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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黄少书跟所长打了声招呼,就连忙赶到渡口去。
渡口那边贺平还没上工,黄少书也没多想,就先向剪票元打听。
售票员姓陈,有个姐姐嫁到西村,也认得大牛和小花。
她说,现在大冬天的,会来马鞍岛的外地人少得可怜,印象中就只有一个考察队,明义上是来开会的,但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女人,在最大的渡假村那里住了几天,前两天才刚回去。
还有几个外国观光客,觉得寒风中的异国小岛别有风情,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现在仍有一些留在旅馆里。
售票员想了想,又道:“唉呀都忘了,还有一个人,特奇怪。”
“喔?”
售票员神秘兮兮道:“是个男人,他一个人来,也没带伴,还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昨天我还看到他来找贺平呢。”
“小平?”黄少书跟售票员道了谢,马上打电话给贺平,贺平没有接,黄少书想再打时,所长就先来了电话。
所长说:“快滚回来,西村又有人失踪了。”
黄少书坐着所长的车到西村,西村挤百个人都聚在一起,连出海捕鱼的都被叫回来了。
所长对着村长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村长抹着额头上的汗急道:“一月八号,陈家老二不见了,二东这个人平常就爱乱走,几天不回家也没人找,而且听土李说大牛小花他们失踪那天,他有看到二东。结果那俩个孩子走丢后,二东还是没见到人。”
“一定是被山鬼抓走了。”下面有个老婆婆高声地道。
黄少书打断老婆婆的尖叫,继续问村长:“那今天呢?”
“还是土李家,他、他媳妇在山边看到大牛了,土李他媳妇回来跟土李讲,土李就要他媳妇先去看看,自己则跑来告诉我。可是等我们带人过去找时,土李他媳妇也不见了!”
黄少书道:“现在是二东、大牛、小花、土李他媳妇四个人失踪?”
村长用力的点头,汗都洒到黄少书的脸上:“正是、正是。”
黄少书转身对所长道:“会是绑票吗?”
所长将黄少书带到角落:“我看不像,跟那些村民能勒索到什么东西?一斤活鱼?”
“那些人说,失踪前都会先看到上一次失踪的人。”
所长也注意到这点:“会是熟人干的?”
“二东是个中年人,要对两个小孩下手还有可能。但土李他媳妇看到的却是大牛,叫一个小孩骗走一个大人?”黄少书皱了皱眉头,再道:“搜山吧。”
“只好这样了。”所长说完后,又组织村里的年轻人上山。
马鞍山不高,山上却有些阴寒,大中午的也不见明亮。
村里的老婆婆还在不停地说什么山鬼海鬼,说山上去不得,去了会被吃掉。
这是马鞍岛的迷信,大人小孩都听过,说在山海交界错有会吃人的妖怪,但比起山鬼,黄少书还宁可相信海鬼的存在。
一个物种不怎么丰富的小山,占地面积也不大,能有什么妖怪傻到来这住?
黄少书还是当失踪的人跑到山上玩了,领着村里人从中午搜到傍晚,他们把双脚能踏足的地方都找遍了,却还是没见到失踪人口的存在。
所长年纪比较大了,喘着气道:“会不会去西村了?”
黄少书道:“昨天我在西村问过了,没看到。”
“这就怪了……岛就这么点大,老实跟你说吧,我一开始也以为孩子是被浪卷走了,可是现在连土李他媳妇都……”
黄少书想了想,不知为何老婆婆的话又钻进了他的脑中,山鬼与海鬼、山与海的交界处有妖怪……于是他道:“会不会去北边了?”
