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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职责。”
“是职责。”高诚附和。
陈家明在实验室里,双眼紧盯电脑屏幕的数列。白天同事把疑似被害人亲属的样本送来,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做比对。和拉拉申请了加班,晚饭只吃了一盒鸡蛋饭,匆忙收拾好垃圾,又坐回电脑前。这时,有人敲门,他皱了皱眉,“请进。”一看是肖扬,站起来。
把买来的水果放一边,肖扬把法医按回座位,一起盯着电脑屏,“怎么样了?”
“相似度极高。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被害人,就是三个半月前失踪的刘锡华。”
“最终结果,什么时候可以给出。”
“要再等一天。科学的检验结果,不允许,有基本因素存在。”
“好样的。”肖扬拍拍他的肩。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只把目光再次移到电脑屏幕,安静的实验室,除了仪器启动的声音,只剩他们规律的呼吸声。
陈家明做数列对比,已经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但是今晚,他眼睛开始花起来。抬起只手揉揉一边太阳穴,努力眨眨眼,还是觉得屏幕渐渐模糊。又抬起另一只手去揉太阳穴。
站在后面的肖扬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陈家明摇头。
“看你脸色不是很好,会不会是连续加班,太累了?”
陈家明没有吭声。他的目光有一瞬的呆滞,伴着身子轻微一震旋即恢复如常。
原本一只手搭在他肩膀的肖扬却感受到了小小的震动,轻轻说:“怎么回事,还是休息一下吧。”
没有回答,不过法医站了起来,转过身。
因为太突然,肖扬的手来不及收回,就保持着还抬起的姿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气氛略显尴尬。
“你……”肖扬语气一滞,没有往下说。突然伸出的两只手,环过他的腰。喉结上下跳了跳,他嘿的把手再次搭上对方的肩,试图把贴近自己的人往外推推,结果看着不结实的小伙子纹丝未动。这回肖扬彻底糊涂了,脑中填满乱麻,第一次,搞不清状况。他发觉,环在后腰的手,开始上移,在他背上一点点抚着……那种手劲很轻柔,摸到哪里,均会带来阵阵奇特的感觉,一时间觉得非常受用,肖扬闭了眼睛。
“头儿,我累了。里面有休息室。”陈家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蓦然开口,吓了肖扬一跳。
“好,我送你过去。”某人心里暗骂,这么快,小福利就结束了。
实验室最里面,有间不大的休息室,是供夜班人员休息的。靠墙支着一张行军床,床头凌乱摊着一团空调被。
把人扶过去躺好,肖扬这才发现,陈家明似乎没有要他离开的意思。越发的奇怪,想问问清楚,身子一下僵在床边。里面的人,五分钟不到,居然睡着了。郁闷了有一刻钟,看看表,夜里两点了。空调的冷气呼呼吹来,床里的人缩了缩,双臂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抱紧肩膀。小声骂自己太马虎,肖扬抖开空调被,给他盖好。本想这个时候就走,但是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他留了下来。
食指轻轻画过陈家明左边的眉毛,接着是右边的。到底喜欢你什么呢?肖扬苦笑,面对一个感情小白痴,有时候真想大骂特骂一顿。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骂完了,小白痴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此路不通,换条路走,把人直接骗到家里拉上床完事,可是想想,那种事真算不上磊落,只好再次放弃。
“你真会给我出难题。陈家明,等你觉悟的那天,我一定把你从警局的楼上扔下去。”肖扬暗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从楼上扔下去?某人打个冷战,太可怕了,这小子有暴力倾向。
肖扬关掉休息室主照明灯,只保留光线柔和的壁灯。觉得一条空调被还不够,打开壁橱又拿出一条给他盖了,确定陈家明不会因为睡觉吹冷气感冒,这才放轻脚步,推开门。
脚步声远了,高诚长吐一口,缓缓自陈家明身上坐起来。伸伸懒腰,闭眼开始回味刚才借助别人身体拥抱肖扬的真实感。温暖,充实。低头看看熟睡的法医,无声笑笑,没办法,你的情商开发不够,我只能用阴招,别怪我。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肖扬其实是个好男人。
