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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叶大BOSS扬长而去,助理陈越和保镖冯刚连忙跟上。
很忙!叶大BOSS忙着返回清乐市监督拆迁事宜。
在飞机上休息了近八个小时后,离降落在清乐市的机场还有一个小时,叶大BOSS开始听陈越汇报关于这次建设项目的进展。
“附近十多个城中村的数万多名村民都已迁走,虽然有十来家钉子户,但我们都用非常手段解决了。”
非常手段这四个字是极妙的,断水断电是入门,放蛇放虫是初级……升级了就是派些打手连夜赶人!配合挖土机再一扫荡,没有拿不下的房子!
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老办法了!
就上回遇到一个武林世家,都是拳脚功夫厉害的民间高手,陈越才用了一点创新手段,花钱请了几个老乞丐去拆迁,从一砖一瓦拆起。——这江湖高手不是都讲究个侠义心肠吗?难不成还要打老人?
最后这武林世家扛不住,也撤了!
陈越终于成功赶跑了附近所有村民,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村边上高大的树林子里冒出一座三层高的灰白色的旧式大楼来着!
而叶大BOSS支付他高薪水,绝对不会想听见烦人的解决问题的过程!
但陈越实在走投无路,他开始迟疑: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们没想到这些村庄边上还有一个老式研究所。”
“研究什么的?”
“物理、化学、医学之类的,听说主要是想找到根治癌症的方法,总之是个民间组织,不过有许多知识分子放弃大学教职、服务于这个研究所,所长姓厉,曾是国外某所著名大学的教授。”
“哦?”叶唐觉得有趣,又开始尖酸刻薄:“这时代难得还有不捞钱的知识分子,让我看看这家研究所的资料。”
陈越把调查的结果展示在平板电脑上,叶唐划动着屏幕浏览。
“银河研究所?”
“嗯,是这个名字,所里这些知识分子还搭了一所临时的银河小学,为附近农民工的子女提供更好的教育。”
“他们经费从哪里来?”
“听说厉教授有许多专利权,使用者向他支付使用费。”
“原来如此,完全是无私奉献的慈善,真难得!”
叶唐刻薄着,可他从来不会否认事实。
说实话,他完全厌恶厉教授这种人,一看就是那一类没法用钱买通的近乎灭绝的人!
头疼!真头疼!
陈越继续补充着:“银河研究所的研究员声称他们有许多设备和建筑连成一体,成本巨大,若要拆迁,必须补偿他们一笔拆迁费!”
“数额有多大?”
“十亿。”
“什么?”叶唐冷笑起来:“这科学还真是无价啊?”
十亿都够他买下这附近所有地皮了!要不是看中城市化建设往郊区发展,他未必会决定买下这个边缘的城中村!
“你的手段呢?一个都没用上?”
“这群知识分子不知道在围墙边上装了什么,只要人过去,不管徒步或开车,都会有一种触电的感觉,紧跟着研究所的一个声音就自动出来了,警告说再要迈步过去就加大电量!大伙都怕死,没敢再造次!”
一向为虎作伥的陈越居然怂了!
“你真没有办法?”
“看来只好用古代的围城战术了,困他们十天半个月,看看里面的人出来不出来透气!等人一出来,我们就扔炸药!”
“万一研究所里有原子弹呢?”
“啊?”
“我开玩笑的!”
陈越抹了抹汗,叶大BOSS居然也会开玩笑!
只见叶BOSS嘴角勾动着说:“去把原来村民的小孩找来,就银河小学的学生!给他们一人发一千块,让他们陪着坐在挖土机驾驶座边上!”
“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陈越嘴上赞叹,心里真是发冷……
我操!这种损招都能想出来!真变态!
叶唐满意了,同时,飞机也降落在清乐市机场,一行人正出机场的时候,公司的车来接人了。刚要上车,忽然不知从哪儿有人扬声喊了一句“叶唐!”
叶大BOSS转身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几个穿着连帽卫衣戴墨镜的男人齐刷刷抡着手臂,飞空砸来了一堆的烂西红柿、臭鸡蛋!
