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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何?”
“不过是完璧归赵罢了。”
“恩?这……完璧归赵……”法净想了想,登时惊骇。
再说山下,知空脚程快,徐文清追了好一会儿才在村外的林子里追到了他们。
花耀正在拔鸡毛,一脸的鸡毛,知空在一旁皱眉看着他拔鸡毛,妖录躺在一棵树下,正惬意的舔着嘴唇,嫣然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知空看到徐文清过来,指着花耀说道:“让你偷鸡,人家派道长找上门来了。”
花耀抬头看到徐文清,赶紧把鸡藏在身后,笑道:“道长来做何事?”
徐文清看看花耀满脸的鸡毛,又看到妖录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于是摇摇头说道:“你偷了村民的鸡?”
花耀一脸愤慨,说道:“哪是偷,我是救。村民们都跑了,没带上畜生,没人吃他们多可怜,我这是大发慈悲,让他们活的有尊严。既然你来了,我就分给你,来,来吃烤鸡,香的很。”
“你……”徐文清哭笑不得,花耀一脸认真,好像吃了那些鸡真的就是好事一桩似的。
知空问道:“道长来做何事,不能说么?”
徐文清赶忙从怀里掏出手掌大小的一块精致的玉盘交给知空,“这是我师尊,也就是清正观掌门让我交给你的。”
知空还没拿到手,花耀却抢先一步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把玉盘随手一丢,“没啥好稀罕的。”
徐文清被吓的一身冷汗,还好接住了。
徐文清把玉盘双手奉给知空,知空看看后又扔给他,“没啥好稀罕的。”
能够进入妖界的宝物,人间恐怕也只有这一件,却被花耀和和尚来回的扔,徐文清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愤怒的,恨不得把两人压倒师父面前,让师父训训他们。
收好玉盘,徐文清说道:“知空师父,这是件人间难得的宝物,师父让我交给你,就算处于礼貌,你也该好好收着。”
知空不耐烦道:“你说,是何宝物?”
“这叫通地玉盘,”徐文清说道:“当今圣上有通天玉盘,能够上天直拜玉皇,而这件通地玉盘,能够下地直拜妖皇。当初妖皇阎息送给我师尊,师尊没有用,却让我交给你。”
知空还没开口,花耀却说:“这不就是让知空下地狱么?”
妖录在一旁哈哈大笑,徐文清铁青着脸,知空笑着接过。
“代我谢谢你家师尊,”知空收好玉盘,问道:“但是不知,你师尊送我这东西是作何用?”
徐文清摇摇头,“我也不知,师尊没有告诉我。”
知空把玉盘放到怀里之后,总觉得心里隐隐的有酸痛感,好像十分熟悉,又记不起来是什么。过了会儿,他看到徐文清与妖录他们闲谈,看着看着,却觉得眼前事物开始模糊。
知空大惊,赶紧站起身来,却眼前猛的发黑,差点摔倒。
花耀看到了就过来扶着他,问道:“怎么了?”
知空觉得自己不对劲,推开花耀,妖录与徐文清这才发现知空不对劲。
妖录灵敏,首先感觉到有强力的妖气从知空身上散发出来,他大喝一声:“花耀,离他远一些!”
花耀还没反应过来,知空的周身就忽然绽出强烈的幽绿的光芒,将花耀生生震出百米。
徐文清看到花耀被震出,就一跃飞起,接住了花耀,自己却因为受到了妖气的腐蚀,肺腑受挫,登时吐出一口血。
“他怎么回事?!”花耀远远的看着知空像是发疯了一样,痛苦的大喊大叫,周身妖气不散,百米外都能看到。
林子里的动物都感受到了这股不寻常的妖力,四散而逃,胆子小的兔子老鼠一类更是在原地瑟瑟发抖,没一会儿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妖气逐渐开始腐蚀周围的事物,土地干涸,树木干枯,寸草不生。
虽然知空妖气大增,但是妖录本身就是妖,非但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妖气大增,正吸取知空的妖力,吸取的不亦乐乎。
花耀与徐文清近知空身不得,二两跟在花耀身后,吓得哆嗦不已却没有逃走。
花耀焦急的抱着二两,看着知空,大吼道:“徐文清,你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文清心里害怕,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妖录走来,笑道:“不用怕,不过是进一步的打开了他的封印罢了。这封印有三层,一是眼睛,二是心智,三是记忆。”
“封印?”徐文清问道:“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封印?”
