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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过去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才见小灰狐回神,看着还不明状况,又突然莫名挨少年打,小灰狐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充满幽怨,道:“王,您为何打我?”
少年斜眼看他一眼,一副你找打的模样,慢吞吞的开口道:“你想什么呢?叫你都叫不醒。”
小灰狐撇嘴,道:“小的在想事情嘛,您不要打我的头会笨的。”他的话立刻得到一抹眼刀,看得小灰狐的心一下子碎了。
少年笑道:“你能想出什么事情?就你那脑瓜子要真能相出什么来就好了。”他的话瞬间将小灰狐的心伤到了。
小灰狐不依道:“小的哪有那么笨,虽然不大灵光,但是起码……”说道这里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道:“小的自小就被王您打头,这都怪王,以后不要打头。”说完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少年,水珠在里面肆意滚动,昭示着这人怎么样的可怜。
少年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饮一口,一派悠闲。
小灰狐看着少年完全不看自己,摆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少年来安慰自己,小灰狐委委屈屈的将自己那副样子收回来,转个身子不再看着少年。
少年见他的样子,轻笑几声道:“生气了?”
小灰狐不说话也不回身,还是站着远处不动。
少年看他不动,哀声叹气道:“唉!红菱那丫头还没出来呢,也该找个人过去照顾一下了,该找谁呢,我看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小灰狐急忙道:“王,我去给您端点点心过来。”说着就想走,少年一伸手就将他拉住,道:“不气了?”
小灰狐瘪嘴,但还是不敢不回应,默默点头,道:“嗯。”
少年一见他的样子,笑得像个偷鲜的小猫,过了一会儿道:“想吃什么,今日想吃什么都自己去拿。”
小灰狐一听眼冒精光,道:“王,真的都可以吗?”
少年故意都弄他道:“看样子某人不想要,那我还是算了吧。”说完眼角瞟过他。
小灰狐一听急了,一下子扑过来拉住他的衣袖道:“王,我要,没说不要,您不能收回去,不能!”
他说完看向身边的人,眼睛盯得死紧,生怕一个不留神人没了。
少年看自己也逗够了,也就不逗他了,揉了揉他的头,道:“不收回去,以后还听不听话,听话的乖孩子可是有糖吃的哦。”
小灰狐听他这么说猛点头道:“我听话,王,您不能收回去。”说着她的眼睛都快挤出泪来。
少年拍着他的肩,如同哄着小孩子一样道:“乖,去拿你想吃的吧。”
她的话落,小灰狐眼角那疑似眼泪的东西咻的消失了,随后,抓着他衣袖的手也松开,立马跑开;跑至门口,看着少年看他,立即回头道:“王,我先去了。”
少年看着不一会儿就跑没影儿的小灰狐,叹气道:“唉!这么容易被收买,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说一下。”
在房间逗逗闹闹,时间过得很快;少年再抬头看一眼窗外,半边火烧云的天空已经消失,天空黑沉下来。
少年看着暗黑的天空,口中喃道:“到了吗?最后了吧。”说完就走出房间。
在蛇王那边取了新鲜的血液盛装在自己带去的瓷瓶中,瓶颈沾染上点点鲜红,少年用丝帕擦净,露出瓷白的色泽,光滑的瓷面上纤尘不染就如他身上的翩翩白衣。
少年走进那个连着六日,趁着月色进来的房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黛,脸色看起来已经恢复,闭着的眼睫也死者均匀的呼吸颤抖着。
少年将怀中的瓷瓶取出来,在他的面前停顿了一下,还是伸指将瓷瓶打开,一股血液的鲜味瞬间溢出,飘荡在空中。
想起第五日晚上的那件事,少年掰开青黛嘴唇的手指稍有迟疑,但也只是迟疑,随后血液对着青黛的嘴角流下去了。
少年看着那鲜红的液体不停的流入青黛的口中,心中的酸涩的感觉又溢出来,他的口中不由自主的说道:“今日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可能……一切就都结束了,这是你希望的吧。”
最后一滴血也流进青黛的口中,少年看着这装过七次鲜血的瓷瓶怔愣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将它重新收回怀中,手指刚来到胸前突然被另一只手拦住,少年回眸看过去。
一双沉静的眼眸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没有多少波动,透着清亮的光芒,少年在他的眼前将手缓缓向后退,但是出乎意料的力道让他无法抽离。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那只不属于自己的细白的手上扫视几番,重新抬眸看过去。
那人也如自己这般看着,手上的瓷瓶在两个人的手上不得动弹,洗白的手突然向上移动,在瓶颈处停下,看着没有丝毫瑕疵的瓷质一眨不眨。
少年叹气,手指渐缓松开,让那只手紧握其上,光洁的瓷面丝毫看不出之前所做的事;那只手没有立刻收回去,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才缓缓收回。
在瓷瓶靠近自己胸前的那个地方,握瓶的人眼底才显出波动,如石子溅落在湖中泛起的一圈圈涟漪。
少年抿唇静默一会儿,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或者说你可有昏睡?”