“北边?”所长有些意外。马鞍岛北边都是悬崖。玄武石壁从海底升起,然后形成马鞍山。那地方又冷、海流也急、石路也不平整,连捕鱼的都不太爱去。
“我过去看看。”黄少书说。
所长道:“太晚了,那边晚上去不安全,明天你找陈元元跟你一起去吧。”
◎
庄君被贺平送回去后,又无聊了一夜,趴在床上看电视看到睡着,第二天醒来后他更加没事干,便决定要再去找贺平逛逛。
但他到了渡口后,才发现贺平今天没来上班。
庄君有点懊悔没有要贺平的手机,可是他马上就振作起来,租了一辆车,决定来个环岛之旅。
马鞍岛的路况实在不怎么样,有柏油的路段就只有西村那么几条,剩下都是普通的泥路,很多地方还没路标,庄君一路向北,开到老半天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天色渐黑,庄君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四周荒芜一片,放眼望去,前后就只有自己的车灯。
“什么鬼地方,连盏路灯都没有。”庄君暗骂,越开心里越没有底,想了想还是决定反程。
就在他准备要调头时,路灯突然照到了什么东西在缓缓移动。
庄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踩了煞车。
黑影不高,缓缓地向庄君靠近,步伐缓慢又有力,似乎对庄君的车灯有着强大的渴望。
庄君按下喇叭,头探出窗外,喊了声:“喂。”
黑影晃动着身体,没有回答。
车灯中,庄君终于看清了黑影的脸,是个小女孩。
“小鬼,怎么一个人在这?”庄君又问。
黑影还是没回答。
庄君有点不耐烦了,又按了两下喇叭:“小鬼,你是不是哑吧啊?”
黑影终于有了反应,或者该说她终于触碰到了车子。
碰的一声,黑影直接撞上汽车前盖。
那一声响,几乎不像是一个小女孩的身体能撞出来的。
庄君气得想跳下车,想要问问这个小女孩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就在他准备开车门时,他突然察觉到不太对劲的地方。
黑影抬起头,车灯将她的脸照得黄澄澄的,但即使是这样,庄君还是能看见那孩子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庄君把开门的手缩了回来,孩子突然张大嘴,朝着空气大咬一口。
庄君被吓了一跳,那女孩的表情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情,狞且狂爆,充满了……□。
女孩的双眼凹陷,看不清瞳孔,鼻头皱在一起,嘴巴张得能放进拳头,隐约中能看见牙齿的反光,原本该是可爱的同稚小脸,现在变得就像个怪物。
庄君想到昨天被贺平救起来的那个人,也带了点不属于这世界的气息,可是那个人明显比女孩要正常多了。那女孩张嘴发现咬不到东西后,竟开始用力锤起车前盖。
碰碰碰的声响敲得庄君都心惊肉跳了起来,板金居然被女孩硬生生的敲出了凹痕。而且这时候庄君才发现女孩的肌肤看起来特别奇怪,就像是得了璧癌般斑驳不堪。
庄君不愿多想,打了档踩下油门,将车子迅速倒退。然后一百八十度甩尾,背着女孩扬长而去。
他用后视镜窥看,女孩似乎跟不上庄君的出速,却仍不依不挠地跟着车屁股,伸出双手像是要抓取什么。
──简直就像是活尸片里的怪物。庄君不愿多想,不要命地踩着油门,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黄警官
他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渐渐地终于见到村落的灯光,庄君缓了口气,正想放慢车速时,引擎突然发出空转的声响。
“SHIT!”庄君用力地砸了下方向盘。他的车子没油了。
幸好,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孩还没有跟上来,庄君再三确认后,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双脚走回村子。
他也搞不清楚东南西北,马鞍岛落后得很,连卫星导航都没支援,他只能沿着灯光一路前进。
灯光看起来不太远,走起来却也不近,庄君走了老半天也没看到人烟。
庄君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是想看到人呢还是不想看到人?
