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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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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德加立刻上前两步,划开了手腕,将血滴到了韦慎之的唇边。鲜血顺着韦慎之的唇淌了下去,落在他的皮肤上,像是红梅落在了苍白的雪地上。
    在埃德加给韦慎之喂血的时候,韦司云也没有闲着。她已在房间四角和床头之上贴好了符咒黄纸,又在床头上悬挂了一个铃铛,最后在房间的正东角点了一支红色的蜡烛。办完这一切后,她抽出了长剑,凌空画着什么。
    大概十分钟过去了,韦司云还是没有停下凌空挥剑的动作。然而,随着她剑尖的移动,并没有任何现象发生。
    韦慎之还在昏迷之中,无法吞咽的血全部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埃德加看了看专心做法的韦司云,也不顾的那么多,扣住他的下颌,直接用嘴把血堵回了他的嘴里,强迫他下咽,他咽下去后就继续喂血。血族的愈合能力很快,经常他割下一刀,伤口几分钟后就愈合了,他就割开伤口,继续喂血。韦司云没说停,他就不能停。
    就在这时,那支蜡烛的火忽然窜了好高,然后又陡然灭了下去。韦司云一勾手指,房间内所有的符咒全部飞回了她的手中。她将符纸烧成灰掺在了水里,给韦慎之灌了下去,然后告诉埃德加做完了。
    “韦女士……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埃德加摸着手腕的伤口,望着躺在床上的韦慎之,目光难掩担心难过,“按理来讲,东方人是不能喝下血族的血……那样只会让他死的更痛苦……”
    “那几道符咒都是用你的血画的,是誓愿咒,而喝下起誓人的血也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不是要将他转化为血族。”韦司云用水淋灭了蜡烛,细心地擦了擦他唇角的血,然后又轻轻地将呼吸面罩扣在了他的口唇上,“喝下你的血,他才能和你共享生命。”
    “也就是说,只要我不死,他就不会出事?!”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韦司云淡淡地看了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韦慎之,有些悲哀地叹了口气,“韦家精通演算和道法,却并不擅长将生人的魂魄拘在世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慎之的劫难也是注定的。如果不是你恢复了力量,没有你的血,我也根本无法施展这个咒术。”
    “那……要如何知道成功与否?”
    “三日后午时。”取下了那个招魂用的铃铛,韦司云继续道,“如果午时过后,他依然活着,那么咒术就是成功了。”
    “您的意思……莫非是……”
    “你想的没错,弗兰德斯。三日后的午时,本来应该是他的死期。”
    …………
    颠倒阴阳,谈何容易。因此,韦司云纵然是成功地施展了生死之术,身体也已经十分疲乏。埃德加提议开车送她回去,韦司云拒绝了。她只是悄悄地去韦晶晶的病房看了看,然后就施展土遁之术离开了。
    埃德加一个人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塑料座椅上,思绪一片混乱。他一会陷入了“只要自己不死韦慎之就不会死”的狂喜之中,一会又想到生死之术成功几率并不高。连教廷的神职人员,或者他们这些吸血鬼,纵然有再大的力量,也不可能让一个本该死去之人重新活过来。
    这一夜他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天主教的母亲和新教的父亲,二战时一同浴血奋战的战友,当年的教皇卢克一世,修女凯瑟琳,维多利亚,赖斯,黛拉……然后他又想到了近藤由美,洛兰,塞琳娜,弗兰克……然而最终,他的思绪却回归到了一个人。
    韦慎之。
    他的眼前不断地重播着那一幕。黑发男子护着怀里娇弱的女孩,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然后是日光炙烤下的红色的血泊。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的人。
    埃德加转过头去,透过玻璃看着重症监护室内的景象。月光和灯光照射在韦慎之的脸上。即使是昏迷中,那张俊美的容颜依然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惊人的美。
    他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座椅上坐了一宿。直到天光乍破,晨星拂晓,他才回过神来,茫然地抹了抹眼睛,指尖湿润的触感让他惊了惊。一夜未睡对于已经恢复力量的他并没有什么,但当他走到休息室时,还是被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惊了惊。
