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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滚……”徊蝶收回了匕首,原本摁住锦易肩膀的手也一把甩开,他身体向後一转,飞快地朝著草癸刚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依蓝、夜翩和帝矢扫了锦易一样,也转身跟上了徊蝶。
锦易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深,不致命,却血流不止,眨眼的时间,他的衣服前襟已经像是被血染过一般鲜红一片。
“我身上没有带著追踪器,我开的那辆路虎也没有装有追踪器,这群人不是我暗中指引才找到这里来的,我不是帝国的间谍,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锦易两手肘撑著车盖,站直了身体,对著徊蝶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他脖子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大力喊叫而血流得更汹了。
这群人确实不是他引来的。议院的月度会议遭到一个会驱使蝙蝠的感族少年袭击,锦德立刻就意识到这有可能是罂煌将军设下的一个圈套,那个一向看议院不顺眼的男人已经打响了灭掉议院的第一枪,他的目的是要议院集中那些收编来的雇佣军团,如果议院真的调动了他们的雇佣军团,肯定就会掉进那个男人的陷阱里。锦德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偏偏自恃拥有了军队就高枕无忧的议长根本就不听他的劝告,锦德懊悔选错了合作对象。
听到议长要将那个被擒住的感族少年押运到“新生”,锦德就滋生要将那个少年据为己有的念头,但他要暗地里来实施这个计划,於是在少年被押走时,他还是留了下来和议院那边的人假惺惺地商量著接下来对付将军的行动,然後寻了一个理由赶回了他的地盘──帝国政府大楼,调动了隶属於他的政府警员,借著搜查之名,实际是想趁机将那个感族少年夺了过来。
锦德有一个心结,自从三年前,他无意中见到帝国军俘虏的那批美貌超出他想象的感族少男少女时,他就念念不忘地也想要自己弄上一个那样的极品美人,却一直未能得尝所愿,他甚至花重金设了一道悬赏令,鼓动那些无业的流氓地痞前往迷雾森林给他捉回来美丽的感族人,这种捉拿美人的悬赏令迅速在帝国的贵族中盛行,铤而走险的流氓地痞一茬接著一茬,但前往那座神秘森林的人就像是石头沈下了大海,再无音信。三年来,一直心心念念却自始至终得不到实现的愿望已经慢慢变质成了一种魔念,目的不达到,锦德誓不罢休。
眼看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却不想又功败垂成,具体是什麽搅乱了他的计划,锦德不得而知,因为他派出去的政府警员都已经被全部射杀了,看自己手下的那种死状,任凭锦德再深思熟虑的一个人也想不到对他们下手的不是帝国军,反而是和他达成了联盟的私人雇佣军团。
心有不甘的帝国市长终是下定了决心,他自己不惜豪掷千金让十几个议院收编的雇佣军随著自己前往感族人的领地,他要亲自去狩猎美人。最後,美人是猎到了,但见色起异的雇佣军却也想著分享一下那份温柔,他们不买账,孤身一人在那十几个凶狠无比的暴徒群里的帝国市长也不敢违逆他们,於是等不及返回帝国,他们就在那辆越野车里享用起他们的猎物来,滋味确实是很销魂,但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却很惨重。
徊蝶没有回头,他听到了锦易的声音,他当然也知道锦易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只喜欢趴在锦易头顶睡觉的小狸猫可是一只极有灵性的小狸猫,它是徊蝶专门派去监督锦易的,徊蝶又怎会把自己族人的安危当作儿戏呢?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是小心谨慎的,他不会留下任何一丝可能威胁到他族人的隐患。但伤害草泠的人是锦易的族人,那其中还包括著他的父亲,即使他本人没错,徊蝶也无法原谅他,但也不希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他死在自己族人愤怒的利箭之下。
