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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诚抱着迟小多,迟小多已经有点受不了了,推了推他的脑袋,说:“办正事了……”
项诚只好说:“那好吧。”
迟小多又有点怕项诚生气,总是小心翼翼的,项诚一不说话,迟小多就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偷偷看项诚。
“痛了吗?”项诚说。
“有……有一点。”迟小多说:“一天两三次,感觉还是太多了,我觉得我们要注意可持续发展啊。”
项诚笑了起来,迟小多说:“我去买菜,你给我做饭吃吧。”
项诚答道:“一起去吧。”
迟小多道:“不不,我自己去。”
迟小多换好衣服出门,秋天的郑州一片萧瑟之意,换了个环境令他感觉到十分新鲜,河南话还听不懂,大家却都对他很热情。他买了几天吃的菜,还给项诚买了一条烟,回来的时候看到项诚在餐桌前看报告书。
这份可怜的报告,从陈真交给项诚开始就没怎么动过,思归正在好奇地看煤气炉。迟小多把家里布置了一下,心想以后等自己买房了,和项诚一起装修,结束漂泊的日子,一定很美好。
项诚咬着笔帽,眉头深锁,端详报告。
“要怎么做?”迟小多问。
项诚摘下笔帽,说:“找一个人,但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只知道目标就在华司雅苑小区附近,这里一共有一千四百八十户。”
迟小多洗着菜,头也不抬地问:“找他做什么?”
“驱委怀疑他很可能是妖。”项诚说:“潜伏在这里,给妖怪们当接应,这是从另一个案件里推断出来的。”
“事件最初的当事人是豫文建设集团的一名高管,长期到大世纪洗浴中心去洗脚按摩,和服务员谈上了恋爱。”
迟小多:“哈哈哈,好好笑。”
项诚翻了下报告,说:“这名姓张的高管已经五十五岁了,很快会退休,结果爱上那个按摩服务员……”
“老男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了火。”迟小多打趣道:“对方是男的女的?”
“女孩子。”项诚答道:“接着就是权力,*,金钱,老男人包养了那女孩,老男人有老婆,有小孩,老婆小孩都在国外,女孩据说也爱他,结果老男人对这个小情人说了不少事,两人地下情关系持续了一年半。”
“后来这个高管被上头查了。”项诚说:“被敌对派系搞下台,判了个挪用公款,招标受贿的罪名,证据全部来自于他的情人。”
“啊?”迟小多有点不明白了,问:“为什么?”
项诚看了迟小多一眼,说:“那个小情人是张高管对头派来的,被安排到洗浴中心里,为了搜集他的证据搞他。开始时是作风*,乱搞男女关系,这名高管被抓进去以后,一度要求男女关系的乱子自己收拾,不要牵连无辜。”
“结果总经理不管,专案组顺藤摸瓜,查出一大串,包括行贿受贿,一下全部抓了。最后造成豫文集团的大清洗。”
迟小多十分感慨,项诚翻过一页,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个情人呢?”迟小多说。
“失踪了。”项诚答道:“最后见到她,就是进了华司雅苑里,蹲点很久,没有再出现。”
迟小多:“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案子。”
项诚:“嗯,但还有另一件事,是有所牵连的。”
迟小多关上水,把菜收拾好,项诚过来切菜,烧油,准备下锅。
“华司雅苑里,有一个单位。”项诚说:“是王雷曾经购置的房产。”
迟小多:“他是郑州人?”
“不是。”项诚答道:“他和河南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只来过一次郑州。”
迟小多仿佛感觉到了一点什么,项诚又说:“豫文集团旗下的一个承包商,在施工的时候,曾经请人看过风水。而看风水的人,是托王雷的一个朋友介绍的。”
“那个朋友呢?”迟小多说。
“住在开封。”项诚又说:“这就是所有的分析内容,现在我们需要找出躲藏在华司雅苑里的人,或者妖,也许能顺藤摸瓜,揪出王雷,至少得到他的去向,这是陈真分析的。”
项诚把午饭做好,两人坐在桌前吃,迟小多一边吃一边说:“好混乱。不过我大概能理解一点陈真的猜测。”
“嗯?”项诚给迟小多挑掉鱼刺:“说说?”
