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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璨羽轻唤,事到临头,心底是既期待又害怕的,还有一丝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迷茫。
夜焚世紧紧地抱着璨羽,低下头,将额头覆上璨羽的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激动,「真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从领口伸进去的小手。那双本该闪着纯真的眼睛里一瞬间妩媚无比,那比黑珍珠还要漆黑的眸子仿佛在发光,带着淡淡的温暖和若有似无的情愫,明明是大胆的举动,却又羞涩得恰到好处。
「小羽,我的小羽……」
夜焚世轻叹。
屋外一声晴天霹雳,雷电划过天空。在屋顶的一角,两个淡淡的人影逐渐显露出来,两人凌空而立,飘然若仙。一个身材颀长,穿着华丽的镶金长袍,虽然五官并不出众,那双灰金色的眸子却尽显高贵和威严,他的怀中依着一个娇小的穿粉色长衫的人影,那人一头及腰长发更显出了身材的娇弱,那人抬头,远远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唇边露出一个笑容来,细长的桃花眼睨了一眼身边的人,春情盎然,桃花遍地,
「璃,小羽儿也终归是长大了呢……」
瘦高的人影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怀中的人,唇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那个笑容的感染力似乎连空气也被感动了,温暖的气息流动,仿佛被春风拂过,舒服得连人也变得慵懒了。
紧随着出现在两人身边的白玉,望着两人表现出来的唯美画面,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小羽还等着他们去救呢,天魔陛下是最疼爱少君的,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陛下,少君他……」
「哼,这小鬼也该吃点苦头了,在家里被宠坏了,不知深浅,噬魂是那么好招惹的么。」瘦长的人影脸上仍然带着笑,灰金色的眸子中却有着一抹怒意。
「圣君陛下……」不敢惹怒天魔陛下的白玉只好转求圣君,圣君的性子是最温和的,向来是很好说话的。
那娇小人儿轻笑一声,有些得意,「羽儿不愧是我的孩子,果然是青出于蓝啊,他看上的人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不过……」回抱住身边的人,「怎么样也是比不过我的璃的……」
那如春风般的人儿没有做声,只是在怀中人眼神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玉已经无力申诉了,他是请圣君和天魔陛下来救少君的,可不是请两个人来打情骂俏的,这两人好歹也曾经做过魔君和天帝,而且以往对少君的宠爱也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到了重要关头,却闲闲在一边看戏?
「天魔陛下,圣君……」
就在这时,天魔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他怀中的人也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咦,麻烦来了呀,璃,看来是考验一下咱们儿婿的本领的时候了,不过,为了羽儿的『性福』着想,咱们先帮忙阻一阻吧,也算是咱们这做阿爸阿爹的送给儿子的新婚礼物……」
淡淡的雾霭升起,天边雷电更盛,震耳欲聋,天空仿佛被扯破了一个大洞,豆大的雨滴毫无预警的倾盆而下,轻轻的叹息声,伴随着屋内裂帛的声音以及尖叫的声音,将一切都掩盖在了风雨中。
第七章
璨羽抖着两条合不上的腿,静静地躺在夜焚世的身上,欲哭无泪啊……是谁说做这种事很舒服的,他现在想杀人……
「呜呜呜……」
终于小声的抽泣起来,其实只有放声大哭才能稍缓心中的郁闷,可是放声大哭有损自己的形象,像他这样的可爱美少年就算是被欺负了,也只应该小声的呜咽才对,小心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痛死我了,夜焚世你这只猪,以后再让你碰我,我天璨羽就是猪……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阿爹和阿爸关上房门之后,再次出来时阿爹都会发那么大的脾气,阿爸却总是低声下气,原来做下面的那个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自己真是笨死了。
「怎么了?」夜焚世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璨羽捂着眼睛小声的哭,有些不知所错。