妖录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还是得问问他师父。”
花耀抓着妖录的衣领,吼道:“你还不快把他师父放出来!”
妖录劝道:“我说了,见了我主人之后我才会把寺庙放出来。不是我不信你们不会带我找我主人,而是……其中玄机,我不便跟你说,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只是现在,你不用管知空,他没事的。”
花耀转头怪罪徐文清,“你们道观怎么会跟个和尚那么多瓜葛。”
徐文清低声道:“西方如来,东方玉皇,本就会来来往往。再者,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跟皇家也是有关联的。只能说天,人,妖,三界本就关联,怎么能怪我们瓜葛多。说不定,我师尊给的这玉盘,还是为了救和尚一命。”
妖录点点头,“道家现在跟朝廷走的最近,清正观已经成了六皇子的拥护者,而佛家却大多拥护太子。这其中的道理,不是你我能明白的。”
花耀笑道:“省省吧,六皇子他不服鬼神,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跟他哥抢皇位罢了。徐文清,我劝你告诉你师尊,不要跟六皇子走的近了,他不是省油的灯。”
妖录嘲笑道:“你自己跟六皇子走的近,还不许别人也走的近。”
花耀苦笑道:“我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跟着他,我就必死。你信不信,我今天敢跟六皇子明说了我们俩分道扬镳,明天我就横死街头。”
直到正午,太阳高照,阳气鼎盛,知空似乎才有所好转,能够渐渐的控制住自己。
花耀小心的上前,拿了树枝戳了戳知空,知空皱眉道:“我已无碍。”
花耀这才松了口气,“我说,你下次灾疯的时候通知我一声行么,吓死个人。”
知空看他一眼,然后接着打坐静心,“你也算人?”
“还能跟我耍嘴皮子,说明真的好了。”花耀眼眸一转,笑道:“感觉怎么样?”
“……心里,像是明白了许多。”
“明白什么?”
“说不出,”知空皱眉道,“我心里知道,却说不出。”
徐文清见知空没事了就要走,虽然舍不得花耀,但是他已经被妖气腐蚀,需要回去静养,估计得几年才能恢复。
妖录见徐文清不和他们一同上路,倒是挺伤心,“你味道好,要是能尝上一口,肯定很美味。”
徐文清浑身一抖,哆嗦道:“我不好吃……”
妖录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你是道长,我不吃道长,放在身边闻闻味道也好。唉,可惜了。”
徐文清往后退了几步,摆摆手说:“不可惜不可惜。我随时莲花所化,却早没了莲花身。师父为了能让我恢复人形,就把我莲花身化作了命魂。我能够起死回生,但已经用在了徐家少爷身上,我已经是个死物,魂魄里一半是徐家少爷。所以,我其实就是个凡人。”
“怪不得,”妖录点头道:“你身上的莲花味没有那个仙童重……”
说道这里,妖录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看着花耀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花耀像妖却是人。”
花耀骂道:“你才是妖,不对,你本来就是妖。你个不靠谱的妖怪。”
妖录笑笑却不说话,徐文清伤的重,多看了花耀两眼就带着遗憾走了。
走之前,徐文清忽然想到:“六皇子前日派人来说他从北寒之地回来了,不日就要来清正观,花耀,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花耀脸色一冷,“知道了,多谢。”
知空看着花耀,总觉得,他和六皇子之间的事情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几年前,六皇子住在所谓的王府里,没有下人没有仆从,简单的三居室,后院的杂草都无人收拾。
别的皇子每天都忙着学四书五经,学用人用兵之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唯独六皇子,不喜与人争圣恩,不喜念书,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闲着没事就去拔一拔后院的杂草。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六皇子就会在这一栋小房子里虚度一生,他自己也曾经这么想。
然而在一个大雨天,正坐在院子里看雨的六皇子,却看到了花耀。
当时的花耀很狼狈,衣衫不整,浑身湿漉漉的,怀里抱着个快要死的小奶狗,刚一进门就跪下,哭着抬头看着六皇子,说道:“求求你,救救它!”
