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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喝下去的时候不觉得醉人,她连着灌了一壶,后劲犯上来,想必是林元祁怕她发酒疯脏了他的院子,所以让人将她抬回来了。
她连忙摇头,小七背后的景象一片混沌,照的她睁不开眼睛,她问:“你主子呢,去把你主子叫来,去把宇文司夜叫来。”
她起身下床,不料抬脚下来的时候,却踩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吓得她警惕出声:“谁?”
出了门,被冷风吹了一会,觉得清醒了一些,肚子传来“咕噜”一声响,她暗自嘲笑自己,卖弄什么文艺呢,还以为是噩梦压得胃痛,其实只是因为晚上吃的少,饿了而已。
她认得这熟悉的影子,是小七,小七的身形像是被扭曲成胡乱的影子,不停的被拉长压扁,有的时候长的像以前看的被时空拉伸的一道黑影,有时候短的被紧紧地压缩在一起,像是一个好笑的三明治,有的时候扭曲成会旋转不停的挣扎,她看着他变来变去,好笑的问道:“小七,你怎么了,这是你新学来逗青悦开心的把戏吗?”
推门进去,看见一人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挂着大蒜玉米辣椒等食物的柱子上面,对她微微一笑:“晚上没有吃饱吧,我做饼子给你你吃。”。
她猛然惊出一声冷汗,他的人呢?
小七的脸突然一边,变成一张模糊阴沉的脸,那张脸带着端庄华贵却柔软温和的气质,用让人万分厌恶拔高的声音说:“都是你的错,萧疏音你做人怎么这么失败,你霸占着司夜,你费尽心思拆散我们与王爷的姻缘,就是因为你的缘故,老夫人一人在空荡的宅院里面思念成疾,寝食不安。你到底是和居心,你不配称为司夜的妻子,你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分没有身价地位的可怜人,你凭什么要一直缠在司夜的身边,让他爱不得,恨不能。”
小七却皱眉,恢复正常的样子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皱眉问道:“青悦是谁,没有时间了,我们快走吧。”
道就手安。伸了个懒腰,干脆转身朝着后院的厨房走去,看着月亮的方位,大约已经是三更天,她不想叫醒丫鬟,准备自己动手下一碗面条填饱了肚子再去睡。
刚进后院,却看到厨房里的灯昏暗亮着,她挑了挑眉毛,莫非也有人跟她一样半夜出来找吃的?
“萧疏音,快走!”耳边的声音远远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长孙宗岚的、鲁瑶的、林元祁的、小七的、还有青悦的……就是没有听到宇文司夜的声音。
萧疏音蹲了下来,说到底,其实鲁瑶才算是她真正的亲人,她们都是因为异世的巧合,才来到这个时代,只是她运气比较差一点,进了一具注定不能安稳过日子的身体,而鲁瑶不同,只要快快乐乐每天的做她喜欢的木艺,偶尔插科打诨在不安稳的世间,过着属于她的安稳日子,这样的安稳日子,她还能过上几日?那明黄的案台身后温和谦逊的五官,带着温玉一般暖人气质的少年,真的能给她平静快乐的生活吗?
萧疏音连连后退,她伸手阻拦逼近自己的女子:“沈若云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双眼在黑暗中倏然睁开,入眼的是高吊起来叶黄软纱被夜风吹得轻轻飘动,像是悬挂在梁上的一抹冤魂。
“翎王殿下在叫谁呢?若云,是相好的朋友吗?哦,不要紧,你相好的人我都会一个一个替你出去的,你不要担心。”女子的声音又变得平淡,波澜不惊。
她愕然:“什么没有时间了,我们要去哪里?青悦是我的丫鬟,我说要许给你做媳妇的。”
她惊愕的看着他围着一个怪异的围裙,上面沾染上一些面粉,双手也是糊着白色的面粉,甚至脸颊上也有一点白粉,呐呐道:“王爷,你拍我一下,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月光落下来,映照出脚塌之上那女子曲着身子蜷着的模样,她略微偏黑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恬静安稳,年少的脸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露出少女应该有的容貌,与平时鬼灵精怪的她相差太多。
那女子梦嗔:“洁癖说你酒醒了要喝水,叫我守着你,不准爬你床勾引你,萧疏音,你要是醒了你就叫我一声。”
小七奇怪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烧坏脑袋了,我媳妇是你呀,你才是我媳妇你忘记了嘛?”
