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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便有了回话,“陛下一人在书房里。”
唐果便去找皇帝。
皇帝正看水利图呢。见唐果来了,笑道:“果儿不是出去玩了吗?回来得挺早呢。”
“陛下,你一直在这儿干活?吃饭了没?”
“还没呢。果儿也没吃?没去我说的几家酒楼吗?”
“没有。还是回来和你一起好了。陛下,告一段落没?咱们去吃饭吧。”唐果笑嘻嘻道。
皇帝一笑,“好吧。”
叫道:“小德子!”
小德子忙答应着进来。
皇帝将批完的折子连着水利图装在盒子里封好,道:“把这个发给于成龙。”
小德子忙接了,退出去了。
皇帝拉了唐果的手,边走边道:“这回好了,能得两日清闲。果儿有没有特别想去玩的地方?我陪你去。”
“能闲两日就好,看你比在宫里还累!”唐果道,想了想,“我已经看过好几处美景了。你想去哪里?”
“没什么她方!看多了也不稀奇。不如咱们去那些个特色酒楼吧?果儿喜不喜欢?”皇帝笑道。
“呵呵……你明知道人家最喜欢吃了。陛下多歇几天最好,马上就是你生日了。”
“果儿今年没忘?为夫幸甚!果儿准备了什么礼物送我?”
“忘了。”
“忘了?”
“嗯…………”
“小没良心的!”
两人说说笑笑,已有人去传膳,等这两人列位,即可开吃。
松鼠鳜鱼这道才名的苏州菜,目前还没出现,唐果略感遗憾。不过行宫里的菜做得都挺好吃,她也就把这一条放下了。也是,皇帝好不容易来一回,厨子们还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桌上有一道鲋鱼,皇帝吃了一口,对唐果道:“果儿尝尝这个。做得很好。跟以前吃的那些不是一个味儿,别有特色。”说着夹了一筷子给她。
唐果细品品,的确,特好吃。又多吃了几口。
皇帝看她吃得高兴,随口对小德子道:“做鱼的人是谁?做法新奇,味儿不猎,记着赏他。”
小德子见惯了皇帝和唐果在一处吃饭时,没规矩的场景,习以为常。躬身应了,悄悄命人去查问。
一时吃毕,俩人漱口聊天。跟着伺候的人都是常用的 自动退到外面。
小德子寻了个空儿,进来回道:“回陛下的话,陛下的赏赐没赏出去。那道鲋鱼是厨子夏彻做的。
他不敢当皇‘做法新奇’的评语,更不敢领皇上的赏赐。因为做鱼的法子不是他想出来的!是从江苏驻苏州监督甄应嘉大人家传出来的。甄家五姑娘最是孝顺,为了让生病的祖母有胃口吃东西,花费无数心思,四、五天没怎么睡觉,反复试做,才做成了这道菜。这鱼在当地就被称作孝鱼。”他几乎不带停顿的一口气说完,便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儿,装雕像了。
唐果听了这话,立刻看着皇帝好笑。
皇帝捏捏老婆的小手,对着小德子笑骂道:“狗奴才,这一番话挣了多少银子?”
小德子笑着轻打自己的脸:“奴才没用,只得了三千两,奴才这就充公。皇上您看在奴才实诚、当着唐佳夫人就敢说的份儿上,饶了奴才吧!”
唐果笑出声,不小心岔了气!靠在皇帝身上叫疼,还在笑。
皇帝揽着老婆大笑不已,对小德子道:“且收了那可怜相,看在你当着唐佳夫人的面就敢说的份儿上,那三千两银子赏你了、以后他们给你钱,不拘多少,你都收着。我倒要看看,甄家到底多才钱。”最后一句证却是淡淡的语气了。
小德子忙应了声:“是。谢主子。”倒退着出去,随手关上门。
唐果缓过气,把夫君的下巴拖起来,瞄来瞄去,摆出一副色咪咪的德行,调笑道:“不错,不错!小相公花容月貌!当真是我见犹怜啊!再加上这身标准的皇家配置,果然是让人未见钟情、一见倾心、二见定终身的最佳夫婿人选!来,小相公,让娘子先亲一个!”说着在皇帝脸蛋儿上亲一口。
皇帝一把搂住了,轻捏唐果下巴,靠近了笑道:“小娘子这是在称赞为夫英俊不凡、器宇轩昂吗?为夫笑纳了。可惜小娘子对为夫,没有不见钟情、一见倾心,更没二见定终身,为夫这身标谁的皇家配置,对小娘子一点儿作用都没起。为夫太伤心了,来……娘子让为夫……”
他靠得越来越近,话未说完,距离没有了。
老妖怪!桃花忒多!
