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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世界的居民还能有多长的时间以安稳的姿态共同生存?
游幕留在了北京城归入白氏门下。在休闲餐厅里。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齐临浑身防备着游幕。
“我听说了你的职业,十几年前你跟随我们到南方森林就是为了那些人吧。”游幕说道。
“是。”既然游幕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他便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当年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我今天放过你就是想看你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现在,游幕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当年他们接了一个任务,那个任务便是与隐世界有关的任务,但谁也没想到会导致他们被灭团。在联合国眼中他们就是一群恐怖主义者。
“对不起。”齐临道歉。他想过阻止,但他被带回总部关起来,完全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他愤怒过伤心过。但他的身份决定了只能够忍耐。
游幕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光,随即恢复正常:“等你死了下地狱对我的兄弟们说去吧。”
齐临苦笑。
“中华国已签订了对隐世界的保护条例。这件事已经透了出去,你们留在中华国机构里的成员如果不撤离这个国度,那么在年底之前就不要怪我们对你们进行清理。”游幕阴森森地说道。
“谢谢,我会联系他们。”齐临不懂游幕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地提醒他这件事。他们被委派到中华国的人本身就是想引导那些受到伤害的隐世里的居民离开中华国前往联合国接受联合国的保护,然后让这些国家与联合国签订对隐世界的保护条例,如果有违反条例的国家就将受到联合国的制裁。但是谁也没想到白氏会暗中来这么大的一招,将那群高高在上迷恋隐世界的政权者们低下头颅。这么一来,他们就只能放弃中华国这一块而转入其他没有签订对隐世界进行保护的国家里。
游幕在和齐临分开之后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他很想看到被齐临知道和看到视为神圣职业的工作其实肮脏不堪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成为联合国伪善者们的工具。
以为是对隐世界的保护,其实是将隐世界推进了地狱之中。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表情,会作出什么样的举动?
人生这盘棋,不成为下棋者,就只能成为旗子。这就是游幕为什么放过齐临的原因,比起亲手杀了他,他更愿意看到齐临从内心和灵魂上的崩溃。游幕很想看齐临的命运和下场,想看看他对联合国某个机构的信仰崩塌。
他就是这么一个疯子。
这是命运,不是么?
***
京城的夜晚光华而黑暗,夜幕下的戏曲在吟唱着逝去的繁华。行人匆匆,冷漠而喧嚣。
白念行将一身的制服换下穿上正装坐上车前往邀请函上写下的目的地。在一别墅区下了车之后踏进京城某个高官的别墅中。中年秃顶的胖男人看到白念行的到来眼睛发亮,今晚的宾客看到白家的后人眼睛除了意外之后便是嫉妒和巴结。
身处政权官场的人都知道手中握着军部最高权力的白氏从不越界,也不会出席任何名利场上的活动。
他们低调而狠戾。
所以在今晚看到白念行,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这一次的宴会的主人每年都会给白家送上请帖,但白家的人从未出席。不仅仅是这个宴会的主人,其他政权者,每一年都会向白家送上请帖,但白家都从未出席。今年,他们和往年一样向白氏送上请帖,没想到白氏这一代最年轻的白家后人会出席。大家的是惊讶、嫉妒、想巴结、想与之交好等。宴会的主人脸上乐开了花。
“欢迎,欢迎。三少爷的到来真是让我堂蓬荜生辉。”中年男人脸上列开了花。
白译闻手挡开中年男人的手,男人脸上一僵,只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男人便恢复了自己的表情:“三少爷请。”
“我听说你最近收了个宠物。”白译闻邪气一笑。
“如果三少喜欢,我就让人给三少送去。”男人的手心冒起了汗水。
