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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青乡的奸笑,阴森恐怖。
邬杰直到被推倒还不明白:“揪鼻子还是弹脑瓜蹦?麻烦你轻点。”
三渣叔之恋 18
18、
决定人类命运的,究竟是科技还是意识?
两者结合最完美。夺权成功的胡因俨然联合站女王,指挥工人们将全部就地显示仪表和无线远传仪表上的干电池拆卸,并且将原本220伏交流供电的红外线对射报警器改装为24伏供电,勉强恢复报警功能,解除了工人们寒冷冬夜巡查无休的悲惨境况。
这才第一步。
控制粮食和能源是统治的重中之重。她比大众更早得知生化危机,虽然将信将疑,仍然未雨绸缪地预先藏起许多物资,分布各处。看到老谢赞赏的目光,苦笑解释:“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这些事情会显得很傻,杞人忧天。”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那些丧尸真真切切地在围墙外忠诚守侯。
下令拆钢板和管线加固围栏的时候,何队长再也坐不住。劈头盖脸教训她:“你以为自己是谁!谁准许你破坏国有资产!影响生产谁负责!”
老谢等他继续放屁,毕竟一开始就掏枪显得匪气,人民公安文明执法,他不能太凶蛮。
胡因干脆走开不理,指挥大家卸开仍有余油的管线。等事都忙完才对不名所以的老谢解释:“这段是输油的,旁边增压站输送燃气没人敢碰。记住,不是不能碰,是没人敢,易燃易爆,甲醇罐还有毒。”
老谢心思百转,一听就知道她话里有话,肯定在别人不敢碰的地方藏了东西。
“你想在这坚守多久?”
“等春天雪化了再走。现在积雪太厚,车未必能跑过丧尸,出去太危险。而且人多——他们还不知道疫苗的事,站上的车都停在门外,不敢去开,咱们两辆车,不够抢。”
“你有目的地?”
这丫头太不老实,隐瞒太多。真该找个机会拷问一下,上点刑。
“找军队。”胡因的解释十分流俗。
老谢一下蔫了。这群不出站的人哪里知道,军队不可靠。他们亲眼看见哈尔滨守城部队一夜奋战后七零八落诡异溃退,不知道是不是受感染成了丧尸。
话题继续不下去,老谢心里揣了几百只上窜下跳的兔子。他想回去,找老哥俩交流感情,然后踢老毛出来给丫头当保镖,自己去做些违法乱纪的好事。
他回去的时候,邬杰整个人弓成一条烤熟的大虾,又红又热,浑身带汗,随便披了件衣服睡在地上,不知道还以为他刚刚参加了春耕。
老毛服装也不整齐,露出胸膛靠在窗边深情远眺。男人的直觉告诉谢光逸,那老小子手里缺点什么?
出于职业习惯,警察先生简单勘察现场后开始案件重组。
打架,肯定不会。跳脱衣舞?别逗了也不看看天气。何况老毛现在什么状态,分明手上少根“事后烟”。
“你们……”案件经过显而易见,他竟然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字方针。
老毛无意义地挥了挥手,似乎驱赶理应存在的烟圈:“老谢,我跟你说个事,我们俩……”
“等会!”老谢气急败坏,心里默念如果谁敢说“我们已经相爱了你没机会自己玩去吧”他肯定杀人。才离开多大会工夫,嘴边的肥肉被别人啃了!
为什么遭遇人世间如此剧变,千辛万苦保住老命,却在小事上失手?他谢光逸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情路没顺过。
谢警官意乱情迷,误会了。
通过正常时间顺序外的案件回放,我们可以了解到,中年濒临老年的男性,其□模式与时下年轻人有极大不同。
被压倒的时候,邬杰完全想不到正直的老毛试图与他发生纯粹深入的肉体关系。直到老毛利手利脚地帮他脱了裤子。
邬杰蛮横问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以前碰过男人吗你!”
老毛依旧是招牌性憨笑。
邬杰寻思片刻,确定了这个空虚寂寞的时代,没有电脑没有扑克,茶话会都开不起来,最便捷的娱乐只能是——做、爱。
可是他不想被没技术的人压,怕不爽,怕受伤,怕自己太威武伤了打手的自尊心出门遇丧尸没人保护。
“干脆我教你。”医生反客为主,转而将发呆的老毛压在身下。如此不要脸的行径,十几年前他害羞没做,结果跟浩天一直打个没完。而今再不能回顾过往,确立新目标,第一次不能手软。
老毛很挣扎。
所有试图压他的人都被他暴力镇压了,没尝过在下面的滋味,光听别人杀猪一样乱叫,莫非真的很疼很受伤?
