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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被单,中间靠下的部位朝斜後高高的耸起,又朝床头前进般重重的顶落。
肉体砸在床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咚。
被单诡异地耸起,反复地落下。房间里没有开灯,床上的人用被子将自己盖的紧紧的,从莎布的角度看,只有落在外面的金色头发在枕头照著频率微微抖动。其余的,什麽也看不清。
看不见,却加深了床铺上画面的诡异。
床铺在高落差的,看不见的外力中被顶动,嘎吱嘎吱地慢慢移位。地面的灰尘在每一下撞击中都会腾起,还来不及落下又被震得更高。
木质的地板上,床柱缓缓在移动中,从灰尘里拖出一个长柱条。
那是生命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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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话 衣服
第一章
盘子轻磕在桌上,莎布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提著裙裾走上木质的爬梯。阁楼顶的窗边有一条条窄小的走道。莎布走到上面,打开掉漆的铁锁,一扇扇推开阁楼的天窗。几根鸟羽在窗户打开的时候飘了进来,黑色的羽毛粗硬油亮,绒羽丰满。
鸟翅扑棱的声音,随著窗户的打开,一阵阵地响起。
乌鸦嘎嘎的叫声凄厉刺耳,在屋顶此起彼伏。它们遗憾地拍打著窗户,热热闹闹地一哄而散。余下的这片天空,苍白阴暗的云层压在天边,笼罩著好戏落幕後的孤寂。
乌鸦们的动静越是响亮,它们离开後这个屋顶就越是寂静。
积雪松动的声音在它们走後,放大著这一片冷清。
真不知道它们在这里盘踞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在这个小镇上,只要乌鸦知道了,所有人也就知道了。
莎布将窗户全部打开後,找了个凳子坐在了房中央的床铺旁。
这虽然是一间阁楼,却并不狭小。木质的楼层非常高,阁楼顶上木梁交错,犹如盘踞的蛛网。穿过天窗落下的阳光被窗框,木梁分割成一块块,最後落到地板上时,便变成了细碎微小的光斑。
尽管天明,阳光也无法照亮阁楼。
偌大的房间里堆积著许多杂乱的东西。纺纱机,裁布机,缝纫机。布卷层层叠叠,莎布从布卷堆扯出一块布,坐在旁边缝缝补补。
她神情专注,如粗槁的手指捏著针,细密地缝著。偶尔抬起头,注视著床上的眼神也是温柔慈爱的。床铺的被单在她的面前,高高拱起,高高落下。
嘎吱,嘎吱,咚咚咚。
莎布满意极了。
她并不急躁,她知道就快结束了,所以莎布心平气和地缝著背带。
果然,在最後几下异常响亮的咚咚声後,被子底下的躯体忽然僵直般维持在高高拱起的状态,然後微微颤抖。源自生命悸动般的前潮,令蒂埃里的躯体也跟著震颤,一直紧闭的眼皮抖动著露出一点眼白。
这样拱起的姿态仿佛维持了一世纪,又仿佛只维持了十几秒。时间在这里,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蒂埃里的嘴里有唾液顺著微微张开的嘴淌出,倒流如发鬓中。他并没有躺在床上,头颅仅仅是轻轻托在枕头上。躯体的重量,全凭被子里看不见的力量紧紧牵引著,攫取著。等过了又一会,他的躯体开始无意识的抽动,某种力量将他的肚子朝上又顶了几下,才将他重重扔回了床上。
咚!
