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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跟四小姐你说了,必须敲断重接,可是四小姐你心疼,现在也还是那个方法。”
梓清不由瞪眼,连连摆手,道:“那算了。”
华欢不赞同的摇头,“妇人之仁。”
灼桃数次忧心的看向宁玉霜,见宁玉霜一直蹙眉不语,心知她在想事情,便也不敢出声。当她再一次的抬眼看过去时,宁玉霜终于抬了眼迎着她,问道:“怎么了,有事?”
灼桃点了点头,轻声道:“小姐,我们走吧。”
“怎么,你怕了?”
灼桃摇了摇头,却又飞快的点头,“奴婢不怕死,只是怕小姐会有危险。”
“没事的,蒋少轩就算是知道宁家堡被灭门,他也不可能会怀疑我是假的宁玉霜。”宁玉霜轻声道:“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若是走了,便前功尽弃。”
“可是,王爷之前不是已经传了信来,让我们回去吗?”灼桃看着宁玉霜,劝道:“我们现走,小姐尚可全身而退,若是将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玉霜截了灼桃的话,断然道:“我不会爱上他的,灼桃你放心。”
灼桃低了头,眼里是满满的不信服。这天底男女之间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有些一见面便爱上了,可有的却是日久天长、朝夕相对,慢慢滋长起来的。也许真到那一天,连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呢?世子那样的人,长相无可挑剔不说,待人温文有礼,比那个冰山似的崔云骁招人爱的多了。
“灼桃,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灼挑眉一扬看着宁玉霜,惊声道:“谁,是谁?”
“你也见过的。”
“我也见过的?”灼桃不由得便在脑子里想那些青年才俊,可是从头搜到尾,却是区区几个绝无仅有,她常年随着自家小姐奔波在外,遇见的那些合适的男子无不是过眼即忘,小姐却猛的说她心里有人了,那个人是谁?灼桃看着宁玉霜,“小姐,那个人……”
宁玉霜摆了手,“你不用再猜了,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而且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他。”
灼桃愣了,“小姐是说,我们要回汉成?”
“当然要回。”宁玉霜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空,“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们便走。”
“那世子那儿……”
“放心,我会处理的。”许是想到那美好的未来,宁玉霜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真心的欢笑。阳光在她身上洒上一层米色的淡黄,圣洁而又耀目。灼桃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喊出了她本来的身份。
宁玉霜不会知道的是,她心心舍舍要去嫁的那个人,最后会以一种怎样惨烈的方式,将她送回汉成。也许,她至死前的那一刻,才明白,人这一生,真的有不该招惹的人。只是醒悟却总是太迟。
安逸伯府
紫衣小跑着回了凝翠阁,对准备妥当的挽香道:“姨娘,世子朝这边来了。”
“快,快准备。”
紫衣忙帮着挽香将一方小几抱到了院子里,又返身取了一个大红色的垫子,一手提了装好各色糕点水果的篮子,两人快速的走到小院。
挽香轻声对紫衣道:“世子是朝这边走来吗?”
“是的。”紫衣轻声道:“我亲眼看着的。”
挽香连忙理了理两边的鬓发,对紫衣道:“我今天这妆怎么样?”
紫衣小心的打量一番,才出声道:“好的,姨娘很美。”
挽香不由得便笑了笑,一笑果有几分倾城之姿。片刻,挽香回神道:“快,将这些水果糕点摆好。”
两人又手忙脚乱的将那各色水果糕点摆上供桌,挽香接过紫衣点燃的香,遥遥对着天上的一轮新月拜下,嘴中念念有词的说道:“求各路神灵保佑伯爷夫人身体安康,保佑世子妃早日诞下子嗣。”
紫衣伸长了脖子往小径上看去。只是不论她怎么伸长脖子,那条小径上却是一直空幽幽,静悄悄。
“紫衣,你到底看清了没?”跪在垫子上的挽香斥问着紫衣。
紫衣身子一个哆嗦,连忙道:“姨娘,我再去看看。”话落飞快的跑了出去。
挽香跪在垫子上,双膝已有酸痛之感。可她又不敢站起来,就怕那一会儿的功夫,世子来了,没有看到她的“虔诚”。只得那般保持着跪姿,等着紫衣的消息。
不一会儿,紫衣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姨娘。”
“世子来了吗?”挽香又眼放金光的看向紫衣的身后。
紫衣摇了摇头,嚅嚅道:“世子本是朝这边来的,可是半道让雁姨娘给截了去。”
“你说什么。”挽香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什么叫半道给截去?”
