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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冷峻事后再也没有提过苏刃,但是那样的伤痛,特别听到他吐血昏迷不醒的样子,让人怵目惊心。
但是苏蔚还是立刻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并且这个人和冷峻有关。在他的追问之下,两个女人只是含糊的说,苏刃就是以前的一个小孩,后来死了。
苏蔚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事情。
他当下虽然不说,事后慢慢的磨卫芳,从卫芳的嘴里把这个事情给磨了出来。
冷峻和苏刃的事情当时闹得那么大,这个卫芳算是功不可没,要不是她那一脚,说不定会是完全不同的结局。
其实卫芳心里的愧疚感很大,虽然没有人怪过她,但是她心里一直不好受。
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无奈颇有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卫芳本来就是个大嘴巴,果然就耐不住把这事儿简单给说了一下,其实说白了,这事儿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只不过是大家有意的回避罢了。
苏蔚听了,冷峻曾经爱过一个和他长得像的小孩,那小孩比他小,也没有他漂亮,觉得更有信心了。
首先冷峻是可以爱男人的,这点至关重要。
就算是凭着这样有些相似的样貌,冷峻对自己肯定有好感,苏蔚觉得,以自己的魅力,迟早会替代苏刃在冷峻心中的位置。
苏蔚的自信是有根据的,他的过往几乎就是无往而不利的。
苏蔚还没有走进冷峻的心里,却渐渐的跟这群人交上了朋友。
大家都觉得,苏蔚要比苏刃更适合冷峻,苏刃那么一个小孩,怎么看怎么不合适,要是冷峻能接受苏蔚也不错,苏蔚各方面条件都比苏刃要好。
丧尸潮爆发后,女人和老人小孩死得更多的多,男人找男人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已经见惯不惊了,冷峻找女人固然很好,实在要找男人,也没什么,何况这个苏蔚长得还像苏刃呢。
范海腾本来就跟冷峻一个帐篷,有时候也会利用这个之便给他俩制造一些机会。
在所有人中,最失落的是赵岩。
赵岩是很喜欢苏刃,他是把苏刃当成了好朋友看待,当成了能谈心的知己。
失去这个朋友,赵岩也很难过。
这时候看到冷峻的身边出现一个这样的人,自然不好受。
可是苏刃都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着,如果不忘掉过去,忘掉那些死了的人,又如何活的好,如何再得到幸福呢?
看到过太多的分分合合,生离死别,尤其是爱情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最坚固的,也是最脆弱的。
在死亡面前,连生命都是脆弱的,何况是感情。
活着太艰难,及时行乐,随意放纵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车队里还算好的,在许多的聚居地,人们的放纵与堕落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赵岩看到周成斌和崔晓燕从前面相携而过,刚到军营的时候,这个师姐还因为老公的死痛不欲生,现在已经跟周成斌在一起了。
赵岩倒不是觉得做的不对,这就是现实,时间总会抹平一切的伤痕,就像苏刃,也必将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消散。
现在大家之所以记得苏刃,是因为冷峻还记得他。
等有一天冷峻忘了,苏刃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算冷峻现在不跟这个苏蔚在一起,以后也会跟别人在一起,赵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想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从很早以前,就发誓,不再为感情而活,不再多愁善感想得太多。
赵岩很羡慕赵爱国,可以活的单纯,活的恣意,活的本我。
第18章 第 18 章
冷峻现在每天处理的事情很多,非常的忙,赵岩给他推荐了一个人,是N大的特招生,算是冷峻的学弟,已经读到大四,曾是全国青少组武术冠军,最好笑的是他的名字叫周亚军。
这个孩子当初跟着范海腾他们一起入伍,功夫最好,跟许东风一起,跟他们住在一个寝室过。
周亚军虽然长的普普通通,笑起来却让人很有好感,身材是中国练武术那种健硕而不是练健美的强壮型,看上去很挺拔。
这孩子是农村来的,依他的话说,他们整个村的人都是练武功的,虽然是特招生,学习也很努力,成绩还算过得去。
最重要的是做起事情来,踏踏实实,很细心,也很习惯照顾人。
赵岩推荐这个人,一方面作为冷峻的助理,帮着处理事情,另一方面,他功夫很好,也可以算是冷峻的保镖。
事实证明,赵岩眼光不错,周亚军这个助理做的非常合格,除了帮着冷峻处理各种事情外,也尽心尽责地帮着照顾冷峻的生活,很快成为冷峻的得力助手,大家都习惯称他小周,他的名字反而没有人叫。
周亚军天天跟在冷峻的身边,虽然长得不出色,不过身材好呀,别人倒没觉得什么,苏蔚觉得受到了威胁,这个小周虽然长相平实,土了吧唧的,带着农村人特有的憨厚劲,可别不小心在这条阴沟里翻船了哦。
苏蔚颠颠地跑去找小周谈话,小周听完了苏蔚巴拉巴拉的一大串又是贬低又是威胁的话后,终于露齿一笑说,我在老家已经有未婚妻了。
苏蔚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很快就转变态度,跟小周称兄道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这晚的车队在一个旷野中宿营,这里原来是一个农场,本来应该是一个世外桃源,却毁于丧尸潮。
这个农场的位置不错,其实是可以作为一个聚居地的地形。左右都是山,前后贯通,中间盆地内的土地肥沃。
赵岩坐在帐篷内,拿着一本书,在用晶体做能量的马灯下看书,半天过去了,一页书都没有翻过。
赵爱国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天。
赵爱国一边先帮赵岩铺好睡袋,一边说:“今天这么冷,你干嘛把帘子卷起来?”
