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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一下子又绷的紧紧,律慌忙捏住罗兰的手腕。
“喜欢这里吗?”罗兰柔声问,好象他不是一个绑架犯,而是特别为一位客人布置了这个地方。
“你说呢?”律冷冷的反问,动了动身子试图挣脱开,罗兰却纹丝不动,像是在向他示威。
两个人姿势暧昧的站在客厅的中央,谁也不说话。
“干什麽?说明你力气很大?”僵持了一会儿,律终於忍不住先开口了,这种诡异的亲近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好奇怪……你的身体好象比一般人暖和,是因为长期住在温暖的地方?”罗兰的话带著古怪的笑意,两只手突然灵活的探进律外套的下摆,贴著内衣一直摸到他的胸口。
心脏附近一阵突如其来的凉意惊的律差点叫出声来,他情急之下猛的踩住罗兰的脚,趁两只手松懈的机会逃开他。
“滚远点!不许碰我!!”他一边喊一边往後退,一直退到沙发後面,远远看著罗兰安静的站在原地,似乎没有要追过来的意思。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四处看看,吃的用的这里都有,要是还有什麽需要的,我明天会派人来,你尽量说就是了。”
“哼,不用您费心了,我承受不起。”律讽刺道。
罗兰也不生气,微微笑了笑:“别急,我知道你喜欢干活,这些当然不是白给你的。”
“你要我做什麽?”这是律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他最不明白的就是罗兰对自己的想法,把自己重新绑回北方,到底是为了什麽。
“以後你会知道的,它足够我用这些东西来换。”罗兰说完便笔直走向门口,拉开门出去了。
律一个人站在沙发後面,听见门发出“啪嗒”的声音,然後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走到门边,试著拉了拉,理所当然的,门被反锁住了,他又沿著墙走了一圈,所有的窗户都被死死钉住,根本不可能出去。玻璃是加厚的,上面还装了木板,整个房子就如同一间密室,只有主人能进出,客人完全没有自由。
律叹了口气,拉著扶手走上楼梯,顺手打开所有的灯,灯全都是暖色调的,许多束光线打在身上,就像阳光一般的颜色,连身子都好象温暖起来。
房子不大,东西却很齐全,也许是以前哪个家庭住过的,即使这样,律也不得不说,罗兰把这里布置的十全十美,完全知道自己要什麽。
没有奢华的家具,却摆了非常柔软的被褥和枕头,窗帘也是厚厚的丝绒,律睡觉很浅,床有一点不舒服,房间有一点亮光就睡不著,这点连格里佩特也是过了很久才察觉到,罗兰却发现了。
衣橱里挂满了厚厚的外套,保暖的内衣,还有各种袜子和手套,每一样都是最合适的尺寸,律根本不知道,罗兰是什麽时候调查出这些的。
这个人如此的奇怪,一边冷酷的伤害他,一边却又如此的善待他,就好象把一个花瓶砸碎以後,又细致的修补好,让他最後一眼看见格里佩特时是如此的绝望,却又把他放进一个精美的……牢笼?
也是,即使这里再怎麽舒适完美,依旧只是一座变相监狱。与之相比,律更愿意被关在塔楼或者监狱里,否则,他现在得到的越多,将来一定也会失去越多。
罗兰并没有就此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罗兰第二次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律最不想见到的人,珊琦。尽管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给尽冷眼色,珊琦却丝毫没有发现,因为她的情绪完全被蒙蔽了。
律虽然不是万能的,却也早觉察到珊琦的想法,从他上一次看见她时就知道了,而现在则更加明显。
珊琦非常喜欢他。
躲在罗兰身後女孩,两颊绯红,连话也说不清楚,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飞扬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少女模样,律在心里笑,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对象还是她。
如果是以前,他还什麽都不知道的时候,可能还会暗自窃喜,庆幸自己连敌人都可以迷惑,而现在却只有恼怒和憎恨,一想到她的哥哥赫琪正不分昼夜的和北方保持联络,他就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掐死!
