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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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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长辈说了两刻钟的话,郭嘉蔡妩两口子把人徐姑奶奶脑袋里灌输了一堆有的没的敲打很隐隐地警告,最后忽悠着徐姑母目的还未达成就飘忽着被送出军师祭酒府了。出了门,徐姑母算是悟了:看来三回来还不够,她还得跟着徐瑾来第四回才能把人接回去。

  几天以后,徐姑母和徐瑾是备礼带人,再次登门才算把已经有八个月身子的戏娴接回了徐家。走之前,蔡妩专门避过戏娴,拉住了徐瑾,口气慎重而认真:“子佩,你可知道女人生子古过鬼门关?”

  徐瑾身子一僵,脸色立刻变得刷白。

  蔡妩不为所动,沉着声给这个将为人父的小伙子施压:“若是娴儿生产时,遇到了那种万难之局,徐瑾,你想好你怎么选了吗?”

  徐瑾表情惨白地设想了一下蔡妩说的情景,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低哑地回答:“若……真有万难之局……瑾必定是保大人的。”

  蔡妩眼睛眯了眯,待看见不远处徐姑母衣角闪过后,脸上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既如此,别忘了你今天的话。”

  徐瑾郑重地点点头,拱手冲蔡妩和郭嘉告辞而去。

  他刚走不久,徐氏就从一边走过来,看着徐瑾表情有些复杂:“你刚才跟蔡夫人说什么?你可知道徐家一向子嗣单薄?媳妇可以再娶,孩子可就……”

  “姑母!”徐瑾豁然回头,不待徐氏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徐瑾头一次眉目凌厉地看着自己亲人,一字一句郑重答道:“姑母,孩子可以再生,可是再娶的就就是她戏娴了!”

  “你……”

  “姑母”徐瑾又一次打断她,眉目柔和缱绻地看向后方戏娴的车驾,声音低沉,“侄子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想必姑母您比谁都清楚。徐家祖上都做过什么,想必您也知道。若上天要我徐家绝嗣,那也是报应如此。她……却不该受这些的。”

  徐氏听完,神色复杂地盯了自家侄子好一会儿,发现自己侄子没有一丝妥协意思后,只好无力地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什么一样,苦涩地笑了笑,笑完意味不明地自嘲道:“报应在身?也是和该如此!徐瑾呀,你倒是长进了,长进了呀。”

  话落,徐氏就像一下老了十几岁一样,骤然佝偻下脊背,步子轻缓地迈向后头自己的车驾。中间有侍女来扶,徐氏也只是摇了摇手,指指戏娴的车,满声疲惫地说:“去……照顾夫人吧。那个……才是正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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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府门前这些事儿后来自然有被人报道蔡妩耳朵里,蔡妩对此只是微笑了下,然后就不置一词,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下个月该送的礼钱:陈群和荀彤的婚事是一桩。曹丕和吕裴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了。对曹丕那边,还有曹昂先例,大不了再做套精致百子娃娃,弄成套娃模样给送过去。但是对陈群怎么算?是按照陈群那边以郭嘉同窗的例子送?还是按照荀彤,比照戏娴成亲例子送?

  没办法,蔡妩去问郭嘉,郭嘉想了想以后照旧不负责任地给了个:“二公子比照大公子来,至于长文那里,你看着办”的答复,就逃遁出门。只是这回逃,倒是没有逃太没谱,而是跑到司空府,不对,现在是丞相府了。曹操从官渡之战回来,庆功宴后就上表晋封了一批功臣。他自己也由司空成为丞相。司空府自然更名丞相府。

  现在的丞相府,忙活的很呀,曹丕晋中郎将,开府立衙,又即将成亲,曹家吕家两头忙活,各个都被支使的落脚空闲没有。而这个忙乱的档口,北方细作又忽然来军报:冀州袁绍以“汉疆寸土不让外敌”为由驳斥了谋臣们给他的“调回戍守北境的十几万大军,合四州之力,休养生息,再战许都”的建议,与几个儿子兵力联合,打算集合大军,再战曹操。而一直被袁绍抵御在外的北方民族,这回却秘密遣使,将来许都,似乎有意与曹操共商“讨袁大事”。

  郭嘉这回去丞相府,正好就是为袁绍和来使的两件事来的。只是他今儿才进丞相府,还没往里走呢,迎头就碰到了将要成亲的曹丕。

  曹丕依旧是一副阴沉到面无表情的脸色,完全没有新郎官该有的喜悦。见到郭嘉时,还是那样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

  郭嘉见此眼睛一闪,脑海一下就浮现出官渡时曹丕下令坑降的情景。郭嘉欠了欠身,脑筋一转,忽然就好没来由地开口:“二公子,可有兴致请嘉倒新府一叙?”

