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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陆千羽笑起来,眼中泛起凌冽的寒光。
“秦洛,你有想过碧水不愿意和你走的情况吗?就好像我们现在这样……”
“不会。”秦洛很肯定的摇头,“我和碧水真心相爱,她怎么会不愿意跟我走?”
他从没想过碧水会拒绝他,他担心的问题只有一个——如何带她逃出江州。
“真心相爱?”秦洛,你以为她真心喜欢你?陆千羽捏紧拳头。
王碧水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秦洛也许一直被蒙在鼓里,但他是清楚的。
“娘!为什么我非要嫁给秦洛不可?他又傻又穷,根本都不会照顾女儿家!!”
从秦洛口中得知他与王碧水定亲这件事后,陆千羽就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般开始焦躁不安。
那天他丢下秦洛,一个人从学堂里逃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
可没想自己最后竟鬼使神差的走到王碧水家门前,然后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母女的这段对话。
“碧水,别任性!我看秦洛这孩子不错,人很老实,你嫁过去不会吃亏。再说了,秦家虽然穷点,给的彩礼可真不少,你总不能叫娘再还回去不是?”
“可是娘……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么?我真不想嫁给秦洛陪他过苦日子!”王碧水揪着手里的手帕,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模样。
“你以为娘愿意?谁不希望自己女儿嫁到富贵人家,然后跟着享享清福?可是碧水你要知道,我们家的条件也不好,那些官宦人家一天到晚把眼睛顶在头上,哪瞧得上咱平民家的姑娘?事情既然已经这么定了,你也就将就将就算了。”
不情愿?将就将就?陆千羽听完他们的谈话,心中顿时腾起熊熊怒火。
能与秦洛在一起长相厮守一辈子——这个对他陆千羽来说几乎遥不可及的梦想,王碧水轻易的实现了不说,竟然还心不甘情不愿?
这种满脑子只有荣华富贵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嫁给秦洛?亏她还老是跟在秦洛身后,一口一个“秦洛哥哥”叫的不知道有多亲热……
真是讽刺,自己奢求不到的东西被一个女人不屑一顾的践踏在脚下。
真是讽刺,秦洛那时幸福的笑容与王碧水此时不甘的嘴脸形成了鲜明对比,真是对这门婚事最大的讽刺。
他当时就想冲到秦洛面前,大声告诉他:“王碧水不喜欢你!!她会答应和你成亲只是看中了你家的彩礼!!秦洛,不要和王碧水在一起!!她不配!!”
多少次陆千羽都想就这样把事实告诉秦洛,然后直接把他从王碧水那里夺过来。可是每当他看到秦洛像只呆头鹅傻呵呵的对王碧水微笑时,那些话就像锋利的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动弹不得。
陆千羽觉得:秦洛仿佛在做一个幸福的梦,那个梦里他会和他心爱的人成婚生子,然后完满的走完一生。
秦洛这个梦可以继续做下去——只要陆千羽不拆穿。
所以他开始躲,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把真相告诉秦洛。
欺骗又怎样?秦洛觉得幸福就好不是么?
陆千羽曾经这么想,但他现在看到秦洛要带王碧水离开,才发现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
活在谎言中的人怎么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那种东西不过是一碰就碎的泡沫罢了,他怎么可以让秦洛过这样的生活?
“秦洛,真心相爱只是你一厢情愿,碧水根本就不想和你成亲。”时隔多年,陆千羽终于能将憋在心中的话说出口。
“千羽,你在说什么傻话?”秦洛歪头看他,“碧水亲自答应和我成亲,怎么会不喜欢我?”
“够了!!”陆千羽忍无可忍,冲上去将他摁在墙上。
“别再说什么她喜欢你!秦洛,她是骗你的!她和你成婚,不过是为了钱而已!她这种人不配和你在一起!你清醒一点!”
秦洛饶是脾气再好,此时不免也有些恼火:“千羽,你怎么能这么说碧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会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怎么不会?我可是亲耳听到她这么说的!”陆千羽整个人都压到秦洛身上,秦洛痛的闷哼出声。
“秦洛,别再执着了,碧水不值得你为她拼命!”