虚伪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干些什麽,居然还有脸做出这麽恶心的表情!!
珊琦不知道律为什麽脸色这麽难看,一开始雀跃又害羞的心情渐渐变的迷惑,暗暗的揪著罗兰的衣服。
“珊琦听说你回来了,一定要来看看你。”罗兰一边摸著女孩的脑袋,一边说。
律靠在楼梯的扶手边,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全是赫琪的影子,赫琪的嘴,赫琪的鼻子,赫琪的眼睛,除了表情和性别,他们是如此的相象,自己以前怎麽没发觉?是一直没有仔细看过他们两个?
珊琦不是笨蛋,早就发现律异乎寻常的冷漠神色,脸抬的高高,想说什麽却又不敢。
“珊琦不知道他哥哥的事,你可不要乱说话。”罗兰忽然凑过来,偷偷在律的耳边提醒。
这个家夥,又来装好人?
律眯起眼睛看著他,一脸不屑的神色。
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律……”珊琦终於忍不住,小声叫著他的名字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律不吭声。
“我以为以後都见不到你了……”珊琦的声音带著细小的哽咽,又欣喜不已。
“我也没想过会再和你见面。”律不冷不热的回答,依然不肯正眼看她。
一旁的罗兰沈默的看著尴尬的场面,也不过来说什麽,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这是我的用处之一?满足一下你喜欢的孩子的相思之情?
律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罗兰拣回来的动物,只是为了满足别人的观赏欲望。
“那……我去做点吃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呢。”珊琦狼狈的为自己找台阶离开,律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就这样沈默的站著,等珊琦离开後,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不想给罗兰说话的机会,要是自己就这麽上楼了,罗兰必定不会罢休。
这天的这顿晚饭,绝对是律和珊琦最难以下咽的一次了,律根本不想听到珊琦的声音,看见她的脸,而珊琦却以为律心情不好,拼命制造著说话的机会。
至於罗兰,就像在看笑话一样,双方都不插手。
律好几次想摔碗摔桌子,但还是忍住了,在这种寄人篱下的状态,这样做没有意思。
漫长的晚餐终於结束,律眼睁睁的看著珊琦吸著鼻子收拾餐具,进厨房的时候,明显的擦了擦眼角。
“她是真的很喜欢你。”罗兰幽幽道。
“管我什麽事。”律冷冷的回,“你以为我还愿意看那张跟赫琪一样的脸?”
罗兰笑起来:“也许现在你看她时候时候的心情,就和我看你时候的心情差不多。”
律抬起眼:“像恨格里佩特那样恨我?”
罗兰只是笑,并不回答,不过律从他的眼睛里也能看见那种隐忍的恨意,他绝对是恨格里佩特的,在这种憎恨无法排遣的状态下,律就成了一个替代品。
就像律在见不到赫琪的时候,只能通过怨恨珊琦来发泄。
两个人都是这麽的可笑。
罗兰忽然站起来,慢慢走到律的身後,又像昨天在客厅时那样,从後面抱住他,轻轻的前後摇晃。
“你身上真的很暖和,好舒服。”他低下头咬了咬律的耳朵。
律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走开。”
“如果我不走呢?”罗兰骄傲的反问。
“你……!”
“难道你就大声叫?不要忘记珊琦就在隔壁哦,你很想让那个讨厌的人看见自己被一个男人抱著?”
律忿忿的吁了口气,把头转向一边。
这个人本来就不太正常,现在居然越来越不正常!