    然而颓废也不是个办法。埃德加双手扶在洗手池边上,低着头,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期间有几个人进来,大多都是医院的医生。无论之前他们对韦经理——哦,现在应该是韦总裁——和这位弗兰德斯先生的关系做何看法,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得不动容。尽管语言不通,他们还是上前安慰了他。有的时候真正让人感到温暖的不是话语,而是温暖的笑容。
    埃德加感谢了他们,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向前台的护士打听了韦晶晶的病房,决定去探望她一番。平心而论,他很欣赏这个姑娘。更何况,韦慎之视她作自己最重要的妹妹,甚至豁出了性命也要救他。本来埃德加还是对她有些芥蒂——毕竟韦慎之是为了救她才遭此横祸——但是听了韦司云的一席话,他也明白了。
    东方人信命。如果韦慎之注定在次日此时遭此劫难,那么即使不是为了救韦晶晶而出车祸,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而身受重伤。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信了,但是韦司云是这么宽慰他的。他也就暂且听她的吧。
    就这么想着,他来到了韦晶晶的病房,敲了敲门。待韦晶晶答应了之后,他才推门进来,却发现屋内还坐着一个人,赫然就是韦慎之的死对头,害死了兄嫂的浪潮前任总经理,韦天赐!
    埃德加只和这个男人正面交锋过一次,那次他绑架韦慎之,并对他拳脚相加。埃德加以为自己会跳起来给他一拳,事实上他没有。他的目光只注视着韦晶晶,琥珀色的瞳仁里也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晶晶,你怎么样了?”
    韦晶晶的左手和右腿都打着石膏,右腿还被支架吊了起来,显然是为了保护伤口。她的伤并不致命,却也十分严重。如果护理不好,很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然而这个美丽的少女脸上却不见一丝害怕。她没有像同龄的小女孩一样撒娇啼哭,反而微笑得体地摇了摇头:“谢谢您的担心,先生。对了——”
    她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埃德加却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你表哥很好,医生说他的身体正在恢复之中。”
    然而韦晶晶却低下头去,低声道歉:“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
    ——是啊,的确是你的错。埃德加在心里想着,但是他觉得他现在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就像他现在不想立刻杀了韦天赐一样,许多之前十分在乎的事情,现在似乎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现在,他只想期待韦慎之能醒过来。如果他能活过来,那么一切风平浪静。只要韦慎之开心,他不会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没有关系,医生都说了他会好起来的。”埃德加笑了笑,“更何况,你的表哥是个那么善良的人。他虽然是个商人,却没有为了利益伤过人、害过人。”说到这里,他意有所指地撇了眼一直不做声的韦天赐,“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相信上帝是会保佑他的。”
    韦晶晶自然不会傻傻地相信这两句话,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她也从父亲和其他人口中大概知道了韦慎之受了什么样的伤,更是记得各大新闻网页下,网友们扼腕叹息的评论:“天妒英才。”
    即使救活了,他的脑组织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说不定从此之后就是个痴人了。
    但是,弗兰德斯总裁本来就已经很伤心了,却还要强颜欢笑地说这些话来安慰她,这让韦晶晶觉得更加感动,也更加愧疚。因此,她只好强打起一个最阳光的笑容,对着埃德加用力点头:“表哥一定会好起来的!您是这么的爱他,他不会把您一个人留下来的!”
    脸上微笑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破功。埃德加依然笑着,然而泪水却夺眶而出。他伸出手捂着眼,匆忙地拉开门,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然而泪水越来越多,都从指缝溢出,他也索性不掩饰了。如果有西网公司旧日的对手看到他这幅样子,肯定是要额手称庆,直呼大快人心——八面玲珑的弗兰德斯总裁也有今天啊。
    宽敞的走道上空无一人。埃德加靠在走廊的窗台上,茫然地看着下面进进出出的人群。他们都是来看病的——人的身体是多么的脆弱,而医疗技术又是多么的落后,也只能只好小伤小痛。稍微严重一些的病症,比如胆结石,最好的方法就已经足够坏了——切胆。
    呵……不过也是啊。韦司云曾经说过,生死之术极难掌握。如果医疗技术真的如此发达,掌握了生死之术的医生们,会变成天使、成为成神明吗?