这是预示一切结束的音符。
蒂埃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头软软地歪向一边,靠在他自己的脚上,呼吸绵长的,仿佛进入了香甜的梦乡。也只有一切剧烈的动作结束以後,我们才可以清楚看到蒂埃里是用怎样的姿势在熟睡。
露在被子外的,除了他的脑袋,还有他的两只脚。
抵著肩,放在脸颊旁的腿脚嫩白滑腻。脚掌朝上,露出上面浅浅的纹路。莹亮圆润的脚趾看上去小巧可爱,这样摆在脸旁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难看粗糙,相反可爱极了。
蒂埃里以一种双腿折起的姿态,仰躺著睡在被窝里,看起来非常平静安详。
就像是,这样身子折叠,双腿压肩,臀部敞阔的睡姿再平常不过。
就像是,这才是正常。
莎布和蔼地笑著,放下手里的东西,将枯槁的手放到了床尾鼓起来的一块上。按理来说蒂埃里的双腿已经向上半身折去了,那麽床尾是不可能有任何东西的。
然而床尾鼓起的那包东西正缓缓挪动,莎布慈爱地拍了拍它,柔和地哄到,
“乖孩子,真是乖孩子。”
慢慢的,随著太阳升起,床上的那堆东西不动了。莎布这才停下轻柔地拍抚,转而去拉蒂埃里枕边的被脚。被子里面厚厚的组织,筋肉粘连成一片,理应有十足的重量,但莎布一掀就掀开了。
粘连在一起的眼球,歪曲的吐著舌头的嘴唇,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颤抖了一下,然後缓缓地退到了被单的棉布後。莎布将被子一点一点的掀开,露出蒂埃里一寸寸稚嫩的肌肤,先是胸膛和小腿,再是大腿和腰,然後是大腿尽头的屁股。
浑圆的两半肉球间,绞成一团的肌肉组织正缓慢地抽离,蠕动的肉柱体呈缺氧般的紫红色,扫过雪白的肉丘时,对比十分的明显。
莎布看著最後一点细细的纤维组织从穴口中离开,才宠溺地笑了笑,将被子轻柔地放到一边。她拿过床头的蜜蜡,烧融後,将它滴在淌汁的穴口,然後才去喊蒂埃里起床。整个过程中,蒂埃里的身子还是折叠。
莎布喊醒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在双腿间睁开眼,迷糊地笑著对莎布软糯地道了声早安。
“莎布奶奶早。”
“你也早,小可爱。”
得到回应後,蒂埃里才将一直抬高过肩的双脚放下,从床上起来。他光著身子站在早晨的空气中,看著莎布轻柔仔细地整理著床铺。莎布对著那床和床单的模样,以及她那轻柔的动作,仿佛那被单和床才是她的亲孙子般。而站在一旁的蒂埃里,则像是置於床上的玩具。早晨了,也就拿开了放到一边。
蒂埃里自己坐了一会,看莎布一时半会没办法忙完,於是自己打开盘子取出里面的物体。盘子里的肉球扒开便可以看到肉茎,蒂埃里撕开穴口的蜜蜡,熟练的把它顶到了体内。整个过程床上被子露出的一双双眼睛都在盯著。那目光,贪婪邪肆,渴望无比。莎布看到床单里的眼球不住地往外跑,肉块组织上的舌头,吐在外面都快滴口水了,便招手让蒂埃里过来跟它们接吻,让它们看蒂埃里的屁股。
啧啧的水声响起,紫色的舌头舔过臀丘,股沟。蒂埃里的双颊在浑身上下的亲吻中有些发热发红,他朦胧地睁著泪眼看了下时间,然後吐出口里和他交缠的舌头,问那些正舔舐著他躯体的肉块
“变成衣服,我穿著你们好吗?”
几乎每一个早晨都会变成这样,蒂埃里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没有穿过学校的肉裤,这让他得了很多批评和作业。但莎布和这些肉块,(莎布奶奶亲切地称它们为乖儿子,阿萨托斯。)都十分乐意。
其实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也十分乐意,只是他们不得不装出不高兴地样子去维护表面的平衡。
筋肉绞成的肉茎触手从被子里钻出来,分成几股扯掉占据著肉穴的假肉块。它们扒拉开早就熟悉的臀部,找到小小的洞口,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不断有息肉沿著床铺,一股一股地从四周,屋檐朝蒂埃里爬来。它们含住雪白的肌肤,攀上蒂埃里的身子,两张长在肉块上的嘴巴一左一右地含住了蒂埃里的左右胸。与蒂埃里接吻的那张嘴里,也有东西越长越大,然後从口腔一直塞到蒂埃里的咽喉。
莎布给蒂埃里找来衣裤穿上,然後‘它们’就披上了衣裤的皮。莎布给蒂埃里戴上了口罩,於是那正与蒂埃里口交的肉块便变成了口罩。
看著穿戴整齐的蒂埃里,莎布笑眯眯地打趣到,
“真是个不乖的坏孩子。”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说蒂埃里,还是在说其他什麽东西。
她拍拍蒂埃里的屁股说,“坏孩子就要打屁股。下次可不准了。”
蒂埃里乖乖地点点头,但他和莎布都知道,下次还是会这样。
正如春去秋来,寒暑交替。
这才是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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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被子里的玩意长这样,喜欢重口的,咱继续,不喜欢的……我还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