罗兰咯咯的笑起来,弯下腰,把脸贴在律的脖子上,慢慢的蹭著,好象在撒娇一般,律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罗兰不仅手指冰凉,连脸也是这麽冷,贴在温暖的脖子上,就像一块冰。
过了一会儿,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气息拂过耳边,律又打了个寒噤。
所幸罗兰总算没有再做什麽奇怪的事情,站起身放开了他。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妖怪,得吸人的精气才能活。“律嘲笑他。
“被你发现了,没错,其实住在北方的都是妖怪,长久不碰人类就会死的。”罗兰笑笑,在律的身边缓慢的走来走去。
“那你慢慢消化吧,我可要先走了。”律说著站起来,用脚尖把椅子勾回原位,一个人走进客厅。
客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其他人,律立刻觉得舒服多了。不过这种舒服当然不会持久,他即使不想也知道,罗兰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跟来。他就是这麽阴魂不散。
“住的还习惯吗?”果然,过不多久,律就听见那个永远不冷不热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几乎震出回音来。
“你布置的地方还有什麽缺点?”律反问。
“过奖了,你实在太抬举我,那吃的方面呢?比如今天的晚饭?”罗兰又问。
“哪里都好,你满意了吧!”律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突然觉得身上不舒服,具体的说,是口干,今天珊琦做的晚饭好象有点咸,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想喝水。
他一声不吭的经过罗兰身边,回到餐厅去找水喝,这时厨房里已经安静下来了,看来珊琦已经把餐具洗完,律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麽,也没有兴趣关心,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了个干净。
可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水下肚之後,口确实是不干了,全身上下却越来越热,连额头上都渗出细细的汗水,律烦躁的解开领子,想到窗边吹吹风,又怕著凉感冒,就这麽不安的站在原地。
“你怎麽了?好象不太舒服?”罗兰又跟进来,好心似的问。
“不用你管!”律大声赶他走,冷不防一片凉凉的东西贴上来,是罗兰的手。
“这样呢?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律紧紧闭著眼,想否认却说不出违心话,含糊的恩了一声。
“那这样呢?”罗兰凑的更近,另一只手缓慢的伸进律的衣服里,这次没有再隔著内衣,直接贴到发烫的皮肤上。
律全身一阵哆嗦,两手抓住桌子的边缘。
“你在干什麽……珊琦还在里面……”他小声反抗,又不敢乱叫,要是被自己讨厌的人看到这种狼狈的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珊琦早就不在了。”罗兰笑出声来,“刚才你去客厅的时候,她从後门溜走了。”
律一下子愣住了。
“你以为她这麽笨?看了你一天冷脸还愿意留著?她早就哭著走了,临走时还跟我道了别。”
律趁罗兰说话的时候挣了一下,却发现全身不仅奇怪的发热,还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这不像是生病,而是一种更恐怖的感觉。
“真不乖。”罗兰在律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不经意搬的略过他胸前微微突起的地方。
律惊叫一声,拼命往桌子上靠,想躲的更远一点,他开始害怕这种一阵阵的刺激。
“恩?你不喜欢?不是觉得身上很热吗?”罗兰作恶的问。
“你……在晚饭里放了什麽东西?!”律费力的回过头,按奈住全身乱窜的一股股热意。
“一点点能让你放松的东西。”罗兰一边说,一边缓缓的向前压上去,把手伸到律的背後,沿著脊椎慢慢往下探,律痛苦的闭上眼睛,用力咬住嘴唇,避免发出声音,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不能受自己控制,不停的打著颤。
罗兰无声的弯起嘴角,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律双腿间的器官。
没有听见预想中的呻吟,却有轻微的抽泣声传过来,律哭了。
罗兰却一点也没有心软,按部就班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意志终究敌不过药物的力量,罗兰的手指伸进来的时候,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想把体内那种热意赶走,眼神涣散的配合著他的动作,轻轻摇晃著腰,两个人都有身体的一部分和对方连在一起,却看不见对方的脸,也不想看。
被进入的时候只有一瞬间的疼痛,很快,身体都麻木了,什麽疼痛,刺激,全都感觉不到,律就这麽静静的看著光滑的桌面,随著罗兰的动作前後摇晃,像机械一般。被侵犯的地方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意识明明不想要的,却条件反射的不断收缩,像渴求著安慰一般。
罗兰肯定在笑吧?律看不见,也听不见,却能幻想出他那张冷漠的脸,似乎这场暴行的执行者不是他,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只有在模糊到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