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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的巴伦激动地搓搓手,“行,你看看就看看吧,来,叔叔再玩儿一次,你看清了好给查理写信。”
巴泽尔站着不动,挥挥手里的资料,远远喊抱着新制炮弹过来的工坊师傅,“把你们怀里的东西拆掉放下,过来看看这个。”
巴伦瞪大眼睛,“什么拆掉,我还没有打呢!”
师傅们左右看看,鉴于现在族长是克里斯,且发号命令的巴泽尔是个老头子们只能跳脚不能动手的雌性,乖乖就把炮弹丢一边了。
巴泽尔下巴抬高,“这个炮筒是个初级实验品,不安全,谁都不能打了。等制造出安全的产品,我保证让查理给各位长辈足够的机会打个够。”
打完的辛达搓着手,“你承诺的哦。”
巴伦挥开辛达,“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你打完了过了瘾了,我这儿还没感觉到呢!不行不行,说什么也得先让我试试。”
巴泽尔就是站着不动,“巴伦伯伯,您要是非要试试,我一会儿从工坊回去就去见黛咪伯母,告诉她医生早就说了,您不能吃加了辛辣调味品的烤肉……”
巴伦瞪大眼睛,“小家伙你这样不厚道哦,本来我现在五天才能吃一次!”
“嗯,我知道的,所以我会告诉黛咪伯母,从此您五百天才能吃一次,或者永远都不要再吃了,”巴泽尔挪了挪薄薄的鞋底,“看见了吗?这么高的温度,麻布的鞋底都有点儿糊了,烫伤了您的手,黛咪伯母一定会哭的……”
巴伦脸色黑下来,“好吧好吧,就知道哭。”想想伴侣担心的表情,悻悻退开。
巴泽尔眯起眼睛盯着其他还不后退的老头子,一一点过去,“我记得,您春天刚刚因为腰疼看了医生……您对治疗烫伤的冰见草膏过敏……”
那老头不服气,“我还不能戴手套吗?你看你鞋底子又没有被烫穿!”
巴泽尔深呼吸,提高声音,“我就一句话,这个炮筒再热下去马上要爆炸,谁不想要命了就来继续!你们从这儿躺着离开,家里的伯母婶婶立刻就会自杀跟过去!”
难缠的老头们集体安静了下,表情一怔,接着不好意思地各自散开。
“哎呦,不让玩儿就算嘛,说那么严重!”
“就是就是,谁怕雌性的眼泪啊……”
“不过喽,我家伴侣好像确实会干出跟着我的事儿。”
“呦,你很自豪嘛,说的好像只有你有伴儿一样……”
……
巴泽尔吁一口气,旱季的时候他其实是很不想说出谁生谁死这样的话,感觉听着都不详,但是这群任性妄为的老家伙们,确实没什么能镇得住了!
回去要召唤伯母婶婶们集体开个会。
工坊的师傅小心凑上来,“您刚才叫我们?”
巴泽尔把炮筒踹到一边,“拆开藏起来,不要叫那群老顽童找到,出了事儿唯你们是问。”
老师傅一挥手,学徒一溜烟跑过来把东西搬走了。
“你想必已经知道了,炮弹飞出的过程会让炮筒极速升温,除了这个,我们现有材料的强度不够,”巴泽尔跟着他们回到工坊的绘图车间,把克里斯写的计划铺开,回忆着出门前他简略解释的话挨个指点图纸。
“克里斯一直在想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他觉得可以从材料的纯度、添加剂、锻造工艺等不同方面实验改进。这是他琢磨的办法。各位师傅看看,可行性高吗?”
几个老师傅凑过来一起分析,比划讨论了半晌,惊叹地问巴泽尔,“克里斯先生绝对是天才,虽然对许多材料制品的描述都有点儿生疏,但是想法思路很有启发性,也很有可操作性。”
巴泽尔一直绷着的自豪笑容才显出来,“那就好,他终究是缺少些实践机会,目前的状态和年纪也不合适,还需要各位师傅辛苦逐一实验记录。我会让他在方便的时候随时过来跟大家学习。”
几位师傅急忙摆手,“从这些记录看起来,克里斯先生已经超越我们了,只是缺少一点动手的机会,一起讨论就好。我们工坊里那么多学徒,并没有哪个忽然有了这样的奇思妙想。”
巴泽尔更自豪了,不过互相恭维不必说太多,“总而言之,辛苦各位尽早完成新武器的设计研发,这一次旱季不比寻常,做的准备永远不嫌多。”
安排好了工坊的事情,巴泽尔匆匆赶去长老前辈的家,第一站就是巴伦家,他刚才外头喊了一嗓子,“黛咪伯母?”