他的话瞬间唤回那人,握瓶的手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没有任何人回应,少年不禁敛眉,看着他的眼神有着无奈和无力。
少年不想多说,他或许什么都知道,但是既然他不说,不问,不闻,那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这事自己无能为力。
脚步走到门口,身后的人徒地说话。
那人拿着瓷瓶的手很紧,紧到细白的手指一根根青白,看着那将要离去的背影道:“我……想知道所有的事,包括……这个。”
少年回头,看着他一脸决然的表情,心里有舒了一口气的感觉,想到离麟未曾说过这些事不能说,也就点头答应了。
少年走到桌边,那人下床拿起火折子点亮烛灯,一下子昏黄的光线炸开,照亮这黑色的房间,为这凉夜带来温暖。
坐到少年身旁的位置,少年为两人各倒一杯水,看着桌上的瓷杯,道:“你们这次在蛇族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青黛,我想离麟对你不只有利用,还有……情。”他的话说完就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人,那双细长的眼眸透着不可否定的肯定眼神。
青黛避开他的眼神,看着手中的水波抿唇不语。
少年看他这样叹了口气,道:“我就将我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与你听,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决定吧。”
原来,蛇王——离麟什么都知道,青黛想要离开狐族,离开这些年的恩怨,但是离麟知道他体内的寒毒,一日不解便是危险;当初说什么不让他离开这些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他体内的寒毒解了。上次自己看到他在房中练功也是如此,为了在短期之内将他体内的寒毒解除,解毒的方法便是要蛇王——离麟五百年的法力加上七天的鲜血,但是,对于一族之王来说五百年的法力等于将自己的王位拱手让人,更何况蛇族还崇尚武力。
在没有这五百年的法力之后,他在蛇族便没有了保障,王位自始至终都是众人争取的对象,为了那个位置有人任何事都做的出来。
少年一说完,青黛的脸上闪过各种神色,一双清澈的眸子也敛下让人看不清,少年看着他沉默的脸颊,明明没有变化,却感觉自己处在一股悲伤和……心痛的感觉中。
蛇族,对于少年来说可能知道一些,但是对于一个在蛇族呆过几十年的人来说可是再清楚不过,那里有什么不会不知道,只是这一切他愿不愿意做出一个“好”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抬起手中的水杯,看着里面不停波动的水纹,道:“妖界每一千年都有一个天劫,五百年的功力或许不能挡住。”说完一口将手中的水饮完,看着他接着道:“明日,这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你想好了,便是决绝。”说完不等青黛说话,走出房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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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离开
少年离开后,青黛一直静静的坐在床上,敛下的眉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看。
脸上还是没有太大的起伏,过了好久他才动了两下,抬起一直低着的眼眸,依然是平淡无波、清澈见底,只不过这次的眼眸格外闪亮,亮到让人心动。
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花纹,青黛突然伸手,手指停在空中,看着眼前的暗色图案,在这黑暗中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够看清它的大体轮廓。
青黛躺在床上看了片刻,收回手来,将手指一根根的慢慢捏紧,缓下的手指慢慢回到自己胸前,然后再将紧闭的手指打开,手掌平覆在胸前。
低头看着自己手掌紧贴在自己的胸前,青黛突然笑出来,浅淡的笑声在房中回荡,不过片刻,青黛将眸子合上,看起来很安然的沉睡,那只贴在胸前的手不曾离去。
东方泛起一抹灰白,不甚清明的天空看清起来有些阴沉,不过多会儿,天空中的颜色加深,在那灰白的天际染上一抹橘红。
当阳光跨过窗子照进一夜无光的卧房,床上只有叠得整齐的被褥,床帐随风飘动着,带出屋内一许许的冷香。
一大早,少年就回到族中,看着正在忙碌的小灰狐问道:“蛇王可有什么动静?”
