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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辉也伸手搂住展炎,展炎的体温似乎比他高,温热的身体让他感觉这具年轻的身体里面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两点,四点半的时候就能看日出了吧?你睡一会儿,日出了我就招呼你。”
“不想睡,这种体验对于我来说很新鲜。”
“是吧!小辉辉我问你,我只是假设一下,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最后一刻?应该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吧?”
“比如说和心爱的人一起看日出?”
“是个不错的提议。”
“嘿嘿,我也觉得很不错呢,能一起看日出就真的足够了。”
展炎把头埋在凌辉颈间,这个味道他恐怕一辈子都闻不够。
“明天早上就给小清打电话让他在山下接我们,恐怕这一阵子他也担心坏了。”
“嗯!”
“回去之后你给我们做排骨冬瓜汤喝吧,我还想吃三鲜馅饺子了,到时候咱们一块包。”
“三鲜馅?我也特想吃!不过你还会包饺子?别到时候给我这个超级无敌好管家添乱就成。”
“太小看我了吧?事实上你更应该担心的是小轩,我敢肯定的是我包出来的东西一定能吃,他的就真的说不准了。”
“没事儿,我跟他们说,谁包出来的谁吃,你的那份我一块包了,我不是跟你吹,我包出来的饺子绝对是大厨的标准,让你吃一顿想两顿,吃两顿想三顿……”
“吹起来没边了?”
“嘿嘿……”
黑暗中,展炎迟迟不肯闭上眼睛,听着凌辉平稳的呼吸,数着他的心跳,一直到天边露出朦朦胧胧的白色,展炎抬起头,注视着凌辉熟睡的脸,光线慢慢越变越亮,喷薄的红日就要从地平线上升起,展炎缓缓低头,在晨曦之中贴上凌辉的嘴唇。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看日出了!”
展炎起身,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凌辉身上,手机开机放在他的身边,又眷恋地亲了亲他的嘴唇,起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展炎没有下山,他顺着山脊背对日出走着,看着自己的影子越来越短,一直到再也走不动了,靠着山顶一颗孤零零的树坐了下来。
他已经被感染了!
展炎拆开肩膀上的绷带,伤口的周围刚被凌辉削掉时那种新鲜的肉色被一种紫黑的颜色所取代,伤口一直又麻又痒,心里面也越来越焦躁,这是一种被感染的征兆,十年前被咬伤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
展炎把手搭在一条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转着抢,那里还有三颗子弹,够他死三回的了。展炎仰着头,光影在眼前晃动,明亮的就像凌辉的脸,展炎挑起嘴角笑了一笑,觉得死亡变得异常的可怕,他体验过了爱情的滋味,已经赚大发了,他又多活了十年,遇见了凌辉,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他特别的想活……
“凌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爱你,我真的不知道……”
展炎苦笑一下,把枪抵在太阳穴上,他现在口干舌燥,心头涌起嗜血的渴望,一想到鲜活的身体心头就有一股莫名的鼓噪,病毒已经爆发了吗?
“我是一个懦夫!我居然还不想死!凌辉,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展炎的食指渐渐用力,就在他似乎已经听到撞针的声音的时候,枪被人一把抢走,接着脸上挨了狠狠一拳。
那一拳直接将展炎打倒在地,展炎忍着一阵阵的金星乱冒睁开眼睛,看见凌辉站在他身前,一副怒火冲天的表情。
“我一大早起来满哪找你看日出,你却躲在这里寻死!你真的当我没有半点脾气是不是?”
“小辉辉,你冷静点……”
凌辉抓住展炎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又一拳要挥过来,展炎急忙抱头哀嚎。
“别打啦!再打不用自杀也挂啦!我的牙都要被你打掉啦!”
“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的那一刻我有多心急?”
凌辉放下手臂,一把将展炎推到树上。
“你是一个懦夫!不到最后一刻为什么要放弃希望?”
