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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屏风后一转,就不见了。
曲老爷子玩收藏多年,其实眼光不咋的,放在一楼的几乎都是仿品,而且是近代的工艺品,不甚值钱,只是花样多,让人眼花缭乱,让行外人分不清真伪。所以这里虽然门庭若市,但真正做成的生意也没多少。仿古街上的其它几家大商号揣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店子,要不然就是后台极硬,要不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总归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地方。
老爷子鉴古的眼光是没有,但是商人的敏锐还是有一些的。辰醒当着他的面转到屏风后面,有着借一步说话的含义。老爷子也就大方的跟着走到屏风后面,一趟木梯子就放在那里,让老爷子既惊又喜。
上了二楼,已有一个俏丽的女店员等着,引着他往后面走,在一个巨型的盘子前停下了脚步。“相逢便是有缘,请客人将手放在缘盘上就知道是否有缘。”辰醒出现在缘盘的旁边,举手示意曲老爷子把手放下去。
曲老爷子也不问为什么,心脏蹦蹦直跳,似乎年迈的心又鲜活了起来,就像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将要发生。老爷子的手掌完全贴在盘子上,格拉格拉的一阵响声过后,缘盘后面的柜子上,其中一个格子弹了出来。
辰醒过去拎起送到曲老爷子的跟前,“请打开!”
“……”老爷子打开一瞧,居然就是在楼下柜子中看见的那个猛虎下山的玉佩,但是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同,手上的这块外面似乎有一层光晕,线条流畅,猛虎的造型栩栩如生,口中的獠牙清晰看见,虎的表情既像是在保护着身后的幼崽,又像是准备搏斗的姿势,威风凛凛。通过玉佩,耳边更是传来阵阵的虎啸声。
老爷子将玉佩放在手心上翻来覆去的端详着,舍不得放手,“开个价吧!”在商言商,既然对方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必要矫情下去。
“老先生说笑了!我这个店啊就讲求个缘分。这缘分呐是天注定的,凡人想改也改不了,老先生与这个玉佩有缘。我也只能做个顺水人情,请老先生收下,好好保管就是了!”辰醒上前托着曲老爷子的手肘,引着他往旁边的小房间走去。
曲老爷子在商海浮沉半生,自己这次是大意了,眼前这人从自己进门开始,就已经开始设套,就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虽然很喜欢这个玉佩,但是如若对方的条件太苛刻的话,那不要也就罢了!
辰醒收起市侩的笑容,摆出一副端正的姿态,“曲老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这块玉佩并非一般的玉佩,而是剑上的配件。听闻老先生早几年前得了一柄宝剑,这枚玉佩配上宝剑是相得益彰的事情。”
曲老爷子不搭话,将玉佩搁回盒子里,坐着品茶。辰醒眼睛盯着曲老爷子,继续说,“我想用这一枚玉佩换您的一个承诺,不知道老爷子愿不愿意呢?”
“什么承诺?”老爷子淡淡的问了一句。
辰醒微微笑了一下,“听说你有一个孙女……”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了,“别打她的注意。”
“老先生误会了。您的孙女很快会来探望您,我只希望您不要拦住他们将要去做的事情,并给他们最大的支持。”辰醒意有所指。
曲老爷子皱着眉头,婉芝从来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孩子,独立性很强,做事也很有分寸,她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阻挠的。点点头,表示应承,这不过是一个口头承诺,到时候如果遇到突发状况,再去阻挠也并非难事。
曲老爷子怀里端着玉佩,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曲婉芝带着常进步和上官云已经到了。曲家的大宅子是老式的砖木房子,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带些欧式的风格,两层半的楼房孤伶伶的站立在山的顶部。
在半山腰上还有不少同期的大宅子,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已经渐渐没有人居住了。也没有通往山上的公交,只能从山脚外的大道下车,步行上山。
常进步还是挺喜欢曲婉芝这个师妹的,只是人家指名道姓的邀请上官云一起去,常进步也只是一个牵线人,于是就变成目前三人行的状态。
“婉芝,你爷爷一直住在山上?”常进步一边喘着气,站在曲家的大门外。
“爷爷他从年轻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几十年都习惯了。”曲婉芝一点也没有喘气,利落的打开门,招呼他们进去。
“看来曲爷爷身体不错。”上官云拉着行李走进去。房子里都是些古朴的家具,旁边两行博物柜子上放满了各样的藏品。东西虽多,但乱中有序,倒也显得干净利落。
曲婉芝提醒道,“不要乱碰柜子上的东西。爷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先上楼吧。”
三人拖着行李准备上楼,曲老爷子就进门了。
“乖孙女?你回来了?”曲老爷子年纪不轻,声音却洪亮。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只能在单位过的孩纸伤不起啊!圣诞快乐!