「夜,小羽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这次我亏大了,早知道如此,我才不要喜欢你呢。
「嗯。」小羽,我也是一样的喜欢你的啊,甚至要比你喜欢我还更要喜欢你。原来这数千年的等待,都只是为了你,小羽,你让我成为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夜,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过做这种事太痛苦了,我们以后都不要做了。
「嗯。」夜焚世搂过璨羽,擦擦他小脸上的泪珠儿,从此这小人儿就是自己的小爱人,自己必然拿一生的柔情相待。
「我知道夜是最疼我的了……」便宜也让你占了,你以后要是不宠爱我,不对我一心一意那该被雷劈了。
「嗯。」不疼你疼谁呢?夜焚世看着璨羽亮晶晶的大眼睛,就觉得无论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过,做那种事我有些不舒服……」简直就是疼死了,本少君长这么大就没遭过这份罪,既然已经要过了,应该满足了吧,以后想也不要想。
「对不起……」夜焚世放柔了眼神,从来不知道,原来那种亲密的感觉是会让人如此的满足、如此的沉迷的。
「我喜欢夜,所以只要是夜,我什么都能忍受。」既然知道对不起,以后别再碰我了。
夜焚世抱紧璨羽,轻轻地抚着他的长发,这一瞬间,真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分开。从今天起,怀中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全部了,跨越了这一步,从此再无隔阂,「小羽……」轻轻一叹,唇边露出一个珍惜而满足的笑容来,眼睛里柔情似水。
璨羽正好不满地抬起来,一眼看到这光华内敛的笑容,就什么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此时的夜焚世少了冷漠和淡然,虽然没有杀戮时的绝艳,却有一种奇怪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暖,被那双满溢着柔情的眼睛望着时,心中装载的就是满满的感动,那从他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满足让自己觉得是被珍视和宠爱的,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相信他,就是会被他所打动。
夜焚世压根没有注意到璨羽在想些什么,此刻他眼里只有璨羽,只是望着他的小脸,就心里觉得开心,此时,他的心里忘记了杀戮,变得平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男人,守着自己平平常常的家,在他心里,这一刻美好得连天地都已经失色。
璨羽垂下眼帘,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沉思,情况越来越不妙啊,怎么自己竟像是沉迷其中了,竟然觉得自己更喜欢这样没有半点血腥气息、浑身散发着居家气息的夜焚世。噬魂花不是天生需要鲜血的洗礼的吗,自己不是想要夜掀起三界的腥风血雨,看三界风云变幻的吗?
屋外缠绵的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尽管电闪雷鸣,阴霾蔽空,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两人的亲密举动。
璨羽靠在夜焚世的怀里,渐渐的有些昏昏入睡,因为真的有些累了,所以不一会儿就枕着夜焚世的胳膊睡着了。
夜焚世伸出双手,仔细地看了看,那样残酷的杀意居然平息了,他以为他会酿成大错。伹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反而是获得了比杀戮更让他觉得甜蜜的快感,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轻轻地抚摸着璨羽熟睡的小脸,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只觉得璨羽每颤动一下眼睫毛,每皱一下鼻子,每噘一下小嘴都是那么可爱。淡淡的笑容出现在唇边,这一切都是怀中的这个人带给他的啊……
雨声渐歇,暗沉的雾气涌了上来,夹杂着淡淡的不易觉察的腥膻味。那层雾气挨近门窗,却像是被什么阻住了似的反弹了回来,然后像有自主意识一样围着门窗寻找缝隙。
屋内的夜焚世仿佛毫无察觉,仍然只是痴痴地望着璨羽,仿佛打算就这样看一辈子。
已经睡着的璨羽仿佛感应到什么,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用小手使劲的揉了揉鼻子。
