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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檀儿浅笑,不插话。
见她淡然的模样,不用墨连城说了,秦岭和展北烈都觉得失望,没戏了。作为墨连城最亲切的下属,秦岭和展北烈都清楚,只要墨连城站得越高,他们的位置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哪一个青年不想闯一番事业?
再者,照墨连城和曲檀儿这种性格,真到了那一天。
秦岭和展北烈都可以想象,那一种高高在上的滋味……
展老头在一旁,一拍展北烈的头,臭小子,醒醒,别做白日梦,位置越高,责任就越大,压力便越大,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学学主子,明月清风,闲云野鹤,日子多逍遥?
活了一大把年纪的,想法就是不同。
再喝了一壶茶。
有个丫鬟低头过来,恭然道:公子,御道宗的人求见。
他们会有何事?墨连城稍蹙眉,再看向秦岭。御道宗的事一直是秦岭在跟。
秦岭闻言,倒想到一事,主子,我前两天听说,他们应该是想辞别吧。那小少年的病情已经没大碍了,就是长年病,身体差些。回去再好好地调养一两年,便能完全康复。
墨连城点头,示意丫鬟请御道宗的人过来。
展北烈和展老头有事,也就先去忙了。
曲小鳞也让展老头拉走,说要去好好用功。
仅一会儿。
院落门口的,是一个俊逸的青年,牵着一个清瘦的小少年的手,正含笑地往凉亭这一边走过来。曲檀儿眨了眨眼,望着那个方面,挺美的画面,温柔的兄长体贴入微,照顾着生病的小正太弟弟。
兄弟扶持,情真意切。
这画面,就像是温暖人心的小说故事……
墨连城眸华稍敛,流光溢彩,清咳声,檀儿在看什么?
帅哥,小美男。曲檀儿想也没想就感叹,可随即,唉呀一声,额头有点痛,又被某爷敲了,城城,敲多了会变笨的。
白痴!
曲檀儿无声抗|议:……
不多时,御道宗兄弟二人步到了凉亭,秦岭准备了两个干净的茶杯。
危机四伏1
秦岭亲自给兄弟二人各倒了一杯,神采飞扬道:“叶兄,小文意,今天你们有口福了,我师父亲彻的茶,独此一家,尝尝。”他作势示意二人喝茶,再道:“保证你喝了一辈子不会忘。”
“真的?那我赶紧试试。”青年浅笑,温然举杯。香茶入喉,他眸华微滞,果然不是凡品。万般滋味,都像涌入心头,这仅是浅浅一口香茶罢了。“茶如人生,人生,也犹如这一杯茶,上当了。”
青年摇头苦笑。
秦岭笑眯眯,像是了解青年这一翻感叹。的确是上当了,秦岭也早就上当了。喝过一口后,再喝其余的茶,便会忍不住比较,再怎么比,都会逊色于墨连城煮的,那种煎熬,万般好茶都变成俗物。
果然,青年苦着脸道:“喝了这一杯,以后再喝其余的茶……我怎么办?”
“哈哈!”秦岭大笑,他就知道是这样。
……
少年低着头安静坐在青年身边,眼角也有意无意往石桌上的茶杯瞟去,满是希冀,飞快地瞄了自己兄长一眼,即缓缓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刚触到茶杯,却让另一个人阻止,是墨连城。
众人都有些意外。
少年清澈的墨眸晶莹泛水意,小脸满是委屈,明看人都看出,墨连城不想给自己喝。刚刚见到兄长和秦岭夸成那样,明显很想喝了,一只手就停在杯上,倔强不缩回来。可怜兮兮望着墨连城……
曲檀儿见之,嘴角扯了扯。
城城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刚刚醋意上来,想刁难人了?