锦易一动不动地站著,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徊蝶的背影,但一直到从他的视野中消失,徊蝶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大火燃烧了起来,一股热浪从身旁直扑而来,锦易慢慢地转头,看向热浪袭来的地方,是一具尸体身上窜起了火苗,熊熊的烈火很快就在尸体上蔓延开,整具尸体很快就被火焰包裹了起来。
站在四周树上的白衣少年此时手里执著的都是箭头燃著火苗的长箭,“嗖”,一支带火的箭射出,又有一具尸体燃烧了起来;“嗖、嗖、嗖……”接连带火的箭射出,但见滚圆的火球在空中划过,一具接著一具的尸体都纷纷点上了火苗,烧焦的味道浓得呛鼻。
锦易慢慢地挪动脚步向远离火源的地方走去,如果那些白衣少年将带火的长箭射向他,他非葬身在火海之中吧,但徊蝶的一句充满恨意的话挽救了他。
也许他这样做,目的就是想救自己的吧,锦易这样想著,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但又想到他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对自己的恨意,那恨意根本就不像是伪装出来的,顿时心里又是一痛。他既是救了我,也是恨著我,锦易悲哀地得出这样的结论。又想到他那个作恶多端的父亲,他的尸体正在自己的身後被烈焰吞噬著,心里又是一恸。百般滋味在心底反复煎熬著,却无人可倾诉。
突然一声激烈的爆炸声响起,一道强烈到有如核弹炸开的热浪从他的身後冲击过来,咆哮著的火舌几乎舔到了他的後背,锦易踉跄了两步便一下扑跌到了地面上。
爆炸开的是那辆被点燃的越野车,飞溅的金属碎片砸在他的身上,刮著他的皮肤,虽然隔了一层衣服,但也抵挡不住火辣辣地如灼烧般的痛楚。
等身後的热浪褪去,已经是夜色苍茫的时分了,世界重新回归安静,连烈火燃烧的声音也熄灭了下去。锦易还是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地趴在地面上,他不知道那些白衣的感族少年离开了没有,也不知道他倾慕的那个少年现在在做著什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这天地之大,恐怕已经没有了可以容纳他的地方了吧。
锦易悲哀地合上眼睛,任由黑暗将他吞噬……
作家的话:
PS:这一章原本是设定为很粗暴的轮X的,但偶实在狠不下心去虐待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就换了一个角度写,那个XXXX内容,只能让大家去自行想象了…………
☆、(24鲜币)第124章 兵临城下(军服/强攻美受)
徊蝶、依蓝、夜翩和帝矢四人很快就追上了草癸。
在哥哥轻柔爱怜的歌声催眠下,草癸怀中的小男孩已经昏睡了过去,他此时的脸色由於一路的晃动而愈加显得苍白了。
几个人急急脚地赶著路,不一会便来到了一间面积较大的木屋前,这是一幢建在地面上的房屋,房屋後面依靠著一棵充满沧桑的参天大树,房顶上方的枝桠上悬挂著一盏白光灯,不甚明亮的光束在房屋顶上形成一个金字塔形的光罩。这里就是感族人的医院。
进去,里面简单得更加不像是医院。一边是用木板粗略隔开的一个个医疗用的房间,另一边有一条直通两头的走廊,放著一些供等待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安坐的长木椅子。
唯一让人觉得还有点医院气息的,就只有扇动鼻翼时能嗅到的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徊蝶几个人刚踏进医院的大门,一名须发都花白了的老者已经迎了出来,脸上带著慈祥的笑容,但在他的目光注意到草癸抱著的已然昏迷过去的小男孩时,他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住了。
“快,快将他抱进来。”老者一边焦急地喊道,一边示意草癸把小男孩背到他手指著的那间房里面,徊蝶和其他三个人也跟著进了去。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慈祥的老者隐忍著一脸的怒火,到底是凶残到什麽程度的暴徒才做得出这样残暴的事情来?