不进……吻技……真好……半天。
“小妖精……晚上咱们再说!”
“老妖必!晚上也许你另才艳遇。食色性也,饱暖思那啥。人家为了抓住你的胃,花了多大力气!先得打听着你爱吃鲋鱼,赶在你没来苏州之前,就得研究出新鲜的菜式,然后还得弄出孝鱼的名声,你没反应,人家又送到你餐桌上,还仔细挑了个我出游的日子……要不是今儿我回来得比预定早,你吃饭比平时晚,嘿嘿……你要小心哦!”
“抓住的是谁的胃啊?果儿确定是我的?再者,艳遇这事儿,不是谁做都有用。要不,晚上果儿跟我艳遇试试?”
“坏蛋!谁要艳遇你啊,用得着吗?咱们走着瞧!”
“好!为夫等着瞧!”
笑闹一阵,唐果想起件事。
甄应嘉?要把堂妹嫁给俺二哥那位?
《红楼梦》里有这个人,书上的官职是金陵省体仁院总裁。这个记得很清楚,因为《红楼梦》里的官职都奇欺怪怪的,金陵省就更奇怪了。
《红楼梦》里又隐晦、又杜撰的……这个人现在混到海关里去了?
“陛下,现在设立了很多海关关口吗?”
“嗯。康熙二十四年时,设立粤海关于澳门、闽诲关于福建漳州、浙海关于浙江宁波、江南海关于江南云台山,依我梦中所见,海关管理权至关重要。
这几年又分别在沿海各处增役不少。
“哦。陛下,江南省指哪几个地方啊?”
“呵呵……果儿知道两江总督这个词吧?”
“知道啊。”
“那是以后的叫法。现在叫做江南总督。管辖范围包括江苏、安徽和江西。”
这样啊,王子腾的权力好大,难怪贾宝玉他妈那么嚣张,娘家厉害,有权又有钱!
“陛下啊,你觉不觉得咱俩说起话来,很有过去未来的协调感呢?”
嘿嘿!要不是你做了那样一个梦,咱俩估计不能有这么共同语言。
“咱俩什么地方不协调了?我说过,咱俩天生一对儿。”皇帝陛下摆弄着盆景,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倒是。也许咱俩真是天生一对儿,呵呵……说正事!
“陛下,咱们这个月二十二、三就要离开苏州了?”
唉!赶不上看二哥的对象儿了。
“放心,回銮的时候,还要在苏州驻踤的。果儿正好能去凑林岳和姚氏的热闹。”皇帝道。
连头也没回,就猜得到……这本事咱见了不止一回了,淡定!
“果儿?”
“嗯?”
“把甄家的那个五姑娘带回宫,你觉得怎么样?”
清宫升职记 第一百七十二章 母慈女德
“把人家回宫做啥?留着艳遇呀?”唐果坐在椅子上,八卦自己夫君。
“没良心!”
夫君回头瞪她一眼。看到她的样子太可爱,脸上的表情没配合上那一瞪,瞪眼儿乎变飞眼儿。皇帝自己先笑了。
“呵呵……咱这叫推测。你不遇人家,人家也会遇你的。亲爱的,你不会是想要把甄贾凑成一对儿!放在宫里斗殴吧?”唐果贼笑。
“好玩儿吧?”皇帝挑眉。
“不知那位甄家五姑娘人怎么样?”
