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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你那个师父就是串儿,只有一半白泽的血统。所以他是知晓世事,但全都只是一知半解。。。。。啊~你干嘛咬人啊!”他话说到一半,就被玉米狠狠咬住了手。玉米牙口只好,看白无常手上的牙齿印就知道了。
“活该!让你说我师父是串儿!你才是狗呢!我咬死你!”说完,张嘴又要再咬。幸好黑无常这次眼明手快,狐口夺食,这才让百万一双“芊芊玉手”幸免于难。
白无常躲在黑无常身后:“那个,你还是快回家吧?你师父该着急了。”
回家?玉米突然想起来:“对了,你们说我阳寿未尽,那么说我还活着,没有死?”他记得自己那一刀可是见血封喉啊,刀下鸡魂无数列无虚发,怎么可能自己还活着?
崔判官点了点头:“嗯。”
玉米又看向白无常。
“你当然没有死。对了,你怎么会在这?你师父呢?”白无常问道。
玉米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师父去找一个人,坐了一辆公交车,然后到了一个古堡,在里面参加什么破游戏,说一定要死了才能出来。我和小鬼。。。。。。小崔就自杀挂了。醒来我就在这了。”
玉米说得不清不楚,白无常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回头找崔判官解答。
“最近不是突然出现许多魂魄失踪事件么?这些年死亡率越来越低,地府生意也越来越冷清了。要是再继续丢失魂魄下去,我们吃什么啊?上头对这件事很重视,本官就亲自出马去调查了。”
白无常笑眯眯听者,心里却暗忖:其实是你自己新官上任想要立功吧?
崔判官可不知道这笑面虎心里的小九九,继续说道:“经过我一番调查,发现有一辆不存在的公交车会每晚午夜两点在G市郊区附近徘徊,上了这辆公车的人都有去无回。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所以本官以身犯险搭上那辆公车深入调查。那公车停在了一处黑暗的密林,那里鬼气很重,就连我这地府第一判官也看不出其中虚实。我在那密林里走了好久,一直没走出去。正当我疲累饥饿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头,他给我指路说前方有一处富豪人家正在办宴会,我可以去那求救。并给了我一颗珠子,说是邀请函。本官自然知道其中有诈,也正中本官下怀,便过去一探。”
玉米明白了,想必李建就是这样被骗进古堡然后失踪的。
“后来我们在那古堡参加了一个吃粮的游戏,上面说只有死才能出去。本官有勇有谋,为了破案慷慨就义。等我魂入地府的时候马上就明白了。那些家伙摄了我们的魂,我们当时是魂体出窍的状态,所以自杀的是魂,我们根本没有死。”崔判官手指摩挲下巴,一副名侦探的样子。
玉米闻言却是一惊:“等一下?你是说我们当时是灵魂出窍?那我现在。。。。。。”
崔判官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当然是魂啊?你以为一介肉身能进入咱们地府么?”
白无常也劝道:“既然如此,小朋友你还是快回去吧,魂离体时间久了你就再也回不去肉身里了。而且你师父这回找你该找疯了。”以老白对这徒弟的宝贝程度,这句话绝不是他夸张。
正说着,玉米仿佛听到耳边传来师父的呼喊声。
“玉儿!玉儿!小玉!徒儿。。。。。。”
“师父!”玉米双眼含泪,他果然是太想师父了,这都出现幻听了。
“咦?不对。”那呼唤声越来越清楚,他正要侧耳细听。却突然坠入黑暗。
·
“卧槽~~~”他今天都是第几次玩自由落体了?