跟下雨似的!砸了叶唐一身!又臭又黏的蛋液从他的头发往脸上流,西装已经报废!
保镖冯刚连忙上去驱赶……
可那些人跟打游击似的,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扔,一边扔还一边不停地骂。
——“拆迁拆你祖宗!”
——“你这种奸商就和臭鸡蛋一个味儿!哥们别客气!好好享受!”
陈越连忙掏出面巾纸恭敬地递了上去,叶唐接过擦了擦脸,顺带着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扔陈越怀里了。
“BOSS要不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还嫌不够丢人啊?再往里头游行一圈?上车!”叶唐咬牙切齿坐上了车子。
目睹一切的司机努力做出事不关己的模样,麻木地往前开。
这一路,叶唐的身上都散发出臭味,开着窗都不能消停,车开到半道上,居然还遇上了堵车!
这大热天的,臭味似乎还自主升级了,越来越臭!
叶唐坐在车后座忍了二十分钟,车子才往前移了半米不到!
听说前面红绿灯坏了,交通系统一片混乱,横着走的车和纵着走的车密密挨挨地杠上了,除非用吊车把车一辆辆地提走了,否则短时间内真不能让出道来!
忍无可忍,一向挑剔细节的绝对有洁癖的叶唐暴躁极了!
他不经意往车窗外一看,居然给他看见一家洗浴中心。
不管了!先去冲个澡再说!
“要是一会路通了,你先回公司,我自己回去!”叶BOSS发了话,下了车!
陈越顿时觉得车内的空气质量上升了好多……
叶唐进了洗浴中心,弄完淋浴后,本来打算直接走人,可总觉得身上一股怪味挥之不去!
不会落下心理阴影了吧?
叶唐迟疑了,决定再蒸个桑拿,最好把每个毛孔的晦气都给蒸没喽!
进了蒸拿室,他拿着木勺子从木桶里打了水往烫热的桑拿石上多浇了几下,这包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估计有70度了,水雾缭绕的,叶唐光着熟虾似的身子坐在白松木的椅上,感受到臭气似乎真地挥发了……
他渐渐平静下来。
不择手段这么些年,只有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才觉得舒服一点。
周围没有人,他就无须再动脑费心!
无须衡量别人的利用价值,也无须掂量自己能提供给对方什么好处。
现实!现实就是明码标价后,人与人的关系不过是一堆数字!
太无趣!
想一想,他活着就仅仅是活着,如果再冠冕堂皇一点,叶唐是准备把父亲毕生的心血发扬光大的。
建立一个产业帝国!
这个扯蛋的目标足够他麻木神经干一辈子的了!
叶唐闭着眼睛,思绪万千。
忽然,他听见冷水浇在热卵石上发出的滋滋声。
谁进来了?
他明明包下了整个桑拿室!
叶唐睁开眼睛,云里雾里间,似乎是一个裹着半身浴巾的男人握着勺子。
叶唐有点厌恶,他完全没心情和这个兴许走错门的傻逼搭废话!
他站起身来,裹上浴巾打算离开。
才走了几步他就发觉那个男人似乎在盯着他,但叶唐看不清他的脸……
忽然,叶唐脚下一滑,猛的扑通一声!
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头也跟着撞在了地上!
晕眩的嗡嗡声,天旋地转,意识迷茫间感觉鼻尖上猛的窜上来一股腥气。
我操!刚才那地上是什么!哪来的香皂?
电光火石间,难道是谁派了杀手要老子的命!
自己还没到那个级别吧?不就是强拆几座房子吗?
至于要人命吗?
渐渐的,叶唐的意识隐隐作痛地抽离出来,仿佛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躯壳。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
两年前叶唐做手术的时候就有过。
当时他一个人住进了医院,没有家属,做手术前,在所有关于各种意外死法的手术沟通说明上按了一排的红手印……做手术后,一个人躺在床上三天三夜,只有看天花板过日子。那个时候叶唐就学会了让灵魂出窍的好办法,什么事都不关己,打针、挨刀、拆线、流血都不疼了。
——这是最好的自我保护!而一切都将远去!
