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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兄弟姐妹,你永远都是娘的奕儿,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郭奕听了满意地点点头,握着小拳头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扭头回到自家弟弟那里看到刚才还精神挺好的小家伙现在在睡地口水直流,不由兴起地戳了两下郭荥腮帮,在郭荥不满皱眉的时候呵呵傻笑地跟弟弟说:“听到没有?娘说我是独一无二的。你也一样。所以,作为弟弟,你要听哥哥的话。快点儿长大,我好听你叫哥哥。”
襁褓中的郭荥估计是觉得自己被骚扰了,相当不给面子,闭着眼睛执拗小睡枕转转脑袋,找了个舒适地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郭奕盯着弟弟表现,满心不甘地嘟起嘴,咬着手指,表情很是哀怨。蔡妩在一边看兄弟互动戏码看的很满脸笑容,完全没有上场掺和的意思。这无良的妈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琢磨:嗯,如果孩子他爹一去几个月不会来,倒是可以放孩儿他哥教他说话。虽然看郭荥占郭奕便宜不如当年看郭奕占郭嘉便宜来得更欢乐,但好歹也算一出戏不是?
郭奕郁闷的小心结解开以后人又恢复那副机灵捣蛋的调皮鬼模样,而且这孩子现在和原来比还多出一个乐子:趁着蔡妩不在,经常有事没事戳弟弟玩儿。等戳到郭荥一脸不耐马上要哭出来的时候,又及其自然地把手缩回来。左右看看后无比淡定无比无辜地对郭荥身边照顾他的丫环或者奶妈说:“来看看二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样想哭的样子?”搞得郭荥身边丫环奶妈每次见到郭奕都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当然郭奕也不是回回都以欺负弟弟为乐的,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得去司空府那里和曹丕他们一道上课的。当然蔡妩也经常去司空府。其实从许都的军队出发以后,许都那些留守的家眷里只要能说的上话的都会时不时递帖子去司空府拜访,因为在整个许都中,司空府的丁夫人是对前线动态掌握最多的一名女眷了。有些事情,去荀彧那里不方便问或者问了荀彧也未必说。但对着丁夫人,她们就没那么多忌讳和顾虑了。
蔡妩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有一次她和于禁的侯夫人在司空府走了个碰头,一时忍不住好奇,随口问了问。
侯夫人神色凄凉,声音发涩:“慧儇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也没什么。我们这群人来司空府不过是想图个心安罢了。和奉孝这种谋臣不同,我们家老爷是要冲锋陷阵的。不知道此刻他行军到了哪里?不知道他有没有领兵出战?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甚至不知道他这一刻是不是还……他的每次出征都让人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唯有到了这里,听丁夫人说说话,想着她言辞话语间能不能透露些什么,哪怕不透露些什么也是心安的。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至少,他活着。”
蔡妩当时听这话听的浑身僵直,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重新挂起礼貌地笑意,安慰侯夫人,跟侯夫人告别。可侯夫人的身影一消失,她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侯夫人的那些话句句戳进她心窝最软的地方,扎得她心口翻涌,痛意难消。她用最朴实的话,最平静的语调点出了她一直不敢点出的担忧。“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侯夫人如此,她又何尝不是?白天缠着孩子,照顾家里,忙得团团转时尚且不怎么想这事,可晚上躺在榻上总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寿春战场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她是一直知道郭嘉作为谋臣无需冲锋陷阵的,可刀兵无眼,危机时曹操尚且亲自擂鼓指战,何况郭嘉?智者多虑劳心,加上这是郭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随军,就算郭嘉平日放浪形骸,仿佛凡是不挂于心,但蔡妩却知道他对此次兵事绝对是无比重视的。哪怕他面上吊儿郎当开着玩笑,脑子里都说不定是飞速旋转思考成千上万种的行军策略,应急方案。她怎么可能舍得他殚精竭虑?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劳心劳力?
蔡妩几乎是脚步虚浮地走到丁夫人所在的花厅的。到的时候丁夫人、卞夫人、尹夫人几位都在。连很少出来的杜夫人都在,看来是真的收到前线的消息了,不然不可能聚的那么齐。
果然在蔡妩进去见礼后,闲话中,听到尹夫人带着羡慕和喜悦对丁夫人说:“姐姐好福气,大公子此次战功,回来肯定少不得一番褒赏的。首克寿春,这可是不小的功劳。”
丁夫人听着笑着摆手谦虚,可眉宇间却又掩饰不住的自豪和骄傲:“成了,快别说了。什么首克寿春,那都是他那些叔父抬举他罢了。”
尹夫人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姐姐这话说的可就岔了,怎么能光是那些叔父抬举呢?刚那信使不是说了吗?背后扰袭纪灵的点子是子修出的,征用民船夜间抢渡蓑水的点子也是子修出的。强攻寿春,第一个登上寿春城楼的还是子修部下。这怎么算都是咱们家子修自己真本事吧?”
