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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蔷薇作者:逆凛(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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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忽然模糊,窗帘被猛得拉上。我在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被向后拽到了床上,躺在他胸前。
  “对了啊,雷,”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却发现忍着不笑真是能想象到最痛苦的体验,“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乱伦呢?”
  “都这时候了,这个问题还有意义么?”他换了个姿势吻我,准备进行下一步。
  “不知你那些期盼家族兴旺的祖先们看到你与一个男人结婚是什么感受。”转眼他的吻已落到锁骨,现在我不得不忍着呻吟出声的冲动。
  “也许因为我不是在那种氛围里成长的,总之我向来不太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他闷声说,“反正芙蕾娅之泪在我们家传了好几个世纪,这规矩原本也是他们定下的。继承人的母亲必须被芙蕾娅之泪认可,所以这族人还必须非常检点。”
  “难道你想不检点一下?”我笑得全身发抖。这似乎激怒了他,于是他重重地咬在我颈窝处,那种疼痛却把更深层次的情绪点燃了。于是我试着躺地更平些,勾上他的腰。
  “检点与否…就看你表现了。”
  我从他燃烧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呼吸彼此纠缠,直至把对方碾碎,吞进名为爱情的宿命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Du Gamla Du Fria:瑞典国歌,意为“你古老荣耀的北方王国”。这首歌挺不错,建议去听听。
》人造人:这个概念最初出现在《浮士德》里,是炼金术学说里经常提到的事物。在《钢炼》等作里都有应用。本文中的人造人应该更接近《Fate》系里的设定。


34、白雪王后 。。。 
 
 
  一月二十四日上午,到达梅拉伦湖北界。
  
  因为他带有某些刻意的拖延,我们的行程比预想的慢了不少。如同在不恰当时间度蜜月的旅行情人一般,缓慢而悠闲平静地从马尔默到了哥德堡,用了一天时间在那些结着薄冰的整齐街道上徘徊,看着面色淡漠的瑞典年轻男人裹在厚重的大衣里匆匆穿过市场。市场上正轰轰烈烈地出售一些味道惊人的腌鲱鱼,闻过之后我便觉得即使是英国的食物也还算不错了。
  雷格勒斯告诉我,哥德堡人最引以为豪的名言便是,斯德哥尔摩唯一的优点就是还有一条铁路可以通到哥德堡。
  确实,哥德堡充斥着瑞典人生活的全部情趣,随处可见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这里皆是丹佛一族世袭的领地,而今它的主人却如同一个远道而来又玩兴正浓的孩子般尽情享受着他本族领土的风情。我总是平静地随在他身后半步,当他对一枚用驯鹿前腿骨手工制作的骨笛发生兴趣时拿起一支羽毛笔细细端详。那种羽毛笔是用波罗的海上空盘旋的信天翁羽毛制作的,据说在维京时代,瑞典和丹麦的贵族们就用它沾着玫瑰和欧石楠的汁液写各种重要的文件和情书,和着芦苇皮编的纸独有的那种清香气息。
  现在它已经是纯粹的工艺品了,我看着笔尖极其精巧的做工,形态尖锐,无端想起了安琪琳娜那些顶端削得平直的炭笔,十分想念她的笑容。
  最后还是雷格勒斯看够了,轻轻过来,当着店员的面环住我的肩。他的动作几乎没有声音,但我并没有被吓到。
  “喜欢么?”他的气息在耳廓里转了一圈,随后钻进我灵魂更深的层面里去。
  于是我放下那支羽毛笔,回过头向他静静地微笑。他便心神领会地带我出去。
  那支笔很棒,但不知为何我完全没有购买的念头,哪怕一瞬也没有。
  过了很久我再去回想这个下午,忽觉像是某种奇妙的隐喻。我们被命运隔在两端的时候用生命来思念彼此,而那寥寥一些有幸相守的时光里,却总在各自想着心事。而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种性格上的隔膜会让我们坠进怎样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从本质上来说,我此刻依旧是无知透顶的。但却因这份能够忘却世间苦痛的无知无觉,得以尽享拥有彼此的奢侈时光,在北欧浩瀚青冥的静美日光之下,幸福地哽咽出声。
  