美国丧尸片里都有演,这种丧尸一旦爆发,那全小区的人马上都会变成丧尸,躲都躲不开。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不是真的丧尸,但庄君已经有了想要离开岛回家的欲望。
他边走边开始打手机,更悲剧的是,在外头跑一整天,手机已经没电了。
智能手机就是这点不好,庄君气得想摔电话,突然,他隐约听到背后有引擎声。
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崩状态,不管听到什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跑。
庄君拎着包不要命地往前冲,可是追在他身后的是辆汽车,庄君不是羚羊,没一会儿就进入汽车大灯的照射范围。
开车的人不知为何突然踩下煞车,在第一时间跳下来,从背后将庄君以擒拿术扣下。
庄君没能反抗就被掠倒,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不要吃我!”庄君大叫。
大灯让庄君失去了片刻视力,等到他终于能再看清楚时,压在他身上的人吃了一惊:“咦?你怎么在这?”
“你──”庄君努力瞪着身上的人,是个青年,还是前天跟他滚了一夜床单的青前:“怎么是你!”
“抱歉。”青年将庄君扶了起来,也没有什么悔意地道:“我没有用什么力,你没受伤吧。”
庄君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正想发作,就瞄到青年身后的汽车。是辆警车。
“你是警察?”庄君诧异道。
“对,有什么问题?”
自己居然跟警察滚床单了……庄君抬头望着没有星光的夜空暗道。
青年打量着庄君,又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而且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
庄君看着青年的腰,没有配枪:“你没带枪吗?”
青年有些警惕:“……你问枪干么?”
“我刚刚看到一个小女孩……她……有些奇怪。”
“女孩?只有她一个人?在哪看见的。”
庄君指着自己一路跑来的方向道:“就她一个人,从这里再开车过去大概开一小时吧、也许两小时。”
青年皱眉,那地方已经要接近马鞍岛北方了,是半丘陵的荒野,再过去些就能进山里,这种时候怎么会有小女孩单独出现。
“形容一下她有什么特征。”
“这么黑我没看清。”
青年有些不高兴了:“这么黑你把人家小女孩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
被警察凶庄君也不高兴了:“我还不知道她是不是人类呢!”
“什么意思?”
庄君把自己见到的都告诉了青年,说完后自己主动打开警车门一屁股坐进去:“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警车。”
“你说……”青年隐约察觉到不对:“她把你的车打凹了?”
“对。”
青年跟着上了驾驶坐,道“带我回去看看。”
“什么!”庄君不乐意了:“要去你自己去,你刚刚从那里过来没看到我的车吗。”
青年也觉得奇怪,再过去都是产业道路,只有一条可以通行。他本来是想在附近绕绕,车速也不快,理因不可能没看到庄君的车:“可能是你停得比你想像的更远,我刚好没经过。”
“反正我不回去。”
青年叹了口气,坐进驾驶坐:“我送你回去吧。”
庄君道:“我决定明天就要回家了。”
“……是吗。”
庄君不知哪来的胆子,伸手把警察的脸扳向自己:“黑眼圈真重,没前两天好看。”
“放手。”青年道。
庄君又凑上去,咬了一口青年的唇:“我能让你睡得舒服些。”
“滚。”
庄君又揉了揉青年的头发:“真看不出来你是个警察。”
“你再碰我我就让你滚下车。”
警察的威胁还是点效用的,庄君只好缩回副驾驶座,但没等几分钟,他又道:“犯人不会坐这个位置吧?”
“嗯?”
“平常有在消毒吗?我可不想坐有犯人坐过的椅子。”
“…………”
◎
青年把庄君放下车时,已经差不多是岛民的睡觉时间了。
找了两天人,青年很是劳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眼角有些湿,左眼皮上的痣衬小巧可爱,搔得庄君的心痒了又痒。
“睡我这吧。”庄君忍不住提出邀约。
青年瞪了他一眼。
庄君连忙道:“我什么都不会做。”
青年疲倦道:“……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庄君。庄周梦蝶的庄、君子不器的君。你呢?”
“明天就要离开的人何必知道我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问我?”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重要嫌疑人。”
“什么!”
“我怀疑你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是我们正在寻找的失踪少女。”青年又道:“算了,我今晚跟待在一起,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
“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查到,而且甚至有权利扣压你不让你离岛。”
庄君只好举起双手:“我没有不告诉你,但你可以问得更有情调些。”
“我现在在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