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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织造已经上书请皇帝移驾避疫,皇帝拒绝了。
唐果知道,皇帝心里憋着一股火。
他也没想到,在苏州会提前迎来一次决战。
“看来,咱们发现鸦片走私那件事,对他们来说,打击比咱们想的严重。埋了多少年的暗棋都出动了······”
唐果帮他按摩肩颈,并不接话。皇帝沉浸在思绪里,双眉紧锁。
良久,抓住肩膀上老婆的手,皇帝微笑:“咱们准备不足,对方措手不及,这样也好。忙着出错,一直寻找的人也许这会就会浮出水面了。果儿······你说他会是谁?”
“跟郎图有关的,应该也是姓爱新觉罗的吧?”
“呵呵······我也这么想。”
跨院里。俩小包子被洗剥干净塞进被窝,也分析呢。
俩人分析来分析去,歪楼了。
从背后黑手是谁,歪到了锻炼身体保卫祖国上。
弘皙对玩耍有兴趣,但不是很喜欢骑射这门课程,这在他们堂兄弟中身份另类,不过知道的人极少。
稍微偏科的弘皙小爷通过这回的事情,充分认识到锻炼身体的重要性——唐果现在天天抓着他俩锻炼,名曰:增强抵抗力,以及加强自身防卫能力。为了以防万一,又见缝插针让侍卫们教他俩许多自救本事。
弘皙在这方面学的比弘晖慢,有点儿挫败。
弘晖给他打气:“没事儿,唐佳皇玛嬷说了。这些基本用不上,有侍卫在呢,就是让咱俩长长见识。”
“唉!可我觉得这些都是很有用的本事。”弘皙端着下巴叹气。
“那就慢慢学,多练几次。”
见堂兄大人还是没精打采,弘晖转转眼珠,翻翻脑袋里的资料库,给找出一励志典型:“我阿玛说,无论做什么,就怕上心。只要上心,没有做不到的事儿。哥我跟你说哦,我阿玛小时候,骑射功夫也不太好,可他是第一个入军营服兵役的皇子呢!还提前半年考核全优。”
弘皙稍微来了点精神:“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一些。阿玛说四叔最能吃苦了。”
弘晖偷笑。
嗯,我的口才有进步!唐佳皇玛嬷的故事没白听!
弘皙小包子比他爹幸福。
太子胤礽正在独自闹心。
不太贴切的形容一下:牛逼的人都是相似的,苦逼的人各有各的苦逼。
太子他爹和他儿子,在这方面都很牛逼,一个爱妻相陪,一个有兄弟相伴。郁闷的时候,有人分担郁闷、纠结的时候,有人一块儿纠结。
而太子只能自己玩“把屋地踩穿”。
转圈踩着屋地,胤礽用拳头轻敲自己的额头。
园子里的事儿他差不多都知道了。
倒霉之处在于,昨日“奉命”给唐果和俩包子送箭毒木的那两个太监里,有一个是他亲娘元后赫舍里氏留下的暗桩。
牛云,不起眼的一个太监,素来被认为老实忠厚。所以才在承乾宫里稳稳地呆了这么些年,甚至成为两位佟佳氏的心腹。
胤礽想不到,额娘留下的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人儿,不知何时已经叛变了。
而现在,祸水很可能被牛云引到自己身上。
第359章
雍郡王府
胤禛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不淡定了。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无法静心,见天色已暗,仍旧没有信使到来,心里暗暗发急。
转到桌案后坐下继续等。
枯坐半日,拿起笔来,默写《心经》。
小时候他是个急性子,皇帝便是让他练字写心经磨练来着。
一笔一划的慢慢写着,心头逐渐安稳了些。
“王爷,显亲王世子来了。”管家高福轻声在外头回了一声。
胤禛放下笔,显亲王世子衍璜已从门外进来了。马马虎虎打个千儿:“给四叔请安。”
胤禛这个堂侄今年十四虚岁,于他亦侄亦弟。且衍璜为人清静正直,身上丝毫没有贵族子弟的跋扈贪靡之气,胤禛很欣赏。论起来,显亲王富绶已死,衍璜应当袭显亲王爵位。但如今有八旗兵役制管着,衍璜须得过了那一关才行,因此一直做着世子。
胤禛眼缘,俩人感情好,私下里一直这么着。
胤禛最一板一眼讲究礼数的,跟他却另一样儿,“坐下说话。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蹭饭呗。”
胤禛脸上透出一丝笑意,“高福,让厨房做显亲王爱吃的那几样来。”
“喳。”高福得令去办。
衍璜道:“四叔,怎么瞧您这脸色,不大高兴啊?”