叶唐如愿以偿地昏死在了桑拿室的地板上。
再醒来时,叶棠会发现,他所熟悉的一切真的远去了……
4
叶唐觉得自己只是昏迷了片刻,惊醒时却发现自己早就离开了洗浴中心。
这是哪里?
左边,碎成细纹的阳光透过百叶窗,一条一条地打在他脸上,刺目的昏黄色,他看着天花板上几个排成环状的大灯,做手术的无影灯?
他僵硬的身体仍然是光着的,手脚渐渐恢复力量,他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块冰冷的不锈钢板上头。手术台?刺鼻的药水味的确弥漫在周围……
右边,一排高高的铁架子,五层?不,六层。
每层都放着一排大号透明玻璃罐,浸满了药水和……
心脏?绿色的心脏?眼球?紫色的眼球?
叶唐在震惊中知觉慢慢恢复了,好冷!明明还是夏天,怎么会这么冷,仿佛零度以下!他被人推进了冷藏室。
人体器官买卖中心?记得常有恐怖新闻说,有人去洗浴中心,被割了肾。
我操!谁要割老子的肾?
叶唐的眼神流露出一种防御的锋利来,可惜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他被人绑架到了这个地方?就像待宰的羔羊?叶唐猛地就坐起身来,跳下手术台,双手环抱着裸/露的身体,猛烈地跺脚取暖……他环顾四周,看不出这个房间的门开在哪儿,他“嗖”地拉开了百叶窗帘,一乍眼,窗外的景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冰天雪地的高山上,几千万个鳞次栉比的刷成白色的平房,每个房子的屋顶上都飘荡着类似鲤鱼旗的东西,只不过鲤鱼换成了一种脑袋大大的,尾巴尖尖的,蝌蚪?
这个地方的人审美有问题。
问题是这是什么地方?他来到了南极?
恐怖主义分子?生化武器专家?叶唐陷入了多重的被害妄想症……
但叶唐的直觉是对的,确实有人要害他。
而且这人还是——
叶唐看见旁边一道墙忽然像被折叠的卷帘一样开出一个小门,两个穿着白大卦的肤色绿油油的尖耳家伙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较矮的家伙捧着一个盛着药水却还没有浸入器官的大号玻璃罐,另外长得更高的那一个家伙手上拿着文件板刷刷签字。
两个怪物本来还在交谈,猛地看见站在百叶窗边的叶唐。
忽然一屋子三个人,不,三个活物都傻了!
你妈这是什么噩梦?老子从不记得自己有科幻细胞啊?
叶唐缓缓地站近了手术台,他背着的手握紧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管你什么怪物,真想偷老子的器官?看我不戳死你们!戳戳戳!
叶唐的脑海翻滚万千,他其实怕了,真怕了……
这两个怪物盯着他开始说鸟语,敌人还有暗号,他怎么扛得住?
“你俩个傻逼说什么呢?”叶唐用平时压迫属下的冷酷眼神扫向了这两只恶心生物。
一阵叽里呱啦……
这两个傻逼大吵了起来,仿佛是高个子在训斥矮个子,最后还用文件板狠狠地摔在了矮个子的头上,吼了最后一句命令,高个子转身就走了!
敌人少了一个?
叶唐的信心又涨了一点,他盯住了这个生物体的,喉咙、心脏……但愿一刀下去就能戳死这家伙!
那个矮小的生物体无奈地耸了耸肩,哎,这个肢体动作老子认得。
这家伙指了指铁架子,叶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耸了耸肩。
额,这家伙停顿了一会,笨拙地走到了铁架子边上,搬下了第四层一个泡着三角头骨的玻璃罐,他扭开罐子,用长得像青蛙脚趾的手掏出那个湿淋淋的头骨,又一阵唧里呱啦……
什么意思?叶唐反正一个字没听懂。
但渐渐的,像广播调频一样,原本有噪音的信号渐渐清晰……从这家伙一张一合的绿嘴唇里居然吐出了人话。
“你是地球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听着母语,叶唐多少有点放松。
但是地球人?长这么大头一回被质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