看出他的犹豫,邬杰提出了一个纯爷们式的建议。
“比比谁大!”
老毛欢乐应战,露出善良的后槽牙。邬杰感动了——只有这个少言寡语的老实人肯听他的话每天早晚两遍刷牙。看看,多么完美的一口牙,八十岁都不会掉。
“你的牙齿太吸引我了!”牙医忘情地吻上去,让二十年纯粹暴力□□忘记接吻滋味的老毛霎时头晕目眩。
“开始了!”邬杰握住自己兄弟急速□□,一根代表男性尊严的标枪开始挺立。
老毛对他的偷跑并无意见,被压被插怎么样?换来深情一吻,值了。动手也就不那么卖力,偏偏心情极端愉悦飘飘欲仙,脑海深处最珍贵的情感压抑多年瞬间喷薄而出,与身体上的孤傲奇峰联动同扬。
他射了。
邬杰震惊,无限同情地安抚老毛:“别伤心,以你的年龄,已经不错了。不算早泄,毕竟这么久没碰过。别怕,会好的。”
老毛气结。想他堂堂毛青乡,村委书记也曾□□为马枕畔作妾,什么时候被质疑过男儿本色!没有!
邬杰对着那张血红的老脸,目不忍视。
“好了你别太难过,不比了,我躺平——你会做吗?要扩张和润滑。这没润滑液用,要不你去外面抓把雪。不行别去,雪太凉受不了容易胃肠感冒。”
邬杰小心地擦擦冷汗,刚才说错话了。怎么能提议用雪呢,人家老毛已经有问题了,再加把雪,还不立刻疲软昂扬不能。这么打击自尊的事情一旦发生,哪个男人不得抑郁。太不周全了!
老毛有点自暴自弃:“我不会!你来!”
邬杰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伤害了老男人脆弱的心灵吗?
“对不起,毛哥你误会我了。真不是那意思!
他越安抚劝慰,老毛越是坚定地“任君采撷“。搞得邬杰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祈求无数次老谢快点回来救他。
一直到老毛等烦了,主动索吻。
其实他俩都觉得接吻滋味不错。牙医喜欢农民一口纯天然整齐洁净好牙,老毛爱这个久未尝试的情意表达方式。
一吻即合。
邬杰不由自主捏上老毛厚实坚韧的腰部肌肉,马上忘记推辞谦让的道理,动用全部取悦男人的手段开发老头子健壮的身体。
吃惯清淡的妙龄帅哥,也该换换口味,尝试别具风味的老大哥。
这俩人大白天寡廉鲜耻地在没有窗帘的值班室内激烈肉搏,幸亏群众全忙于修缮工事或者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无人围观。否则比如老毛那种暴虐的人,单单为求封口也会对不幸目睹真相的人来一个奸一个,来两个奸一双,让目击证人全部变成受害者。
可惜能力有限,谢警官不在他的威压范围之内。
老谢越看越气,这位农民兄弟平时真是装成一头完美的大瓣蒜,把他和犯罪分子几十年斗智斗勇的火眼金睛都骗了,这会儿还要事后知会!不要脸!
邬杰听见他态度十分恶劣的一声,懒洋洋地翻身坐起,声音沙哑:“外面出事了?”
“没有。”老谢试图掩饰情绪,一把年纪,不能跟愣头青似的,一点小事就方寸大乱。
“咱们一直住这吗?”
天天妖精打架?这才是两个与群众隔绝消息的人最关心的问题。太没意思了,心里没底做起来不够忘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确保安全。
生存与爱情——爱情去死吧,何况他们只是互相抚慰取乐,没有爱。
老谢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们解释情况。胡因是打算长住了,利用已有材料将联合站加固,加上自身驱尸效果坐镇,倒不担心尸体闯进来。
来自路过或者故意入侵的活人方面压力并不大。之前杀到的村民似乎已经是肇东最后有生力量,他们被磨灭了,再远点地方的人不会选一个陌生的荒原孤站作为据点。
“她说,开春雪化了以后,出去找军队。可我觉得粮食不够,中间肯定要出去抢粮食。”
“军队……”邬杰语带不屑,“军队不照样是人,照样被感染。那丫头明明知道有种传播型丧尸可以随意传染任何人,还指望军队。枉费我当她聪明!”
