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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身子一挪挡在黛玉身前,淡淡道:“贾二公子,这是大街上。”伸手一扯,将帘子又撂下了。
贾宝玉忙不迭赔罪,自己确实冒失了。
因黛玉要去贾府,便命那女子自行离去。哪知她无论如何不肯走,只说受恩无以为报,要做为奴婢伺候黛玉。
大街之上不好纠缠,加之那女子被打得遍体鳞伤,黛玉命林义先送她回林家,再作安排。
那女子听说不敢她走,松口气,昏倒了。
贾宝玉见了不忍,让人就近把她送到贾府救治。
方才随着黛玉的车一起回了家。
到晚饭之前,这个七夕节贾宝玉一直过得很愉快。
姐妹们聚在一处,都守在他身边,说说笑笑,饮宴玩闹,实在是人间至乐。与那起子经济世俗之人一起吃吃喝喝,哪能有这般光景?果然只有女孩们才是中天地之灵秀的。
黛玉,湘云不日即将远行,贾宝玉十分担忧。好不容易见了,拉拉杂杂的说了很多注意这,注意那的话,黛玉含笑静听。
湘云听了半日,见他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忍不住道:“二哥哥,我和林姐姐难得去玩一次,你有风不让我们出去,太阳大些也不让我们出去,略寒些又不让我们出去。草多的地方不能去,树多的地方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更不能去……那我们可还能去哪呢?你也替我们想想,我们一辈子拘在闺阁中,不必你是男子,能经常到外头见识。得了这机会,还不准我们好好看看吗?我要去找宝姐姐说话呢,你要说,和林姐姐说吧。”说完,一劲去了。
贾宝玉笑道:“她倒是洒脱!一点都不怕。”
望着黛玉又道:“好好的,大家伙在一处不好吗?做什么非要到那么远的地方玩呢?”
“二哥哥,你……要一辈子侍在内帏之中吗?天大地大,你难道从未想过出去见识一下?若是有一日,你失去了庇护,又怎么样呢?”黛玉忽然问道。
“姐姐妹妹们在一起多好!出去有什么可见识的?有老太太,老爷,太太,我们这公府在,我怎会失去庇护?妹妹可是杞人忧天了。我们这样人家,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总不会少了你我的那份。”贾宝玉道。
黛玉方要再说,有婆子来回,贾宝玉让救治的那位姑娘已醒了,在屋里磕头谢恩来着。
贾宝玉想起这个茬,便问黛玉到底怎么回事。
黛玉说了。
“想不到她那原主人如此无情,可怜好好的一个女孩,瞧她那个样子。她家人怎么那么狠心,不早给她赎身呢?”
“她家有没有钱不说,她与人家签的是死契,一辈子捏在人家手里的,只许人家处置她,她那里能赎身?”黛玉道。
贾宝玉一愣。不知怎么,想当年花袭人再三再四的和他说过,要赎身家去的话。还是自己千求万求,应许下三件事,她才留下的。她签的也是死契……
黛玉见他发呆,略一转念,已猜到了缘故。正自思量,听湘云叫道:“林姐姐过来瞧瞧二姐姐做的这个香袋,可真精致。”湘云叫道。
黛玉便过去了。
贾宝玉心中狐疑,信步回了自己那院。今儿女儿节,丫头们早疯出去玩了,远离静悄悄的。
贾宝玉进了屋,只袭人一个在屋,做活儿呢。
贾宝玉道:“大热天的,忙着做这个干什么?又不急着用。外面热闹着呢,你也出去玩玩吧。林妹妹,云妹妹今儿都来了,你也去和她们说说话。”
“见过了,我嫌外头热,先回了。我屋里也得留人。”袭人说话间,倒了茶来,放在贾宝玉面前,复又坐下,拿起衣服接着做。
贾宝玉喝着茶,见袭人低着头飞针走线,五指纤纤,脖颈白皙,神情专注,双目含情,甚为可怜可爱。心里的狐疑渐渐褪了,有些意动神移起来。
待贾宝玉再出去找姐妹们,姐妹们已转战林黛玉的小院。日前林岳又买了甚多西洋玩意给黛玉,黛玉这次带了不少来给众姐妹。贾宝玉也跟着混混,不知为何,总觉得林妹妹似乎离他比方才远了。想要找她说说话,偏偏贾母那里来人,请大家过去吃晚饭。
女孩们一起去了。
贾宝玉在后面跟着,闷闷不乐。
畅春园。
唐果坐在亭中,听男朋友弹琴。
这亭子临近水边,周围有花树围绕,甚为幽雅。
琴声很熟悉。暖暖的,带着思慕,恋爱,珍惜,渴求……
哦,是去年中秋节晚上听的那首。
唐果先还猜测品评,慢慢沉浸其中,心随曲动。
一曲弹完,静默半晌,唐果问道:“陛下,这曲子是你作的吧?”