孝鱼那道菜传得那样有名,估计你早调查过了。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厨艺女红,俱是上乘。骑马射箭,身手不凡。貌美如花,气质如兰。心思镇密,行事果决,内宅之中,少有敌手。”
“咳咳……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出蹦,您这文才没话说了,咱为您倾倒,您说的这是女子之中的状元!”唐果歪在椅手上,做了个倒地动作。
皇帝忍不住走到老婆身边,揽她坐在怀里。
摩挲着老婆的脸,皇帝淡笑道:“可不是吗?他们家虽是包衣,可女孩儿们惧是不必参加小选的。甄应嘉的祖母,做过先帝的贴身嬷嬷,给后代孙女们求得了这个恩典。凭着祖上的荫庇,甄家的女子原本可以自由婚嫁,偏要弄出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场戏!”
“为什么啊?她家不是很有权、很有钱吗。离京城又远,没那么多权贵压着,在苏州过得应该不错才是。”
唐果不大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好好过日子得了,咋就这么不消停呢?
“富而不贵,人家觉得美中不足呗。既要保住现有的荣华,还要更上一层楼。贾家当年把贾元春送进宫,是因为贾家的爵位就要传到头儿了,他家想要巩固地位,借势而起。甄家如今也差不多。他家是包衣,富则富矣,地位不够高贵。自从林岳管了通商这一块儿,制定实施了许多新规。去年到现在,朝廷的关税收入上升得极快,比前三年的总和还多一成。海关原先就是肥缺,眼下更肥了。因此,海关官员的竞争十分激烈。众多朝中显贵打起了海关的注意。
甄家先首打林岳的主意,为的就是拉个大靠山,保住甄应嘉的职位。这回这个什么五姑娘,所图越发的大了。”皇帝道。
嗯,你这个靠山但然比谁都大。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你又努力把后宫和前朝的联系降低。不过,这需要很久的过程,而且永远也不能完全撇清的,皇帝的便宜老丈人这个名号,能哄很多人滴!裙带关系,啥时候都有用。
把夫君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唐果开始捏夫君的手指。
“陛下啊,你要是根本没吃那鱼,他们不白做了?”
“这只不过是第一招而巳。过两日咱们去杭州,驻足地点是杭州官府织造局。现任杭州制造叫甄永嘉。”
“啊?甄应嘉的兄弟?”
“堂弟。甄家想要嫁给林岳的就是他的妹妹。”
“那甄家真的是很有钱的人家了。”这个咱知道,海关、织造,都是油水大的衙门。
“这个自然。甄家从先帝时开始崛起,历经两朝,根子不浅。”
唐果点点头。懒得继续这个话题,跟夫君耳究起出去下馆子的事来。
瓜洲渡口。
薛蟠一家人停船于此,到自家在杨州的房子小住,略作休憩。
那薛蟠脸肿得像猪头,半躺在床上,兀自哼哼着。
薛王氏坐在一边拿着帕子拭泪,又骂人:“干点儿活怎么这么慢?人都死哪儿去了?什么时辰了,大夫还没请来?”
同喜回道:“回太太的话,戌时了。”
薛王氏方要说话,外面才人回道:“太太,大夫请来了。”
“快请进来!”
薛王氏避入帐后,与薛宝钗坐在一处。
管家领了大夫进屋。
大夫反复看了薛蟠脸上的伤,又仔细诊脉,半日沉吟不语。
薛王氏忍不住,问道:“大夫,我儿伤势如何?为何迟迟未愈?用了不少的好药,怎会越来越重呢?”
那大夫叹道:“不瞒夫人,令郎之伤,原本在半月之前便已经好了的。只是……”
“大夫直说无妨。”薛王氏急道。
“只是令郎旧伤刚刚痊愈,便又伤于色欲,肾元大损,心火上炎,肝阴伤耗。眼下已成重症,体表之伤,七日可痊。若要根治,怕要个五、六年才行。”
“只要能治好我儿,五、六年就五、六年。请大夫快给开方子吧。”薛王氏忙道,语气中喜不自胜。
大夫点头:“治病救人,医家之责。只是老夫话讲前头,吃老夫这药有一忌。病患能守,治不好病是老夫技艺不精,病人的生死却与老夫无关。”
薛王氏听他说“死”宇,心中不悦,然换了若干个大夫,只有这一个说能治,她不敢得罪人家,压着火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