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小晨怒视聂仁衍:“!!!”
大师解释道:“这东西之所以没有跟兔子似的牙齿,正是因为它的涎水有着极强的腐蚀力,压根不需要牙齿,所有食物对它来说都是入口即化……”
众人:“………………”以后再也无法直视电视里的美食评论员了!如果以后电视什么的还能恢复,还有这种节目的话= =
半晌,罗小晨猛然反应过来:“卧槽这么说来刚才那些摔在地上手脚血淋淋的根本不是被踩的?!”
“哦对还有受伤的!”大师这才想起刚才应该有不少被这些“吼”的涎水给沾上的人,不然场面也不至于那么鸡飞狗跳的,他带着众人转头匆匆向医务室那处走,结果刚走没两步,之前放出去的纸鹤都回来了。
就听那些纸鹤七嘴八舌地出了声,几乎都是在说自己那边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正在布置屏障结界之类,能挡多久挡多久。还剩一个是从J省那边过来的,一听声音聂仁衍就认出来了,就是之前那个错飞道山洞说自己师父带着两个师兄弟去布化血阵的小徒弟。
这回那个小徒弟倒不像以前那么咋咋呼呼的了,说话语调有些低,应该正伤心:“师叔,师父他们找回来了,发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只剩一口气了,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师公过来看过了,说能不能挣回一条命就看造化了……”
大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叹自己那几个师兄弟不听劝还是叹他们现在半死不活的情况。
“嘶——”聂仁衍摸了摸下巴道:“有点不对啊。”
“怎么了?”众人这些日子被弄得一惊一乍,现在听到“不对劲”之类的字眼就下意识一哆嗦,神经都绷起来了!
“老头子你那几个同门居然还有命活着?”聂仁衍伸手拍了拍走在前侧方的大师的后脑勺,问道。
大师被拍得一阵炸毛,跳着脚就道:“要死了!老夫说多少次了!老夫的头是你们这帮臭小子能摸的吗?!没大没小!”
“啧,拍个头而已,老子比你大了几千岁呢,拍拍子孙们很正常。”聂仁衍又开始嘴欠,但偏偏他说的话还都是对的。
大师:“………………”突然想驾石榴西去是怎么回事!
聂仁衍再次手贱地拍了拍大师的后脑勺,一边推着他继续朝前走别傻在原地,一边道:“老子说正经的,你那几个同门可是布了化血阵送上门去作死啊,最后居然还留着一口气,这是梼杌和饕餮的作风?”
“说起来确实有点古怪。”夏之铭几乎立刻就理解了聂仁衍啊的意思,道:“以往那几年那么多失踪的人都进了饕餮的肚子,怎么看它也不是个会把人命当回事的,而后来在蛙岭,我、叶昭和罗小晨三个正面碰到梼杌时候,从它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说话内容来看,它跟饕餮显然是一路的,这两个都不像是会留人一命的主……”
“但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老子就注意到了,那两个的攻击好像一直都有所收敛,按理说那么一场打下来,老子要注意着不打到下面基地的人,他们可没必要,但实际上他们却并没有把攻击范围扩到那么广,再说具体一些,饕餮的有些攻击并不是我给挡回去的,而是梼杌……”
“擦!这是什么意思?!”罗小晨受到了惊吓,“你的意思是梼杌是好的?怎么可能?!那次在蛙岭那副不给他匕首就把我们统统掐死的调调可不是装的!你后来不是还跟它打了一场么?这会儿突然变成好的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聂仁衍插着兜儿看叶昭,“你觉得呢?”
叶昭正微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看向夏之铭道:“你还记得在蛙岭那次,梼杌出来之后,在看到你的时候视线停留了一会儿么?”