“嗯。去年那晚,听果儿唱了‘心事有谁知’,我回去之后难以入睡,连夜作了这曲子。果儿觉得可好?”
“嗯。暖暖的,很好听。我去年中秋听到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只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唐果道,思索一下,笑道:“陛下啊,你去年中秋节为什么不亲自弹给我听呢?呵呵……说不定我能多领会几分呢。”
“我没想到果儿那么笨……”
唐果横眉立目。
“哈哈……”皇帝过来搂了她,笑道:“当时我们在行船,那曲子从岸边传来,更有意境不是?不过……果儿啊,你那时候就一点没明白我的心意?”
“皇帝陛下大人,我怎么可能对你有这想法?人家我又不会天天闲着没事猜这个,忙着呢!”
“不错,果儿忙着吃……哎呦!”皇帝又被掐了。
“哼,人家我就是这么迟钝,不解风情!陛下好委屈么?”
“一点也不。乐在其中。果儿最有趣。”皇帝一副享受的表情。
唐果心头浮现一句话:鱼找鱼,虾找虾……
停!这不是什么好话!
唐果瞧瞧自己的头,把乱七八糟的话瞧走。
“果儿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不告诉你。”
“我知道。”皇帝笑道。
唐果抬头看他。
皇帝低下头,“果儿是在想,我们两是天生一对。”
意思差不多。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妖孽……
唐果表现出经典呆样。
皇帝微笑,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一下。
突遭电击!
唐果更呆了,接近于石化。
皇帝眼中笑意更浓,再亲一下,看唐果没什么反抗的表示,放心了,继续亲。
Kiss!
唐果脑海中只剩下这个词了。
不过,还……挺好玩,挺有趣,挺让人喜欢的么……
难怪言情电视剧里老是出现这个镜头……果然很有诱惑性,很刺激啊!
我看电视的时候,还想着,这些人不会恶心吗?
现在想来,他们恶不恶心不知道,至少跟有情人在一起,不会恶心。
嗯……虽然我不懂,也能感觉得出来,皇帝果然是经验丰富!技术含量很高啊……
哼!大色狼!
先酸后辣,唐果不轻不重的咬了男朋友一口。
男朋友忍不住笑出声,更加投入,更加卖力。随着Kiss程度的不断加深,唐果什么想法都没了。
月色朦胧,花香浮动,爱侣情浓。
七夕,你不愧是情人的节日哦!
第一百一十九章:美人心愿
两个人吻得很投入的时候,通常会怎样停下来呢?有多少可能?
这个问题不知有没有研究过。
唐果两辈子第一次Kiss,是被一阵琴声打断的。
琴声远远的传来,充满思乡之意,哀伤无助。在这样的琴声中,唐果亲不下去了,打住。
皇帝郁闷得脸都黑了,接着女朋友的腰不愿撒手。
唐果瞧瞧他,突然笑出声来,搂住他的腰,道:“有什么好郁闷的?我们以后再继续好了。天很晚了,也该回去了。”
听她说‘以后再继续’,皇帝立刻笑弯了眼,“果儿怎怎么突然大方了,之前果儿总是害羞……现在也是脸红红的。”
“害羞和大方有什么冲突?我喜欢。不是说,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是很自然的吗?亲都亲了,喜欢就是喜欢!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难道你以后都不要亲我了吗?还有,陛下啊,你把我带到这么一个精致优美又隐秘的亭子里,四面都有遮挡,人都赶得远远的,然后弹很有情谊的曲子给我听,欲意如何呀?”呵呵!我可是早就发现了!
皇帝被她说得脸一红,一把抱起她来,向空中抛去。
“啊!”唐果惊叫。叫声未尽,已落回男朋友怀抱之中,下意识搂住人家的脖子。回过神来,感觉奇妙又刺激。
“果儿。”皇帝抱紧她低唤。
“嗯?”