巴伦老头拄着拐杖一阵风一样从屋子里卷到院子门口,压着门扉低声问,“喂,我什么都没做,你不是来告状吧?”
巴泽尔笑眯眯的,“怎么会呢?克里斯新到断天涯,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找黛咪伯母要一点特制的果酱送给他。”
“保证只是要果酱?”巴伦狐疑地盯着他的表情。
“保证,”巴泽尔忍笑,“您也认识我二十多年了,见过我说话不算数吗?”
巴伦顿了两下拐棍,不服气地嘀咕,“我完全没注意过你啊,倒是你家的查理是个说话不怎么算数的小子。”
黛咪扶着门张望这边,“老头你堵在门口做什么,巴泽尔快进来。”
巴伦没办法,悻悻让开门。
巴泽尔过去,扶着黛咪往里走,“伯母,亚瑟带回他的伴侣了,是个乖巧聪明又漂亮的小家伙,我来向您讨一点果酱送给他。”
黛咪特别高兴,“哦哦,聪明漂亮的小家伙,带来给我看看呀,我新做的果酱有混合口味的,下次叫他自己来找我拿。”
巴伦在后面捂着胸口吁了口气,啧啧,小崽子们都翻了天了。
巴泽尔跟着黛咪去厨房,挑了两小罐子果酱,帮黛咪做了一点家务活,凑近了低声请求,“伯母帮我一个忙呗。”
黛咪点了点他的额角,“就知道有事儿,说吧,是不是臭老头又做了什么?”
巴泽尔笑出八颗牙,“不不,他还什么都没做。不过您知道,最近是非常时期,查理在前线,我要保证这里的每个人都好。”
黛咪很赞同,“守护家人让他们安心,是我们的职责,你一直做得很好,好孩子。”
“谢谢伯母夸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巴泽尔弯起眼睛,“就是,工坊在试验新武器,各位长老都好奇的很。我想请您,跟其他婶婶下午茶的时候提一下,没出成品之前,让大家先稍安勿躁。”
黛咪想了想,“是之前后山那边的巨响吧?早晨还听到一声。吓得我差点儿摔了一个盘子。”
“就是那个,”巴泽尔给黛咪捏肩膀,“一下子就炸穿半米后的岩石,太危险了。”
“我明白了,放心吧,保证让老家伙们安安分分不给你们添麻烦。其他家你都不用管了,我下午都告诉他们,”黛咪拍拍他的手,“你去忙吧,叫小家伙们有空过来跟我说说话。”
“谢谢伯母~”巴泽尔跟黛咪贴了贴脸颊,抱着果酱出去了。
巴伦站在客厅,警惕地看着他出来的表情,看他轻快地走到门口,目光立刻盯住自己的伴侣。
黛咪送巴泽尔出来,拍着他的后背,“一定叫小家伙吃的高兴了过来拿。”
呼——什么都没说,算你识相!否则等查理回来,叫他小心老子的拐棍!
黛咪关了门,转过脸朝他招招手,“就知道闲坐着,过来帮我处理水果!”
巴伦挥舞着拐杖欢快地跟在自己伴侣后面去厨房了。
巴泽尔抱着果酱直接去了克里斯和亚瑟的家,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黛西三个坐在小茶座旁边安静地捏东西。克里斯还在楼上休息。
见他进来,三个姑娘微笑着打了个无声的招呼。
巴泽尔去厨房放好东西,坐到他们旁边,低声问,“做什么?”
黛西把手边的钉枪递给他看,“克里斯用柔石做的武器,我们学会了。伊芙那里柔石多,我们做一个送给您。”
克里斯昨天讲了,用火药当动力的子弹比较沉,后座力更大,雌性的话,钉枪还是挺合适的。
“我听说过,”巴泽尔翻来覆去看了看钉枪,“等克里斯醒了,你们一起教我吧。”看看伊芙正往枪体上刻花纹,他有点儿跃跃欲试,“我能不能试试?”
伊芙把工具给他,“当然可以。”
克里斯一觉睡到午后,爬起来就看到客厅里几个雌性兴奋地组装烧制好的新钉枪,“咦,你们速度还真快。”
伊芙给他展示了一下成品,“巴泽尔叔叔也参与了。”
巴泽尔去厨房给克里斯端来午餐,“先吃饭吧,我还等着你教我怎么用呢。”
克里斯吃着饭听巴泽尔讲了一下怎么搞定长老的过程,有些哭笑不得,“所以,爷爷们的死穴都是各位奶奶,对吗?”