赵岩终于翻了一页书,淡淡的说:“太闷了,透透气。”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赵爱国弄好了赵岩的,又去弄自己的,把两个睡袋并排放在一起,赵爱国脱了外套,钻进睡袋,深深的叹了口气:“哎,还是被窝里舒服啊。”
见赵岩没有搭理他,赵爱国“哎”了一声说:“你要看书到睡袋里来看吧,坐在外面多冷啊。”
赵岩说:“睡你的吧,哪那么多事。”
赵爱国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五分钟不到,帐篷里传出了赵爱国睡着了的呼噜声。
从赵岩坐着的地方,透过帐篷卷起的帘子,能望见坐在车头的冷峻。
赵岩不由叹了一口气,他能明显感觉到冷峻今天情绪的低落,虽然冷峻平常总是一副面无表情严肃的样子。
赵岩知道冷峻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今天是苏刃去世一周年的时间。
现在还能记得起苏刃,知道苏刃是今天去世的,也许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不是上了天堂,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
冷峻和苏刃在一起就那么短短的时间,能够让冷峻这样怀念一年,苏刃泉下有知,也许也会开心的。
想起他说的,爱上冷峻,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话,言犹在耳,人却没了。
也许就是因为小孩子的感情,才能这么的单纯和执着。
冬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黄昏的时候,渐渐地起了一层薄雾。
其实有雾的天气是很危险的,很不利于防守丧尸,对于接近的丧尸,要很近了才能发现。
好在这个山坳很不错,非常利于防守,经过这么久的锻炼与不断完善,安防系统也很安全。
夜色慢慢的笼罩大地,因为冷,除了防守的人基本上都回自己的营帐,就算睡不着,挤在一起聊聊天也很好。现在的营帐基本都换成了军用营帐,这种营帐坚固耐用,大的营帐能装的人数也多。
赵岩看着冷峻吃了晚饭后,就一直坐在车头,有时候冷峻也会这样,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独自坐一坐,拿出腰刀来擦一擦,真正发现他不对劲的只有赵岩。
赵岩并没有上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有些悲伤,不是安慰就能有用的。
有时候,人在悲伤怀念的时候,更喜欢一个人。
夜色越来越深,转瞬已近午夜,山谷中刮起了风,薄雾被吹散了,一轮园月在天空中显露出来,淡淡的清辉照着山谷,寒意却更深了。
赵爱国关上了马灯,却并没有睡下,反而披上了一件军用大衣,坐到了帐篷的门口。
整个营地都很安静,只有几处值夜的人小声的交谈的声音。天气冷了后,值夜的升起几处篝火,既能暖暖身子,还能烧点热水喝喝。
这一年多农庄无人打理,田里早已荒芜,到这个时候了,地里更没有什么可收获的。倒是过去农庄养了不少的鸡、鸭、鹅、猪这些家禽家畜,都变成了放养野生的,繁殖的更多,让车队收获了不少的肉食和蛋类。
想起这么多手拿武器的男人围着去捉这些家禽家畜的时候,赵岩觉得那场面真是很好笑。这些人看着那些畜生的时候,眼睛都绿了,简直看到的就是一盘盘的红烧肉。
赵岩觉得,这些牲畜才应该真正是农庄的主人,车队的来临不佞给这个平静的世界带来了灾难,只希望剩下的那些还小的牲畜能够活下去。
从开始杀鸡宰猪的那时候开始,今天会饱餐一顿肉食的喜悦让整个营地都喜气洋洋的,好像过节一样。