两名身穿著白色护士服的女护士先後走了进来,一个手里捧著一个装著各种医疗器械的大木盒子,另一个手里捧著一盆冒著蒸汽的热水。
“你们几个先到外面等著吧。”老者一边沈著声吩咐道,一边把他的双手探进热水中进行清洁、消毒。
徊蝶、依蓝、夜翩和帝矢四个不敢耽搁小男孩的治疗,迅速地退了出去。
但草癸依旧站著不动,他俯下身紧紧地握著小男孩的小手,轻轻地向昏迷中的他说道,“小泠,哥哥会一直陪著你的,你不用怕的哦……”
老者只是看了草癸一眼,没有再出声要求他出去。
等待是一个漫长又难熬的过程。
徊蝶目光定定地看著那扇已经掩上的浅橙色木门,那门上既没有闪烁的红灯,也没有滴答走著的锺表,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拼命压住心中的焦急,徊蝶脸上的神色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在默默地祷告著,祈祷里面那个单纯可爱的小男孩能平安脱险……
房门开了,老者和两个白衣护士一前一後走了出来。心急火燎地等在外面的几个人马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但没有人询问,老者也只是对他们几个微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徊蝶几个慢慢地走进房间里,他们的脚步都可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床上躺著的小男孩脸色异常苍白,连嘴唇都是没有任何血色的惨白,这副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让进来的几个人都不禁心中一痛。
草癸握著小男孩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和小男孩的手十指相握在一起,握得很紧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像对待易碎的水晶玻璃一般小心翼翼。徊蝶几个进来,他也没有回过头去瞧他们一眼。
徊蝶几个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忍心打破这种令人动容的场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静静站在一旁的四个人又轻轻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还反手轻轻地替草癸虚掩上了房门。
几个人默契地走出医院,徊蝶觉得他的脑袋里有隐隐的晕眩感,他使劲地甩了甩头,和依蓝、夜翩和帝矢三个绕到医院的後面去。
医院後面的那棵树显然已经很古老了,树干的树皮非常粗糙,上面铭刻著远走的时光和无可挽回的岁月。徊蝶仰头,看向这棵大树上长得茂盛蓬勃的枝叶,似乎那些已经流逝的往日还在这些枝叶上留下了一些可供他们寻觅的痕迹。树很高,横生的枝桠也很多,要攀爬上去并不困,尤其是对他们几个来说。
徊蝶爬到树的高处,挑了一处视野开阔的枝丫坐了下来,身体斜靠著树干。依蓝、夜翩和帝矢也在他旁边的枝桠上坐著。
秋夜的风有些薄凉,吹著周围的树叶发出“莎莎”的响声,还有不堪寂寞的秋虫在吟唱著悲伤的歌曲。
徊蝶仰面躺在树枝上,只用了一只手勾著树干,他望著头顶上方的高远浩淼的天穹,疏星朗朗,银河灿烂,只可惜没有月光的烘衬,这繁星虽热闹却也略微显得有些寂寥。
徊蝶记住以前他们绿精灵的五个成员还有草泠会经常在一起仰望夜里的星空,活泼可爱的草泠总是兴奋地指著一颗颗的星星,很认真地辨认著它们所属的星座,还会缠著他们给他讲每一颗星子背後的故事。那时候的他们总是会被草泠快乐的欢笑声感染,也会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
现在他们都陷在沈默当中,徊蝶转头看了看两旁像他一样仰面躺在树干上望向星空深处的三个人,夜风吹扬著他们的衣摆,依蓝头上那条用来捆绑头发的飘带甚至还被风吹了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撩著他的脸颊,有些痒,但徊蝶也没有伸手去把那飘带弄开。
徊蝶阖上眼睛,感受著夜风抚摸著肌肤的温柔,听著秋虫悲悲戚戚的咕哝声,神思恍恍惚惚,朦朦胧胧间似睡非睡,就这样任由著时间流走。
突然,一声巨大的炮鸣在寂静的森林里炸开,惊得林间的鸟都纷纷飞了起来。徊蝶一下子惊醒,慌忙从树干上蹿起,三两下爬到树顶上,举目四望,瞳孔瞬间收缩。
天已经大亮,但投下来的却是层层的黑影。因为在迷雾森林的上空,此时正盘旋著成千上万架无以计数的战机,是暗黑色的猎鹰型战机,机身上那醒目的金色标志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著熠熠夺目的光辉,那些战机就彷如一只只伸展开了巨翅的凶恶黑鹰,虎视眈眈著,随时都会对它们看准了的猎物发动攻击。
是他来了。徊蝶脑海里条件反射地浮现出那个穿著一身金黄色制服的男人。
又有一声炮弹响起,震得整座森林都晃了晃,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