紫衣吓得住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世子在来的路上,听到雁姨娘屋里的琴声,便走了进去。”
“好你个落雁。”挽香气急之下不由枕袖恨声道:“你不是自诩什么名门之后,不屑这些以色媚宠之事吗?想不到使起腕子来,比我们这些下九流更卑鄙无耻。”
眼见得挽香越骂,声音越大。紫衣不由得上前连声劝道“姨娘,小声些……”
“我怕什么?我本就是个破落户出身,又不争什么名声,哪像有些人,即想做表子,还想挂牌坊。”
紫衣慌的回身去关小院的门,就怕一个不好,传了出去。
第八十九章
“都说这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落雁接过知春奉上的浅金黄色的茶汤,恭敬的呈上到蒋少轩的手里,“爷尝尝,这是寒露过后,兄长茶园里的第一批茶。”
蒋少轩接过,稍稍的抿了口。西湖龙井,淡而芳醇,却是好茶。随着沁腑的芳香,蒋少轩那憋闷的一股闷气似乎也淡了许多。落雁使了个眼色给知春,知春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未几又走了进来,走近案几上的香炉,稍稍的拨弄了几下。
空气中便有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蒋少轩蹙眉,看向知春的方向,疑惑道:“这香味怎的这般怪异?”
“是新换的香。”落雁扫了一知春一眼,轻声道:“先前用的檀香,香气太重。”
蒋少轩点了点头,再坐了会儿,起身道:“不早了,你歇着吧。”
“爷……”落雁连忙站起身,双眸殷殷的看着蒋少轩,“要不今晚就歇着吧?”
落雁的脸色已是红透,虽说入府数年,可她极少有这般主动示好媚宠的行为,眼下忽然便说出这番话,脸色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双杏核似的眸子,也似盈盈带水,柔媚如花。蒋少轩不由得便觉得腹股之间似有骚动。
“我还有事要和世子妃商议,你歇着吧。”话落,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爷。”落雁提步追了上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蒋少轩。
温香软玉入怀,那股骚动似乎越发的强烈。蒋少轩不由蹙眉,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女人的缘故,怎的现在定力这般差了。抬头看了窗外莹白的月光,拍了拍落雁的手,“歇着吧。”
落雁的手紧了紧,知春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退了出去。“世子,落雁真的那般不堪入目吗?”
蒋少轩的身子僵了僵,他知道落雁一直很自负,自负到有几分不将王梓淇看在眼里,是故,在他面前,她也素来端着。蒋少轩挑了挑眉,她们都想诞下一子半女,可是这期间有多少是真心想要一个他的孩子呢?只怕都想是母凭子贵吧!
拍了拍落雁的手,落雁有片刻的怔愣,为什么?不是说那香能帮到她的吗?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起作用?落雁微一愣神的功夫,蒋少轩已经掰开了她的手,大步朝外走。
“爷……”落雁攀着门边,痴痴地看着院落里那抹修长的身影。“为什么?既然无心于妾身,为什么要纳了妾。”
蒋少轩的步子滞了滞,满院清辉中,他的身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的清廖。蒋少轩缓缓回首,看着于门外,泪流不止的落雁,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蒋少轩离得远了,知春才悄悄的走进落雁,扶了落雁回屋,轻声劝道:“小姐,别怄气了你忘了老爷的交待?”
“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落雁甩了知春的手,嘶声道:“我到底哪点不如王梓淇,哪里不如她。”
知春沉沉叹了口气,“你没她命好。”
落雁身子一挫,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是啊,她再强,强不过一个命。
凝翠阁
紫衣凑近挽香,轻声道:“小姐,世子去了依兰院。”
挽香一抬头,目光森森的盯着紫衣,“世子没有在听琴阁过夜?”