“我当时也觉得他说话的调子在某一些字上有点耳熟,但是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那种调子,毕竟只有极个别的几个字……你的意思是我认识的人?”夏之铭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就径自拧着眉开始回想。
“说起来我当时也感觉它看夏之铭的眼神跟看我们两个不一样……”罗小晨顿了顿,回想了片刻才道:“那个眼神倒不是看熟人的感觉,更像是看一个听说过或者仅仅是见过几面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死活想不起来有可能是谁的夏之铭看着罗小晨问道,“赶紧说,别大喘气。”
“你会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的说话语调印象深刻吗?尤其是你说梼杌说话的时候只有几个字的语调让你觉得很耳熟……只有几个字而已,对于不熟的人的语调,你能认出来?除非那人本身说话极有特点……不过我上次听梼杌说话,语调并没有很特别的地方。”
“所以呢?”夏之铭有点强迫症,越想不出那人是谁越是烦躁,“你越说我越糊涂,结论呢?究竟是熟人还是不熟的人?!”
罗小晨抽了抽嘴角:“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夏之铭:“………………”他深吸一口气,指了指罗小晨对方思远道,“来给我把他拖出去打死。”
谁知方思远还没答话,聂仁衍旁边的叶昭开了口:“对他来说你不是熟人,但是对你来说他能算熟人。”
“哈?”夏之铭愣了两秒,伸手掏了掏耳朵,道:“再说一遍,有点儿绕。”
“我是说,对你来说,他可以算得上是你比较熟悉的一个人,但是对他来说,你只是他见过几面或者仅处于认识但不熟的人。”
就在这几个人正在讨论熟或者不熟的问题时,距离基地很远的一处偏僻的海边,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岸上的礁石旁,醒着的那人个子不高,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包裹得身材显得有些瘦弱,细胳膊细腿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一阵大些的风就能把他刮倒。他的皮肤颜色很白净,头发因为湿着,显得颜色漆黑,贴粘在额头上,与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似乎只有十来岁最多二十的样子。他眨了眨眼睛,把刚才洇进眼里的水眨出来,然后没什么表情地伸手拍了拍晕在地上的那人的脸:“喂,醒醒。”
=================================
作者有话要说:╭(╯3╰)╮~休息得好咩?~~
一章奉上~~滚去码二更~
80Chapter80
地上的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闭着一双眼,他的眼线很长;弧度也很好看,如果睁开来;估计是双挺不错的桃花眼;眉骨比较高显得眼窝很深;鼻梁笔直;脸颊瘦削;在唇边有两条轻微的法令纹,可以看出这人并不算年轻。身上烟灰色的大衣浸透了水变成了黑色,扣子敞开了几颗;里面的V领针织背心和衬衫都湿乎乎地贴在身上;甚至能看到肌肉起伏的弧度。明明是落汤鸡一般的造型偏偏在他身上看不出太狼狈的感觉。
“麻烦……”那个年纪小些的男生嘀咕了一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木讷的感觉。他把地上那人的胳膊拎起来,架上自己的脖颈,然后猛地一个使力——
“噗——”不小心岔了气的男生皱了皱眉,重新蹲下去,看着那个几乎没挪动位置的男人,双眼中隐隐出现一丝不耐烦的感觉。他蹲在那儿,两手搭在膝盖上,盯着那个男人看了半天,最后伸手面无表情地把那个男人大衣给脱了下来。那件大衣干着的时候还好,湿着简直重得要命,白白加了很大的重量。
他把男人的胳膊重新绕过脖颈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试了两次,才总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都说晕了或者喝多了的人会显得特别重,一点也不假……
男生一边面无表情地低声吐槽:“真是头猪。”一边架着男人跌跌撞撞艰难地朝前挪动,脖颈往上,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而憋得泛红,没走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的。
就在他认真地考虑把男人就这么扔在海边的可行性时,身上压着的重量突然轻了一些,绕过他的脖颈正被他拽着的手也动了动。
男生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不出预料地看到男人一直闭着的双眼睁了开来,一贯精明的眸子在这清醒的片刻显得有些水蒙蒙的,似乎有些懵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男人感觉到身上的湿意,垂眼看了看两人落汤鸡一般的状态,有些反应不过来。
“…………”架着他的男生没有答话,而是默默地冲天翻了白眼,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问话,一脸习以为常但是又极为无语的样子。
男人看到那个男生沉默着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海,道:“我又……?”