只听,墨连城平淡道:“你身体不适合喝这茶。不止这茶,在没有完全康复之前,茶都尽量少喝。花茶倒无妨。”
“是这样……”少年微仰首,眨着清眸望向墨连城。
听到解释,刚刚的委屈一扫而空,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松手。
青年笑了笑,轻轻拍少年的肩膀,“不喝是幸运的。意儿别担心。”
“没得喝才遗憾呢。”少年嘟起小嘴,可爱地反驳。
青年哑然:“……”他有同感,这茶的确就像是毒药,喝了以后会想念,但不喝又会觉得遗憾。毕竟墨公子煮的茶,不是谁都能喝,就算他们父亲来到这里,或者,都没这一个资格能讨得一杯。
墨连城笑道:“以后,若我们有机会见面,你身体康复了,我给你煮一炉。”
“真的?!”少年眼底快要暗下的光亮一下子就恢复。
墨连城点头。
他点头就点头,却将眸华移向曲檀儿。
曲檀儿马上底下头,佯装喝茶。
再聊了一会。
兄弟二人是来辞别的,说离宗时间太长,长辈已经催他们回去。
离开前一刻,青年忧心道:“我来这里,主要是想提醒你们要小心司徒一族的人,再怎么讲你们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建议尽早迁离这里。那当家的皇帝我见过,不是那种心胸开阔的人,怕早晚会对你们不利。”
“多谢叶兄的提醒。”墨连城温然回之。
危机四伏2
青年叹息,稍有愧色说,“我……在这事上不能帮你们。在来这里时长辈就再三告诫过。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不能毁司徒一族的根基,不能毁这座城任何建筑,包括一草一木。相信其余的宗派,也应该有这种告诫。这也是我们明知道司徒一族做了那种事,他们死不承认,我们也只能吃暗亏,装着查不出来。”
墨连城等人,也是今天才印证了大族老当时晦暗点出的内幕。
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青年牵起少年的手,再三告辞要离开。
刚走两步,“等等。”曲檀儿忽而说话,笑眯眯看向秦岭,“将小文意那天的荷包,还给他。”
一说起那个荷包,秦岭就憋住了笑。
青年俊秀的脸上也露出尴尬,少年倒是脸颊微红,初时不懂,后来一行人单独相处,他见到哥哥和叔叔他们都笑趴了后,隐约也明白了一些。
曲檀儿翻了翻白眼,好吧,她早知道当日的事已经变成她一个笑谈了。
秦岭当场取出一个储物袋子,在里面又翻出一个储物袋子,再找了找,便寻出那一个特殊的荷包,他交给少年时,少年头快要垂到脑袋,飞快就接了过来,细如蚊嗡似的道:“谢谢。”
青年轻拍少年的肩膀,再拱手朝墨连城三人道:“日后,有机会你们来虚无乡,一定要去寻我们,好让我们兄弟二人也能略尽地主之宜。”
“一定。”墨连城回道。
秦岭也道:“好,一路顺风。不送了。”
“后会有期。”
兄弟二人出去了。
在院外,也守着御道宗的数人,见自家主子出来都松一口气。一行人也早收拾好包袱,直接就往祈安堂的大门走去。
秦岭见他们走了,倒有点失落。
曲檀儿问:“舍不得,就去送送他们。”
“总是要别的,那叶兄,倒是一个值得交的君子。”秦岭赞道。
墨连城将茶渣倒掉,淡雅道:“那你该听檀儿的话,去送他们一段路。”
“主子?我……”
“去吧。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路上也不是没话聊,可以交待一些那少年应该注意的事项。”
“好。”秦岭马上起身,健步如飞往外迈。
曲檀儿眨眼,忽而笑了。
这一下,人都走光,就没人抢她的茶了……
翌日,傍晚。
宫里有马车来了,说要接人进宫。
宫中的马车守了两个时辰,都不见墨连城夫妻。太监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一刻钟问了不下百遍,“墨公子去哪里了?”
天黑时,秦岭才从外面回来,一见太监公公上来,即遗憾道:“公子前天就出城了,今天都还没回来。”
“你们这是抗|旨?藐视陛下是以下犯上”
“这不男不女的,是什么东西。”秦岭懒得见客厅里的太监和宫女,吩咐护院的人道:“送客,不走的话,直接扔出去。二爷我现在就是抗|旨,皇帝陛下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你……”太监公公气得脸都青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危机四伏3
秦岭回头,冷眼一扫太监。
那太监刚想说什么,心一颤,马上闭了嘴。带着其余的小太监和宫女,怒拂了拂袖就往外走,在迈出门槛,刚要走下台阶时,却不知屁|股让谁踹了一脚,整个人像狗吃|屎一样滚下了台阶,狼狈不堪。
再连滚带爬地,灰溜溜走了。
刚刚真解气,皇帝又能怎么样?