紫衣摇了摇头。
挽香原本恼怒的脸忽的便有了几分笑意,笑意越来越浓,连声道:“好,好。落雁啊落雁,你以为巴结上一个宁侧妃,便能心想事成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凝翠阁里,挽香一会儿笑,一会儿骂。
听琴阁内,落雁却是由嘶嚎转为哭泣,然即使是哭泣,她也不敢放大了声哭。
彩月轩
灼桃伏在宁玉霜尔侧,轻声道:“世子去了依兰院,没在听琴阁留宿。”
宁玉霜挑眉,“那香你没给落雁?”
宁玉霜半响无语,那熏香是后宫女子侍寝时,特意点燃,目的便是提高男子的交合能力,以期一朝得子。想不到蒋少轩的定力如此好,竟然抵抗了那熏香的药性。咬了唇道:“你去趟听琴阁。”
“是。”
灼桃小心的出了院子,朝听琴阁走去。
另一厢,王梓淇看着去而复返的蒋少轩,愣了愣,却在她怔愣时,蒋少轩忽的开口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屋里侍候的金珠连忙起身去铺床,然后安静的退下。王梓淇起身,替蒋少轩宽衣。虽然满腹疑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她是久偿人事的人,蒋少轩那略显沉重的呼吸,以及灼热的眼神,都让她知道事情有异。然,她乃是他的妻,她不能拒绝他的求欢,她也不想拒绝。这种为了置气,而将男人往外推的事,她没那么傻,做不来。
一时间,她辗转承欢,他倾尽所有。
屋外的金珠听到王梓淇的唤声,连忙招呼了听香和丝竹,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去。
换洗完毕,王梓淇慵懒的卧在榻上,凤眸半闭,瓷白的脸,有着淡淡的绯红,蒋少轩不由得抬手去摸。感觉王梓淇的身子颤了颤,索性稍稍用力,将她捞至胸前,大手一遍遍的穿过她长长的如海藻似的长发。
“我们这是怎么了?”
王梓淇身子僵了僵,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他们不是一直相敬如宾的过着日子吗?是什么时候变了?变得像两只刺猬似的,不是存心,却总会扎伤彼此!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在下聘之前,我是偷偷看过你的。”
王梓淇不由抬头,看着蒋少轩。“爷……”
蒋少轩抬手,抚上她因为刚才的激情,而嫣红的唇,哑声道:“不是因为你是祖父看中的人,我才娶你。”停了停才道“是因为我看你的第一眼时,便感觉到,你是我要的那个女子,你明白吗?”
王梓淇被他突然而至的这段话震得半天说不出话。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他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想到,真相竟是,她是他看中的人。巨大的惊愕过后,是满满的失落,即使她是他想要的那又如何呢?他待她不过如此!不由得便垂了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霜她……”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了颤,蒋少轩长叹了口气,“梓淇,你是我的妻,是不论贫穷还是富贵都相容与共的妻,是死后要与我葬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不管我说不说,你都会明白。”
王梓淇一直僵持着是那只手,试探着伸向他搭在她身侧的那只手,才刚触及,便被他一把握住,“梓淇,她救了我,并且为了救我,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能给予她的非常少,少的只是一个侧妃之名,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王梓淇迎着蒋少轩在黑暗中的,却异常晶亮的眸子,虽然思绪不是很清晰,可是有句话,她却听得很清楚,他说,只是一个侧妃之名。
“少轩,你的意思,她明白吗?”
蒋少轩愣了愣,宁玉霜明白吗?她当然明白,大婚当夜,他没有……
“你想过没,自从她进了府,这府里可曾像从前一样太平过?不说她与落雁联手,对我步步相逼,便说她时常去娘那边挑事生非……”王梓淇轻轻的叹了口气,“少轩,也许你觉得你做得很好,可是我想说的是你错了。”
见蒋少轩怔怔的看着自己,王梓淇继续道:“女人心,海底的针。宁玉霜即使当初想的只是一个容身之所,可是你别忘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在一个目的达到后,总会向着另一个目的前进。”见蒋少轩欲开口解释,王梓淇摆手,“不是说,我不能容她。而是,她真的能安于现状吗?”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