她刚才没有梦见他,原来他跑到厨房里来做大饼了?
宇文司夜瞪她一眼,他好心的亲自动手和面怕她饿着,她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等吃到你嘴里你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她拍着自己的脸颊,啪啪打了两下:“怎么我觉得你们今儿个都有些不正常……还是说不正常的人是我?”
197 深夜厨房 两人情深
更新时间:2012…5…4 17:49:22 本章字数:2746
宇文司夜笑她:“你就在那边坐着,我已经和好了面,你等着吃就好了。爱戄聽突o”
她停住脚步,依他所言在桌子旁边做下来,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看他在熟练的将面团擀成手掌心大小的模样,打开蒸笼放在里面,蒸笼雾气氤氲,蒸的他的脸在热气后面若隐若现。
“父亲以前行军打战的时候,总是说军队里炊事员做出来的饼不够松软不够香,没有我娘做的好吃。他白日里铠甲披身,大刀杀人,夜晚就独自一个人靠在帐营门口,望着月亮跟我说我娘做的饼有多么香甜,多么柔软……”
她拿起饼子,却因为烫手而缩了回来,他笑道:“谁让你晚饭的时候恶心别人来着,怎么样,倒是把自己恶心住了吧,也没见你吃几口饭。”
“后来,我爹去世后,我娘再也没有做过饼,她说是她做的饼惹的祸,说是她做的饼吃软了我爹的骨头,她觉得我爹没有能成为一个肩负天下的男儿,她觉得那三天的大雪应该冻不住我爹的志气,她因此而自责,恨我爹,也恨她自己。”
“你见过像本王这么风流潇洒爱妻如命为妻是从,又会做大饼的猪吗?”他皱眉正儿八经的问她。
他笑出声,看着她尴尬的表情,伸手揉弄她柔软的发:“我端来给你。”
“我还记的我吵着要跟我娘学着要做饼的时候,我娘说,男儿应该志在四方,放眼于天下山麓,不应该学这些女人家的东西,我知道我娘对我期望重大,她想我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双肩能扛起天下的男人。”
她走过去,自然的替他将宽松的锦缎袖子卷起,卷完了一只又卷起另外一只,只觉得这动作自己做的极其自然,像极了寻常夫妻在炉灶之间,他和面,她替他挽起袖子,两人配合默契,这样一想,她竟然对这种生活充满了向往。
爹儿跟有。宇文司夜笑着看她吃的满足,将盘子里朝她面前推了推:“好多就多吃一些,不够我再去做一份。”
他转身的时候,萧疏音觉得自己的眼里湿湿的,那个一杯开水从她肩头泼下来的妇人,对陷害了自己夫君的萧家人有着多么浓厚的恨意,她觉得,就算是一百杯开水一起泼下来都难以让她原谅萧家犯下的罪过。
水缓缓地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溅到一旁的水池里面,在月色中溅起一朵一朵银白色的碎花。
她低头不说话,征战四方的男儿,对家中娇妻的想念,只能在半夜寄托于一轮明夜和一张硬邦邦的冷饼。
宇文司夜一怔,背对着她的影子微微的僵直了一下,半响,他端了香喷喷的饼子过来,宠溺的笑:“好。”AEQr。
他盖住蒸笼,笑着招手让她过去:“什么都瞒不过你,来,帮我把袖子卷起来,从那边的水缸里舀水给倒给我洗手。”
他苦笑一声,继续说:“我娘拉住我,让我站在一旁看她做饼,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边做一边默默的流泪,泪水滴在面里面,那一晚的大饼,我吃出了咸湿的味道,我爹却吃得很香,一个劲儿是夸我娘手艺一如当年嫁给他的时候那样好。”
“玉兰花炒肉末作馅,加了一些胡椒,你尝尝。”
萧疏音支着头望着他熟练的动作:“所以你就跟你娘学了怎么做饼,在军营里做给将军吃?”
“你娘的期望和天下所有母亲的期望一样,后来呢?”她很好奇,一个端庄贤惠受尽礼仪风俗束缚的女子,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教会了自己出生高贵的儿子做大饼。
“你娘是勇敢的女子。”她想到那一年关外的大雪围堵,那个在京城深宅之中,换上新衣插满珠花翘首企盼夫君和儿子归来的女子,心里的喜悦猛然降到最低点时候的那种绝望,是要怎样的勇气,她才能从那巨大的悲伤中挣扎出来。
她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你娘吧。”
王爷用筷子跟用刀子一样麻溜利索,她看着盘子里被划开的大饼,里面有竟然还包了肉馅,合着面香,又是另外一种诱惑,她食指大动:“什么馅儿的?”