“原来,我既可以做一个好皇帝,管好大清江山;又可以做一个幸福的男人,欢喜愉悦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两样并不冲突,只要有足够的能力,自己强到不被别人左右。我真是……有福气的多……”
拍拍男朋友后背,唐果表示理解和安慰。
“以前,我曾经恨过那个梦。恨为什么让我做那个梦。因为那个梦几乎颠覆了我前三十五年的一切。把我从至高无上拉到低微如尘土。我恪守的所有准则到最后似乎都是笑话。为什么?我原本可以意气风发很久的。一辈子认为自己正确,一辈子做神坛上的皇帝,受天下人跪拜,让所有人匍匐在我脚下。百年之后的沧桑与我何干?我看不到,听不到的……可是既然看到,听到了,就得做些什么。过了半辈子,要把很多以前的事推翻重来,又有极多的事要着说开始,真的是很难。漫漫长夜,我从来都是一个殚精竭虑。那时我从未想到过会有今日……这是上天对我的奖赏吗?那就永远这样吧!千万别拿走……”
“上天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唐果道。
皇帝微笑:“我知道。”
畅春园中情人低语的时候,京城的某一角落,一个皮相很美的女人正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叫嚣:“唐果,唐果你这个**!我不会饶过你的!我变成这样子都是因为你!我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我受过的罪……一定要让你挨个尝一遍!你现在的一切,本来应该属于我的!是我的!皇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这些只有我才配!你算个什么东西?迟早我要拿回来!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你等着……”
女人洁白纤长的手指紧握着梳子,鲜血从手掌中流出来,她茫然不觉。
“哎!姑娘,这是怎么话说的呢?又流血了?哎……”
女人一激灵,连忙摆了强笑的脸出来……
“果儿,你有什么心愿?今天许愿了没有?”拉着唐果慢悠悠的往回走,皇帝问道。
“啊?还没呢。愿望啊?我想象……嗯,我希望,陛下,二哥,侄女,苏全,袁团儿……我身边所有的好人,大虎,二虎,开心,欢喜还有我自己都平安健康,每天都快乐!”唐果郑重其事的许了愿。
“信女恳求,信女的父母平安康泰,无病无灾;皇上龙体强健,万事随意;信女得蒙恩宠,为陛下孕育龙嗣。”
暗夜之中,树丛之后,幽幽的传出这样的话语。
呀!
谁呀?
真是让人钦佩啊!呵呵……以前那些女的总是遮遮掩掩的,这回这位很直接啊!是嘛!我觉得这样好多了!明面上送个汤汤水水的,暗地里抛了个媚眼什么的,瞧着就不爽快。
不过人家未必是专为来遇皇帝的吧?爹娘放第一位,皇帝二位,中心思想说的又那么明白,可能是偶遇也说不定……
这里是嫔妃集体居住去的边缘,人家在这里许愿很正常。
唐果笑嘻嘻的看向皇帝。
皇帝起先面无表情,发觉唐果看他,低头看唐果,摇摇头,牵着她手走了。
真是个奇妙的夜晚……
唐果晃晃脑袋,丢开不理。
在贾府过完乞巧节,黛玉,湘云便告辞回家。贾母挽留多住些日子,二人皆因为要准备东巡所需之物,不能久住,再三的辞去了。
黛玉领了众人,带着那就下的女子,回了林府。
让人稳了稳,那女子姓曲,名叫蓝菱。原是富人家出身,自幼也是读书识字,使唤奴婢的,后来家道中落,家里人在城里活不下去,卖了女儿换些路费,回老家去了。只把曲蓝菱一人扔到外面自生自灭。原主人是个商人,待下人向来刻薄,如今又将她转手卖与那王姓恶徒。若非黛玉相救,曲蓝菱必然和王家死的几个婢女一样,先被男主人凌辱,后被女主人折磨了。
黛玉不免叹息一番女儿命薄。又想,既然这曲蓝菱死活不肯离去,她父母那般无情,想来回去未必有好日子过,留在林家倒也无妨。
便命人给曲蓝菱调养伤情,之后给她派个轻活儿干就是了。
一边刘嬷嬷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咽下去了。
黛玉见了,笑问道:“嬷嬷,可是有话要说?做什么又不说呢?”
刘嬷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