☆、04 骨头
“爷爷,你跑哪儿去了。孙女还以为你又跑到外地去了。”曲婉芝丢下行李,摇着曲老爷子的手臂撒娇。
“只是到市中心去走走。爷爷年纪大了,怕你们担心,已经很久没有离开C市了。”曲老爷子瞧见了另外两个人,“他们是谁?”
“是我的同学,来C市旅游的,在咱们家住几天。”曲婉芝简单的介绍上官云和常进步给她爷爷认识。
曲老爷子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但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在三楼的半层是作为仓库使用的,老爷子不少的藏品都放在那里。曲老爷子站在一个原木长桌前,桌面只到他的腰间,上面摆放着一柄剑。久经岁月的宝剑上没有一丝的斑驳,光滑笔直的锋刃上依然锋利。曲老爷子双手下垂,站在宝剑前方一尺左右的地方,一动不动,眼中是崇敬的神情。过了很长的时间,老爷子缓缓的将手握上剑柄,轻轻的摩挲着,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柄剑给他如此熟悉而且柔和的感觉。
轻轻的将新得来的玉佩放在宝剑的旁边,曲老爷子在桌前又静静的站了一会,在离开之前自言自语道,“愿君安息!”说完以后,自己也吃了一惊。但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隐隐中,宝剑和玉佩在月色之下相映生辉。
深夜时分,一如往昔般,又出现了怪异的现象。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最后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悲乐。上官云和常进步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在号角声响起的时候,他们就被惊醒了。就连幽夜也离开镯子,苍白的面孔看着外面,眼神中带些迷离,“是集合的号角。”
上官云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因为他被幽夜的状态吓到了,幽夜的身影十分淡弱,比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虚,只剩下上半身还能分辨,腰部以下的位置都已经看不见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幽夜转过头去,“我只是有些累了,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说完又钻回镯子里。
“连形体都保持不了,还说没事?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四叔。”上官云又心急又担心。
“没事的,山里面给我的感觉很好。”幽夜也坚持留下。
常进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廊的灯开着,但是曲家爷孙两人睡得很沉,看来这些怪声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上官云跟在他的后面,“我们出去看看。”
“大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里附近没有其它人住了。这些声音不正常,呃……就算是有其它人住,发出这种声音也是不正常的。”常进步的手有些抖,背脊也不自觉的曲起,警惕的看着窗外。
风刮过屋外的大树,发出沙沙的声音,更增添了一些诡秘的气氛。常进步说,“我们回去睡吧!等天亮就没事了。”
棉被盖头,希望能把这种怪声掩盖下去。上官云也回到床上,而幽夜也不再出声,一切回复原样。在半梦半醒之间,怪声渐渐消停了,又是新的一天。
常进步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这如果不是恶作剧,就是曲家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他听过不少这些传闻,但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身碰上。带着乌黑的眼圈,看着天刚亮就出去晨运,现在已经精神奕奕的坐在饭桌上的曲爷爷,还有在厨房哼着歌做早饭的曲婉芝,常进步知道不用问了,他们昨晚一定睡得很好。
早饭后,曲婉芝带着他们到山上到处转转。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难怪当初那些人会把房子修在这里。曲婉芝今天穿着一套粉色的运动装,显得既漂亮又精神,一路上,她都是走在前面,做带路的人,不时停下来,向他们介绍山上的事物。
走到山背阴处的地方,有一块巨型的大石头,难得的是它还很平坦,坐上三个人都没问题。三人坐下休息,曲婉芝问道,“你们昨晚又遇到什么怪事吗?”