  而后那几日我们继续着异常平和的旅途,沿着那唯一的优点到了斯德哥尔摩,停留了半天后又继续乘火车描绘梅拉伦湖的边际线,到达南泰利耶。继续向北之后,大城市就开始退出我们的生活了。到了梅拉伦湖的北部边界后,就连城镇都是零星散布在辽阔苍茫的土地上,彼此相隔着静谧的大片湖泊和沼泽。这里是瑞典主要的疗养地和旅游区之一,工业开发的程度被政府压得很低。再往北走就是瑞典和挪威分界的斯堪的纳维亚山脉,我们的目的地便深埋在层峦的圣洁雪峰之间,沉睡了数个世纪。
  北欧的寒冷在冬季常绿灌木叶面那层厚厚的角质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是神话中关于生命轮回起始的季节,是创世前冰封的地球胚胎。因为太冷,冬天北欧的游人会减少很多,所以格外突显出宁静阔远来。在安静的湖风中,也只有这种时候可以恍惚听见远古英灵的恢弘歌声,像水面的涟漪一样由远而近地荡过来。
  我发自内心崇敬这样原始古朴的自然。这片沼泽和林区都是游客的野外宿营地,这种时节几乎没有什么人。补给站在好几公里之外。这样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倚在渺渺苔原上我唯一能触摸到的肩膀上,坐着看远方的淡漠晨曦喷薄而出。
  
  虽然知道雷格勒斯已将此行看作半游玩性质的“蜜月”,但是当他决定像普通的游人一样租借帐篷,在梅拉伦湖畔宿营的时候,我还是惊地站在原地怔了几秒。
  他却兀自笑着办妥了所有手续,过来牵住我的手。
  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那张清俊容颜上一贯的浅浅笑容猛得僵了一下,然后像孤雁的哀鸣声一样凄凉地漾开来。从来神采奕奕的人忽然换上了那样一副表情,他还未说什么,我的胸腔内就揪心地疼起来,蜷缩成一团。
  维尔,其实我们的生活是十分未卜的。他用空出的左手勾过我下鄂骨的曲线。我们面前的命途里四处埋伏着未知,而我虽然说过会尽力,却也不知道还能陪伴你多久。也许我会活到一切结束,也许明天就会死。所以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有一次机会,和你一起阅遍这些风景。或许这次过后就没有机会再来了。这里真的很美。
  我知道,我知道。我几乎是跳上去,奋力地抱住他,感受他最真实的存在,我一遍遍地在他耳旁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句子,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你今天还真主动。”待到我们顶着补给站那个中年女登记员的目光走出去,他已重新换回了以往的表情,因背着光而模糊不清,分外撩人。
  “你能不在别人面前牵着我的手么?”在我们之间,一句含笑的调侃就足以将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于是我也换上了晴朗的心情,配合着回驳他。
  “没有关系啊,”他的笑容里意味暧昧,“反正你长得很漂亮。”
  “这不构成理由。以及,请不要用漂亮来形容男人,谢谢。”
  