“对不起,我想我被感染了,我不想在病毒爆发的时候迷失自己变成嗜血残暴的丧尸,那样的话还不如让我现在死掉。”
“你为什么不信任我?我是那么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不是……”
展炎抱住凌辉,把头靠在他的怀中。
“我只是害怕伤害你。”
凌辉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抬起手,把展炎抱在怀中。
“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别轻易的就放弃好吗?”
“嗯!”
“我一定会治好你!”
“我知道。”
“相信我!”
“我相信你!”
“跟我回家。”
“嗯,但是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和平常的你一点都不像!”
展炎抬起头,开始委屈地控诉了。
“呃,我那时心里很乱。”
凌辉很尴尬,他都不明白那时的自己怎么了,看见展炎马上就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大脑里面就一片空白。
“你打的我好痛!”
家暴要不得,必须及时扼杀。
“对不起,以后真的不会了。”
看着展炎红肿了半边的脸,凌辉愧疚心疼的要命,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
“嘶……好疼!”
“真的对不起!”
凌辉低头,轻轻触了触展炎的唇角。
艾玛,真是意外之喜!他只是想用一点苦肉计卡卡油吃吃豆腐什么的,没想到被主动亲了!被主动亲了有木有?感情升华的第一步有木有?
所以在小攻暴怒的时候一定装可怜示弱吧!硬顶的话只会怒上加怒,装可怜撒娇才是王道!
☆、回家真好
顺着崎岖的山路下了山,凌清和小轩早已经等在了那里,看见衣衫褴褛满身血痕的凌辉和展炎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跑过来,小轩的眼睛早就哭成了两个灯泡,嘤嘤嘤一头扑进凌辉怀里。
“叔叔人家担心死啦!我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们啦……”
“泥垢啦!”
展炎拉着小轩的衣领将他扯离凌辉的怀抱,那是他展炎专属,最好的好基友也不可以觊觎!
“我也好担心你呀小炎炎!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都要饿屎啦!”
尼玛这就是事实的真相,残忍又真实!老子变成丧尸第一个就吃掉你为民除害!
“有什么事上车再说,你们需要休息。”
凌清也眼圈发红,眼睛下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来这几天一直没睡好。
“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那天没有回来,院长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实验楼出了意外,你们需要被隔离,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想去实验楼看看,结果上山的道路都被封锁了,我连山都没进去。昨天半夜听到实验楼爆炸的消息我们俩都要被吓死了,一直在那附近徘徊。”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还以为你们都在睡觉,想一早再给你们打电话,结果害你们担心了一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回去之后再慢慢跟你们说……”
凌辉低头看看缩在他怀里睡着的展炎,将衣服向上拉一拉盖住他的肩膀。
“小炎的情况恐怕不太好,回去的第一时间我就给他注射血清。”
“小炎不是有免疫不会被感染吗?”
“这次的病毒不一样……”
凌辉疲惫地把头靠在椅背上。
“实验楼的院长一直在做秘密的人体试验,病毒似乎已经在他的实验中升级了,而且我觉得最近的凶杀案件跟实验楼有关系,早就有病毒从实验楼里面流了出来,院长这次恐怕捅出来了一个天大的篓子!”
凌辉低头从车里把展炎抱出来的时候,展炎微微睁开了眼睛。
凌辉看着展炎的眼睛,感到很惊奇,他睡着之前瞳孔周围已经出现红色的血丝,但是现在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身体怎么样?”
展炎无耻地把手圈在凌辉脖子上,头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不能独立走路……”
“他一定已经好了,叔叔你把他放下来吧!”
凸!介个熊孩子!老子一会儿就吃了你!
“可是我的头还是好晕!脸也好疼!”
“对了小炎炎,我刚才就想问你啦,你的脸肿么啦?被谁扇耳光啦?”
扇你妹扇你妹!你才被扇耳光!你们全家都被扇耳光!
“这当然是我勇斗丧尸的证据!我用我的脸成功地爆了一个丧尸的头!”
凌辉的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把展炎放下,扶着头回房间去了。
“小辉辉,我好难过!”
展炎跑过去挠凌辉的房门。
“你给我割肉吧!把我绑在床上吧!”
“我确定你现在好得很,不需要任何治疗了。”
“不是吧!”