男生依旧没有开口答他的话,似乎觉得压根没有必要反正他自问自答也能很快搞清楚状态一般。
“刚才掉进海里了?”果然,那个男人又开了口,问道。
男生继续翻白眼,心说废话,不然是自己跑进去穿着衣服洗了遍澡么……
“醒了就自己走……”男生不耐烦地拍了拍还垂在他肩膀上的手,慢吞吞地咕哝道:“你太重了。”他侧身避开了一些,让那个男人的手从他肩膀上滑下去,然后朝旁边挪了一小步,独自站直了身体揉着被压得有些疼的肩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个男人。
他每次事后都会陷入这样的神情里,深深地锁着眉,似乎想努力回想起一些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一般。
嗤——男生扭开脸,心里道:傻站着有用么?反正也不可能想出朵花来,解释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长进……
谁知那个男人却猛地抬起眼,盯着他道:“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跟着大师去完医务室正朝宿舍楼方向走的罗小晨突然一拍手掌。
“卧槽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行?!”夏之铭还在纠结熟人和非熟人的问题,被罗小晨这么一嗓子惊了一下,刚才似乎被触动了某个神经呼之欲出的东西就这么被吓没了,身为强迫症患者,他恼怒地简直想把罗小晨剁吧剁吧去喂兔子。
因为之前治人要紧,大师便把那些“吼”留在那个圈里没工夫想怎么处理的问题,这会儿正好走回那个圆圈那儿,大师正摸着下巴跟聂仁衍他们商量呢,被罗小晨这么一叫,也都盯着他看,心说:你想起什么来了?难不成你知道梼杌是谁?
谁知罗小晨却走了两步一把搂住聂仁衍的肩膀,笑得非常坏,道:“哥们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前几天窝在山洞里大概不知道。”
“什么?”聂仁衍有些糊涂,“老头子不是一直都在给我传纸鹤么,有什么好消息他没告诉我?”
“因为只有老头子反应不过来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罗小晨嘿嘿笑了两声,道:“还记得你去山洞之前,回宿舍来接叶昭的时候,引过来了一大片的雾吗?”
“嗯,怎么?”
“这件事其他人虽然不清楚,但是基地高层还是知道始末的,他们大概觉得你们两个有点类似于不定时炸弹,怕你们跟普通人住在一起,万一哪天雾来了祸及一栋楼的无辜,于是打算把你们两个踢出宿舍楼,但是你们又是他们必须抱住的大腿,而且也招惹不起,总不能把你们踹出基地吧,所以他们把原本给某个高层住的后头那个单独的小屋腾了出来,拨给你俩住。”
正决定好把那群“吼”塞进他那个布兜空间的大师听到罗小晨这么给聂仁衍解释了一遍,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僵着脸心说:要死了个臭小子!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说,什么不定时炸弹,什么招惹不起,什么踹出基地……老夫这几天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开口呢,你怎么就跟倒豆子似的都说了!说不能挑点委婉的词吗?!
大师看到聂仁衍脸色一僵,心道要命了!赶紧开口道:“那什么,这都是那些人自说自话决定的,老夫正在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聂仁衍的脸色在僵了那一下之后,明显转成了高兴的样子,冲罗小晨道:“卧槽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早点儿告诉老子!”
“啊?”大师张了张口,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难道不是应该“掀翻那群高层咆哮敢把劳资当不定时炸弹,简直活腻味了”吗?
他一脸不解地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方思远和木头求解释,两人抽了抽嘴角望天,同步率爆表。他又看向夏之铭,后者被罗小晨这么一搅合也不再想什么熟人不熟人了,而是一脸无语地看看明显乐着的聂仁衍,又看看旁边表情有些僵硬的叶昭。
这是怎么回事?!被踢出群体塞进那个离这里几栋房子都有好一段距离的孤零零的单间这么值得开心?难不成是因为住得更加宽敞了?大师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倒不是看不出聂仁衍和叶昭之前不同寻常的关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