三个老头合计半天,再次达成一致:女人不可靠,逃命求生靠自己。
只是天大地大不知何处容身。
“问题是不管往哪逃,带上那丫头才安全。我看她不可一世的嘴脸就烦。一小丫头,当自己女王。” 邬杰愤愤地直抒胸臆,没想到被他评论的当事人正站在门口。
“我知道你耳朵好早听到我来了。”女王相当不客气。反正现在她有本事她老大,这几位叔叔烦死了也必须带她一路。
“我当然不是说普通军队,谁不知道人人都有感染机会。全世界只有一支军队是安全的。”
三个老头集体竖耳朵聆听女王教诲,快说,安全的军队在哪里!
胡因平淡地说:“科防818。”
老谢当即灰心了,这丫头肯定让她男朋友忽悠的够戗,“中国军队没这个番号。”
胡因被他说得一愣,充满不安地望向邬杰。
“我不是军事迷,” 邬叔叔递给她一个充满鼓励的眼神,“这个的确不可能是番号,最多是个大队中队什么的。咱们伟大的祖国幅员辽阔,你知道去哪找吗?”
胡因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他们也就不追究番号不番号了,都知道女人不擅长军事战争方面的东西,记错不是没可能,知道地点就好。
“他们在伊春有兵工厂,据说守卫严密。”
老谢从短短一句话分析出好几个要点。
伊春是林区,能设在那里的兵工厂规模必然不会大,但是保密层级相对会很高。守卫严密意味着防御力量强,可是假如不接收贫民避难,他们靠近之前已经被打成筛子的可能很高。那是军队,不是丧尸,推胡因出去当盾牌都嫌不够厚。
“这条路……”老谢犹豫地和另外两个老哥们交换眼神,“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好走。”
三渣叔之恋 19
19、
前路漫漫,聪明人直接放弃遥不可及的构想与打算,及时行乐。反正车到山前,没路顶多退回去,何苦整天算计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悬崖。
自从邬杰和老毛捅破窗户纸,地上运动一发不可收拾。
老谢原本只是默默心酸,悲戚非常,直到某天三人中最年轻那个竟然闪了腰,疼得半夜惊起一地田鼠一圈丧尸。
让你们故意恩爱给我看,让你们不服老,让你们开心——活该!
老谢的幸灾乐祸被一直以来将打扰他们当最大人生乐趣的胡因截断了。这女人一定不知道坏人好事断子绝孙的说法,心眼比偷藏俩老头衣服的警察还黑,经常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大声敲门,喊一声:“都没死吧,没死继续。”
邬杰有几次被她气得差点不举。多亏老毛一枝乡间野菊花,老骥伏枥志在千射,咬死了不许他冲出去跟小女孩打架。
可是这回跟之前不同,胡因明显急了,使劲砸门:“快起来,出事了!带上枪,快点!”
邬杰正坐在老毛的屁股上,眼神迷离。
只有老谢自己随便整整衣服挎枪出门。正要从外面锁死,胡因十万火急拉起他就跑。
“丧尸往站里闯!数量变多了!这几天稍微松懈没仔细数,突然多了至少一倍。”
老谢心里咯噔一声,跟她到了前头。工人们都各持武器严阵以待——半个月过去,他们对已经“死去“亲人的感情终于淡了一些,能从理智上区别活人和丧尸,打倒铲除不手软。
石油燃烧的味道十分刺鼻。占了天气寒冷的好处,这些尸群里苟且偷生的人们并没受到尸臭折磨。只是胡因决定将电池保留作为报警和长远规划使用后,开始取石油制作火把照明真正伤害了大家娇弱的嗅觉。
虽说是驻站工人,不怕脏不怕累,可是这种近乎回到远古的生活方式让大家情绪都十分低落。
从前总觉得,人类无敌,现在才明白,人有多脆弱。死了变成别的物种反倒强大,可惜没人主动想变。
黑压压的丧尸群,张牙舞爪在墙外表演现实主义恐怖大片,奋不顾身往墙上撞。多亏胡因带人加固了好几次,它们的力量还不至于把墙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