小灰狐看清拍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愣了一下,答道:“蛇王及蛇族中的众位今早就离开了。”
少年听他说完,眼中闪过意料之中的光,心道:果然还是走了吗!哎,一切都结束了吧。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问道:“那蛇王大概什么时辰走的?可有说什么?”说不定还来得及,如果快点。
小灰狐听他说完,想了想道:“蛇王大概是卯时离开狐族的,蛇王是有一件东西要给王,他要小的亲自交给王。”说完他就在自己的衣袖中掏着,不过片刻就掏出一件东西。
少年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即使他不看,他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的心里此刻想的却是:卯时吗?现在已经快到辰时了,已经……来不及了吧。少年伸手接过那东西,睡下眼眸。
小灰狐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又合,就这样来回几次,小灰狐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少年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小灰狐面前,道:“将这个送到李长老那儿去,亲手交给李长老。”说完,他看了看天空,亮白的光线照着,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今日的天不是很好,雾蒙蒙的,即使隔着数尺的距离也有些迷蒙,就像一个隔绝的空间。
少年看了一会儿,收回自己的视线,来到自己的书房,拿起桌上这段时间每日必有的奏折,看着上面那些芝麻小的事情,这是唯一一次少年没有抱怨的批阅着。
穿过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银色的眸子看向远处,即使他将眼眸眯起也看不大清晰前方的路,层层雾霭朦胧一片,似是想要阻挡他坚定的步伐。
又走了一段,前方隐隐约约的看到是一座葱绿的小山,银白的眸子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徒地他的眼瞳骤然紧缩,脚步顿下。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看着他突然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的嘴唇抿得死紧,眼瞳直直的看着前方,不放过没一点。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可能都是雾霭,也可能他们没有那么厉害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有站在他后侧方的莲峰看到了。
就这样众人迷迷糊糊的随着他在那边呆站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抬起脚步向前走动;还没迈开步伐就接收到他的止步令,众人收回自己迈了一半的步伐,看着他消失在层层迷雾中。
只有莲峰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看着前方眼中是欣慰,只是没过多久就黯淡下来,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一步步艰难却又坚定的步伐,越来越近,不甚清晰的身影一览无余的露出来,几乎与迷雾交相辉映的白衣在风中翻卷着。
两人的距离随着他的步伐一点一点的靠近,直到两人的距离相距三尺的距离停下,在不前进一步。
那人始终是背对着他,没有回身,在他停下脚步的那刻却突然转身,清澈的眸子,白色衣裳,挽起的发髻,余下的剩发斜垂在胸前,嘴角也是浅浅的笑意,微弯的眸子。这一幕幕如自己与他的第一次相遇一样,都是一样的,他想到这里呼吸一下子絮乱开,眼中带着淡淡的不可思议。
两人就这样相望好一会儿,白衣人嘴角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不曾改变分毫。
他看着白衣人脸上的笑,还能看到他的笑真好,不过这不是真的,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对他笑,如同他们第一次的相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