玉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身来。却立刻被抱进了一个怀抱里。
“太好了,你回来了。”白居圣在他耳边喟叹。
玉米激动地回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抹在了他师父衣服上:“师父~~~~~”
附注:
串儿:就是两只或两只以上不同血统的犬类胡乱配种,产下的狗仔就是串儿,说通俗点就是混血,说不好听就是杂交
20、半夜别搭公车 6
白居圣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玉米镶进身体里一般。
玉米被挤得呼吸困难,他艰难地从白居圣怀里探出头来:“师、师父我没事。。。。。。”
白居圣依然死死将他抱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小玉没事,他差点就急得闯进地府抢人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懊恼过,为什么他不是一只纯种的白泽?为什么他对什么都只能知道一半,要是早知道会弄丢小玉,他是绝对不会带他一同前往的。
白居圣知道自己这样很不正常。以他淡漠的性格,别说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心急如焚了,就是要他多关注某个人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视线总是时刻关注着这只小狐狸,关心他、宠溺他、甚至为了他破例多接了几单生意,任意使用预知未来的能力可是非常折损修为的。
其实他也早就觉察了这个徒弟在自己心目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他一直将之归为对小辈的疼爱,又或者对于宠物的宠爱。但是这一次当他失去小玉的下落,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他的时候,白居圣终于从那如焚的心焦与强烈的不安中醍醐灌顶,骤然明白了,自己对他早已超越了师父对徒弟的关爱,他活了上千年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感情?
修仙之人,“情”字就是一个劫。以他半妖之身,之所以能够有如此高深法力,除了因为出生决定了他的先天资质优越外,还因为他无情无欲,心无杂念。
如今出现了一个阻碍他升仙大道的障碍物,他会怎么做?只不过为了给玉米买营养品,他就不惜折损自己的修为赚钱。修仙与自己所爱的人,孰轻孰重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师。。。。。。师父,我喘不过气来了。”玉米从白居圣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白居圣稍稍松开手臂的力量,与玉米拉开小段距离,视线细细描绘着他的五官。
“师、师父。。。。。。”气氛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了。师父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过炙热,里面分明包含着深切的情愫,玉米不禁被他看得脸红。
意识到自己脸上不同寻常的高热,玉米忙没话找话,掩饰失态:“咳咳,师父,李建找到了吗?”
“嗯。”白居圣轻柔地低应了一声。
“那。。。。。。你也参加那什么破游戏了?”玉米又没话找话。
“嗯。”还是只有一个字。
“那。。。。。。你在哪找到李建的?”玉米内牛满面,师父大人啊,你多说两个字是会怎样?
“他魂被什么东西拘住了。所谓天间之门不过是一个结界,完成创建结界者的要求就能够出去,如果完成不了、或者违反规定的话魂就会被拘。”不容易啊,终于多说几个字了。
“那你玩的是什么游戏啊?”师父果然厉害啊。
“没有,我将结界打破了,直接找人。”当结界的力量将两人分开时,白居圣心焦难耐,哪还有那个闲情玩什么游戏啊?直接打破了结界找人。只不过那地方确实诡异,结界竟然有许多个,有些甚至是界中界。白居圣逐个寻找,结果玉米没找到,倒是把李建找到了。
虽然那鬼地方被拘着的魂都被他打破结界放了出去,可那地方明显有古怪,这事还得跟刑侦U队说一说。
玉米星星眼望着白居圣,对这位师父的崇拜又更上了一层楼。
空落落的心终于被填满,看着那双不断闪烁着星光的大眼,白居圣的心温暖而柔软,他摸着玉米白玉一般的脸庞,柔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
白居圣的气息吹拂在玉米的耳畔,让玉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痒的耳朵:“让你?让你什么?”下面的话说得太轻,玉米没有听清楚。
白居圣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出其不意地低头,唇轻轻在玉米粉嫩的唇瓣上点了一下。
玉米没有反应,双眼瞪得老大,大概脑袋已经当机了。白居圣见此,轻笑了一声,唇含着玉米的唇,轻柔的吸吮舔弄。玉米还是没有反应,只有那越来越涨红的脸证明他人还活着。。。。。。
白居圣正待加深这个吻,却听大门“呯”一声被撞开。
“老白~救命啊~~~~”胡不休化作原形,只见一只通体墨色的狐狸三两步奔到大厅,正想跳到白居圣身上,却被白居圣的护体仙气弹了出去,他这才发现形势似乎不对。