“偏让你瞧见了!”胤禛轻斥,表情却又柔和了一些。
衍璜想了想:“是南巡的事儿?四叔是担心那白喉疫症?”
胤禛叹息:“也不知到底怎样了。阿玛日夜操劳,不知圣体安康与否。弘晖已五日未曾来信了。”
若非情势严峻,弘晖断不会为避嫌不写信。又或者,弘晖染上了?不能啊……那样的话,早该来消息告知了。
胤禛很不安。老爹和儿子,哪个也别有事!
衍璜沉默无语。
胤禛自己醒过神儿,见他哪个样子,倒笑了:“你这会儿不说宽慰我,做那憋屈样子给谁看呢?”
衍璜抬头瞧胤禛一眼,“四叔,跟您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
“四叔对江南甄家有所耳闻吧?”
胤禛颌首,“知道。这回苏州的鸦片暗自,那甄应嘉不是主犯之一么。”
衍璜转着手上的扳指,转了好几圈,停下,极低的声音说道:“他最小的儿子,叫甄宝玉的,秘密来京了。”
胤禛在他说江南甄家之时已上了心,这是听他说甄宝玉,心里隐隐猜到一些,却又抓不到重点。只看着衍璜不说话。
衍璜不抬头,接着转扳指:“那甄宝玉模样一等一的好,今年十九岁了。与原来荣国府贾家的贾瑛贾宝玉同年、同貌。”
胤禛手指微微一颤:“李代桃僵?!”
他站起身来走了几趟,自言自语,又似说给衍璜听:“据我所知,甄应嘉贪渎之罪是有的,对鸦片流入睁一眼闭一眼,但并未参与走私。若查实了,其罪当诛,查抄家产。这甄宝玉也犯不着找替死鬼。除非甄家做下了灭族的大罪孽!难道……此事查清了,必要报给汗阿玛知晓!”
回身看衍璜,还在哪儿转扳指呢。头不抬眼不睁,假睡。
胤禛略一思索,叹道:“衍璜,你有话直说,跟四叔还藏着掖着吗?”
衍璜睁开眼睛:“四叔不问侄儿是如何查知此事?”
胤禛道:“你若说,我便听。”
衍璜笑叹:“四叔……罢了!与四叔明说了吧。江南甄家,王家都有我府上的眼线。而且埋得还挺深。”
胤禛吓一跳,“私通外臣……”来回踱了几步:“且快掐断了吧!想来也不是你做下的。”
衍璜面露感动:“多谢四叔。”
胤禛挥挥手:“你跟我说这个作甚?你今儿要不告诉我甄宝玉的事儿,也不会带出这个。便是皇父哪儿,想来定不会怪罪到你身上。只别让旁人嚼舌头。”
衍璜点头:“四叔放心。这是祖上留下的,当年为了寻那定魂珠,祖上撒了好些人到各地,尤其是在前明做过管的人家。后来……就没再用了。那些人也在南边儿各自有了出路。这回是他们见甄家要例,想给自己留个活路,才求上门来。”
胤禛点点头,明白了。
衍璜所说的祖上,是顺治帝的长兄豪格。豪格当年娶了亲姑姑莽古济的女儿为妻。待到姑姑和父亲闹崩,为了向父亲表忠心,豪格亲手杀死了爱妻。虽然换来了平安富贵和亲王之位,但豪格心灵难安。所以四处找传说中的定魂珠,希望以此求得爱妻的亡灵不再来找他。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让衍璜尴尬,胤禛拍拍他肩头:“先吃饭,然后咱爷俩个去瞧瞧那同年同貌去!”
十月初二。
皇帝将京城来的折子一一看过,搁在一边,拿起笔来开始写字。
唐果趴在桌子对面瞧着。认真工作的人很有魅力滴!
皇帝写得很快。没多少工夫,写完,叫人发出去了。
伸展一下胳膊,见老婆还盯着自己瞧,皇帝笑道:“果儿看这么半天,有何感想?”