丁夫人听了只是但笑不语,蔡妩眨眼听着似有所悟:寿春城破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讨伐袁术快结束了呢?听刚才尹夫人的意思,这次寿春之战,大公子曹昂好像立了大功了。也难怪啊,曹昂他本来就不是平庸之辈,上次宛城随军历练,张绣事事发突发,大公子虽然也有战功,但无奈他顶头上司夏侯渊被他老爹说成是:功过相抵,不赏不罚。所以他这做下属的也跟着受牵累,一场宛城战下来,他还是中军司马跟在夏侯渊帐下。但寿春之战确实扎扎实实的功绩在,恐怕此役回来曹昂就该升职了。
蔡妩正琢磨着胡思乱想之际,一边丁夫人笑盈盈地转过头对着她开口:“分兵渡淮西之计听说是奉孝谋划的。”
蔡妩一呆,正想怎么回答才妥当时就听丁夫人话锋一转来了句:“不过奉孝说话也没谱的,说什么不好,非说什么‘吾往南方,则不生还’?你都不知道老爷信上给写这内容的时候,我给吓成什么样?哪有自个儿咒自个儿的?多不吉利!慧儇,等他回来,你可得好好说说他。哪有这么傻的孩子?”
蔡妩闻言一头黑线。丁夫人这语气听着怎么有些象……告状?看来她给曹公那封信还是有效果的,不然以曹操的性子肯定不会在给家眷的信里特意说明这事。只是丁夫人这样开口,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先该给郭嘉辩护说他说这话可能只是一时口快,没经心;也可能是他觉得身子骨使然,自己说了句大实话。还是先接下丁夫人这任务,等郭嘉回来好好给他挑挑身体,顺带调调他说话方式。
想来想去,蔡妩觉得有必要跟郭嘉交流一下他说这话时的脑回路,于是蔡妩挺温和的开口:“他之前在家里没顾没忌的顺口就说成习惯了。可能说这话没怎么走脑子。等班师回来,抽空我会跟他说说的。”
丁夫人笑眯眯地点点头:“那这事倒是快了。寿春城破后,袁公路退守淮中,许都讨逆的兵马应该就快回来了。”
蔡妩闻言眼睛一亮:对于许都讨逆兵马如何行军她们是不知道的。但是具体和几路诸侯如何划分,他们要打那些地方,许都大多人还是清楚的。其他诸侯不是傻子:不能他们出兵出力,打了袁术,完事以后你许都一个人得了好处。所以在开始出兵五路诸侯就已经划分了袁术的地盘,基本上属于谁负责攻克算谁的,不过张绣、刘备除外,因为这两位属于许都依附,攻克城池应归属许都。但淮中就不一样了,它地属扬州,在一开始划分的时候就归孙策管。曹操又不是傻子,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带兵往孙策那边插一杠子,再说他赶紧回师也有好处。北边袁绍和公孙瓒他们可还都没解决,正虎视眈眈呢。
许是听到大军回师的消息很振奋人心,所以之后,厅里的聊天气氛开始渐渐活跃,以来夫人这活泼泼的女子为引导,谈论话题从前线军事到后宅消遣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来夫人眨着好看的丹凤眼以她特有的清脆悦耳声音跟蔡妩说:“也是这两天老下雨老阴天的事,不然我的花茶早晒好了。不过也没关系,等明后天天放晴晒好了我着人给慧儇送去尝尝新。可不止有茉莉味的,我还让人采了些其他的,用从荷叶上取了花露泡上,很有味道的。”
蔡妩笑着点头应下,顺带说起自己家新作了糕点模子应该出来,可以一道弄了配着花茶当茶点吃。其实对于来夫人的好意,她是不忍拂了的。来莺儿给她的印象不错,很明媚活跃的一个女子。长得还漂亮,歌舞技又好,连说话声音都好听,蔡妩估计曹操纳这位夫人纳的真的很有审美眼光,她要是个男人见到这位来大家肯定也会驻足流连。
正当一众夫人聊天聊的兴起时,司空府一个下人匆忙忙干了过了,来到厅里一眼看到蔡妩先是一怔,然后转头对向丁夫人,语速极快但吐字清晰:“禀报夫人:军师祭酒府郭奕公子在后院落水。”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儿终于回来了。不好意思断更了这几天。加更今天是赶不出来了,明天加更补偿。
呐呐,郭奕落水喽,乃们猜会是怎么回事?阴谋阳谋意外?还是什么呢?
