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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愿意在后宫闹,那就一起去吧。”
“谁帮郁氏铺的路啊?”唐果问道。
“王子腾。”
“他想做什么?”
“稳固盘踞江宁,做下一个皇帝的驾前第一权臣。”
“你发现他有异心,可以不用他啊。”
“果儿啊,金陵四大家族不是白叫得。江宁是王子腾家族所在地,实力渗透到江南各处。若没有摸清所有底细,想要连根拔起,太难了。王子腾在江南士林很有些地位。他不贪那些小利,敛财手段隐蔽,颇有清官能吏的名声。轻易动他,必然被扯到排挤汉臣,鸟尽弓藏上去。此人在朝中颇有党羽,与一些满洲亲贵关系密切,属于只想在革新中捞好处,却绝不允许革新触及到自己利益的那一派,最是可恶!再者,贾、王两家与前明余孽,以及爱新觉罗家的反叛者们,都有联系。只除掉王子腾这人是没用的。我倒要看看,和他们在一起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儿子们……”
皇帝出神一会儿,释然一笑:“大浪淘沙,看清楚也好。”
(未完待续)
第194章 各有思量
排挤汉臣,王子腾能在金陵四大家族日渐衰落之时却步步高升,占据江南总督之位,其人的能力不可小觑。须知,总督之职,主管的是一省或数省行政、经济及军事,虽说牵制之处颇多,但能爬上这个位子的,必须是皇帝信任之人才行。
当今皇帝不是那么好骗的,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王子腾却是是个重新于皇帝的能臣。
一路爬升,自己身居高位,王家也取代贾家成为金陵四大家族的领袖之后,王子腾的忠心开始变质了。
这其中,除了个人野心之外,被各方伸来的橄榄枝晃花了眼,是另一个主要原因。
王家实质上超越贾家,做了四大家族首领,自然接受了大部分四大家族的人脉。加上这些年来。王子腾通过各种手段引进官场的各路人物,王子腾周围,形成了一个与四大家族既有联系,又独立于外的势力圈子。
还是那句话,花花轿子人抬人。随着他实力的增长,更多的权贵采取了交好的策略。金陵四大家族从努尔哈赤时代,便挤进了满洲统治阶层,与满洲权贵的关系本就紧密并暧昧。而今,随着皇帝革新的推进、皇帝日渐年老以及皇子们依次成年,皇朝的权利格局即将展开新的划分进程,利益争夺日趋激烈。以王子腾为纽带,在他身边,一个包括满洲权贵、汉人官员的官僚集团,逐渐形成。
王子腾当仁不让的成为代言人和领导者之一。
这更助长了他的野心。结党本是大忌,但历朝历代这事儿层出不穷,原因就在于结党的好太多。王子腾焉能不知结党的利弊?但他认为凭自己的手段,和背后的支持者,力博一次,方不负这一世荣华。
挑一个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主子,扶他上台,凭借从龙之功,一举成为朝廷第一辅助臣,将王家的富贵延续下去,这是王子腾如今的奋斗目标。
至于满汉之争、功高震主之事,暂时无需考虑。自己扶起来的皇帝,总有法子对付的。皇子们既然决定接受臣子们的助力,那他就应该明白,将来要还的。至于还多少,怎么还,还得看君臣谁的本事大,世世代代不都是这一过的么!
整座早书房考虑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管家王禄来禀报:“老爷,陆慕升来了,在高升客栈呢。刚刚王福去见他,听他的意思,他死了个女儿,想要从咱们这儿捞些好处回去。”
“这个人就是贪心不足。不是答应他,一年之后,升他做知县吗?他还想要什么?”
“回老爷的话,他想调到个富裕县去》”
“罢了,赔上他一个女儿的姓名不说,那阮氏的母亲也在他手里,这个人还有些用处,让王福传话,我应了。”
“是。”
陆慕升兴奋不已,终于混到正职了!以后还能高升,对着王福感谢一番,塞了银票拉好关系,带着陆娇艳的棺木回家去了。
未嫁女和横死者不入祖坟,陆娇艳两样都占上。她爹找了离家不太远的一处乱葬岗,立个墓把她一埋,就算完事。
他若是知道他另一个女儿也活不成了,第一个反应大概会是后悔自己要少了,两个女儿的命,咋也得换个六品!