常进步抢答,“别提了,那些怪声响了一整晚。”
曲婉芝又问,“你听到的是行军打仗的声音吗?”
“行军打仗?你这样说来也有些像是,开始的时候是开战的号角声,接着是两军交战的厮杀声,接着就是举行葬礼的哀乐声。”常进步听她这样说,反而不觉得害怕了。
曲婉芝点点头,“那些辞职离开的人也有这样说过。”
“你没有听过?”
曲婉芝摇摇头,“不止是我,爷爷也没有听到过。但是总不会是其他人合伙骗我们吧!而且你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不认识我们,也说听到了。现在我相信的确是有怪异的事情在发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爷爷一直听不见。”
常进步将手举起,想要安慰她,后来又放下了,比起她,自己更需要安慰呢!“那些听到过怪声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曲婉芝抬头看着他,“你在担心?”
常进步摆摆手,“只是随口问一下,普通的怪声总不会把人全吓走吧!而且住在这个地方的也不是普通人家,就算是遇到鬼了,花钱请些道士来除灵也不是什么大事。”常进步也不笨,如果不问清楚的话,说不定死了还不知道找谁算账呢?
曲婉芝看了看上官云,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而常进步又等着她的答案,只好把所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那些听过怪声的人,最严重的不过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神经衰弱而已。这些怪声几乎每晚都有,而且有一个大致的规律。有时是行军打仗的声音,有时是地动山摇、山崩地裂的声音,有时又是不断敲击的声音,有时是小孩子的欢笑声,郎朗的读书声,甚至有唱曲的声音。这些声音重复出现着,开始的时候大家的很害怕,但是这些声音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后来大家也就把它当成一个怪现象而已,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曲婉芝停顿了下来,看了看上官云,对方居然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戳来戳去,心不在焉的样子。常进步见她停下来,不由得催促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晚,住在附近的人家里来了客人,那些客人胆子大,于是出门去寻找怪声的源头。然后他们就来到了这里。接着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之后附近的人家就相继搬离这个地方。我猜,他们一定是看见了可怕的东西。”曲婉芝看着上官云,“你不想知道他们看到什么吗?”
上官云丢下手里的树枝,“唔,我大概能猜到他们看见什么。要不,你先说说看,看我猜得对不对?”
☆、05 狗穴
山的背阴面因为少有阳光照耀,显得有些湿冷,地上的枯叶糅合着泥土散发着腐朽的气味。曲婉芝看着上官云,有一种任何谎话都不能瞒过他的感觉。她说,“我的确是不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只是后来有人转告爷爷,让他搬走,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曲婉芝的话中有所保留,神情中带有一些忧郁。其实她也很赞成爷爷搬到城市或其它交通更方便的地方去住,而不是一个人留在山上,可是爷爷一直都不愿意离开,态度很坚决。
上官云没有说破。他在地上找了一根更粗更长的树枝,轻轻的拨弄着地上的泥土。泥土中有不少的沙子,显得十分松散,上官云从地上挑起一块黄白色长条状的细条,捡起来,“你们看。”
“骨头?是人的?还是动物的?”曲婉芝吓了一跳,她才刚刚入学,还没真正接触过法医学。
“这个大小不是人类的。”上官云手上的树枝继续到处乱戳,把不少泥沙枯叶翻起。
常进步也把脑袋凑过来,“看起来像是鸟类的。”将骨头拿过来,掰开,“瞧,骨骼中空,很轻。”
接着,他们又发现了不少其它的碎骨,有大有小。曲婉芝虽然在这座山上住了不少日子,但并不经常来这个地方。这一片地的附近散布着不少碎骨,大大小小的,有一些已经枯黄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