整好衣服回到肖扬办公室,刚进门,冷冷的声音问:“跑哪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肖扬是个好警察,高诚是一只好鬼,陈家明是个好法医。亲们啊,看完留言啊,新坑需要留言撒花支持啊。抱住大家猛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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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鬼生活 。。。
“你又去了什么地方?找你一圈找不到,无聊了,出去走走。诶,少抽一支,烟缸都满了。”
肖扬:“……”
“把烟戒了吧,那东西抽着舒服,对身体没有一点好处。”高诚继续劝。
“算你厉害。”肖扬眯起眼睛,捻灭刚刚点燃的香烟。
“对了,你刚才去哪了,还没告诉我呢。”高诚心里好笑,表面一本正经问他。
靠,有没有搞错?肖扬彻底无语,
叮铃铃,电话响个不停,不时有人抓起电话。有耐心倾听的,也有对着听筒里大声咆哮的。
珊珊放下电话,努力做几个深呼吸,“头儿,自从咱们的电话对市民公开后,对你展开热烈追求的电话几乎打爆。你的知名度目前上升了3个百分点,在全局警员名列前茅,但很可惜,不是第一。”
“靠,谁这么无聊,做这种统计!”肖扬大骂,随手抄起刚进门警员手里才买的早间八卦报纸丢出去。各个办公位转了一圈,忽然臭着脸问:“说,谁排第一?”
珊珊咧嘴,“法医组的拉拉姐排名第一,还有平时负责给大家叫外卖的宝叔排第二;第三位……”
“够了。”肖扬要疯了,“怎么还有宝叔的份?”
“支持宝叔的电话都是小吃店打来的,因为宝叔从来不用他们找零,每次都留给他们做小费。”
没搞错吧?肖扬骂了一路,返回自己办公室,把刚才的事情一说,沙发上高诚手舞足蹈,爆发一阵乐不可支的大笑。
“快告诉我,你排名第几?”
高诚眼睛一瞪,“你后面。”
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高诚换上一副苦情戏剧脸,“哦,别伤心,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们仁慈的主,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
肖扬朝着沙发上的空气弹起手指,大笑,“你少自我感觉良好。告诉你,你在我后面,刚才逗你了。”
高诚夸张抱住自己的头,左躲右闪,笑着,并不求饶。
听到有敲门声,肖扬整整衣服回座位,清清嗓子,叫来人进来。
陈家明抱着文件夹,神色如常,“头儿,北城拆迁区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就是刘锡华。我查了资料,他有轻度智力障碍。”
“靠!”肖扬大骂。
陈家明努力忽略头头近乎扭曲的脸,声线平稳,“根据尸体残存上衣留下秽物检测得出结论,被害人是被人麻醉后带走。”
“又是麻醉!”肖扬一拳捶在桌上。一提到麻醉,他首先想到几年前,那件奇怪的麻醉强*奸案。
放下文件夹,陈家明从里面拿出一张碟片,“这是五年前于淑芬麻醉强*奸案发生后,几次法医取证过程记录。”
肖扬抬头,“给我这个干什么?”
“我看过几次,觉得有个情况可疑。因为当时取证的陆法医已经过世,拉拉姐并没有参与此案,所以我只好给你拿过来。”
哦?肖扬一下来了精神,把碟片扔进电脑,打开视频播放器。看了一遍,迷惑着问:“什么情况,我没看出来。”扭头等对方回答,顺便别有深意看了一眼飘过来的那只鬼。
“头,你看,有几个镜头似乎重复了,但是根据时间显示,确实不是同一时间发生。哪里呢,就是这里——”法医按下鼠标,屏幕定格,画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为另一人抽取血样。
“这里怎么了?”肖扬特意睁大眼睛,但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陈家明移动鼠标,画面倒退,再次定格,和刚才停止的画面基本一致。然后慢慢移动鼠标,又一个类似的画面出现,直到移到最后一次,但是画面上被取样的人非常情绪波动很大,很激动地说了什么,医生继续在他左臂取样。
陈家明:“除了前两次的取样,嫌疑人很配合。但是以后的,他明显不满。当然,这可以理解成他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但是有笔头记录显示,他在以后的取样过程中,一直坚持在左臂取。最后一次,他的左臂有伤,当时陆医生建议他换右臂,他明显很激动,依然坚持左臂取样。我觉得,不太符合常理。”
肖扬手指敲起桌子,耳边高诚说,退回去再看一遍。肖扬照做。
又反复看了几遍,肖扬撑起下巴,“是不太对。”
陈家明:“根据陆医生的记录,嫌疑人要求左臂取样,是他说他对右臂抽血有恐惧症。”
“这是什么破理由?”