夜焚世连忙拉住璨羽的手,低下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鼻子,表情柔地帮他调了一个舒服姿势,然后爱怜地摸了摸他红扑扑的脸蛋,良久,在他额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再抬起头来时,脸上柔和的表情变了,变得狰狞而凶狠,额角的白纹诡异的涌动着,像已经沸腾的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进射出来,印着他血腥而充满戾气的眼神,变得异常恐怖。不管外面的是谁,胆敢用这样充满杀戮和贪婪的气息打扰小羽睡觉,就是活腻了。
门在下一秒被击碎。
夜焚世早巳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在门破碎瞬间,将声音和木屑挡在结界之外,没有让任何一点动静干扰璨羽的睡眠。
雾气涌进屋内,开始变得浓厚。
「不管是谁,在我没发火之前滚出去。」夜焚世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道。
「桀桀」的怪笑声响起,黑雾中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妖花,把百灵之魂交出来,一个人独吞你消化得了么?」
黑雾袭向夜焚世怀中熟睡的璨羽,想将他掳走。
夜焚世拂了拂衣袖,只见蓝光一闪,黑雾向后猛然一缩。
「什么百灵之魂,与我无关。」
「妖花,本座就不信你不知道你手中抱的那人乃是百灵之魂,本座看你也是有些道行的,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毁了根基,可怨不得本座。」
黑雾似乎知道夜焚世不是一般的妖魔,颇为顾忌。
夜焚世冷哼一声,血色涌上双眼,也没见他有所动作,那黑雾就不由自主地向他移了过来。
黑雾此时才发现不对劲,吱吱尖叫,「明明没有渡劫的,怎么可能……」
没等它叫完,黑雾就被夜焚世吸入口中,他眼中红光闪烁了几秒钟,然后就黯淡下去,双眼恢复了清明,只是眸子深处的黑暗又深了一分。
「下一个……」
「妖花,你居然噬人精魂,那雾魅魉是山间雾霾所化,平常妖物压根不可能食其精魄,莫非你是噬魂……」黑雾刚刚消失,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闯了进来。这道士一身玄黄道袍,手持三尺拂尘,长须童颜,两道剑眉斜入发鬓,虽然有双椭圆的兽性瞳孔,却是满面正气,大义凛然。
夜焚世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仍然低下头去帮怀中熟睡的璨羽整理因为变换姿势而弄乱的长发。
这道士倒是小心谨慎,「噬魂不是已经灭绝的么。你到底是什么?」
「滚。」夜焚世低喝了一声,嘴里说着冰冷的话,望着璨羽的表情却温柔得惊人,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缘于喜悦的温柔,似乎能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感动。
那道士只看一眼就明白了,「你喜欢他,你喜欢上了百灵之魂……」
「我不知道什么是百灵之魂,我只知道谁要是想伤害小羽,我就要他的命。」
「别误会,虽然贫道也是精怪之身,也知道食百灵之魂有助于修为的提升,但贫道拜入云雾山太虚真人门下,修习的乃是道法正宗,对于此等伤害无辜之事也是不耻,此次前来也只是见识一番。」那道士道行颇深,深知灭绝之花的厉害之处。若眼前的男子本尊真的是噬魂花,就算没有渡劫,厉害之处也绝非一般精怪可以抵挡的,与之为敌实为不智。
「别人怕噬魂妖花,本座可不怕。」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娇媚的笑声。
「那是,法王的本事又岂是这些后生晚辈所能了解,这百灵之魂一定非法王莫属。」
声落,出现的是一个满脸纠髯、眼如铜铃、一脸凶相的中年大汉和一个身着大红长裙、柳眉杏目的娇媚女子。
「哈哈哈,一个老虎精居然也敢给自己什么法王的封号了,还不知深浅想惹上百灵少君和灭世噬魂,就不怕连骨头都不剩么?」
又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手持着一把折扇潇洒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蟒蛇精,你说谁呢。」纠髯大汉大怒。
中年书生转了转手中的扇子,「这屋子外面大大小小的老虎精可不止你一个,你这么急着往自己头上套干什么,我可没有说你啊。」
「你……」
那纠髯大汉天生口拙,不知道如何反驳,且与这中年书生道行相差无几,硬拚显然讨不到便宜,反而白白让人坐收渔人之利,因此只能气得全身抖动,须发直立,却找不到话语反驳。
夜焚世将璨羽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他身后一层薄薄的血雾升了起来,将璨羽整个儿围在了中间,那血雾越来越浓,直到变成一个巨大的红色雾茧。
在场的妖魔一见这雾茧,不少已经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