展炎觉得亏大了,早知道这样的话他那时要死要活丢人现眼的演那一出到底是要闹哪样?
“回房间去睡一觉吧,不要再挠我的门了。”
“我自己一个人睡我不放心!还是你监督我吧!”
凌辉低叹一声,打开房门。
展炎咩哈哈哈心底笑出屎,摇着尾巴堂而皇之地上了凌辉的床。
“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我把你的伤口再处理一下!”
艾玛又要割肉啦!
展炎的伤口愈合了不少,伤口缩小了一圈,只是那一层紫黑的类似于痂的东西还在上面,凌辉又用手术刀把那一层削去,上药,缠紧绷带,展炎已经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凌辉坐在床边看了展炎一会儿,伸手按了展炎鼻子一下,展炎咕哝了两声皱了皱鼻子,连身都没翻就又睡熟了。
凌辉笑了笑,躺在床上,伸出手搭在展炎肩膀上,展炎立刻打蛇随棍上,哼哼唧唧就滚进了凌辉怀里,凌辉揽住他闭上眼睛,笑纹一直停留在嘴角,他没有失去这个人,真好!
晚上,展炎一觉醒来,浑身舒爽,伸个懒腰坐了起来,室内已经一片昏暗,旁边的凌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不在床上。
展炎很纳闷,推门走了出去,厨房里面一片热闹,那三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锅里面炖着东西,闻味道还蛮香的。
展炎又抻着脖子仔细看了一下,三个人一身一脸的面粉,每个人身前都放着一块小案板,案板上面歪歪斜斜地摆着不成样子的饺子,横躺竖卧,惨不忍睹。
带着香味的蒸汽在厨房弥漫,带着家的味道,围着围裙的一家人凑在一起包饺子,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什么展炎的眼眶有点发热,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吃饺子了?多长时间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
“你们背着我偷偷摸摸在做什么呢?”
展炎抹了一把眼角,大声嚷嚷着走进厨房。
“哎呀!吐艳!小炎炎来啦!你别看别看……”
“你这是神马?传说中的露馅?”
小轩包的饺子皮里面没有多少馅,反而都在外面挤着,大虾仁露了半拉屁股在皮外面,手上全是韭菜鸡蛋。
“吐艳!不许嘲笑我!你看我比小清清包的好看多啦!”
“你这也叫好看!”
展炎一看凌清包的,更加的震惊了,尼玛小轩还能包进去一半的馅,这位仁兄是猛男,前面塞进去的馅全从后屁股挤了出来,这下锅里能吃吗?能吃吗?他还不如直接吃片汤呢!
展炎又看向凌辉,这才得到了救赎,艾玛小辉辉最好了,尊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小攻!
凌辉的饺子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但是起码一看就知道是饺子好么!一看就知道能吃好么!
“你们两个去收拾桌子烧水!不要再糟蹋饺子皮了!”
展炎开始清场,和凌辉两相望才是美好的,熊孩子们速速退散!
“吐艳!我还没玩够那!”
“这是给你玩的吗?这些食物都是农民伯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种出来的,别人辛辛苦苦的劳动果实是给你玩的吗?回去抄锄禾一千遍!”
“叔叔,我能确定他是真的不会有事了,真是野兽一样的自愈能力!你能省点血了,我很欣慰!”
凌辉郑重地点了点头。
“也许他的血才是最神奇的,明天我就抽一点来化验。”
“小辉辉你们在说神马?你真的好厉害!包的饺子居然都能吃!”
“你确定是在夸我?”
“我确定!”
“你夸人的方式很特殊。”
“是吗!我的确就是与众不同惊采绝艳盖世无双神功护体……”
“不吹会死星人你闭嘴啦!”
小轩忍无可忍,抓起一把面粉糊到了展炎嘴上。
吃完晚饭,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凌辉将实验楼里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凌清和小轩听,凌清越听面色越凝重。
“那个院长是什么人?”
“是医学院的一名教授,名叫蒋一雄,病毒爆发时他是激进派的领头人物,一直倡导活体实验,但是受到各方的反对,后来销声匿迹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