迟小多:“如果换一个线头,从北京那里开始理,应该是这样的。”
“首先,王雷和豫文建设集团的老总,或者是里头的什么人认识,有时候帮忙给介绍看看风水,赚点钱,有时候帮平点事,当做副业。”迟小多说:“毕竟建筑业都对这方面比较慎重。”
项诚:“嗯。”
迟小多:“某一天呢,豫文集团的老总想搞掉他们的副总,所以就设了个美人计,托王雷帮忙办成这件事。”
“嗯,是的。”项诚说:“我觉得最开始不一定就是美人计,只是寄期望于普通人力量办不到的事。”
“比如说扎那个高管小人什么的。”迟小多笑道。
项诚点点头,迟小多又说:“但是王雷没有这么做,而是给他们介绍了一个妖,或者当中间人,让别人介绍了一只妖,接近那个姓张的高管。”
项诚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迟小多又说:“于是就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妖怪扮成人,把张高管迷得神魂颠倒,最后顺利地把他扳倒了,在要被抓的时候,逃进了小区里。”
“那么你觉得这只妖是什么呢?”项诚问。
迟小多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说:“要看当事人的反应,也许是狐狸,迷惑人很厉害的那种,当然如果张高管本来就贪图美色,也许随便一只漂亮的妖怪,都能把他搞定吧。”
两人吃着饭,项诚全程沉默不语,吃完以后去洗碗,迟小多说:“我有什么漏掉了的吗?”
“就怕不止一只妖怪。”项诚说:“中原地区历史悠久,民间妖怪多,要慎重。”
那倒有可能,迟小多心想,如果不小心捅了妖怪的老巢就麻烦了。
项诚洗好碗,说:“下午出去走走?”
迟小多早就想出门逛了,各种巴不得,跟项诚出门坐brt,两人先到华司雅苑门口去转了几圈,一个高档小区,有门卫,进入需要刷门卡。旁边一群大妈抱着小孩聊天,占位置,准备晚上在外面跳广场舞。
“有妖气吗?”迟小多问。
“没有。”项诚说:“哪里看得出来,你看看?”
迟小多用龙瞳看了一会,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什么也没有。”迟小多答道。
项诚说:“翻进去看看。”
项诚躬身让迟小多踩着背翻墙,倏然被巡逻的门卫发现了,喊道:“什么人!”
“快跑!”迟小多说。
项诚要摸离婚花粉,却忘了带出来,两人只得急急忙忙地跑路。
进不去小区,怎么办?
两人在外面兜了几圈,迟小多的手机接到了短信。
【河南省驱魔师协会欢迎您,注册驱魔师与降妖师,请到协会办理手续,入口位于以下地点(萧记烩面馆)等十二处……】
“去驱委看看吧。”迟小多说:“说不定有线索。”
于是两人进了烩面馆,左看右看,有人进了厨房,项诚与迟小多便跟着进去,领班经过,说:“厨房里不能进。”
“奇怪,入口在哪里?”迟小多莫名其妙地说,看了领班一眼,说:“需要暗号吗?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领班答道:“怎么了?”
“进驱委。”项诚说。
“区委是什么?”领班说:“二七区区委不在附近,出门打车。”
迟小多:“不知道是什么你又说宝塔镇河妖啊!”