白译闻凑近男人的耳边笑眯眯地说道:“我昨天收了一个宠物,我想见识一下您的调教手段好让我回去调教那不省心的宠物。”
“那是、那是。”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让人将白译闻带到地下室。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第四话了。
☆、第三话:弑(7)
手拿着一鞭子,“啪”地一声,整个地下室显在眼前。宽大的地下室中间有着一张华丽的大床,周边的墙上挂满各种刑具。大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的人,他眼神空洞,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白译闻走到大床俯视这个拥有着迷人长相的少年。这少年浑身雪白,一头白色的长发和银色的眼瞳如同住在古森林里的精灵一般。
白译闻笑着抚摸少年的身体:“我听说,不管如何伤害你的身体,你的身体都会自动痊愈。”随即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往少年的心脏上划开口子。血红色的血液从划开的口子流出来,这鲜红色的液体与雪白色的身体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这么鲜艳,这么迷人。
“真是迷人。”
隐世界里这些美丽的生命啊,总是会让现世界的人堕落。
几分钟之后,伤口自动愈合。
“就这么躺着任人宰割,你们的决定注定了你们最终的命运。”白译闻侧躺手撑着头像情人一般温柔地抚摸少年那一头柔软的白发。
“你们这么美丽,美丽到让人想亲手去摧毁。你的同伴们在这个世界卑微地活着,这个国度的政权者想占有你们却不让其他人得到。就这么让你们依附他们而活。瞧瞧,研究院里你的那些同伴们日后将会成为杀人者的工具。这么美丽的生命被他们染指这样真的好么。”白译闻呢喃地对少年说道。
少年在听到“同伴们日后将成为杀人者的工具”瞳孔不禁缩了一下,随即一如既往地毫无生命一般。
“真是残忍的世道,不是么。和现世界的人类比起来,你们是不是更残忍呢?将仇恨埋在心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们受伤和毁灭。如果这个国度的政权者们再也无法瞒住你们存在的事实,到那个时候,你的同伴还能安稳地隐藏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么。”
届时,隐世界必定会因为现世界人们的贪欲而受到捕捉和拍卖。
“你的下场便是你那些同伴们的下场。”白译闻轻笑。
这句话深深地刺进少年的心里,少年扭过头看白译闻,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扭曲着脸眼睛里弥漫着深深的仇恨:“为什么要将我们拖进地狱。”
沙哑的声音,从嘴里透出的是恨和不解。
“因为,这个世间就是个地狱。”白译闻温柔地笑着抚摸少年那张惊艳的脸。
“不,那是你们的地狱。是你们创造了人间的地狱。我们的世界,没有地狱。”少年严厉地回道。
“正因为你们的世界没有地狱才会让人想染指和毁灭。如果无法融入地狱成为地狱里面的居民,那么你们注定成为奴隶和淘汰品。”白译闻笑着说道。
少年发出嘶哑的笑声:“你们现世界永远也别想染黑我们隐世界。”
“越是这样,就越让疯狂。被这么肮脏的东西触碰,即使有着自己的坚持,这样活着不如用自己的双手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世界。呵呵,就让我拭目以待。”白译闻挑起少年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他一口。
白译闻走了,只留给少年一把锋利的匕首。
白译闻离开之后,满脑肥肠的中年男人大步跨进地下室手粗暴地掐住少年:“说!白译闻对你说了什么!”
男人的脸上有着惊恐和不安。
少年冷笑眼睛里燃烧的是仇恨和讽刺。男人被少年眼睛深处的仇恨惊到一个哆嗦少年跌回大床上,男人一怒,将白译闻留下的长鞭狠狠地抽打在少年的身上。
“快说!”“啪咻!”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少年的身上。少年卷起身体露出半张脸狠狠地看着中年男人。少年的表情和眼神让男人更加愤怒!
妖艳的花朵绽放。床上少年被打个血肉模糊。少年的手紧紧地握着匕首……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个地狱。
他们活在这个被人们创造出来的地狱,他们是这么的无辜。活下去的空间被毁被迫来到人类居住的城市,干净的身体被人类所染指,寿命越来越短。
凭什么呢?
又为什么呢?
不是他们太软弱。
而是他们不能成为和现世界人类一样肮脏不堪。
可是当有一天他们面临着如白译闻所说的被爆料在现世界的阳光下。到那个时候也不愿染指鲜血么?