“嘻嘻……我发现一个问题。”
皇帝挑眉等下文。
唐果活动一下自己的眉毛,“亲爱的,你虽然是丹凤眼,可取士双眼皮哦!”
皇帝:“……”
“夫人不会是才发现吧?再说了,丹凤眼和单双眼皮有啥必然联系吗?”
“谁说我才发现的?它俩有没有联系我不管,我只是想说,这搭配挺好。”
“夫人满意就好。”
皇帝一笑,眼角上翘,唐果更满意了。
自己陶醉半天,看夫君大人笑得越来越勾人,唐果想起正是来了:“你说跟之前猜的差不多,那现在都安排好了?”
皇帝笑容一滞,老婆这四位跳跃性太强!
“嗯。”
有磁性的声音。
唐果被这有磁性的声音提醒,抓过笔,扯过纸,刷刷点点,也写上了。
皇帝:“……”
幸好唐果很快写完了,叫来孙九,“给佟佳贵妃送去,老规矩,不要假乎于人。”
“是。”
干完这件大事,唐果轻松不少,想到后天要做的事儿,又有些考前的紧张之感。
哪来的电流?
眼风一扫,夫君大人在那儿放电呢。
嘿嘿……
减压的来了!
唐果换上衣服无赖表情,学人家走莲花步飘过去,食指勾起皇帝下巴:“郎君~~~~今夜月黑风轻,可谓是良辰吉日。不如你我二人~~~”
唐果拖个长音,奸笑几声,皇帝便知她没想好事。
一把搂住老婆的腰,皇帝微笑:“你我二人如何?”
“让人点了灯,去打羽毛球吧!”唐果笑得见牙不见眼。
第360章 石氏真珠
史太君这段日子一直病着。
再怎么强,也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多年来费尽心血算计来算计去,加上接二连三的打击,掏空了她的身子。一碗一碗的药喝下去,只是不太见好。
贾琏、王熙凤夫妇操持庄子外事,石真珠管着内事,贾家倒也井井有条。
不过乡野村居,怎么也不必当日白玉为堂金做马的富贵生涯,众人免不了背地里长吁短叹。
那贾宝玉破天荒大变样。没再吵闹身边的姐妹不够,也没嫌弃这个不美,那个不精致。
白天到史太君身边陪伴,晚上静室独坐,念佛毒术,困了就睡在那儿。
史太君欣慰孙子终于懂事,又担心贾宝玉两口子分局自己抱不上重孙。
跟石真珠提了两回,石真珠说以夫为天。贾宝玉说毒术为要,另外他要吃斋念佛,为父母祈祷恕罪。
史太君只得罢了。
主子们不管怎样,照样使奴唤婢,衣食无忧。奴才们可就差多了。跟以前没法比。天上地下的差别。
跟来的多还是比较心腹的,没多久也熬不住,不少人拐弯抹角的求去。
石真珠不敢自专,与王熙凤、李纨商量。
妯娌三个闭门磋商了一下午,这事儿还不能让史太君知道,免得老人寒心加重病情。
找来鸳鸯一碰头儿,该放的放了吧!
装上因此又少了些人,剩下的人力,无处可去的没法儿,有地儿投奔的难免心里长草。
比如花袭人。
她嫂子来看她,已经提过两回了。她哥哥认得一个不错的有钱人,模样好,脾气好,虽说是戏子出身,但有房有车有地有存银,家里也是婢仆齐全。
因唱够了戏,年纪也打了,打算娶妻生子,做个闲人富家翁。
他自己出身不好,自然不敢高攀,但有不愿凑合。
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
袭人这样的,正合适。
花袭人原还有些舍不得贾宝玉。
可贾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在石真珠收下,她早没了昔日“副小姐”的风光权柄。眼见着过手的银钱从银子变成铜钱,干的活儿越来越多,贾宝玉跟她没了恩爱,花袭人动摇了。
只是她这个身份……
“二爷,喝茶。”花袭人取了茶碗放在贾宝玉面前。
贾宝玉坐在那儿闭着眼睛,也不搭理她。
“二爷,我……”花袭人轻轻推了下贾宝玉。
“你要家去了?也是时候了。”贾宝玉突然睁开眼,微笑道。
花袭人吓得一蹦。
这本事她心里所想,还没说出口。
贾宝玉笑了一笑:“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你想离去,便离去吧。”
“二……二爷!我不是……不……”
“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