121、后宅风波的波及
他话音一落,丁夫人和蔡妩就同时“呼”的一下站起身。丁夫人面有歉意的把目光转向正手绞帕子,强忍心焦的蔡妩。也来不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带着人赶紧赶往事发地点。路上的时候,几个夫人从下人汇报中得知:早在下人给丁夫人报信的时候,郭奕就已经被捞了上来。让二公子给安置到曹植屋子里换衣服了。
而等一众人到了曹植房间的时候,一见里头情形,蔡妩差点儿没给气着,心想她倒是不用给儿子把脉担忧什么了。她儿子郭奕此刻没一点落水后的惊慌样儿,正坐榻上晃悠这双腿满不在乎地跟曹家几个兄弟嬉笑。而榻边站着的曹家几位兄弟却没有一丝嬉笑之色:曹丕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曹彰是怒气上头,拳头握紧,看样子很有要揍谁一顿的冲动。曹植则拉着自己三哥的胳膊,生怕他真要上手,往他正盯着的郭奕身上招呼拳头。
郭奕自己在很欠揍的替自己辩护说:“哎呀,我说你们别一个个都摆着脸行吧?都说了我什么事也没有。以前在榆山跟爹爹抓鱼的时候,滚进池塘里是常有的事儿。掉水里这事儿,掉着掉着就习惯了,搞不好自己还能学会游泳呢,我不就是个例子?”
正进门的蔡妩听到这句差点没一头给门槛儿绊倒:她是知道当年他们爷俩抓鱼抓到最后总是一身落汤鸡模样的回家来的。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无数回滚池塘的经历。郭嘉你这当爹的到底在想什么?把儿子当橡皮鸭子玩吗?仗着你跟志才先生学过几天游泳你就真敢瞒着我把儿子往水里滚?你好大的胆子!
蔡妩这头眼睛冒火地腹诽郭嘉,曹家三兄弟那里则在郭奕话说完各自不以为然:曹丕从牙缝里冷哼一声,头一扭,不再看他;曹彰也把拳头攥的更紧,曹植眼看着就要拉扯不住,只好没好气吼郭奕:“你给我闭嘴!好好呆着等大夫来。”
郭奕悻悻地瘪瘪嘴,一转脸就看到已经进来门的丁夫人和自家母亲,不由垮下了小脸,可怜兮兮对蔡妩说叫了声娘,然后声音弱弱地嘀咕了句:“您怎么也在啊?”
榻边背对的曹丕他们听到郭奕这句话后一回头,正见卞夫人她们踏进门内。丁夫人瞧着郭奕,问一旁下人:“可曾请了大夫?”
“回夫人的话,二公子已经着人去请了。”
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家三个孩子,指着年纪最大的曹丕问:“丕儿,这是怎么回事?”
曹丕扫了眼榻上正给他使眼色的郭奕和身边隔着一个人正给他做口型的自家四弟,脸色一沉,不留丝毫情面地把事情和盘托出。
蔡妩这当娘的听着曹丕叙述,真恨不得她压根儿没跟着过来。曹丕说的内容不多,但总结大意就是:曹植前一阵受风寒,大病初愈,郭奕前阵子没怎么上课(蔡妩琢磨没怎么上课的原因肯定跟左慈脱不了关系),精神惫懒。于是今儿武课两人一起偷懒,也不知道谁怂恿的谁,反正这俩小爷是一块儿逃课了。然后俩人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走那么多年路的郭奕居然在后院池塘边居然滑倒了,滑倒了还不算,还直接掉水里了。等他和曹彰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就已经是有好几个下人下水捞人,而被捞的那位却一点儿不领情,自己个儿落汤鸡一样扒着池塘沿儿“吭哧吭哧”往上爬。
见他们哥儿俩过去,还特兴奋地给俩人打了招呼,顺带告诉他们:“你们家池塘水挺清的,就是冷了点儿。”把曹丕和曹彰气的哟,要不是看他浑身湿漉漉的,当时曹彰就想给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