领班:“……”
项诚只得退出来,找了两圈,说:“没错啊。”
迟小多又看了下短信,发现还有一条。
【……对门沙县小吃。】
迟小多:“……”
两人终于找到了入口,项诚朝老板点点头,带着迟小多进厨房,里头老板的女儿正在炒菜,两人便进了橱柜,传送到河南省驱委办事处。
“哇——”迟小多瞬间傻眼,被传送出来的地点正在黄河边,是一个占地不小的度假村,共十二座小别墅,和灵境胡同,玉兰花巷又有不同,门口挂着金碧辉煌的“河南省驱魔师协会”牌匾。
迟小多还是第一次看到黄河,滚滚河水自西向东奔腾而去,一望无际。门口的路直接汇入河里,河滩前,河面上插上了不少竖竿,竿上挑着白色的布条,随风飘扬。
别墅中间的花园里,一个大妈带着六个年轻女孩,拿着把跳舞用的扇子,跟着录音机里的豫戏排演,迟小多和项诚站在门口朝里看,大妈收起扇子,关上录音机,看了他们一眼。
“恁找谁呢。”
“内个……”迟小多有点紧张,说:“没找谁,过来看看,我们是外地人,过来熟悉情况。”
“咿!拜山头!”大妈笑道:“随便走走吧。”
于是两人就进去了,连个门卫都没有,度假村里的别墅都是办事处,貌似很有钱的样子,办事处门口都挂着牌,外勤、组织、妖怪管理处、信息、人事部门。还有个独立的降妖设备师协会。
迟小多登时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摇着尾巴冲进去了,心想老子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然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嘛?”迟小多在里面喊完以后外面喊。
一名领导模样的中年人把客人送出来,和对方亲切握手,亲自把人送上门口停着的奥迪。
“好的好的。”中年人远远地挥手,说:“改天喝酒!”
奥迪开出门,朝黄河前的斜坡开了进去,河水朝两边自动退开,又掩过来,车消失了。
迟小多和项诚在一旁看,心想多半又是什么结界。
“哎?您好。”迟小多说。
中年人看了他们一眼,迟小多说:“我们是刚到这里的。”
那中年人走过来,项诚说:“外派驱魔师。”
“我是降妖师。”迟小多笑道。
“你们好!”中年人忙伸出两手,和他们郑重握手,说:“来,两位小朋友,请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双方自我介绍了一番,中年人叫黄铮,让迟小多和项诚喊他黄叔,外面排演舞蹈的是黄嫂,本省驱委的主要办事员大多都去北京考试了,还有些留在灵境胡同办事,一时半会没回来。
黄铮听了项诚说的,并且看了下他们的报告,说:“嗯……谢谢两位这么热心的支持我们的工作。”
“大家都是驱魔师。”项诚说:“也是我们的工作。”
黄铮笑了笑,点头说:“这样,我给你们开一张介绍信,拿着到金水区公安局去,可以调查一点情况。”
迟小多心想太好了,果然有证就是方便不少,黄铮又点了几下鼠标,调出两人的记录,确认了他们的信息,说:“自助任务机还没有装上,你们需要登记任务,就先在这里办吧。”
“行。”迟小多说,并坐到电脑前,去调阅记录,查到了两人接受的这个案子里,那名张高管的个人履历,以及小情人的照片,还需要那小情人的居住地和籍贯等身份信息。
“晚上一起吃个饭!”黄铮说:“给两位接风!”
“不麻烦了。”项诚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热情,说:“办事要紧。”
“不不不,一定要的!”黄铮说:“来了都是客,还是为我们郑州出力,为维护世界和平奋斗的朋友,这饭一定要吃!不吃就是不给你黄叔面子了!”
项诚也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黄铮开完介绍信,迟小多突然想起,问:“可达来报道了吗?”
“谁?”黄铮让他们上车,迟小多解释了,黄铮说:“还有朋友?来来来,一起叫过来!”
迟小多心想要吃不能自己吃,干脆把可达拖上,不然不会和领导打交道好尴尬的样子。黄铮叫司机开了辆小型客车,车停在门口,朝他老婆喊了声,说让大家一起出门吃饭。
于是驱委的成员都来了,大家浩浩荡荡地上去,司机把车直接开进黄河,从另一侧的路上穿出来,进市区,定了个包厢,吃大时代食府的豫菜。可达在食府外面等着,哈哈哈地和黄铮握手打招呼。
席间迟小多和项诚全程无语,黄婶还热情地要给迟小多和项诚介绍对象,黄铮又挨个拉着他们喝酒,不到一顿饭下来,大家亲热得和一家人似的。
吃过饭后,黄铮又带着大家去唱歌。
迟小多:“……”
项诚:“……”
“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吗?”可达尽情地嗨着,还要项诚唱。
“我好想走。”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我去说一声。”项诚也有点郁闷,这实在是太热情了。
“待会吧。”迟小多小声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