  曹丕一愣,随即低头答道:“若奉孝先生不嫌,曹丕自是荣幸之至。”

  “哈,那二公子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戏娴事情了了,你们觉得她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本初公那个事,可是真的,不是我要褒奖他,而是我发现汉末的军阀,真的是很铁的汉子。便是袁术这样的,也没做过卖国的事。

  曹丕和陈群都要成亲,

  193、曹操也爱不着调

  谁也不知道郭嘉那天和曹丕说了些什么,甚至连曹操他自己都好奇过,可就是没从这两个人口中问出些什么。那天之后,曹操觉得自己二儿子还是摆着一张“生人勿进,熟人勿扰”的脸忙活自己的亲事,而郭嘉则照样跟之前一样来他府里插科打诨,在跟他正常谈笑时继续会不经意间冒出一句严肃话,在旁人愣怔之际,他自己又开始吊儿郎当起来。

  这德性让郭嘉的一群同事恨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郭嘉惯常以他出人意料的行事风格给人出其不意的精神打击。比如:他在跟曹操说袁绍之事时。先是和曹操一道对袁绍“汉疆寸土不让外敌”的气节狠狠感慨了一番,然后在感慨气氛正浓的时候,郭嘉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曹操。曹操一头雾水。接过信一看封面:居然是袁绍营中郭图来信!

  曹操眼睛一闪,捏着信封的手一下就顿在当场。他目光极其平淡地看着郭嘉,动作自然把信封递回给郭嘉,语气似有不解:“奉孝,缘何要把郭公则给你的信拿给孤?”

  郭嘉眨着眼,看着面前的信封似笑非笑:“主公当真不知?”

  曹操愣怔了下,表情万分认真,语中似有一丝愠气:“奉孝难道是觉得孤会怀疑你里通冀州?”

  郭嘉摇摇头,从曹操手里接过信又放回袖子:“主公,您知道在官渡之前,有多少人和嘉一样,收到了冀州的来信吗?或者,他们和嘉不一样,不是收到信,而是写出信?”

  曹操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卷竹简,边拿到窗户旁晾晒,边说:“奉孝多虑了。孤不想知道这些人,哪些有写过信,哪些有收到信的。孤也不需要知道。若哪一天这些书函就像今天你这封信一样,摆到了孤面前,孤保证会看都不看,直接烧掉。”

  郭嘉一合掌,语气轻快地冲曹操长身一礼:“那嘉就提前恭祝主公又将得贤才忠心了。”

  曹操笑了下,回身问郭嘉:“奉孝对袁绍之集合兵力之事,如何看待?”

  郭嘉略思索了片刻,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本初公气数到头了。”

  曹操眉一挑:“何出此言?”

  “袁本初若是能暂且忍耐官渡之败,休养生息两年,带冀州稳定以后集合兵力,再战许都,则明公与袁绍胜负之数还不可知。可袁绍此次急于出兵,军心未稳为其一,后方未安为其二,不听忠言为其三,此三者之下,袁绍必败无疑。”

  曹操闻言表情怔忪了下,手捋上修剪齐整的胡须,神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等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抬起头,看着郭嘉嘴角带笑问道:“奉孝觉得,若匈奴来使,孤会如何应对?”

  郭嘉愣了愣,总觉得曹操这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和捉弄人心。祭酒先生眨眨眼,很会装傻地摇着头给曹操戴高帽:“主公之智虑,岂是嘉可胡乱揣摩的?”

  曹操听后手指着郭嘉朗笑出声:“奉孝,你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

  郭嘉绷着脸,以无辜而认真地表情瞅着曹操,嘴里小声嘀咕了句:“这还用学吗?这本来就会好吧?”

  曹操闻听笑声更大了。笑完他才转向窗外,看着郁郁葱葱地庭院,语带感慨地说:“孤平生最想干的就是效周公事:安定中国,威服四夷!北边,不管是鲜卑,还是匈奴,亦或者乌丸,到底是让人心头不定。只是现在孤还腾不出时间和兵力,只能任由他们蹦跶。若有朝一日,内事得定,孤愿亲率大军,扫平北疆,一定乾坤!”