那话这么嚣张地讲出来,秦岭都觉得不可思议,感觉超级好。曾经,他的命掌握在这一个人手, 怎么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敢公然讲出这一句,皇帝算什么东西?!是啊,皇帝算什么狗东西!
秦岭兴冲冲往院落中走去。
刚踏入院内,便见到凉亭中有二人,正煮茶赏月。
“那太监走了,主子,我照你说的做了。”秦岭笑道,大咧咧就自挑个石墩坐下,自己拿个干净的茶碗,便去倒茶,喝了一大口,再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连城道,“七天后是中秋。宫里还会下请柬的。有些事情我还没安排好,需要点时间。”
“……”
七天后。
皇宫真再一次下了请柬,理由是进宫参加中秋月宴。
这一次,墨连城没再拒绝。
白袍族老亲自来迎接,这诚意够足。
墨连城没刻意换华衣,曲檀儿也没有盛装,两人一身简洁素衣,便那么携手并肩伫立在白袍族老面前,让他错愕了好一会。
“墨公子,曲姑娘,请。”白袍族老很快淡定。
“族老,也请。”墨连城客气说着,拉着曲檀儿的小手,也迈上了一辆宫里的马车。再一会,听到有人吩咐可以行车。
车夫甩着马鞭,车笃笃往前走,由慢渐渐变快。车夫的驾驭技巧很高,也由于马车很华贵,一路不颠簸,十分平衡。
进宫了。
马车是直接驾入,没有阻拦。
一路往前,意外的,不用下马步行。
再约过了一刻钟,马车直接进入了内宫,没一会儿,车停了。驾车的马夫,慌忙丢下马车,往前逃跑,而白袍族老早已经不在了这周围,空荡荡的宫内操练场上,夜光洒落。停在中间的仅一辆马车,孤零零的,里面正透出微弱的灯光。
周围,森严壁垒,杀机四伏。
墨连城嘴角嘲弄轻扬,“檀儿,我们的待遇真不错。”
“的确,阵容强大。”曲檀儿凝眉沉思。在宫门,她便已经察觉有禁军上万守住一处,个个严阵以待。果然,马车一路往前,旁边埋伏的弓箭手,数不胜数,一层一层包围,怕不下九重危机。“城城,他们这是什么阵势?”
“军用战术。”
“人海之术?几万人,杀了也精疲力竭。”
“人多倒不足惧,唯独那些雨箭怕会有点麻烦。照皇宫对我们的怨恨,怕会涂上剧毒。可这些,应该还要不了我们的命。”凭着仔细的察觉,墨连城早已经将皇宫的意图推测出来。可他为何还要往里掉呢?
半晌,周围没动静。
曲檀儿嘴角噬着浅笑道,“城城,看来皇宫今天是想孤注一掷?”
“是垂死挣扎。”墨连城轻笑。
这一笑,很细,很轻,很浅。偏偏,在死寂的皇宫,格外清澈秀亮,回响不绝。
听着,却格外诡异……
危机四伏4
整座皇宫,连夜晚的虫鸣都没有,一片死寂,诡秘异常。
黑暗中,搭箭上弦,密密麻麻的弓箭,正对紧操练场上唯一的马车。这不是几十几百的人,而是上万名箭手,是重型的箭弩。
一支箭,无杀伤力。
十支箭,也伤不了墨连城二人。
一百支箭,也可能让他们逃了,那上万支呢?
天罗地网,地狱修罗,这种杀招,不管是谁,就算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也会葬身在此地。今天,是数月来聚集整个皇宫上层的数千年来智慧,经过无数演练呕心沥血精心策划和完美部署而成。
天衣无缝,插翅难飞。
卡嚓!整齐划一的声响。
再过数息……暗中指挥的人已经取出了齐发的信号弹。只需信号一升空,爆开,那么,万箭便会齐发。马车是木制的,挡不住!里面的人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休想安然逃得过这一阵雨箭。
正当暗中指挥的将领想将信号往上扔时——
蓦然,诡异的事件发生。操练场上的马车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不止是里面的人,连人带马,还有车都消失在暗中埋伏者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