巴泽尔想想也笑,“没错,所以如果老头子们不听话,尽量去告状好了。”
断天涯终年有风,气候不好,离危险的离境天堑又很近。雄性们一旦旱季就打仗一两年不着家,不像其他一些略有战斗力的血系只在壮年巅峰时候服役三五年,隼目所有的战士战力下降之前终生都在军队。
扩展出去,北部防线所有谱系家族对留守在家里的雌性都是很尊重的。
更有一点,不同于雁目血系中某些部族赛飞之后也会换伴侣的举动,隼目这边除非死亡,基本上都是一对一终生不变。金雕家尤其如此。
克里斯听完解释,想了想,所以就是一族的宠妻狂魔嘛!然后表面上还是大男子主义,总体来说只要顺毛摸就好使唤。
到有用新技能了呢!
五百里外离境天堑,这边羽族的午餐时间到了,后勤的战士抬着大筐沿着阵地分发餐包,对岸的巨兽们好像也到了开饭的时候。
趴伏的巨兽站起来,这边的战士们瞬间一边往嘴里狂塞食物一边拿起武器。
出乎意料的,这些巨兽挑了同族里衰弱的家伙当食物,三五成群扑上去就是一场厮杀。
新鲜血肉的腥气好像隔着宽阔的天堑都能闻得到,灼热的风对对岸吹来,所有战士脸色都不怎么好。
巨兽是羽人们唯一见到的,会捕食同类的动物。
它们比大陆这边同样看起来是四足类动物,只是体型较小的狼兽之类的动物还要凶残愚蠢的多。
就在战士们放松神经咽下剩余的餐包的时候,彼此厮杀啃噬的巨兽中,被围杀的某一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了窍,开始向着远离天堑的方向奔跑。
本来围着它撕咬的其他巨兽竟然放弃了快要到手的食物,换了另一个目标,而这只浑身是血口的巨兽在向着那个方向奔跑了不到一里,忽然抽搐了两下,用额头狂撞大地。
长角扎进干涸板结的土地,不几下就折断了一边,顶着断角它在原地徘徊了三圈之后,不知道是疼晕了还是怎么滴,它重新朝着兽群聚集的地方奔回来。
已经被之前的敌人咬的浑身伤口鲜血淋漓,只剩一只断角,这一转向完全是羊入虎口,只跑了四五百米就被重新围住,三分钟都没坚持住就被重新咬的倒下。
在它之后,又有巨兽和它一样向远处跑去,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失败的无一不是拼命撞自己的脑袋。
亚瑟站在瞭望台上皱着眉头打量对岸那些巨兽,忽然问旁边的战友,“喂,你们说,那些巨兽,为什么有的跑过去又回来了呢?”
战友也跟他一样紧盯着对岸,挠了挠头,“一直撞头,总不会是想自杀吧?也不对,后面往回跑的行为就是自杀,那也自相矛盾,后面自杀,前头为什么还要跑呢?”
☆、第86章 大战来临
对岸巨兽越聚越多,却始终没有集体冲击越界的苗头,它们以同类为食,好像就那么扎根了。
无数次的旱季里,从未有哪一次羽人的战士们在同一时间里见过如此多的巨兽。
因为这样大范围的聚集,大家逐渐看出了点儿之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
或许,对岸那些被统称为巨兽的动物,并不是同一种。
羽人们从前认为,不同体型的巨兽应该是同一种动物的幼年成年期。毕竟它们都是一样的獠牙,一样的角,近似的皮毛。
但是这一次它们聚集的足够多了,才能根据扎堆互相撕咬的情况分辨出,角的形状原来并不是随着年纪增长变化,或许他们是不同种。
就好像羽人的不同血系,其实数万年前并不是同一种,那么彼此为食就可以理解了。
焦虑恐惧的情绪蔓延在整个离境天堑,即便是隼目血系的战士,也逐渐变得夜不能寐。
而更大数量的,虽然不承担冲锋任务但是也担负重大责任的,其他血系部族的战士,已经有人开始悄悄给家里的城市捎信写遗书。
这样多的巨兽,每一段防线里的总数量都超过了大家知道的隼目血系服役战士,除了金雕家,没有人能一对一。
那么,把越境的巨兽留在天堑百里范围之内就完全是个梦。
流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