“。。。。。。我打扰你们了?”狐狸尴尬地四脚朝天趴在地上。
玉米的脸红得就跟番茄似的,双眼发直,估计魂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白居圣沉默不语,一双冷眼扫过,冻得胡不休打了个寒颤。
“不是我说,老白你这就不对了,小鬼还未成年呢,你这是猥亵未成年动物。。。。。。”他还想继续说教,不想却被人从后面抓住脖子上的皮毛整个拎了起来。
“哇~师弟救命啊~~~~~”胡不休差点忘记自己正被人追杀呢,他拼命挥动四肢挣扎着。
白居圣看了来人一眼。黑,真黑!虽然有着偏亚洲人的五官,却长着非洲人一般的肤色。面容冷硬,表情肃杀。看来这就是一直追杀胡不休的“仇人”了。
白居圣无视男人杀人的眼神,从他手里抢过胡不休。
胡不休马上四爪扒着白居圣:“师弟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话还没说完,白居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出一根绳子,把胡不休五花大绑,最后还在上面绑上了个蝴蝶结,就跟包装好的礼物一般。然后塞到那“非洲黑人”手上:“请务必收下。”
胡不休正要破口大骂,白居圣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塞进他的嘴里。这串动作干净利落,那黑人见了,冷硬的嘴角拉开一个弧度:“多谢款待。”然后扛着被绑得如同毛毛虫般的胡不休大步离开。
白居圣追加了一句:“货即出门概不退换。”
回头一看,玉米已经回过神来了。他跐溜一声蹿进房里:“我、我累了,我要睡觉。”
白居圣盯着紧闭的门沉默不语,好半宿才嘴角含笑地离开。
“暂且放你一回。”
21、下一个轮到你 1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玉米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此起彼落的呼噜声与磨牙声扰得人根本不能入睡。
“咯吱~”一翻身,老旧的铁架床便发出声响抗议他的虐待。两分钟之后,又是一声“咯吱~”。
终于有人忍不住抗议了:“我说小白啊,你在上面是煎鱼呢?翻来翻去的干嘛啊?”
玉米感到有些抱歉,自己这样翻来覆去的,确实影响了下铺的睡眠。他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不好意思啊老朱,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下铺的老朱倒是颇为理解:“刚住宿嘛是有点不习惯的,等住久了你就习惯了。”
玉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也老实了下来,忍住不再翻身。不一会,下铺也传来了震天的呼噜声。但玉米还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子胡思乱想,不得安宁。
他知道师父很疼自己,不时也会有些摸摸、抱抱的亲昵举动。这些都可以解释为师父对徒弟的关爱、疼宠。可师父亲、吻自己是什么意思?玉米怎么也长到了两百多岁,虽然从小在深山里长大,可乡下地方那才叫直接奔放。每年发、情期一到,漫山遍野都是打啵、“打滚”的。
师父的那一吻绝对不会是嘴唇不小心碰到那么简单,那吸吮的力道那么大,难不成是因为他嘴长得像烧鸡,师父想要尝尝味道。骗谁啊?!
难道说师父对自己。。。。。。不会吧?那个佛像一样冷冰冰的师父怎么可能喜欢某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他这样什么道行的小小狐妖?
但是一想到,如果师父真的喜欢自己的话。。。。。。玉米脸又红了,远看就像刚出笼的寿包,头上还冒着蒸腾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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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玉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居圣。虽然白居圣没有再做出过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但是他看着玉米的灼灼目光令玉米既害羞又浑身不自在。一天过去,玉米实在呆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一定会因为高温而蒸发。于是他再次“离家出走”,逃到学校住宿了。
至于白居圣的态度嘛,出乎玉米预料之外,师父大人竟然没有阻止自己,甚至没有反对他住宿的提议。一方面玉米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他却感到有些失望,或者说失望。
其实他不知道,白居圣这叫以退为进、放长线钓大鱼。他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如果太过孟浪、激进的话说不定就把小家伙吓走了。反正他有几千年的寿命,而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