到了那个时候,被当成拍卖品,被奴役,被伤害和研究。
不,他们会对抗。到了那个时候,沉积多年的仇恨将会爆炸。
隐世界和现世界的战争将会拉开帷幕。
紧紧地握着匕首,少年的心境在慢慢崩塌。那常年深深压在心底的仇恨开始破茧而出狠狠地缠住他的灵魂,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悄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几天之后,白译闻再次踏进中年官员的家中。中年男人的别墅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并不陌生,常常在战争边缘的白译闻太熟悉这种味道了。在别墅大厅中间,雪白色的少年坐在那玻璃桌面上晃着脚,沾染在他身上的血液流到他的脚尖滴落到地板。他左手提着中年男人的脑袋,右手拿着白译闻留给他的匕首。
“你来了。”少年嘶哑的声音说道,他的脸上无悲无喜。
“真是一场精彩的盛宴。”白译闻露出笑容。
“呵呵,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是不是很愉快。”少年低哑的笑容是在嘲笑白译闻也是在嘲笑自己。
面对白译闻的诱惑,自己还是选择了。
“为什么不呢。”白译闻心情似乎很愉悦,他继续说道:“看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太弱,要么死;要么成为别人的东西。只有去选择,才能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你们隐世界里的人,拥有着比我们更加长寿的生命,有着让我们羡慕的能力。你们这样的生命,如果拿起武器,在这个世道,你们就能够处于顶端为所欲为,不会担心被现世界的人类伤害和屠杀,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族人。这个世道啊,如果不去选择,可是会迷茫致死的。”
“你引诱我,让我的身体和灵魂沾上了人类这种肮脏的血液。可我不是人类,不会像个傀儡一样任你摆布。”少年说完匕首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脏,将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
白译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报了仇,不是很快活么?为什么要自杀?”
“呵呵……仇恨可以给我带来快乐。但也会让我下入地狱。我不仅杀了人,还杀了自己。我和你们不同,你们可以迷恋杀人带来的快感,但我们不能。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还是源于那个千万年来的信仰。
这个世道,现世界的人类,还有谁能有信仰。
看着少年活生生地将自己的心脏挖了,眼睛变成死灰色。白译闻面无表情地将这栋别墅烧成灰烬。
在这个即将崩溃的世道里,隐世界的人们,你们的信仰还能坚持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话是“大蛇”。点击率太伤人心。
☆、第四话:大蛇(1)
福,天地所出;祸,为人而起。
——柳青阳
深秋杭州雨水天。
仿古街巷道人群萧条。
凄凄寒寒。
坐在地上的男人靠着背后的墙抖着手摸进口袋拿出一支半湿的烟,拿起打火机艰难地打了几下还是没有将烟点燃,他垂下右手将打火机落到雨水中,左手拿着未点着的烟放进嘴中然后将头靠在背后的墙上抬眼看着灰色落雨的天空。
南方夏天的雨水很激烈,这些雨水似乎对大地有着无尽的怨恨似得,想要把这充满罪孽的大地冲刷干净。
也将男人身上的血液冲刷干净 。
男人身上红色的血混着雨水在周边慢慢蔓延。男人对自己的处境很满意,至少这仿古的小巷子里若是撞上雨天一定不会有人,至少自己还没死。
“要下到什么时候呢……”男人英气的脸上因为失血而变得十分苍白,仿佛毫不在乎自己随时会消失的生命。
会死?
当然不会。
自己还没活够呢。
“嗒”、“嗒”、“嗒”。混着雨水落地的脚步声钻进男人的耳朵里,男人偏头看雨中来客。
这位雨中来客,是个背着背上背着木质古老药箱的年轻人,年轻人身穿长袍,一头黑色的辫子,打着一把画着奇怪图案的油纸伞。雨幕让男人看不清来客的长相。
但他认得眼前这个仿佛从民国时期走来之人。
眼前的人配合着这古巷,如果不是他还清醒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