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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打听
“界之门是神魔大陆与人间相连的一道门，其实这道门才是前往人间的正确途径，边境的那些途径都是后人们强行打通的。”在火车站，离叶拿着地图给卿云讲解道，“界之门位于神界西部的神木国与魔界东部的芜壁交界线的北端，据说那里终年下着小雨，那里生活着澄雨族，世代守护着界之门，即便界之门被划为魔界领地，他们也不曾离去。据说他们是神魔混血儿，拥有一些普通神魔驾驭不了的能力。”“是的。”残风和旒金并肩走来，“这次让你们四叔与你们同行吧。他正好该回去看看族人了。”“咦？”卿云惊异地看着旒金，“四叔？难道说你是……”“我是澄雨族族长，当年你三叔跑来挑衅，不打不相识，一打就打出感情来了，所以我就不顾族人反对跟他走了。”旒金看着残风爽朗地笑着。“哼……那是你厌倦了澄雨族的生活，死缠着要跟我走的。”残风双手抱胸。“四叔你有什么普通神魔不能驾驭的能力？”离叶询问旒金。“那个啊……”“路上你就知道了，你四叔别看人长得不咋地，本事还是不少。”“什么叫长得不咋地！”旒金挑了挑眉，“再怎么说我也是全村第一帅哥，多少村花想嫁给我，我都没要，死心塌地跟你走了，现在倒好你嫌弃我的长相了。”残风满眼堆笑：“怎么跟我走没管你的那些村花，你后悔了？”“噌，谁敢啊……”两人还在一边吵吵闹闹，离叶微微笑了一下，跟卿云咬耳朵：“老爹跟四叔似乎有些进展了。”“嗯！”卿云掩饰住眼底的羡慕。
“表哥！离叶！”看着远处莫鸢带领着一大群大人们向这边冲来，卿云心下难受。“……我们还是快走吧，被他们抓住又要说半天，今天的行程就得耽误了。”卿云拉了拉身旁的离叶。“哦，好吧。”离叶示意旒金该出发了。旒金依依不舍地和残风拥抱了一下，趁着那一大群还没到，带着两人赶紧坐上了火车。“你的行李呢？”卿云看着手里空空的离叶。“什么也没带。”离叶耸了耸肩，“没必要把神界的东西带到魔界去。”“也是哦，你喜欢的东西魔界多的是。”卿云笑了笑。“我这次陪你们去界之门，还有一件事。”旒金打了个哈欠，“最近神木国那边冒了个什么邪教出来，我负责调查，能铲除就铲除掉。”“四叔，你一个人？不带士兵吗？”卿云担忧地问。“没问题的。”旒金拍了拍胸膛，“四叔还宝刀未老哈。”“老爹没少跟我说四叔不仅仅是挣钱厉害而已。”离叶把卿云的包裹接到自己手上，“我帮你。”“谢谢。”“哈哈，看到你俩，让我想起我和风哥那段少年时光啊！”旒金无限感慨。“四叔，给我们讲讲你和三叔的事情吧。”卿云对于旒金和残风的故事甚是好奇。“也没什么啦，真要说的话，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前魔皇也就是离叶的亲生父亲——飔修。”旒金敛起了笑容。“我的亲生父亲？”离叶皱起了眉头，“他是个怎样的人呢？”“哈，一个玩家一个疯子。”旒金苦笑，“你们魔皇族史上的一个奇葩，最会玩也最善良最得人心的魔皇。”“为什么这么说？”离叶展开了眉头。“神魔两界一旦交战，通常被占领区抓捕的神界官员都是会被杀掉的，也只有飔修那个奇葩不顾魔界反对，依然使用神界官员，治理占领区比神界还治理的好。哦，我说的那个占领区就是神木国，当时神木国全境都是被魔族占领了的，不得不承认他在军事上也很厉害。”“那，他是怎么死的呢？”离叶询问道。“那个家伙一辈子活得逍遥自在，也只有残风这么一个死穴……为了残风死的……具体怎么死的没人敢问。就是那一天神情呆滞的残风抱着他的遗体回到了神界，当即被褒奖为戴罪立功，继续担任风神之位。哦，忘了说，先前残风得了风神之位后不久，就离开了神界去了魔界，被传为叛国，撤消了风神。”旒金讲得有些混乱，但两人还是听懂了。“三叔太可怜了。”卿云叹了口气。“是的……那些日子里，残风和飔修是很幸福很让人羡慕的一对，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人遭遇这么残忍的事……不讲了不讲了，我要睡觉了。”旒金打了个哈欠，爬到上铺躺下睡了。早料到旒金贪睡，残风帮他们定的是卧铺。现在旒金自顾自得睡了，卿云和离叶对视一眼，自觉玩起了纸牌。