  郭嘉眯了眯那双如星辰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曹操重点在哪里,只是回望了下庭院,声音幽幽,语带深意,像天外飞来一般冒了一句:“欲效周公?……呵……主公,将来之事,尚未可知……主公……又何必现在苦恼?”

  曹操诧异地转过身,似乎想问问郭嘉这番话又是从何说起,但是郭嘉已经一副装死人样的闭上嘴巴,开始跟他扯:“前阵子在二公子新府上碰到几坛美酒,听说是主公这里赏的。明公,您看嘉今儿都陪您说了大半天的话了,您是不是看在嘉‘劳苦功高’的份上,也赏了嘉呢?”

  曹操登时额角黑线直冒,满是无语地看向郭嘉,最后在郭嘉讨赏讨好的眼神里气急败坏地冲门外侍从吼了句:“来人呐,带你们郭大人去酒窖!”

  郭嘉立刻跟听到天籁一样,冲曹操拱手做了个别,然后“跐溜”跑到门边,不一会儿功夫就跟着侍从跑没影了。曹操眼瞪着消失的身影,心里一个劲儿抓狂:我这到底是撞了哪门子的邪?怎么奉孝这么些年还是这德行,没一点儿长进样子。他再这么下去,都快比我都不着调了。

  郭嘉那天回府的时候,很是开心地带回了几坛讹来的美酒,在蔡妩刀子一样的眼神里,脸不红心不跳地跟蔡妩扯谎:啊呀,阿媚,别这么瞪着我了,尊者赐,不敢辞。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得不收呀。

  蔡妩牙咬的咯咯作响,从齿缝里蹦出:“你确定是曹公给的,而不是你要的?”

  郭嘉相当厚脸皮:“哪能这么说呀?你看你夫君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蔡妩上下刷刷着郭嘉心里嘀咕着:难说。但看到郭嘉一脸正常之后又要怀疑自己判断是否出错,她是不是真的冤枉郭嘉了?毕竟曹公那人,也是个会不是抽风的,他要干什么事,你也揣摩不出来。

  蔡妩瞧着自家老公,琢磨来琢磨去,到底也没琢磨出拿酒这事是郭嘉主犯,还是曹操主犯。最后只好咬着牙,万分不甘地同意:喝,可以。但是限量。除了留下一坛是今天你能喝的,其余的,全部放酒窖。哪天你忽然有表现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当奖励。

  郭嘉像失了骨头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蔡妩,发现蔡妩不为所动后,又把目光看向几个孩子。结果郭照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桌面纹理,郭奕仰着脖子,数屋顶瓦片数。郭荥倒是眨巴着一双克隆自郭嘉的眼睛,很有思想性地望着郭嘉。

  郭嘉刚想开口冲小儿子求助点啥,小儿子就一本正经地开口劝诫他:“爹,酒色误人!既然你色戒不了,就戒酒吧。”

  郭嘉听了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座位去,蔡妩如遭雷击地望向小儿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飘飘忽忽地问:“荥儿?谁跟你说这个……酒色误人的?”

  郭荥仰着头,无比严肃地回答:“高顺伯伯。”

  郭嘉“嘭”的一下把胳膊杵桌子上了,扶着额头,心里无力哀叹:高顺将军,你这是灌输的哪门子思想?还酒色误人?有你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你……你要把我儿子教成跟你那样滴酒不沾的,我才跟你没完呢!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郭荥跟郭嘉果然也就只有模样神似,其他像的地方还真几处。最典型一条就是,这孩子长大以后当真克制非常,滴酒不沾。别说平日宴饮,就是庆功宴,他也是白水代酒。直到多年后曹冲和郭荥给将要去南方赴任的周不疑送别了,郭荥才在离别宴上开了禁。这一回开禁不要紧,直接把本来还担心他酒量浅的两个哥们给喝趴下,曹冲在榻上睡了两天才能晃晃悠悠起来上朝去。至于周不疑?这孩子更可怜,去赴任时,直接得弃马从车,相当之怂的被运出长安城的。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眼前的郭荥,还只是能以小不点状,郁闷下爹妈,祸祸下亲友。暂时还没啥大杀伤力。真正有杀伤力的还是段数比他高出一截的他老爹。

  他爹郭嘉现在即没有战事要准备,又没有他有兴趣的人要祸祸。每天窝家里,要么缠着蔡妩及其无耻地管她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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