空气中传来诱人的香味,香甜馥沁,带着香甜松软的味道,闻的她肚子里面咕咕直叫。8736819
他笑,笑的肆意而又温暖:“哪里有你这么貌美如花的猪……”
而且端庄的妇人在听闻她说自己钟爱的儿媳是假怀孕,将她的喜悦浇灭的时候,不偏不斜的处置,那一份理智让她从心底佩服她。
“你当我是猪呀,这一份足够我吃了,你也吃啊……”这么一大盘子,她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夹了一筷子,肉香混着着花香还有面香味一起侵占她的舌头,她忍不住发出赞叹:“好好吃。”
“我娘听我说完了之后就转身默默的用袖子拭眼泪,我那时年少,以为是我不争气,让我娘气的掉眼泪。就跟我娘说,我不学了,我要跟着爹征战四方,为华瑞国立下显赫战功,让大将军的威名名震天下。”
他洗净手擦干,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和她一起走到桌边坐下:“后来,我就跟我娘说,我爹他挑食,总是说军营里面的大饼不好吃,说娘做的好吃一些,所以我想学会了以后晚饭的时候就为爹蒸一笼屉,这样爹就不会半夜坐在营帐门口想娘做的大饼吃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快速的在盘子上面翻弄一下,萧疏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用两只筷子将盘子里的大饼划的整整齐齐,比用刀切的还利索。
萧疏音一筷子敲到他的手背上:“喂,别以为加了一个褒义形容词我就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你才是猪咧。”
正经的表情逗得她笑声连连,忍不住起身拿着筷子去打他。
深夜寂静的暗色中,明月似盘一样挂在天边,寂静的宅院中,厨房里温暖的灯火伴着言语阵阵传出,偶尔有女子小心捂着嘴担心惊动他人的笑声。
有人坐在厨房的屋顶上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后悔,更似坚决,月光照亮一袭白衣……
198 宣武巨变 大夫的另一面
更新时间:2012…5…4 19:54:52 本章字数:2759
她是被颠簸不停的喧闹声音吵醒的,睁眼发现自己最近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醒过来,从楼梯上摔下来,在王府里醒过来。爱戄聽突o在林元祈的院子里面睡着了,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在厨房里吃着宇文司夜做的饼,在这样一个四周漆黑封闭的空间中醒过来,她厌恶黑漆漆分辨不出方位的任何地方,正如当初被人关在佛庙之下的时候,伸手触碰到任何地方都觉得森凉无比,她恐惧封闭的黑暗。
而且这封闭的空间还在不停的晃动,她伸手扶住身边的类似于青墙壁的东西,大声喊自己的丫鬟:“青悦!”
“殿下!您醒了?”眼前豁然一片光明猛然刺射进来,她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避开才过于耀眼的阳光。
而长孙宗岚更是想沉入了深海里的一枚炸弹,沉寂许久,是为了寻找一个契机爆发。
小七并没有因为她的喝止而停住鞭子,反而越抽越急,转脸笑着解释:“姑娘,您是精力最好的一个,鲁姑娘和长孙大小姐都还没有醒过来呢。”
“姑娘,请恕小七不能,爷吩咐属下将你安全的送回华瑞,太子殿下在边界等着姑娘和各位,小七身负重任,不能成全姑娘,还望姑娘恕罪。”他跪下来,腰背依然是挺直,说完唇角抿直,不看她一眼。
萧疏音这才看清楚自己在马车上面,车内四周被人特意缝制了黑色的布帘,以至于她刚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根本就没有搞清楚时间和现在所处的状况。
青悦一向是明白她的性子:“殿下,奴婢只是半夜被叫醒,收拾了包袱被人带到府外,就看到小七侍卫和在马车里睡着的您,奴婢想着主子您要哪里,奴婢就跟着到哪里,于是就跟来了。”8736819
老皇帝怒不可竭,拍着龙案气的浑身发抖:“孽子,你如此大逆不道,你难道就不怕你母后在天上看着你,用天雷劈死你吗?”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