很快到了神木国，神木国是一个原始森林覆盖百分之八十的国家，这里的树木几乎都是参天大树，跟人间的热带雨林差不多茂密，气候也很潮湿，这里的人要么聚居在那百分之二十的城市，要么住在参天大树改造而成的村落里。火车是直达神木国首都圣木城，一路上窗外的景致都是高大的乔木，一开始看着还觉得新鲜，后来就有些审美疲劳了。旒金真能睡，只要没人叫他，他可以从上车开始睡到下车……睡这么多，也不怕睡出问题来……
“卿云……”离叶从中铺下到下铺来，坐在卿云身边，看着他恬静的睡脸，心中万般不舍。“好想把你带走……可是……你有自己的人生，即便失去神力也很快有了新的目标……我……到底该怎么办……”离叶喃喃自语。“等待。”旒金突然开了口。“四叔？”离叶有些惊讶，“你不是在睡吗？”“这不是问题关键啊。”旒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是说，你既然喜欢卿云，就要耐心等待，他现在失去了神力，正处于自卑阶段，不想连累任何人，你应该在他恢复自信后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我明白……谢谢四叔。”离叶微笑了一下，“我会等待的，就像四叔你等了我老爹那么多年一样。”旒金微微有些脸红：“小孩子别乱说话。”“我不小了，马上就要成年了。”“哼，成年后等你发育成熟至少还得三四年，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不要跟我谈人生。”“……”
尽管圣木城被参天大树包围，但并不影响这里的繁华，毕竟是与魔界接壤的国家，在没有战事期间，神魔两界的贸易还是正常往来的。神木国是神界境内唯一允许神魔混居的国家，所以有很多神魔混血儿，但由于血统不纯，被其他国家的神民们所不齿，尽管他们拥有很多厉害的才能。“这是你老爹的故乡。”走在圣木城的街上，旒金对离叶说道。“是么？那老爹他？”“他曾经是神木国的王子，但是被灭国了……他被‘隐’以前的头子带了回去，培养成了杀手，为了杀了魔皇族而活……”旒金叹了口气，“是飔修改变了他……”
“大老板，你来了。”旒金把两人带到他一间绸缎铺里，因为是暗中调查邪教的事，不宜打草惊蛇，就没有通知神木国当前的国王。“嗯，把这两个贵客安顿一下。”旒金坐到柜台前，带上眼镜，一副大老板的派头，“把账本给我看看。”“是……”
“两位，请跟我来。”一个小厮领着卿云和离叶进了店铺后面的一个小院。“听说神木国出现了一个邪教？”卿云询问小厮。“这个，是的，是一个信奉□神的教派，所谓的□神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在科技这么发达的今天，怎么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相信。”小厮给卿云和离叶倒上茶。“□神？”卿云有些感兴趣。“是的，传说□神用神来笔砚勾画了这个世界，我们的构造都是墨组成的，我们的存亡全凭□神一人的意志，他挥一挥笔就可以把我们从这世界上抹去。”小厮笑了笑，“这种传说实在叫人难以信服，居然还有人相信……”“会不会是有人掌握了这种能力或是类似的能力呢？”卿云分析道。“可能吧，我们神木国有很多能人异士。”离叶喝了口茶：“不排除那种可能，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一旦又类似的能力便可以拿来利用。如果不是正宗的这种能力，我想也只是纸老虎。只能吓唬人而已。”卿云看向小厮：“神木国的国王没有采取措施吗？”“刚开始那会儿还明令禁止的，可是后来国王似乎也信了，弄到后来要不是神皇陛下反对，非变成国教不可。”