  其实他说得不错,这里真的很美。
  从帐篷的所在地看,梅拉伦湖的主体还在远处。冬天大片的湖面上蒸腾起渺白的烟雾,群山连绵的青色轮廓就在这层轻轻摇摆的面纱后显露出半个真颜。把视线抬高一点,明晃晃的雪峰就进入了取景范围。稀薄的阳光在那些披着皑皑白雪的山脉后面,像某个天才灯光师一样打出一圈橙色的模糊光影。金色旗云如同天国的船只般,在几万英尺高空之上闲庭信步。
  芦苇已经干了,伏倒在那些临近岸边的浅滩上,焦黑的植物遗骸下孕育着来年的生命。冬季的烈风撕开苔原,吹皱人的皮肤。白桦的叶子凋尽了,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在直白的阳光下落拓地接受着检阅,馨香依旧。
  这样的风景原本确实是适合定下心来,用灵魂中残存的全部美好性灵来接纳的。我不能像安琪琳娜那样准确地把自然和自我糅合在一起,只能在臆想中用手指搭一个取景框,勾下轮廓,煞有其事地打上高光和阴影,然后一片片撕碎,世界就回到它的本来面目了。
  我收回情绪的时候发现他用魔法把四周干燥的枯枝败叶都吸引了过来,收集成一堆。于是我起身向他的方向过去。
  “你准备野炊么?”我笑得很是兴高采烈。
  “难道你不喜欢?”他并没有看我,而是蹲□,稍微检查了一下那堆易燃物,随后重又站起来。
  “可以你准备吃什么呢?”我下意识知道他一定早就策划好了解决方法,却还是故意这样问。
  他站在正对着我的位置,笑餍在弥散的阳光中灿灿生辉。我一时被那个笑容迷惑,在思考暂停的当下我愣愣地看着一块石头从地上腾空跃起,跳进了他手中。
  这种操纵物体的魔法很简单,并不稀奇。
  其实他并没有用皮肤接触那块石头,石头与他掌心维持着恰好的距离,被一层无形的空气托在空中。
  这也不过是最初级的悬浮魔法。
  然后那块石头开始变形,逐渐拉伸,从中央向两头推进,变成一根长而细的石钎,顶端十分锐利。
  这依然是很普通的魔法,但是……
  忽然那支石钎从他手中像出膛的子弹一般破空而来,那一瞬我以为自己会被捅穿。但它只是从我耳边擦过去,然后猝然降落在我身后一片结冰的小湖表面。
  我条件反射地侧身,看到湖面上的浮冰被捅出一个大小适当的窟窿。陡然获得新鲜空气的鱼争先恐后跳起来,享受这份死亡的礼物。
  石钎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以惊人的速度分裂成四支,每支又精准地贯穿了一条鱼,而后才稳稳地落在冰面上。
  我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系列过程迅雷不及掩耳地完成,待到他叩了一下食指,那四支石钎连着鱼一起回到他的手中,我还未回过神。
  “这也是在西藏的时候那位老人教我的,”他笑着靠近我,用不拿石钎的手环住我的肩,“当然用魔法方便了很多。冬天在野外的高山上,还是可以现取的食物比较保险。”
  “真是太神奇了。”我由衷地感叹,见他准备再叩一个手势来点火,我才终于彻底清醒。
  “先处理一下。”我不由分说地把鱼从他手里夺过来,故意用一种很诚恳的口吻说,“而且你一定会把好端端的鱼烤成焦碳。”
  他无法反驳我,也只能任我去了,只是用假装无辜的委屈眼神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退到一边。我却无端喜欢上那种笑容,正因为生活原本就点缀着甜蜜的无奈,才让我们确信自己是在真正地生活着,而非需要强装生活,才将一切想象地完美无缺。
  
  因为过去野炊时从来没吃过自己抓的食物,所以我非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把鱼重新插在钎子上,用魔法点起火,慢慢地烘烤。火焰舔着鱼肥硕的身体,香味四下溢出,带来食物特有的原始慰藉。
  他依旧是裹了一件黑色风衣,姿态优雅地曲腿坐在我身边。只有做饭的时候他才会安静地等在一旁,放手让我去做。
  我们注视着鱼皮表面缓慢渐进的变化,一时都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安静,毫无波澜,却深邃地仿佛黑洞,要让我跌进去,粉身碎骨。
  我想起少年时代我们去教团的秘密档案室探险。以往雷格勒斯计划这些事情都很周密,在别人面前维持着优等生的标准形象,所以我至今不知道那次父亲是怎么发现的。
  当时是暑假,我们都在爱丁堡避暑,住在父亲位于爱丁堡郊区的小庄园里。我一直都记得那天夜里没有月光,回来的路上雷格勒斯一直握着我的手。
  所以当我们的世界陡然被客厅里通明的灯光照亮,我第一反应是用手去遮,同时心里沉重地明白事情搞砸了。
  雷格勒斯只是以保护的姿势把我拉到身后,然后面无表情地去面对父亲依然含着笑意的蓝色目光。
  晚上好啊。父亲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同时随性地把玩着咖啡杯的杯柄。今晚的活动愉快么?
  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稍许有些理解,为什么父亲能将教团那些群魔乱舞的家伙们收得服帖。这样的场合下,他的笑容愈是明媚,愈让人觉得自己大难临头。
  很抱歉,爸爸。我赶紧抢先说,并试图同雷格勒斯站在一条直线上,但被他不由分说地拉住。真的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父亲一直很忙,所以那时我是真心为打搅了他而抱歉。雷格勒斯沉着脸,一言不发。
  父亲并没有回应,目光落在他身上。
  对不起。于是他很合时宜地说。我不会再将维尔置于危险中了。
  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问我们看到了什么——当然那天我们只是下去转了一圈,并没有实质性地看到什么内容,我相信他知道我们去了哪里。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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