    自从韦慎之出事,他就经常发呆,陷入胡思乱想。除了叮嘱洛兰好好看好那个肇事的司机以外,其他的事情似乎都与他无关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悲伤,明明已经没有在想韦慎之了,然而眼泪还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他没有去擦,任凭泪水打在昂贵的西服上……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后递上了一方手帕。
    埃德加茫然地转过脸。

  ☆、第五十五章

递给他手帕的,不是别人,而是刚才一直一言不发的韦天赐。刚才进门后埃德加就一直无视他,此刻才发现他的变化。两年前鹰一样犀利的眼睛变得晖暗而浑浊,眼白处也有大量的血丝,好像很久都没有睡好的样子。本来半白的头发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变得苍白,脸上也多了更多的皱纹,看上去竟然比韦司云还要苍老。
    埃德加没有接过手帕,而是淡淡地看着他。
    见对方没有承情的意思,韦天赐慢慢把手帕收了回去:“刚刚我签了手术同意书,主刀医生是李医生。”
    手术同意书,如果被救治者本人无法签署,那么就要由他的配偶或者亲戚长辈签署。韦慎之父母双亡,外界也不知道他还有个祖母尚在人世,因此可以签署这份协议的,除了刚刚过17岁的韦晶晶,也只有这位害死了他父母的亲叔叔了。
    “如果我是个女人,或者他是个女人,现在签字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埃德加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韦天赐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然而埃德加也没有期待他的答案:“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韦董。”
    “……”韦天赐低下头,欲言又止。好像有许多话涌到嘴边,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把所有的话语都咽了下去,“对不起,弗兰德斯总裁。”
    “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埃德加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喧嚣,脸上的神色清冷而又淡漠。从韦天赐的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日光中,轮廓都显得十分不真实,皮肤更是白皙得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
    “是我对不起……慎之。”
    埃德加没有说话。
    其实韦晶晶出事的那一刻,他刚刚走出浪潮大厦。看着公交车冲撞向韦晶晶的时候,他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甚至花了一下,仿佛当场就能倒下去。眼看韦晶晶就要被碾压在车轮之下,韦慎之却上前一步护住了她,自己却被汽车撞飞。韦晶晶的主治大夫说,如果不是韦慎之护住了她的头,恐怕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命在旦夕的就不是韦慎之,而是韦晶晶了。
    “晶晶是我最重要的人。”韦天赐说,“我本来以为亲情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而我对晶晶的母亲本来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晶晶对于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我一直不喜欢母亲那样的女人,我认为女人就该是被呵护起来,因此我尽量地呵护晶晶,却没想到她变成了一个小女人的性格……”
    埃德加很想说,韦晶晶一点都不小女人。但是他却懒得张口,只是无动于衷地听着韦天赐语无伦次的忏悔。他忽然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税务官派了神父听他忏悔。也许父亲在他们的眼里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许多人也都看不起他。然而那位神父出来的时候,脸上却挂着泪花。
    东方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的时候,经历了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心爱的人从鬼门关回来一趟,也许能唤醒某些人沉睡的良知。总而言之,他大概明白了韦天赐想说什么。大概意思就是,他终于良心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丧尽天良。如果韦慎之真的醒了,那么他把自己怎么样,韦天赐都毫无怨言。如果韦慎之真的熬不过去,他也会自首——但是前提是韦晶晶能独立撑起家业。
    “但是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除了韦慎之和上帝,哦,或许还有撒旦,没有人有这个资格给予你宽恕。”埃德加似笑非笑地讽刺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要继续在守着韦慎之——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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