“事态已经这么严重了……”卿云喃喃自语，“这事说什么也得帮帮忙，要是弄到最后神木国叛乱就麻烦了。”“这事交给我和四叔，你乖乖呆在这里休息。”离叶反对卿云帮忙。“可是……”“既然连国王都信了，我就担心那是真的……那么你去是绝对有危险的。听话，呆在这里。”离叶站起身来，卿云有些不悦：“我可以帮上忙的！虽然我没法出力，但我可以动脑……”“卿云，听话。”离叶按住卿云的肩膀。“我……”卿云露出悲伤的眼神，“我不想……真的成了废人……连半点忙都帮不上，还成为你们的累赘……”“……”离叶有些歉意，“抱歉，关心则乱……那，麻烦你来帮忙吧。”“嗯。”
卿云跟着离叶来到绸缎铺，旒金还在看账目。“这账目不对啊。”旒金按按计算器，“上个月，魔界上好的蚕丝进口价是四百神界币一克，为什么这账目上写的五百？”“这……大老板，你记性真好，可能是我写错了……”掌柜有些窘迫。“写错了？”旒金的眼神锐利地看向掌柜，“当前店铺的资产加上多算的那些也远远不够！你敢私自挪用公共资产！”“这……”掌柜的冷汗直冒，怎么回事……大老板只看了账目而已，怎么就知道店铺里的资产了？天哪，早知道听从管事的，不要挑战大老板了……卿云和离叶对视一眼，继续在一旁看戏。“说，那些多余的钱，你拿来做什么了？”旒金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我捐给□教了……”掌柜哆哆嗦嗦地交代，“教主说最近教会的资金不足，□神很愤怒，可能……可能会降临灾祸……”“荒谬！”旒金冷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带我去你们那个教会总坛，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在装神弄鬼！”“不……不是装神弄鬼！□神真的存在，他画出的东西都可以变成真的！”掌柜的目光狂热起来，“教主用神来笔砚画了一条蛇，结果真的出现了一条蛇，画了一只狗，结果真的出现了一只狗！最妙的是，他给国王表演的时候画了一条龙，结果真的出现了一条龙！龙在这个时代都快几乎绝种了啊！还有还有只需要给他死去的人的照片，他就可以画出来，不过可惜的是因为教主能力还不完善所有画出来的东西只能持续十分钟。”“他只画活物？”卿云问道。“也画一些花花草草，变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最近教派有没有什么活动？”离叶询问道。“最近教派在召持侍教徒。”“那是做什么的？”“在教主身边服侍的！但是召得很少，筛选也很严格！普通人进不了的。”“你去吧。”卿云看向离叶。“嗯。”“哎哎，我说你们别自作主张啊，我才是总司令。”被晾在一旁的旒金不爽了，“这事你们都别插手我，我直接把那个教会总部铲平就行了。”“你那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应该从根本上拆穿这个教会。”卿云反驳。“你们要管是不是？那我懒得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旒金手臂枕着头，把脚拿到桌子上，闭上眼睡了起来。卿云汗颜一把：“这种姿势你也能睡……真是的四叔你除了爱睡还有什么异能啊……”
34、邪教
卿云和离叶正在前往□教总坛的路上，总坛位于圣木城东北部的一个叫木塔的小村落里。“听掌柜的话，这个邪教实在是悬。”卿云顿了顿，“就怕他们是正宗的……那到时候真的只有发展成国教了。”“别担心。”离叶吃了一颗尸离果，“这帮家伙真有本事就不是办个邪教骗骗小老百姓。”“你说得对！”卿云舒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一路上，卿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