江宁织造署。
郁兰香,江宁名士兼画家郁紫千之女,十五岁,汉人。
江南三织造肩负着笼络江南读书人的职责。是故,曹寅府上,时常聚集着江南名士,郁紫千便是其中之一。他亦是这座“行宫”的设计师。因此,郁兰香自幼便在这园中玩耍惯了。
皇帝来驻跸之后,郁兰香央了父亲和曹寅扮作女仆进出多次。因她是众人看着长大的,素来调皮,众官员深知底细,又存了别样的心思,是以睁一眼闭一眼的,由着她了。
在园中看到阮语之后,郁兰香大为厌恶,多次上门讽刺于她。一点儿没把阮语的身份放在心上。
故此,阮语对郁兰香给自己作证这回事,不抱半分希望。
希望有时在绝望中产生,今儿这事,对阮语来说,那就是绝处逢生了。
郁兰香来到驾前,行礼问安毕,皇帝叫了起,问她道:“郁氏,你是否听到宁三对阮氏说起她中毒之事?”
郁兰香道:“回皇上的话,民女听到几句。不过民女一向讨厌阮氏,她的事民女才懒得知道,只听个开头就走出院子了。”
她说话之时,直视着皇帝,虽是竭力控制,眼中的仰慕和爱意仍旧看得出来。说话之间,流露出兴奋、雀跃之意。
唐果心中一震。
这个姑娘的眼神似乎不是伪装的。
她真的喜欢皇帝!
这……唐果反射性的看夫君。皇帝淡定自若,在桌案下握紧唐果的手,示意她镇定。
唐果微微点头。她对郁兰香的第一感觉很好,看着是个直爽、活泼的漂亮女孩。唐果实在不希望她是别人的棋子。否则,她难免成为悲剧了。
回神注意案情的进展,郁兰香已在复述宁三说过的话了。尽管只有前面两三句,三业已能够证明,阮语所说属实。
宁三和陆美颜脸色大变,皇帝并不多问,让人将她二人带下去,自有人审讯处理。
阮语转身对着郁兰香跪了,泣道:“多谢郁姑娘相救,还了阮语清名,阮语至死不忘。”
说完,磕下头去。
郁兰香冷冷道:“别!你早早忘了吧!我可不想被你记一辈子。想想都后背发凉!你这样的女人,我最讨厌了!我今天his实话实说,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跟你可没有关系!再者,我才不要再皇上面前说谎,那会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阮语窘迫不已,面红耳赤。眼泪欲流不流的,一副受委屈小媳妇儿的模样。
郁兰香打个冷战,悄悄挪动下位置,离她远了点而。
“呵呵……”
唐果轻笑出声,郁兰香很有趣儿。
转念又是一叹,这姑娘……那阮语受了这一番刺激,身体微微颤抖,方要说话,听皇帝笑道:“郁氏,你私入皇家禁地,本是重罪,那些与你方便的人也要受惩罚的。但你心性诚实、爱憎分明,不以私怨害公义,难得的很。朕便赦免了你们的罪过。”
郁兰香连忙谢恩。
唐果出面,赏赐了郁兰香不少玩具、首饰,让人送她回家去了。
郁兰香推出门的时候,终究忍不住抬头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正喝茶,并没有看她。倒是唐果瞧了她一眼,微笑告别。
郁兰香脸一红,福身为礼,走了。
郁兰香离开中华,屋里便全是宫中之人了。
阮语深吸一口气,对唐果叩首:“语儿给唐佳夫人请安。语儿误信人言,污蔑夫人,还请夫人责罚。”
耶?扯到我这儿了?
唐果挑眉,不愿多说,只道:“起吧。事情过去就算了,不用再提。”
阮语再叩首道:“多谢唐佳夫人不罪之恩。”
说完了才在嬷嬷的搀扶下站起来,立在一旁。
皇帝看看阮语,道:“阮氏,唐佳夫人免了你污蔑之罪,但你以下犯上,对主子不敬,依照宫规,当受重罚。念在你中毒未愈,又是受人挑唆,朕从轻发落,回去抄写宫规一百遍,学习宫中规矩礼仪,未曾熟练之前,不要到处走。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必定严惩不贷。去吧!”