碧水不爱他?怎么会?这一定是千羽为了带他离开而编出来的谎话!
多年的好兄弟突然说喜欢自己,而自己喜欢的人却只是为了一点钱财才和自己在一起……他一定是在做梦……秦洛一边感受到从千羽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一边拼命摇头。
“不,不管事情真相是怎样,千羽,我都要救碧水。这是我的决心,我绝不会动摇。”秦洛异常严肃的看着陆千羽,眼里平静如水却又坚硬如冰。
“秦洛,你有时还真是固执的可怕……”陆千羽抬起手臂环上他的颈项,“以前我也许会让着你,唯独这一次……我一定要带你走。”
“千羽你!!”秦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后颈一麻,失去了知觉。
陆千羽望着他宛若睡去的脸,眼中暗波涌动。
“秦洛,你……是我的了。”
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将他打横抱起,消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间小屋。
商谈(一)
“少爷,你确定是这个方向没错?”云烟气喘吁吁的蹲在路口,“我们……我们都绕着江州城走了一个时辰了吧。”
叶寒一行人此时正遭遇一个巨大难题,那就是——在叶寒的带领下,他们成功迷路了……
“我也是初次来江州,不过我记得上次那个农夫说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我们再找找看?”
“少爷,我已经走不动了……救命。”云烟恨不得立马趴在地上,瘫成一团烂泥。
“才这么点路你就吃不消?太弱了吧!”墨鲫没心没肺的嘲笑他。
云烟自己也觉得很泄气,他一个已过弱冠之年的壮小伙,不如白公子和墨鲫那个小妖怪也就算了,可是少爷……连看上去弱柳扶风的少爷走的都比他轻松!
云烟的自尊心被深深的打击到……他不会知道,他家少爷身体变好是因为他那次被元青暗算后白川输过龙气给他,当然这件事叶寒自己也不知道。
“那不如我们在原地休息?”叶寒提议。
白川笑着看他:“你找不到路,再怎么休息也没用,还是我来吧。”
“你来?”叶寒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说到认路,白川明明就和他半斤八两……
“咳!”白川抬手咳嗽一声,出声唤道,“桂伯。”
所以说,什么我来?还不是问路了?叶寒对白川投去鄙视的眼神。
“属下在。”许久不见的龟丞又不知从哪里“噌”的一下冒出来,不过这次叶寒已经没再被吓一跳了。
白川朝他吩咐道:“桂伯,你到江州的时间比我们长,对这里的情况比我们要熟悉。由你带路,找到那个什么张老爷子的住所。”
“是,属下遵命。”龟丞毕恭毕敬的对白川行礼,转身又对叶寒鞠了一躬,“还请叶公子告知小的您要去的地方,小的好带路。”
叶寒将张老爷子的住址说与了龟丞。
于是众人在龟丞的带领下,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找到了张宅所在。
“呼,原来还真就在这附近啊……”云烟愈发不敢恭维他家少爷的认路本领了。
只是这么醒目的一间大宅,他们刚刚怎么会没有注意到?云烟疑惑的抓头。
墨鲫伸头拿鼻子用力嗅了嗅,皱眉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腐肉。”白川淡淡的回答。
“腐肉?”叶寒抬眼望向面前刺眼的猩红色大门——它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妖兽,静静趴伏在江州灰蒙蒙的大地上。
……叶寒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会不会是这户人家刚好有牲畜死了,然后没来得及处理散发出来的味道?”云烟猜测。
墨鲫耸耸肩接口道:“要是那样最好,我可不想遇到什么多余的麻烦事。”
叶寒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先同白川打起商量:“你怎么看?”
白川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道:“目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不妨进去看看。”
叶寒点点头,走上台阶。
张宅的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而从里面慢条斯理探出身来的人竟是今早刚同他们碰过面的何馗。
何馗看到叶寒也是一愣,继而又露出他那招牌似的的笑容柔声道:“叶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啊……何师爷。何师爷你怎么会在这?”叶寒回过礼后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何师爷也有事找这家主人吗?”