赵岩想起自己小时候,放学回家时,看到妈妈做了好吃的,那种雀跃的心情。
连做家庭作业都安静不下来,总会时不时溜号,一会儿跑到厨房看一眼,一会儿又去看一眼。锅里的红烧肉还没有好呢,就已经香飘万里了。
那时候总是问妈妈,好了没有?我帮着尝尝。总是从肉刚刚过火,还有些硬的时候,就让妈妈夹给自己尝尝,一直要尝到肉完全熟透。
而这个时候的妈妈总是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特别的宽容,掀开的盖子腾起一阵白烟,从锅里挑出一块肉来,放在一个小碗里,自己端着碗,夹起那块还很烫的肉,一边吹气一边吃。
这么多年来,赵岩总觉得最好吃的肉,就是那些还在厨房里加工的半成品,还在锅里炖着的肘子、炒出装盘的还未端上桌子的小炒,做回锅肉时剔下来的排骨(那些年,卖肉时还带着骨头,不像后来这样,都分开了卖),没有勾芡的红烧鸡块,还在菜板上切着的腊肉香肠……
想到妈妈,就会想到妈妈后来生病住院,就会想到那个人。
十多年的时光,到头来换来的是那样不堪的回忆。
其实自己还远不如苏刃呢,虽然死了,但是有个人还全心全意怀念着他,虽然相处时间短暂,至少那个时间还是真爱。
不像自己,十多年的光阴虚度,全都不过拿来否定。
刻意埋葬的过往翻涌如滚滚熔浆,让赵岩竟有些压制不住。
赵岩站起身来,烦躁的在帐篷里走动,这个动静惊醒了正酣眠中的赵爱国,他抬头看了赵岩一眼,嘟囔了一句:“快睡吧,天太冷了,小心别感冒了。”翻了个身又重新打起鼾来。
这句家常话猛然惊醒了沉浸往事的赵岩,听着赵爱国无忧无虑的鼾声,心忽然就平静下来。等赵岩再举头望时,月色下已经失去了冷峻的踪影,应该是回去睡觉了。
赵岩走过去把帘子放下,帐篷里漆黑一片,摸黑走到自己的睡袋 ,脱掉大衣和外衣裤子,钻进睡袋,睡眠中的赵爱国把手够了过来,伸进了他的睡袋,摸了摸他,含糊地说:“怎么这么冷,到我这边来睡,暖和点。”
赵岩推开他的手说:“哪有那么冷,是你睡热了吧。”
“矫情是吧,让你过来就过来,啰嗦什么。”赵爱国略睁开眼,昏暗中,只有一个轮廓,他一拉赵岩的手臂,赵岩不由自主的被拉了起来。
过去就过去,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去年冬天特别冷的时候,也是这么挤着睡的。
赵岩挤进赵爱国的睡袋,赵爱国伸手抱住了他,赵岩觉得浑身一僵,不习惯的要推开他的手臂,赵爱国已经又打起了鼾来,赵岩不由的失笑,转过身去,背对着赵爱国,入睡。
第19章 第 19 章
赵岩睡得并不踏实,一觉醒来天才蒙蒙亮,赵岩起身穿起衣服,赵爱国伸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刚刚五点一刻,赵爱国迷迷瞪瞪的说:“这么早,起来干嘛?晨练还早呢。”
赵岩扣着衣服上的扣子说:“你睡吧,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赵爱国说:“把大衣穿上,早晨冷。”
“知道。”赵岩拿起放在自己睡袋上的军用大衣,披在身上,掀开门帘出去,又回过身把门帘掩好,往冷峻的帐篷方向走去。
冷峻和赵岩他们的帐篷离的很近,不过十多步的距离,不过帐篷的开口向着同一个方向,要过去需要绕到帐篷那边。
月亮还未完全降下去,天空已经微明。清晨起了大白头霜,呼出鼻端的空气变成了白雾,真是很冷啊,这里更靠近北方,有着不输于北方的寒意。
赵岩搓着手往前走,军靴踏在敷了一层白霜的枯草上,嚓嚓的响。
赵岩转过帐篷,竟然发现有人躺在帐篷的门边上。赵岩快步走上前,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裹着厚毯子,外面还搭着一件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