阮语似是非常意外,双目又是泪水盈盈了,躬身回道:“遵旨。”颤颤巍巍的和两个嬷嬷回住处去了。
闲杂人等消失,夫妻俩方要叙话,暗卫送来了郁兰香的资料。
郁兰香三岁丧母,父亲郁紫千是个狂放不羁的人物,他并未再娶,一个人拉扯郁兰香长大,因而养成了郁兰香自由奔放的性格。皇帝进江宁的那一日,男装的郁兰香亦在欢迎人群之中。
她是那时候喜欢上皇帝的?唐果正在猜测,对宁三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园子里的一个厨师,叫贺峰,与宁三是表兄弟。贺峰父亲五年前死于冤狱,制造冤狱的,便是陆慕升。
得知阮语和陆氏姐妹的来历和目的后,贺峰和宁三便开始了报仇计划。先是由宁三出面,接着和阮语以前的关系,很快取得她的信任,为的是以防万一。丝帕上的毁容药云云,全是宁三临时弄上去的。他已经做了七、八年太监,对这些熟悉的很。
四月二十七,皇帝便要回来。贺峰怕失去机会,二十五那天,在送往阮语院子里的饭菜中下了毒。谁阮语厌食,没吃几口,逃过一劫。陆美颜嗜好细点,吃多了,没有吃晚饭。只陆娇艳吃的最多,中毒最深,不治死亡。
宁三为了帮贺峰掩饰,同时为了继续复仇大计,误导了阮语,至于陆美颜会和他一起说谎,原因很简单。宁三暗示陆美颜,倘若阮语也死了,皇家为了平息此事,减小在民间造成的影响,定会将他带进宫去,说不定还能给个高点的位份。又瞎说一通宫中的华丽气象。陆美颜利令智昏,上套了。
“贺峰是如何知道阮语她们的来历呢?”唐果问道。
皇帝冷笑:“自然是王子腾的人告诉他的。这复仇的是,当时在人家引导下一步步来的。那郁氏出现的时机,是根据形势发展计算好的。不过人家做的很干净,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咱们查不到。我仅能凭掌握的蛛丝马迹推测。”
阮氏原本是王子腾寻来送给皇上的“花”,但郁兰香出现之后,她便沦为垫脚石了。谁让她在人家眼里,价值没有郁兰香那么大呢?即使没有贺峰,她们三人迟早也是被废弃的料。王子腾只不过是拿她们引出郁兰香,衬托郁兰香的可爱。
哪知阮语中毒未死,她猜到自己会遇险,定是姨夫所说的大靠山不在庇护,兴许就是大靠山所为。后悔之余,来了个绝地反击。
她当真相信宁三的说辞?当然不是。她是将计就计,塑造一个白纸般纯洁、没心机到有点儿傻的女子形象。这样,或许能引来皇帝的怜悯、让别人放心,也好有个进一步的机会。
阮语的做法,唐果并不在意,她只关注郁兰香。
倘若我没看错,她对皇帝是真心的爱慕。若不是皇帝事先有防备,今日见到一个如花少女对自己倾慕如斯,这少女又是爽快张扬的性子,且是曹寅众人熟知、有意献于御前的人物,来历甚正。那么,在外人眼里,皇帝纳她入宫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王子腾和郁家有什么关系?郁兰香有没有参与到事情的谋划中去呢?
唐果思索着,翻看暗卫拿来的资料。
郁紫千算是王子腾的座上宾之一。王子腾常常开个诗会啥的,与众名士论文。他本身文才并不出众,但很有礼贤下士的风度,颇得士林青眼。
俩人看起来没啥太大的交情,王子腾这么费力气,宁愿舍弃自己原来的棋子,为啥呢?
“猜不到?”皇帝不知啥时候站在唐果身后,笑问道。
“啊?是。”唐果晃晃头,站起身来。思考得太专注,把夫君忘了。
“呵呵……亲爱的,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不出声叫我啊?”
“我在一边观察夫人如何动脑来着。”
“观察出啥来了?”
“夫人先是皱眉,之后拧眉,后来又撅嘴,再然后叹气。为夫看夫人这般苦恼,立即出声解惑,夫人可满意否?”
唐果笑眯了眼,大点其头:“亲爱的,你最好了!”
皇帝大笑。拉着老婆出去散步,给她分析案情。
“我估计,王子腾不知从什么渠道了解了郁氏的心事,于他来说,这是比阮氏更好的选择。阮氏这样的女人,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