何馗看向他疑惑的回问:“叶公子指的是张明德老先生吗?”
张明德?想必就是城中人提到的张老爷子了吧。
叶寒点头:“正是。”
“叶公子要找他?”
“有什么问题吗?”白川凝视他语气不善的反问。这个男人的气息好弱,他刚刚几乎没有察觉到门后有人……
“白公子别误会,你们想找张明德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他现在不在家。”何馗朝门里指了指,“我刚从他家出来,他儿子告诉我说,张老爷子他上山去了。”
“上山?”叶寒没想此行竟然落了空,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嗯,张老爷子每隔几天就要到城外的山上去散心。”何馗说明道。
“可是他一个老人家独自去爬山,不会很危险吗?”
“叶公子有心了,不过这个问题您大可并不用担心。”何馗边说边走下台阶,“张老爷子虽然年逾古稀,身子倒是十分硬朗,这点事还难不倒他。”
白川不动声色的打量他,莞尔道:“想不到何师爷对这个人很是了解,那不知何师爷来此又是为何?”
叶寒已经选择默许白川对何馗的无礼态度——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白川一样,都不怎么待见这个人。
鬼魅般神出鬼没如影随形,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安宇安插在他们身边的探子,叶寒实在很难对这种人抱以好感。
“白公子问我?”何馗转向白川,眯眼笑道,“我想我来此的目的和你们一样。”
“那这么说,何师爷也是来找张老爷子谈祭典的事?”
“是。”何馗颔首。
叶寒对他给出的这个说法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作为县令的得力助手,来打听祭典的事也算是情理之中。
叶寒苦笑:“不过看来师爷和我们今天都白跑了一趟……不知何师爷接下来作何打算,要回林府么?”
“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看到叶公子我改主意了。”何馗回答。
“改主意?”
何馗站在台阶下微微抬头看着叶寒:“难得出来,又遇到叶公子。不知叶公子可否愿意到在下寒舍一聚?”
话音刚落,白川就挡在他和叶寒之间冷笑:“何师爷找我们,可有什么要事?
墨鲫也跳出来不满道:“对啊,凭什么只邀请叶寒一个人!你想对叶寒做什么?还是说你当我们其他人都是透明的?”说着,伸手要去抓云烟。
云烟在墨鲫的手碰到他袖子之前,就识相的赶紧站到一边,以表明自己的确是“透明”的;而这时他才发现桂伯已经不见踪迹,看来是有先见之明的早早遛了……
“怎么会呢?墨公子言重了。”何馗依然不为所动的对他笑,“在下自然也要邀请叶公子的朋友同去才是。”
“敢问师爷找我有什么事?”叶寒暗忖他的用意。
何馗答道:“其实先前叶公子和安王爷的谈话让在下深有所感,祭典一事攸关人命,确不可鲁莽为之。所以我思量再三,决定前来向张老先生询问祭祀细则,以求万全之策。”
白川轻笑:“不知师爷怎么个万全法?”
“就是因为没有想到万全之策,才想请叶公子去寒舍一同商议。”何馗朝叶寒微笑,“叶公子为了调查不是要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吗?在下虽然不了解祭祀的内情,但知道的东西还是比普通人要多上那么一些……不知叶公子意下如何?”
“何师爷这么说叶某自然是求之不得,”叶寒看着何馗眼中波澜不起,“只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知叶公子指的问题是……?”
“何师爷,我在这把话明说了吧。其实我无论如何都想破坏这次祭祀,你如果帮我,不怕被王爷责怪吗?”
“这种事……不告诉王爷不就好了?”何馗难得的换了表情,朝叶寒慢慢的眨了下眼。
“这……”叶寒有些弄不明白这个人的立场了,按理来说何馗应该是站在县令和安宇那边的人,但是他看上去又不像是在说谎……
“那恭敬不如从命,我的确有些事想问问清楚,有劳师爷。”
不管怎么说,去一趟总归不会吃亏,叶寒便索性接受他的邀请。
“为了江州的百姓,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叶寒答应,何馗露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