六皇子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么悲戚,却又带着高傲。
花耀狼狈的就像路边的乞丐,角落里的野狗野猫,六皇子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的捏死他。这也是六皇子现在所后悔的,为什么当初,没能杀了花耀呢?
其实六皇子加入王位争斗的原因很简单,他救了花耀和他的狗,就是与太子为敌。为了能够在吃人的宫闱中活下来,他必须争斗。
无尽的争斗,看不到尽头。一旦迈出了一步,就没有回头的路。
以前碌碌无为的六皇子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活下来。现在争权斗力的六皇子更是为了保全自己,活下来。
敢问,这人世间,除了皇帝可以稍许的保住自己的命之外,还有什么名号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命的?
六皇子恨花耀,因为他的一条狗,自己就得加入这永无止境的争斗中去,可他也感激花耀,如果不是花耀,他还会在那个小屋子里,虚度一生。
花耀问过六皇子:“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该报的恩我已经报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我没有让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为了活下来,不择手段的痛苦。”
“……我年纪大了,对你,对太子,对其他皇子公主来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你想用这种方法折磨我,恐怕不能如了你的愿。”
“花耀,你该看看太子的心脏上有没有刻着你的名字。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相信,他的心上刻着你的名字。”
“那又如何,你大可以给我办门亲事,让我气死他。”
“花耀……”六皇子掐住花耀的脖子,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心疼道:“我不舍得你死,不舍得你娶别人。你娶一个,我就杀一个,娶一双,我杀一对……你乖乖听话,努力活着。”
花耀瞪着他,眼睛发红,咬牙说道:“丧心病狂。”
“没错,没错。可我喜欢这样。我不能让你死在我的手上,我会伤心的。要死,你就死在太子手上吧。等我当了皇帝,就把皇后的位子空出来,给你留着。你要怪,就怪这江山,比你更值得我得到!”
六皇子越是爱花耀,就越想让他死。
江山美人,六皇子只想选江山。美人还会有的,江山却只有一个,他十分明白这个道理。
“殿下,”张庆涵在马车外大声道:“清正观快到了。”
正在小憩的唐肖穆睁开眼,缓了缓。
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这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在北寒之地,六皇子拜访了除去白虎仙尊和火麒麟之外的仙人。这些都是分外的事情,但是六皇子却十分执着,特别是对白虎仙尊,他必须要亲自见到这人。然而仙府大门不为他打开,这让他颇为苦恼。既然清正观肯给他寻找仙人的地图,就理应会帮他见见白虎仙尊才是。
张庆涵不明白:“爷,宫里的事情还一大堆呢,怎么有空来管这里的闲事?”
唐肖穆下车后活动了一下,在前面缓缓的走着,“宫里的事情不过都是杂事,那些文官只知道吵闹,吵又吵不出个所以然,我出来自得清净。”
“可是……宫里都传,朝鸣有办法让皇上长寿来着。”
“父皇与朝鸣的事情,我比你们更清楚。父皇无心朝政,却喜欢看热闹,占着位子不走,不过是一时心起罢了。他是明君,却也孩子心性。以后再听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多想些有用的。”
“是是。那,那王府上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闲事。”
“说。”
“前些阵子刚到王府的乌琦公主,俨然把自己当做女主人,未来的皇后,在王府里四处张扬,府里几个您心腹影卫都有些受不住,请求调到前线去。”
“乌琦……留着罢。或许等不了多久,我就只能看着她思念旧人了。”
唐肖穆话音刚落,却听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唐肖穆当即取过手下的马循着声音过去,张庆涵在后面追,差点追丢了。
在林子深处,花耀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