高诚迎着肖扬目光,蹙眉。
“头儿,”陈家明偷看肖扬脸色,小声请求,“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肖扬愕然,才想起来,刚才只顾案情,没多看他几眼。不想让他就这么走掉,收敛起刚刚的暴躁,和颜悦色请他坐。显然,对方很为难。“你还有事?”问了句。
陈家明嗯的答应,脸上浮现一丝古怪。
挥手放他出去,肖扬对着空气说:“这小子神神秘秘的。”
高诚不理他,化身一缕青烟飘过门缝,哈哈大笑。陈家明出了肖扬办公室,捂着肚子,跑过隔壁两间会议室,一头扎进洗手间。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宝叔气喘吁吁给饥肠辘辘的肖扬送来便当。身板笔直,敬礼姿势近乎完美,“报告头儿,因为今天大龙塘整条街停电,所以去了比较远的地方买便当。我很抱歉,耽误了大家正点用午餐。”
肖扬挑挑眉,看宝叔的手已经空了,问:“你是把最后一份给我送来,说吧,前一份给谁了?”
“报告头儿,前一份是我本人的,再前一份是法医组的拉拉姐,再往前……”
“行了。”肖扬挥手,“辛苦了,快去吃吧。”目送宝叔出门,这才瞪了一边看笑话的鬼一眼,“还是做人好啊,至少有人管饭吃。”
高诚不理他,在沙发上躺了,睡起觉来。
难得晚上肖扬没有加班,回到家里,扔掉外衣,冲进浴室。
听着哗哗的水声,高诚干瞪眼,“喂,又用冷水冲凉!”
一声惬意喟叹飘出浴室,“好舒服。”
高诚挥拳头,“舒服你个头。”
“要不要一起来?”肖扬逗他。
“靠,你以为我不敢?”正求之不得,反正现在可以四处飘荡。
泄气的声音又传出来,“还是算了,我没有被人围观冲凉的习惯。”
裹条藏蓝色浴巾滚出浴室,肖扬没正行的在某只色迷迷的鬼面前摆了一个非常酷的POSE,“怎么样,很有型是不是?”故意保留的水珠,顺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沿着发达的腹肌之间的沟壑缓缓下淌……人体雕塑继续自我陶醉。
对面那只鬼赶忙抬起手,动作夸张地捂住鼻子。
雕像头顶蹿出无数条黑线。
抽出香烟要点,高诚拦他,“说了很多次,少抽。”
肖扬抚抚额头,浮现一丝疲倦,“我压力好大,让我抽吧。”
高诚叹气,“我明白。但是,健康也很重要。这样吧,很久没听过唱歌,给我唱首歌好了。”
“我唱歌也有人听?呵,忘了,你是鬼。”肖扬自嘲起来。
高诚鼓励,说:“唱吧,无论多难听,我都会坚持听完。”
黑线盘踞肖扬头顶,“算了,你要听,我就唱。”
“从来不知什么叫爱,直到你的出现;
从来不知爱的珍贵,直到你的离开。
有你的世界,被爱包容,天使为我歌唱;
没你的世界,被爱遗弃,天使为我落泪。
问一声,你为什么要走;
问一声,你什么时候归来?
不再拥有爱的我,依然在等待!
……”
28岁的肖扬,唱到最后,泣不成声。
高诚闭了眼睛,难道一直都是我不懂,其实你爱我?
肖扬抹去他脸上难得出现的眼泪,开骂,“混蛋,你为什么会死?知不知道,失去你这个朋友,兄弟,我多难过?你太不义气,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你说死就死了,死的真*他*妈一个干脆!”
高诚:“……”某只鬼看看头顶飘过来劝他的天使,说,我没事,我知道他又在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