尖锐叫声在暮色中传遍小镇,仿佛在说,它知道了,它知道。
其实,童话镇里没有秘密。即使有,那有的,也只是掩盖在那一片片枯黄的遮羞叶下的,不算秘密的秘密。
只要乌鸦知道了,所有人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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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休息一下,应该还有。
这章……已经开始变态了,前面说过了,是你自己要看的,恶心到了不能怪我哦。
☆、一夜一话 第四夜 犬
第十五章
小红帽:孩子战胜了狡猾的大灰狼,给奶奶送去了蛋糕食物还有酒,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气温骤降,蒂埃里光脚走在已经铺满了雪的道路上。厚厚的积雪被小脚碾压,在身後留下一串串脚印。
呼出的白色雾气带著温度,飘向空中,染上了路灯昏黄的暧昧色彩。
四周冰天雪地,而蒂埃里却觉得仿佛走在火焰熔岩上。
粉色热液湿润了他的臀间的山涧,并不断地沿著大腿滴落在脚边。粘稠浓密。
液体滴落的地方,冬雪骤化,仿佛春暖花开般,一颗小小的木槿,在道路上演绎著从幼苗到植株,再由花苞到开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